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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可惜,现在叫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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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疗舱的灯光被调到最低档,只剩下生命监护仪微弱的蓝光,在黑暗里勾勒出沈砚清锋利的轮廓。
林惊蛰被他放在病床上,后背陷入柔软的医用记忆棉,但此刻却像躺在刀尖上。他的手指死死攥住床单,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可身体却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连抬起手臂都做不到。
沈砚清单手撑在他耳侧,另一只手慢条斯理地解开他领口的扣子。他的动作优雅得像在拆一份机密文件,指尖偶尔擦过林惊蛰的皮肤,带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放开。”林惊蛰的声音冷得像冰,可尾音却不受控地发颤。
沈砚清低笑一声,指腹碾过他的喉结,感受着那里急促的脉搏。
“拒绝无效。”
他的吻落下来,不是粗暴的掠夺,而是某种近乎折磨的耐心。唇齿间的苦艾酒气息混着血腥味,像是要把伊夫堡的囚笼重新砌进林惊蛰的呼吸里。
林惊蛰偏头躲开,可沈砚清的手指扣住他的下颌,强硬地将他扳回来。
“跑什么?”沈砚清的嗓音低哑,带着点餍足的笑意,“不是你自己来找我的?”
林惊蛰的瞳孔微微收缩。
——是的,是他自己来的。
——可他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沈砚清的吻再次落下,这次更深,更重,像是要把他肺里的氧气全部抽干。林惊蛰的指尖无意识地揪紧了床单,后颈的二进制疤痕泛起异常的灼热,像是某种程序被强行激活。
他的视野开始模糊,耳边只剩下沈砚清的呼吸声,和自己的心跳。
……太超过了。
沈砚清的手滑进他的衣摆,掌心贴着他的腰侧,温度烫得惊人。林惊蛰猛地咬了他的唇,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可沈砚清只是稍稍退开一点,舔掉唇上的血,然后再次低头。
“沈砚清……!”林惊蛰的声音终于带上怒意。
沈砚清的动作顿了顿,琥珀色的瞳孔在昏暗的光线下近乎透明。他注视着林惊蛰泛红的眼角和凌乱的呼吸,忽然轻笑了一声。
“终于肯叫我的名字了?”
他的拇指蹭过林惊蛰的唇角,擦掉一点湿润的痕迹。
“可惜,现在叫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