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你们之中，谁曾背叛过他人？谁又被他人背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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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2:57，林惊蛰站在废弃的B-12仓库里。
陆离正在调试一台老式信号屏蔽器，裴昭的蛇形剑插在门口警戒，而小柒——裹满绷带的小柒——正用仅剩的右手抛接着一枚新耳钉。
“欢迎回家……阿蔚。”江妄言从阴影中走出，掌心摊开那枚藏着发丝的怀表。
林惊蛰……不，林蔚摸了摸后颈的疤痕，那里还残留着沈砚清的体温。
“计划很简单。”陆离启动屏蔽器，全息屏展开的是《海底两万里》，“我们让他……彻底疯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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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水灌入耳膜的轰鸣声中，林惊蛰的靴底刚触及金属甲板，后颈疤痕就传来灼烧般的刺痛。他反手按住那块凹凸不平的皮肤，指缝间溢出蓝光——那是沈砚清一年前植入的追踪代码在发烫。
"蛰子！"小柒的机械臂"咔"地弹出防护罩，挡开从天而降的锈蚀齿轮。猫头鹰硬币在她掌心疯狂旋转，将整个舱室映照成跳动的血红色。
裴昭的军刀劈开浓雾，刀尖挑住一枚下坠的铜质仪表盘。盘面上蚀刻的《鹦鹉螺号结构图》正在蠕动，那些标着储藏室、轮机舱的方块像活物般交换位置。
"欢迎来到我的移动棺材。"管风琴声从雾霭深处涌来，琴键是森白的鲸鱼椎骨拼接而成。尼摩船长背对众人站立，镶嵌鹦鹉螺壳的制服下摆垂落黏液，在地面拖出蜿蜒的荧光痕迹。
他大笑着：“你们之中，谁曾背叛过他人？谁又被他人背叛？”
猫头鹰硬币突然悬停在距地面三尺的空中，投影出浮动的文字：
【赌局规则：
【红方（林惊蛰，小柒，裴昭，江妄言）目标：说服船长放弃复仇】
【黑方（沈砚清）目标：促使深渊计划启动
【当前进度：船长好感度红方0%/黑方10%】
江妄言突然按住林惊蛰的肩膀。透过逐渐稀薄的雾气，控制室另一端的舱门正在溶解。沈砚清踏着门框溃散的金属汁液走来，左手握着枚仍在滴血的机械心脏。
"惊喜。"他甩手将心脏掷向管风琴，齿轮与鲸骨相撞爆出刺耳的和弦。尼摩船长终于转身，他的眼窝里嵌着两枚旋转的鹦鹉螺，螺壳缝隙间渗出漆黑的原油。
天空突然发出电子合成音："黑方获得记忆碎片"
沈砚清手臂上的实验编号在幽□□光下格外刺眼。那些数字让尼摩船长的螺壳眼突然停滞，原油凝结成蛛网状的血丝。
"1917年，他们在我的潜艇里装满了结核病人。"船长的手指陷进琴键，一节鲸骨"啪"地断裂，"你说得对...人类只配得到深渊。"
林惊蛰看着船长好感度瞬间跳到15%，喉间泛起血腥味。沈砚清在利用编号共鸣——那些烙在皮肤上的数字，和船长被殖民者迫害的记忆完美契合。
"别被他带节奏。"裴昭突然压低声音，刀尖指向管风琴下方。在交错鲸骨的阴影里，躺着半具机械半具人骨的残骸，胸腔内空荡荡的。
小柒的机械眼闪过数据流："扫描显示船员都是改造人，但..."她突然噤声，因为整艘潜艇突然发出鲸鸣般的震颤。天花板裂开一道缝隙，某种带着铁锈味的液体开始滴落。
"每半小时消失一个舱室。"江妄言抹了把滴在脸上的液体，指尖立刻腐蚀出焦痕，"是强酸。"
沈砚清的身影已隐入重新聚拢的雾气中，只有声音如附骨之疽："宝贝，你猜这次谁会先崩溃？是你那个怕黑的赌徒..."远处传来小柒的惊叫，"还是总想当英雄的裴队长？"
林惊蛰冲向声源时，听见金属变形的呻吟。左侧墙壁突然凹陷，露出爬满藤壶的管道。一只长着机械触手和人类牙齿的章鱼扑出来，黏腻的腕足直接缠向他的疤痕。
"别看它的眼睛！"裴昭的军刀斩断触手，爆出的却不是血而是记忆胶片。碎片上显示着某个暴雨夜，年轻的尼摩船长正在给伤员做手术，而手术台旁堆着殖民者的军服。
茧房播报："红方获得记忆碎片x1，好感度差值缩小至5%"
酸液已在地面汇成溪流。林惊蛰踩着一排突出的铆钉跃向管道，在攀爬时摸到内壁刻着的字——是沈砚清的笔迹，写着"林蔚，1997.12.11"。
管道尽头豁然开朗，却是个正在崩塌的圆形舱室。中央立着具等人高的水晶棺，里面悬浮着颗仍在跳动的心脏，每根血管都连接着机械神经。棺盖上刻着：【所有复仇者终将成为自己的噩梦】
"那是...船长的心脏？"小柒的机械臂伸长到极限去够水晶棺，整艘潜艇突然倾斜45度。酸液如瀑布从门口灌入，江妄言猛地扯下墙上锈蚀的消防斧。
斧刃劈向水晶棺的瞬间，无数记忆碎片喷涌而出。林惊蛰看见穿白大褂的沈砚清站在手术台前，而台上躺着个后颈有疤痕的少年。画面闪回太快，但他确信看到了自己曾经的怀表在沈砚清口袋里。
"好感度逆转！红方30%/黑方25%！"硬币的播报声被金属扭曲的巨响淹没。天花板整块砸下来，裴昭用军刀撑住时右臂传出骨折的脆响。
林惊蛰扑向水晶棺，却在触碰前听见沈砚清的冷笑从四壁传来："你确定要唤醒这个？"
酸液漫到脚边的刹那，水晶棺里的心脏突然爆开。血雨中浮现出尼摩船长完整的虚影，他腐烂的指尖点向林惊蛰的疤痕：
"原来我们流着同样的脏血。"
潜艇深处传来足以震碎鼓膜的声呐，舱壁像融化的蜡开始流动。林惊蛰最后看见的是沈砚清站在某个正在消失的舱门口，手里握着半块染血的怀表。
茧房弹出最终提示：
【当前好感度：红方40%/黑方35%】
【吞噬进度：1/4舱室已消失】
作者有话说
第57章 “你们之中，谁曾背叛过他人？谁又被他人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