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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第 52 章 ...

  •   常乐乐只觉得梁开岁是聪明。

      她想,校内学长学姐都说他会拿架子,难泡的要死,原来是在搞奇货可居那一套,等着能出高价的人。
      心眼真不少。

      朱一行把拍立得从她手里抽出来,小心收到兜里。

      “梁开岁能给你的,我也能给。男人不能给的,我也行。”
      宁乐乐谈条件:“不过,捧红我之前,你要戴套。而且合同上写清楚,我的账号必须是我的。”

      朱一行没正眼看她:“你就是书读的太少,网又上的太多。你演短剧呢?”

      楼管带着保安过来,朱一行直接下车走了。他步行从车库往往上走,车库口的风往他这灌,他紧了紧身上的大衣。

      自荐枕席的人,朱一行见得实在是太多了,常乐乐在里面不是最有脑子的,也不是最招笑的。他想,这样天真到可怕的小孩,她能掀起来多大的风浪?

      到家门口,朱一行抬起手臂闻闻自己身上。羊绒材质锁味,他外套上香水味明显,很浓的花香味,不是淼姐他们会用的类型。

      他打开门,探头进去。他见梁开岁不在客厅,赶紧溜进去,然后把衣服一股脑扔进了洗衣机。

      梁开岁手机弹出消息,智能锁提醒他,朱一行回家了。朱一行平常一进门恨不得就黏人身上,今天一点动静都没有。

      梁开岁走出来,见洗衣机也启动了。

      羊绒大衣,朱一行素来都是送干洗。梁开岁意识到朱一行确实反常。他按下暂停键,取出来衣服。

      朱一行大衣上的香水味很浓郁。梁开岁又从他袖子上面又拿下来一片甲片,杏仁型的长甲,裸色的。

      他从大衣兜里摸到了两人的第一张拍立得,水已经把右下角的白底处打湿了。梁开岁把拍立得藏好,他决定再也不给朱一行了。

      朱一行匆匆冲完澡,擦着头发出来,他人也换好了睡袍。

      朱一行看见梁开岁抱着大衣,他紧张起来。他赶紧去掏兜,怎么找也没找到那张拍立得。他恨死自己了。

      “找什么呢?”
      梁开岁的手掌托起来朱一行的手背,他把那片裸色的甲片放朱一行掌心。

      梁开岁打了一肚子草稿要和朱一行讲。想要告诉他,他要是接受不了男人可以直接说,他不会强求,但是他要提前说。

      “我没杀人。”朱一行一句话把八点档拧到深夜悬疑剧了。

      朱一行把这甲片当成了真指甲了。

      “我真没杀人,开岁。”朱一行说,“你信我吧,咱报警。”

      朱一行眼神里全是惶恐,那种对生命流逝的恐惧和怕被人怀疑的委屈都涌了上来。

      看他怕不是要犯病,梁开岁也不恼了,也不算账了,只是抱着他,胡噜他浑圆的后脑勺。

      梁开岁不知道朱一行这圆脑壳里面装得都是什么,朱一行觉得自己会被人怀疑杀人放火,但是毫不怀疑自己会被质问旁的什么。

      “不是指甲,是假的,贴手上的装饰品。别怕。”
      梁开岁只顾上心疼了,早知道就包起来扔了。

      “我拍立得也找不到了。”朱一行鼻音很重,听得梁开岁心里怪难受的。

      “湿了个角,我回头补一下就好了。”梁开岁拿他没办法。

      “弄好贴冰箱上吧,要天天看着。”朱一行这才安心。

      “你也是。”朱一行被哄好了就蹬鼻子上脸,倒打一耙,“我深更半夜才回来,衣服上又有别人香水味,你一句也不问啊?”

      “你想让我问还销毁证据?”梁开岁反问他。

      朱一行瞒不住事儿,梁开岁动不了心眼。

      “说是你同学,“毛遂自荐找工作呢,还把我车占了。我路上遇见个咱小区的保洁大姐,人家骑摩托给我载回来的,耳朵都要给我冻掉了。”

      梁开岁搓热了手去给他捂耳朵。朱一行洗了热水澡,一冷一热的,耳廓确实不舒服。梁开岁拿手捂着,两人四目相视。

      朱一行看梁开岁,他睫毛真的很长,今天没烫就直直的低垂着,眼下的影子都明显。第一次打照面,朱一行就注意到了这睫毛。
      他目光往下,落到梁开岁嘴唇上,心里乱的有点压不住了。

      朱一行把他的手拿下来。

      “小气鬼。”梁开岁觉得他是不让自己碰了。

      朱一行把人转了半圈,直接胸腔贴着后背的搂到怀里。
      他声音黏黏糊糊的:“耳朵不经碰。”

      朱一行贴着人动了动,梁开岁这才意识到事大了。

      梁开岁和他讲清楚:“谁碰你,你都觉得是人家要占你便宜,我不会怀疑你和别人有什么。但是你瞒我,这件事,我有点生气,你长了嘴不就是要说话的。”

      “还有,基于你今天的表现,你的性向问题,在我这还有待考证。”

      朱一行低头在人耳朵边哼唧:“我取向不就是你吗?还能有什么啊?你要是变梁龙我就是龙性恋,我天天上树给你摘树叶吃。”

      梁开岁嫌他神经。

      “我才不要做梁龙,小行星撞地球,躲不开。”
      “躲不开,咱俩一个坑里变化石,给考古的一些超脱世俗的震撼。”
      “少说不吉利的。”
      梁开岁去捂他嘴巴,朱一行住着他手亲上了。
      “在医院那次,用的是不是这只手?”朱一行问。

      梁开岁不理人往前走,朱一行在后面跟着,他忽然转身用左手按了下朱一行的嘴巴。
      “哥,用的是这只。”
      “哦。”
      朱一行又捧着这只手,亲了下指尖尖。

      梁开岁去沙发那边,他坐在地毯上去补拍立得被弄湿的那个角。朱一行坐到他身后的沙发上,他俯身去拿茶几上的遥控器。

      他一俯身,睡袍里面的香气,温度,水气都带着风的从梁开岁耳边起落。

      梁开岁扭头愣了一下,睡袍下能看到朱一行白到透粉的胸肌还有一部分腹肌。他印象里,朱一行以前穿睡袍,领子没这么低。

      都是有腹肌的男人,梁开岁当然也清楚,朱一行这会儿看着松弛,他腹部肯定偷偷发力了。

      他用手指往下勾了一下朱一行的睡袍口,往里看他人鱼线。

      “哥。”

      梁开岁那张摄人心魄的脸,一点点靠近危险的地方。从朱一行的角度,能看到他柔软的发,精巧的鼻子,以及低垂的长睫毛。

      梁开岁的手掀开眼前的衣摆,轻轻分开了沙发上的膝盖。

      “别闹啊。”

      朱一行被刺激到差点克制不住心思,他胸腔的起伏都变得明显。他伸手捏住梁开岁的下颚,让他老实点。

      “你手真的好大。”

      梁开岁被捏着,一说话,发音都不清楚了。朱一行看到他唇上亮晶晶的,他用拇指抹去梁开岁嘴角的水渍。

      “身子没好透,又要吃些不该吃的啊?没人管你是吗?”

      朱一行声音低沉,落在人耳朵里跟有重量一样。梁开岁觉得自己浑身颤栗了一下,他这下知道慌了。

      旧账还没平,他又往上添了一笔新的。

      下一秒,朱一行一手抓上梁开岁的腰,拎小羊羔一样把他从地毯上拎了起来。

      朱一行单手抓住他的两个手腕,让他在自己膝盖上趴好。他按动遥控器调出来了梁开岁偷吃的画面。

      “宝宝。接下来,让我们数一数,你今天偷吃了多少冰板栗。”
      “你不能这么对我!这是家暴吧?”

      朱一行觉得梁开岁说得对,好男人哪能家暴心上人,那简直该死。

      “你说的有道理。”朱一行说。

      梁开岁刚松了一口气,然后感觉到身下一凉,他裤腰被往下扯到了膝窝。

      朱一行俯身趴到他耳边低语。
      “穿着动手,那不成家暴了。”

      梁开岁觉得自己绝对不是这个意思。

      电视大屏里,梁开岁正亮着眼睛看直播,他一手抱着椰青瓶子,一手拿着冰板栗,好不快活。

      这会儿,声响起落,他在沙发上,真知道后果了。寻常清冷的脸上,这会儿眉也皱着,鼻子也吸着气。

      一种极为异样的陌生感受从梁开岁浑身的经络里蔓延了出来,他的身子在人膝上轻不受控地抖着。

      十七个冰板栗,梁开岁数了三遍才没数清楚,朱一行感觉到自己腿上一阵温热,他这才收手。

      屏幕里,梁开岁还在看着弹幕笑,不知死活的笑弹幕说朱一行手辣。

      这会梁开岁不受控得大喘着气。

      朱一行捞起来他,梁开岁面对他,跪坐在他腿上,他一口咬到朱一行的锁骨上。

      他不愿意让朱一行看自己现在的表情,把脸埋在对方的心口。他本来想多生一会儿气的,朱一行胸口又香又软的,这一埋,他什么脾气都没有了。

      他觉得自己像是刚震颤过的钟摆,余震还在体内荡着,无处消解。弄脏了朱一行的睡袍摆,他仍觉得不够

      “我要干一行。”

      梁开岁又用力咬了咬他的喉结,他自己腰还软着,眼神却坚定到烫人。

      原则上,朱一行无法接受这件事情。
      但是“依着梁开岁”,这件事儿在他的原则之上。

      “梁开岁,你可真是个干大事的。”

      朱一行身心上都做不到,但是他愿意想办法,他抓了一瓶伏特加进了卧室。梁开岁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事儿是他提的,他这会浑身都抖得站不稳。

      缓了一会儿,梁开岁推开卧室的门。

      朱一行蹲在床头,瓶里的伏特加已经下去大半了。他人呼吸急促,皮肤泛红,手按着床头柜有点蹲都蹲不住。

      梁开岁走近了才发现,他蹲床头是在找药。
      伏特加送□□,半周的药量他这一会儿吃完了。

      “你真疯了!”梁开岁这下真被吓清醒了。

      朱一行脑子都不清醒了还在安抚梁开岁,“我体重基数大又有耐药性,多吃了几片不要紧,都在安全范围内。”
      “我等会儿等我眼一闭,就睡过去了,你抓紧时间……”

      梁开岁抓起来他的手臂给他扔到床上,伸手去就去给他做催吐。他一手压在朱一行锁骨中间,一手往他喉咙里探。

      朱一行开始还嬉皮笑脸的,后来也笑不出来,蹙起眉来。

      梁开岁以为他老实了,直到他感觉到这人还有性质拿唇舌玩自己手指。梁开岁狠着心把他翻过来,按在床沿上。

      “吐出来。”
      “吐不出来,咽到胃了。”

      有些账,梁开岁一辈子只会和朱一行算这一次。
      “你的命,是莫老师和我拿命赌的,你别拿自己身子冒险成吗?”
      “舍不得拒绝你。”

      梁开岁看着他后脑勺,神色复杂。
      “你是不是接受不了男人?我说了,你现在,还能回头。”

      朱一行知道急了,他挣扎开梁开岁按着自己的手臂,转身赶紧抱起来梁开岁,他生怕梁开岁不和他结婚,还要和他结拜。

      “开岁,我做梦的时候,咱俩不是这回事儿。”

      梁开岁没想过朱一行会做这种梦,他其实一直都很害怕。
      他只觉得,这段关系里,除了摸不着碰不到的爱,他最能拿出手的只有这具漂亮身子。

      俩人没在一起的时候,该见的,不该见的,朱一行就都见了。他很怕,很怕自己在朱一行眼里,这具身子不再有魅力。
      很怕爱人碰自己,就像左手碰右手。

      “你哪天的梦?”
      梁开岁问他,想确定是住院前还是住院后。

      “天天。”朱一行醉的什么都往外交代,“有时候你变得很小,我照顾你;有时候你变老头,我照顾你;有时候你肚子被我弄出来形状,弄完后,我照顾你……”

      “很多时候,我都会弄坏你,然后再修好你……”
      “有一次,我怎么修也修不好了,我醒了后不敢再睡,在餐桌那坐到天明……”

      朱一行喝多了总是爱掉眼泪,汹涌的情绪决堤而出,他扑抱住梁开岁。

      梁开岁还在怕自己不再年轻漂亮的时候,朱一行抱着他说——

      “梁开岁,我们现在就变老吧。”

      梁开岁只觉得心里那个洞又被填上了一些。

      他扶着朱一行的后脑勺让他平躺下去。酒劲儿和药物的作用下,朱一行红着眼,意识已经开始不太清楚。

      “你踏实睡吧。”梁开岁吻他透漏着不安的眉眼,“梦到什么都没关系”。
      “那你还发挥吗?”朱一行说,“过了这个村……
      “我也宝贝你,想给你好的。”梁开岁打断他,“我只是想把不用出力的位置留给你,你要是不需要就算了。”

      “早说啊,吓死我了。”朱一行说,“那咱还按我演练好的来。”

      朱一行这才放心的闭上眼睛,梁开岁感动了没一会儿,现在看着他又来气,网上至少有一件事儿没冤枉他。

      有些人,弯了都是个直角。

      情绪下去,他屁股蛋也开始感觉到疼,一想到朱一行乱吃药,更气了。

      他钻进被窝,恶狠狠抱住朱一行,长手长脚缠上去,他想像饱嗝挤自己一样挤朱一行。

      “挤晕你。”

      朱一行梦里一个翻身,反把人锁死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2章 第 5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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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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