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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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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了？洗手吃饭。”宋以炀没想到他爸竟然在家，以往都是长期住公司的。
“好的。”娄姝毓回答。
“啊，哦。”宋以炀接着说。
吃完饭，各回各的房间，宋以炀洗了个澡出来后准备写作业。
“炀炀，我们谈谈。”宋知瑾敲门进来，直入正题。
宋以炀心里一咯噔，心道不好，老爸又要念叨了。
“你应该知道我去你们学校见过你的班主任了吧。”宋知瑾说。
“知道。”宋以炀显得有些僵硬。
“那你也应该知道我想说什么吧。”宋知瑾紧跟着说。
“大概知道……”宋以炀话还没说完就被宋知瑾打断，
“炀炀，你也不是小孩子了，你15岁了，应该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宋以炀听这话语气不对，正色道：“那你说，我该做什么。”
“马上就要中考了，你难道就想这样浑浑噩噩地混下去吗？你没有考虑过你的未来吗？”宋知瑾发出两连问。
“所以呢？你现在来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宋以炀有些恼怒，“你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关心起我的学习了？我混了一个学期你不也没说什么吗？”
“宋以炀！我在很严肃地跟你讲话，请你也严肃些。”宋知瑾语气郑重。
“我很严肃！”宋以炀吼道，“你什么时候想着要管我了？小学的时候也就罢了，就当我是个乖小孩不让你操心，可我上了初中你还这样！天天就知道忙你的工作工作工作！我有时甚至不知道你是不是还记得有我这么一个儿子。”
宋以炀说着说着留下两行清泪，“从小学期起我就一个人住，吃的饭都是请来的阿姨煮的，很少见到你人。我以为是我做的还不够好所以你不愿意见我，因此我努力学习，次次都考年级前几名 ，就是想让你看到我的努力和努力的结果！可是你呢？你还是不管我，除了给我钱就任由我自生自灭。我终于想明白了，你根本就不关心我，根本就不在乎我，那我努力也没用了，给谁看呢？”
宋以炀越说越激动，“你和文阿姨结婚了，我本来以为终于能有个人看到我照顾我关心我了，结果她也天天忙工作，压根没空搭理我！只有姐姐一个人陪着我！这样我才终于感觉到家里有点人气儿了，但你现在又是在干什么？突然良心发现知道自己有个儿子了？知道他成了学校里的混子给你丢脸了？所以想让我重新当个乖孩子了？”
宋以炀现在已经管不了娄姝毓在隔壁听不听得见丢不丢脸了，他现在只想放声大哭，把这些年缺少陪伴的委屈全部发泄出来。
到底还是个孩子，这么多委屈憋在心里那么久，一时间突然释放出来就像开了闸的洪水一般眼泪止都止不住。
听着儿子的话宋知瑾不由觉得揪心，“原来你一直是这么想的吗？你一直都很孤单，对吗？”并伸手想要抹去儿子脸上的泪水，可惜被宋以炀偏过头去躲开了。
“是爸爸的错，爸爸没有给到你应有的陪伴和安全感，让你一个人独自在黑夜里走了那么久，爸爸检讨自己。”宋知瑾心里酸涩无比，明白过来他一直都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
“但爸爸不是要指责你，而是想让你不要为了一时生气而毁了自己的前途。”宋知瑾柔声说，“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犯点小错是正常的，可你也要正视这些错误并改正它才能更好地往前走不是吗？”
宋以炀顶着通红的眼眶看着宋知瑾。眼泪依旧不止。
宋知瑾向宋以炀做出保证，“爸爸保证，以后一定多关心你，有空就回家陪你，让你不那么孤单，好吗？”
宋以炀点点头，嗯了一声。
“但你也要答应爸爸重新开始好好学习，尽最大努力中考好不好？”宋知瑾问。
“但我已经一个学期没学了，有些地方跟不上了。”宋以炀哽咽着说。
宋知瑾不这么认为，“没关系，我儿子这么聪明就算断了一个学期肯定也能很快捡起来的，再说了，你不是还有个姐姐吗，不会的题就拿去找姐姐问，她肯定会愿意帮你的。”
宋以炀眨了眨眼，“真的吗？可以去问她？”
“当然，她是你的家人啊。”宋知瑾肯定道。
“行了，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我想再哭会儿。”宋以炀还是有些委屈。
“好。那我先出去了。”宋知瑾答应道。
得到的回复是一声闷闷的“嗯”。
出了宋以炀的房间，宋知瑾又去敲响了娄姝毓的门。
娄姝毓开门，见是宋知瑾疑惑道：“爸，怎么了？进来说吧。”
宋知瑾走进娄姝毓的房间。她的房间装潢和宋以炀的差不多，都是白墙黑吊顶，精心的软装显得很高级。
“小毓啊，你弟弟准备好好学习了，但他落了课程有点跟不上，我知道你成绩好，听你妈妈说你作业基本可以在学校里就做完，所以能不能请你给你弟弟补个课，让他好好度过中考？”宋知瑾轻声开口，语气带着小心翼翼的询问。
“可以。不过可能不是每天都有充足的时间来补习。”娄姝毓回答。
“没关系，只要能帮到他就好。”宋知瑾连忙应下来。
“好。”娄姝毓言简意赅。
说好了，宋知瑾便回了房间。
“咚咚咚。”敲门声再次响起，宋以炀以为还是自家老爸，开门说，“爸，还有事吗？”结果看见一双白色的兔子拖鞋。
宋以炀从下往上看，看见了娄姝毓的脸，顿时尴尬起来。
宋以炀松开门把手，示意娄姝毓进来，娄姝毓往前踏步顺手关上了房间门。
“你都听到了？”宋以炀往床上一坐，问道。
“嗯，听到一点。”娄姝毓如实回答。
“那你来是干嘛的，嘲笑我啊？”宋以炀抬头望着眼前的女孩，打算如果她说“是”就把她列上暗杀名单。
“你爸找我给你补课，我来看看我的学生。”娄姝毓揶揄一句。
“哦，那你看完可以出去了。”宋以炀边抽泣边说，显然还没哭完。
这时娄姝毓叹了口气，上前轻轻搂住了宋以炀，语气柔和：“好了，别哭了，一个大男生哭什么哭。”
被娄姝毓抱是宋以炀没想到的，但是太久没有人拥抱过他了，他有些贪恋这份美好，也伸出手抱住了面前的女孩。
“你别把鼻涕擦我身上了。”娄姝毓突然开口。
“煞风景的家伙。”宋以炀松开搂住娄姝毓的手，撇撇嘴。
娄姝毓转身欲走，“行了，我看完了，睡觉了，你也早点睡。”说罢开门出去了。
宋以炀望着门口，想到刚刚那个拥抱心情大好，脸上居然还有些发烫，他摸了摸自己的脸，恨恨道，“你脸红个屁股蛋啊！”却没想到有一颗种子在他心里悄悄发了芽。
令娄姝毓没想到的是，宋以炀竟然真的拿着题来找她了，他还以为是宋知瑾单方面宣布呢。
敲开娄姝毓的房门，宋以炀拿着卷子和笔举给娄姝毓看，“我来问题。”
娄姝毓点点头，让宋以炀进了门。
“我们现在开始吗？”宋以炀问。
娄姝毓看着桌子上还没写完的作业开口：“不，等一下，我还有几道题，你先自己玩。”
“哦。”宋以炀懒洋洋地回答。
娄姝毓在写作业，宋以炀就在参观她的房间。格局跟他的大差不差，只是东西的摆放不太一样。宋以炀的房间摆放了些手办和立牌之类的，而娄姝毓的房间就很整洁，没有什么花里胡哨的东西，看起来冷冷清清的。
等娄姝毓写完作业后，宋以炀赶紧搬着小板凳在书桌前做好放上数学卷子。
“你哪里不会？”娄姝毓边收拾东西边问。
宋以炀不好意思地揉了揉脑袋 “A卷几道大题不会，B卷几乎都不会。”
娄姝毓顿感任务繁重，“你不会的还挺多啊。”
宋以炀有些尴尬，“这不是这么久没学了吗，考的都是新知识，我当然就不会。”
这个理由还算合理，娄姝毓也没逮着这个问题不放，开始从A卷讲起，“你看这道题的题干，它告诉了你……”
“听懂了吗？”一道题结束，娄姝毓询问教学成果。
“懂了懂了。”宋以炀点点头，然后赶紧写下解题过程，生怕搞忘。
娄姝毓对他这副求知若渴的样子十分满意。
“那这道题呢？”宋以炀指着另一道题问道。
娄姝毓看了看题目，“这道题就是……”
一套卷子讲完已经是凌晨12点了，宋以炀说了声“谢谢”之后转身离开了娄姝毓的房间。
接下来的每一天宋以炀都会去找娄姝毓问题，还会把错题裁下来贴在笔记本上做错题集。这样的状态令沈棠很满意，多次在课上公开表扬了宋以炀，每次宋以炀都会假装矜持，实际金毛犬的大尾巴早就疯狂摇起来了。
宋知瑾也在尽力履行承诺，回家的频率高了不少，不过还是住公司为多。
对于宋以炀的突然转变樊凌显得有些茫然，趁下课赶忙问道：“炀哥你这是咋了，怎么突然开始奋发图强天天向上了？”
宋以炀轻哼一声，“我只是突然想通了，不应该就这么消沉下去，应该为建设伟大的社会主义事业而奋斗。看着吧，你哥我要重回巅峰宝座了。”并用大拇指推了下鼻子，中二感十足。
樊凌迷惑，樊凌不解，樊凌在风中凌乱。意思是他炀哥要开始向中考冲刺了？那他怎么办，这样他不就被甩在后面了吗？不行，我也得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不然会被炀哥比下去的。
就这样，樊凌在心中暗暗和宋以炀较劲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