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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生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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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十日，沈文季生日，这是继沈文季母女搬进来后第一件重大事件，陆权尤其重视。
当然，一部分原因是为了搞好这个重组家庭的关系。
但是这时候沈文季和陆昼两人状态都不对，陆昼更是不正常，难得的陆昼没有挂上他那副和善的好脸色。
在一家四口人的饭桌上，桌上摆着四人份的红酒，原本沈玉要给沈文季倒果汁的，陆权说：“他已经十八了，总该迈出第一步。”
陆昼对面坐着沈文季，那晚的事情回荡在脑海难以忘记，陆昼并不淡定。
沈玉举杯给沈文季祝贺说吉祥话：“文季生日快乐，庆祝你成年了。”
陆权虽然不说很多，但也十分给面子的一直笑着，在沈玉说话的时候与她同时举杯敬向沈文季，说了句“生日快乐，叔叔给你准备了礼物。”
“谢谢叔叔。”沈文季勾出个礼貌的笑容。
“陆昼，给弟弟说几句。”陆权要求陆昼举杯给沈文季庆祝，一时桌上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陆昼身上，在这个场合摆脸色尤其不好。
沈文季沉默和陆昼对视，谁都不落下风。
陆昼看着沈文季好一会没有动作，陆权厉声说：“陆昼，干嘛呢，有点眼色没有？”
陆昼才笑起来，摆出陆权喜欢的乖儿子的样子，朝着沈文季举杯：“生日快乐。”
沈文季举杯和他相碰，一声脆响，沈文季仰头喝下此生第一口酒，是酸涩的。
凌晨，沈文季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手里摩挲着捡回来的钥匙扣，怎么都没有睡意。
床头柜上的手机连续震动了很久，沈文季翻个身闭上眼睛。
柜上的手机停了一会接着震动，扰的人烦，沈文季才伸手拿起手机。
是陆昼的消息——
【来我房间】
每一条都一样。
接着底下又跳出一条消息，连带着手机震动。
沈文季看着手机对话框不停的跳出消息，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最后还是将手机扔在床头柜上起身朝门那边走。
陆昼门没关，沈文季扶着门把手推开，刚进陆昼房间就被捂住了嘴推到角落，房间里没开灯，月色从窗户洒进来。
沈文季的双手被陆昼一只手攥住扣在墙上，陆昼伸出另一只手摸索上他的裤腰，径直钻进衣摆。运动裤的带子缠绕在指尖轻拉勾扯，耳畔终于传来陆昼的声音。“我做你的礼物好不好？”语气难辨情绪。
沈文季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最讨厌陆昼这番模样，勾引撩拨自己，一次不够还要来一次？还想把自己往沟里扯吗？
他挣扎着从陆昼手里出声：你以为你自己是谁？”言下之意，陆昼怎么配给自己做礼物。
陆昼轻笑一声，然后捂嘴的手更严实了。
“沈文季……我妈妈去世的很早。
“所以那男人不正常，时常对我说是我害死了妈妈。
“说是我克死了她。
“搞得好像他很爱妈妈一样。
“妈妈是产后抑郁自杀去世的，那男人就只是想要个儿子而已。
“从来没有关心过妈妈。”陆昼说的很慢，一字一句，声音很轻，但是当他唤“妈妈”两个字时的轻柔难以忽视。
沈文季克制着自己不去信，不断劝说自己，面前这个人很可能又在骗自己，可他的心的一角难以控制地不断塌陷。
“沈文季……我从来没有得到他的关心。他没问过我喜欢什么。
“没问过喜欢颜色、我喜欢的吃的。
“像是给我钱就是他所尽的义务了，每次我饭桌都没有我喜欢吃的菜……”陆昼说每一句话都是带着笑意，可沈文季莫名觉得整个人很难过。
“我知道我有问题，但是沈文季，你不能不想和我谈恋爱。
“……不能不喜欢我。我从一开始就喜欢你，沈文季。”陆昼还是示弱了，其实在第一次见到沈文季就已经示弱了。
刚开始陆昼想玩弄沈文季实际上动了真情，陆昼不敢承认，他胆小。后面被逼迫无奈，听到沈文季不承认喜欢自己，也不回应他，甚至说出违心的话，他终于忍不住了。
沈文季由最开始的紧绷到松懈，心里一片柔软，陆昼还是会对他敞开所有，不是吗，原来他对陆昼的反击并不是没用，不是吗。
陆昼说完话就松开了禁锢着沈文季的手，仿佛要给沈文季选择的机会。
沈文季摸索着握住了陆昼的手，朝门侧轻够打开灯。
灯光倾泻而下，刺激了陆昼的眼睛，他反射性地闭上眼。
沈文季抬手抚住他的脸颊，抬头在他闭上的眼睛上轻吻了一下，引起陆昼的眼睑颤动。
这天凌晨，陆昼一把火燃了自己的心腔，解剖自己，捏住那颗早已就成为黑色的心脏，直到捏出苦水，一滴不剩把自己的心意说出。
如果沈文季不答应不接受，那他就不再只是捉弄沈文季了，他也不确信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后来一整天上课沈文季两人都没和对方说话，甚至对视都没有，颇有些近情情怯的样子。
直至后来司机通知两人说会晚到一会，他们两人才并肩站在教室外的走廊上。
彼此都沉默不语，但是彼此又都心照不宣。这时候的夕阳格外美，色彩鲜明又像铺上了一层薄纱，雾蒙蒙的。
风拂过短发，心也通透。
等司机到学校时，两人已经吹了好一会的风了。
沈文季和陆昼坐在后座，车厢内沉默一片。
沈文季就在犹豫想转头与陆昼搭话时，感觉到自己的小拇指被勾了下，接着就是他的一整只右手被扣住了。
在这个狭窄的空间里，他们牵手了，心跳仿若都要同步。
沈文季嘴角忍不住勾起，眼底笑意翻涌，旁边的人亦然。车厢内静谧像刚刚一样，但是不同的是放在车座上相扣的手，还有不宣于口的心动。
高三过的很快，特别是沈文季和陆昼明确关系后。
两人像大多数青春期恋爱的人一样课上偶尔对视，下课腻在一起。不知道的认为是两人兄弟关系亲密，知道点内情的就在磕cp一线。
陆昼的兄弟们知道他和沈文季的关系，不知道是被叮嘱过还是别的，沈文季都没听过方凡等人说闲话，不但如此，有时陆昼当着他们的面对沈文季亲密了些，都要被他们一堆小伙子围着起哄。
那场景，仿佛是土匪头子抢了压寨夫人回寨，小弟一旁哄笑。
偶尔陆昼和沈文季还会在杂物间做些坏事，但是大多数还是在家里。
两人年轻气盛总会擦枪走火，但是也没迈向最后一步，陆昼觉得这个地方太脏，当然是心理上的。陆昼这个想法还是在沈文季厚着脸皮勾引陆昼做，之后得知的。
直到，陆昼和沈文季上大学之后，两人在外省的大学附近租了房子住。原本刚搬进来也可以做的，只是两人都忙于学业，加上没有合适的时机。
陆昼觉得既然都等了这么久了，也不是很急于这一时，沈文季迟早都得是他的。
沈文季知道总会有这么一天，为此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可这一天真的到来的时候却发现，什么心理建设都没用。
他们去便利店买套，沈文季红着脸站在门外不肯进去，陆昼还非要故作苦恼逗他说，“我不知道选什么样式，宝贝是要颗粒的、超薄的，还是螺纹型？”
陆昼进门就抱起沈文季，将他的腿环住腰，陆昼双手搭在沈文季屁股上。这个地方是沈文季身上肉最多的地方，陆昼觉得手感好，又圆又翘又有弹性，他还捏了几下。
沈文季本就羞耻，当下更是惹得沈文季羞得将脸埋进陆昼颈间。陆昼也不去卧室，就大剌剌在沙发上坐下，沈文季跨坐在陆昼腿上，最为亲密，仅隔着几层薄薄的布料。虽说之前亲密的事没少做，也不是没看过没摸过，可到了现下，就生出几分畏惧来。沈文季不老实坐着、乱蹭。
“别动，哥哥喜欢这个姿势。”陆昼知晓沈文季脸皮薄。沈文季上位整个埋进接触面积也大，真真切切地说明陆昼在他体里，这个念想分外刺激神经。
陆昼觉得自己错了，他之前想着不急于一时，现在他一股脑沉溺其中。为自己的想法后悔，后悔应该早点做。和沈文季做这件事比他想象中快乐得多，甚至于有那么几个瞬间，陆昼都想死在这。
“上学时候你让哥哥憋尿，那我只好让宝贝忍一会了。”
“哥……求你。”
“乖宝贝。”陆昼的吻落在汗湿的耳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