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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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凛的指尖触碰到李昭眉心血痕的刹那，整个北极基地的灯光骤然大亮。
克隆体们同时仰头，冰蓝色的瞳孔里数据流如瀑布般闪动。李昭的结晶右臂突然不受控地刺向张凛心口，却在即将贯穿时硬生生停住——
"你...体内有芯片......"李昭的左手死死抓住右腕，冷汗顺着下巴滴落。
张凛握住那只颤抖的结晶手，金色瞳孔微微收缩。无数肉眼不可见的纳米级信号在他们相触的皮肤间传递，基地所有显示屏上的代码突然变成血红色：
【检测到异常指令｜强制覆盖中】
"不是芯片。"alpha的声音带着电子混响，"是契约在通过你重组。"
李昭这才发现，自己的结晶右臂正在缓慢生长出类似初代契约碑的纹路。更可怕的是，那些纹路如同活物般正沿着血管向心脏蔓延！
克隆体们突然集体转身，面向基地外风雪肆虐的夜空。李昭顺着他们的视线看去，浑身血液瞬间冻结——
数百架印着九尾狐徽章的飞行器正穿透云层，每艘舰体都垂挂着培养舱，里面赫然是不同年龄段的"李昭"克隆体！
"破冰者舰队来了。"
张凛的声音突然变成多重回响，所有克隆体同步开口。他的手掌按在李昭后颈，那里的疤痕正在发烫："听着，我的意识只能暂时压制蜂巢网络。"
基地地面突然裂开，升起数十个圆柱形操作台。每个操作台都悬浮着一块记忆碎片——全是张凛被剥离的情感记忆！
"他们抽走的不仅是记忆......"alpha的机械义眼闪过数据流，"还有我们之间的契约链接。"
李昭的狐尾扫过最近的操作台。当触碰的瞬间，他看到了令人心碎的画面：
冷冻第五年，半机械化的张凛在手术台上挣扎，被电击到瞳孔涣散仍重复着："李昭...危险...契约......"
"现在你明白了吗？"张凛突然从背后抱住他，机械手指扣住他的结晶右臂，"当年我故意被冰封，就是要让契约判定载体死亡，从而转移到你身上。"
九尾狐舰队的炮口开始充能，蓝光映亮了整个冰原。李昭在倒影中看到自己右臂的契约纹已蔓延到锁骨——与张凛当年被蛇鳞侵蚀的位置一模一样！
"所以......"他声音发颤，"你早就计划好要让我成为活体契约？"
张凛的吻落在那个不断生长的纹路上："不，是要和你共享这个诅咒。"
第一发等离子炮击中基地穹顶时，张凛的克隆体大军如离弦之箭冲向天际。
李昭被按在中央控制台上，结晶右臂插入主接口。张凛的机械手指与他十指相扣，两人的契约纹路通过相触的皮肤疯狂交换数据。
"要彻底终结轮回，需要两个条件。"alpha的呼吸喷在他耳畔，"初代载体死亡，以及......"
操作台突然下沉，带着他们坠向基地最底层。李昭在失重中看到令人窒息的景象：
——直径千米的球形空间里，悬浮着初代九尾狐和李家主的尸体。他们的心脏被金银双色的锁链缠绕，组成巨大的双螺旋结构。每根锁链上都挂满冷冻舱，里面全是历代双生子的遗骸！
"新载体融合。"
张凛突然咬破李昭的颈动脉。鲜血喷溅在最近的锁链上，金银双色立刻开始褪色。与此同时，舰队的所有克隆体"李昭"同时发出惨叫，他们的身体正在融化！
李昭的结晶右臂完全崩解，化成无数数据流缠绕上中央的双螺旋。他感觉到张凛的牙齿刺入自己后颈残缺的腺体位置，而自己的狐尾则贯穿了alpha的机械心脏。
"记住......"张凛的声音逐渐消散，"契约的真名是......"
【LOVE】
整个设施开始崩塌。双螺旋锁链寸寸断裂，历代双生子的遗体在光芒中化为灰烬。李昭在意识模糊间，感觉有人将翡翠指环重新戴回他手上。
当终极爆炸的白光吞没一切时，他最后看到的是张凛解脱般的微笑——
以及自己飞速重生的右臂上，那对交织的兽形纹身：
雪豹与白狐，首尾相衔。
[全文完]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 9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