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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偷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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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音直接往席听脸上盖了张纸巾。
席听笑着把脸上的纸巾取下，看着孟音冷硬的侧脸道：
“生气了？”
大约六点钟左右，新来的哥们就跟孟音换了班。
席岚仍旧没有醒来。
孟音被迫无奈的跟着席听，把席岚给送回了家。
正是周末。
九月末，已经隐隐有了要入秋的迹象。
出门时孟音身上套了件薄外套。
早上温度微冷，不穿外套就感觉手臂都是一阵冰冷。
等把席岚送回房间，席听就转身进了厨房。
孟音坐在客厅里拿着手机跟向葵商量舞台服装。
他们节目的审核已经过了，成功入选。
九月三十日一到，就是迎新晚会的日子。
现在他们唯一需要顾虑的，就是到时候上台穿的服装了。
坚果他的想法是统一穿酷炸天的骷髅头服装。
但黎亡星跟张野的想法是，穿新中式的衣服。
向葵无所谓，她主要想看的，还是孟音的想法。
孟音听见电话里向葵说：
“你是主唱，你唱出来的是什么情调，舞台就应该是什么情调。”
“我们总不能让你强行融入歌曲的感情吧？”
“你就说说你对这首歌的理解是什么。”
听见这句，孟音嘴里轻轻哼了几个调。
在整首歌的开头，是有一段哼唱的。
声音轻柔低沉，宛转悠扬。
是悲伤的感觉。
但最重要的还是中间藏语的吟唱。
【雨中】
【迎接拥抱】
【雪中】
【吾爱平安】
孟音思索了片刻，后道：“就穿新中式的，普遍白色。”
得到回答，向葵高兴的应了声，随后就挂断电话，去购物平台寻找服装了。
席听那边也煮好了面，从厨房里走出来。
孟音低头用筷子吃了口。
还是老样子，过咸了。
他面不改色，一点点的就着水吃下了肚。
表演时间在下周五。
下周到来，孟音跟新来那兄弟商量好了换班时间后，就跟席听去了学校。
去到班级，席听还是照样的跟后排的人打招呼：
“一周末不见，剃头了啊？”
打着扑克牌的人抬手，摸了摸自己光秃秃的头顶：“……”
孟音拉开椅子，坐到自己座位上。
周一的下午是一节体育课。
大概是真要入秋了。
这一天太阳是估摸不清的烈，地面都被晒的滚烫。
孟音在太阳底下站五分钟都觉得眼前发黑。
一解散，他就找了树底坐着，拿手机听着周五要唱的歌。
席听下课后没再看书，跟他的好兄弟打了几场篮球。
司马缸看上去柔弱无比，但打起篮球跟打架似的。
又进一球，他捞起袖子，仰天大啸：“爽！！”
席听在他旁边捂了捂耳朵。
等席听过来，孟音已经把今天的作业都写完了。
他坐到孟音身边，拧开自己寄存在孟音身边的水喝了口。
看见孟音手里捏着MP3，又随口问道：“听什么呢？”
孟音看着唐芩跟司马缸达成共识，一起用打架的方式打篮球：
“……沙雪。”
席听点点头，手指微微勾住了孟音的耳机线：“给我也听听。”
孟音便摘下自己左耳耳机，递给席听。
因为要听多几次，记词的原因，孟音的MP3一直反复循环着这首歌。
听了几遍后，席听忽然问：“你会唱了吗？”
孟音点头。
席听又说：“唱来听听。”
孟音有些犹豫。
虽然他有信心能在别人面前唱好。
但让他什么准备都不做，就唱出来，他还是会觉得自己不太行。
他扭头看了眼席听靠在树上，脸上表情不大明显的样子，抿抿唇。
“我……给你哼哼开头就好了。”
开头那段哼唱是他最熟悉的片段。
因为放在开头，他最先要练的，肯定也是这一段。
当然，也是因为这一段的感情最难把控。
既要表达出哼唱之人的幽怨又要唱出来期待的感情。
难免有些抽象。
摘下耳机，孟音酝酿了下，随后嘴里轻轻哼唱着。
席听没说话，就坐在孟音身边静静听着。
操场上热风流动，树叶窸窣声混合着孟音哼唱的声音，像是连着风一起在吟唱。
远处的两个人还在打球，砰砰声不停响起。
席听垂眸看着自己的手，没有去看篮球场那边，而是抬头看了眼孟音。
孟音长的很好看，皮肤白净，眼睛明亮，额前发丝柔顺的每一根发丝都在随风晃动。
是很干净的那种好看。
不是像他那样，富有攻击性的好看。
等一段唱完，他道：“很好听。”
下课了。
孟音背着书包站起身。
席听就跟着他一块起身。
距离上台表演还有四天时间。
时间越是接近，就越是不能放松。
刚刚接近音乐室，孟音远远的就听见了从音乐室传来的嚎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孟音推开门。
声音戛然而止。
黎亡星和张野放下了手中临时用来做话筒的谱子，一个老老实实从包里挑出D调的笛子，另一个老老实实的坐回椅子上。
向葵松开了捂着耳朵的手：“恩人啊！”
席听跟在孟音身后低低笑了几声，手搭上他脖子就往音乐室里带：
“站门口不热么，进去吹空调。”
整段下来，其实并没有什么大问题。
坚果虽然在说话上，不太适应和其他人一起。
但在伴奏上还是很默契的。
但唯一不太好的，就是黎亡星和孟音在间奏吟唱那个片段里，有合奏。
孟音负责进行吟唱，黎亡星负责用笛子跟上。
但黎亡星始终还是跟不上节奏。
孟音看着黎亡星自己吹了一遍，沉思片刻后道：“你是自学的。”
黎亡星并不觉得这是什么不好意思的事，点了下头。
孟音低眸看了眼自己手里的歌词本，心里轻敲了几下节奏。
很多自学乐器的人不会太去注意节奏。
每首歌大多都是靠自己的感觉来。
这种情况一到要合作的时候，就是非常明显的短板。
想要纠正也很简单。
加上节奏就行了。
孟音四处看了个遍，最终把眼神放到了席听身上。
席听正端着不知道从哪要来的一碗关东煮吃。
见孟音看向他，他回看了眼孟音，随后又收回眼神，又猛的看过来。
“怎么了？”
他问。
孟音手上用食指急促的敲了几下桌子：
“你节奏感好，你来帮忙打打节奏。”
席听反手指向自己：“我？”
孟音点头：“对，就你，别闲着……”
他忍不住又看了眼席听手里的关东煮：“你关东煮哪来的？”
席听放下手里的东西，往孟音这边走来，闻言指了指窗外：“我点的外卖。”
“班里有住宿的，我让他们顺带帮我给取上来了。”
“……”
席听果真人缘好。
等席听过来，孟音手里敲了一遍节奏，点开自己手机上的软件后点了几下。
随后，他把手机放到席听面前：“跟着这个打。”
席听拿过手机看了眼：“为什么不能直接用这个打节奏？”
孟音站直了身，摇头：“声音太小，笛子声一出来就听不见了。”
笛子声很清透，穿透力极强。
如果孟音没开过嗓，用的是喉咙唱可能还真压不住笛子的声音。
孟音先是顺着节奏唱了一遍，随后就开始跟黎亡星一起顺着节奏开始。
这次黎亡星勉强能跟孟音的速度相契合了。
这次练的有些晚，孟音把节奏器发给黎亡星后，就告了别离开了。
回去途中，孟音抬头看了眼比以往落的都要快的太阳：
“快入秋了。”
席听双手插着兜，依旧是没有背书包。
他随便伸出一只手，接住了从树上落下的枫叶。
学校的教学楼外就种有棵枫树，每逢秋季，都会有大片大片的枫叶被吹进教学楼里。
不过C3班的窗户外没有枫树，只有一棵绿油油的不明大树，一到冬天就成了秃子。
席听手里摩挲了下枫叶，转手递给了孟音：“给。”
“拿去当书签吧大学霸，这种枫叶做成书签很好看的。”
孟音伸出手，轻轻捏住了枫叶的梗。
现在还没有入秋，但早上和晚上温度都跟秋天没多大差别。
孟音怕冷，现在穿了件薄外套。
外套比他大了一整倍，穿在身上，袖子会落到手指骨节上一点的地方。
孟音看着手里的枫叶，问：“你会做吗？”
席听挑眉，又把枫叶拿了回来：“会，我帮你做。”
“晚上陪我玩一会休闲游戏吧大学霸，你房子都落灰了。”
回到网吧，刚刚好是七点。
席听上楼去，煮了碗面又下来。
他把面放在了孟音面前：“吃吧大学霸。”
孟音用鼠标点开了电脑上的表格制作软件。
他道：“等会，我算好了这个月电费支出先。”
席听也不催他，随意的坐到了旁边后，点开电脑内那一个久久未碰的游戏。
孟音没上过这个游戏，他也就没上线过。
现在一上线，他的房子外就有个人正偷偷摸摸的试图偷他菜。
他：“……”
席听拿着水盆，移动人物走出屋外，然后一盆水泼到了那人身上。
那人仓皇逃离。
随后席听转了个身，去到孟音菜地上，拿着盆水，无比流畅的泼到了偷菜的人身上。
那人同样仓皇逃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