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瞳中迷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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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溅的肠液还未落地，何许脖颈突然被无形的力量勒住。那些悬浮的眼球同时转向他，瞳孔深处泛起诡异的红光，灯笼内的肠子如活蛇般缠上他的脚踝。何许反手抓住最近的灯笼支架，腐臭的肠衣在掌心打滑，他瞥见支架上刻着细小的蜂巢纹路——与餐盘、石碑上的图腾如出一辙。
“滴答——”粘稠的液体滴在额角，何许抬头，上方的眼球正渗出黑血，血泪坠落在灯笼表面，瞬间腐蚀出焦黑的孔洞。他猛地扯断缠在腿上的肠子，血腥味混着腐臭直冲鼻腔，而那些眼球竟开始模仿他的动作，扭曲转动的模样像极了被操控的提线木偶。
暗门在身后轰然闭合，墙面开始向内挤压。何许踉跄着向前跑，脚下突然踩到异物——满地散落的眼球在他鞋底爆裂，粘稠的组织液让地面变得滑腻不堪。前方的墙壁上浮现出血色字迹：“每双眼睛都藏着谎言，找到闭目的真相”。
右侧的灯笼突然炸开，一只布满血丝的眼球弹射而出，径直撞进他的视野。何许本能地闭眼，却在黑暗中听见细微的齿轮转动声。他试探性地眯起左眼，惊悚地发现所有灯笼里的眼球都在死死盯着他，唯有最角落那盏灯笼中的眼球紧闭，表面结着一层冰霜。
当何许靠近时，冰霜突然龟裂，眼球缓缓睁开，瞳孔里倒映出他此刻的模样——但脖颈处缠绕着密密麻麻的肠子，而自己竟浑然不觉。冷汗浸透的后背瞬间发凉，他颤抖着伸手触碰那盏灯笼，肠衣突然化作灰飞烟灭，露出后面刻满蜂巢图腾的暗格。
暗格里躺着半截人骨，指节处还挂着残破的皮肤。何许将之前获得的指骨与之拼接，整根骨头竟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嗡鸣。地面开始下陷，露出通往下方的螺旋阶梯，阶梯两侧的墙壁上嵌满活人眼球，每只眼睛都倒映着不同的场景：有的是他接受电击治疗的画面，有的是恋人消散时的残影，还有些是从未经历过的血腥屠宰场。
“别相信看到的！”何许咬破舌尖强迫自己清醒，血腥味在口腔蔓延。他闭上眼睛，仅凭指尖触碰阶梯边缘的图腾纹路，摸索着向下前进。腐臭的气息愈发浓烈，脚下突然踩到柔软的物体——低头望去，竟是堆积成山的眼球，每只都在徒劳地开合着眼睑。
深处传来铁链拖拽的声响，何许攥紧人骨继续前行。当他踏入底部的石室时，整面墙壁的眼球同时转向他，瞳孔里浮现出相同的画面：一个浑身缠满绷带的人，正用骨刀剖开自己的胸膛，将跳动的心脏塞进蜂巢状的容器。
石室中央的祭坛上，摆放着七个盛满黑血的陶碗，每个碗底都印着不同数量的眼睛图案。何许的人骨突然发烫，指向刻有三只眼睛的陶碗。当他颤抖着将指尖浸入黑血的刹那，所有眼球爆发出刺耳的尖啸，陶碗中的黑血开始沸腾，化作无数细小的眼睛钻进他的皮肤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瞳中迷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