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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 1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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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上么时候上菜？”
“快了，芸总。”
洛甄嘴上认真的回着，其实背后已经起了一层细密的冷汗，她不仅捏紧了手心，湿漉漉的一片。
门开了，穿着工作服的服务生端着菜品走了进来，一盘盘整齐地码到了桌子上，登登的摆盘声听的洛甄心里发慌，却也不敢表露出什么。
晚餐正式开始，洛甄将蛋糕摆上了餐桌，吴可欣拿着蜡烛，一根一根的插了上去，一共23根，正从容不迫的立在洛甄的蛋糕上。
正当洛甄想要摁开打火机时，芸水突然起身，从兜里掏出一只鎏金色的打火机，啪嗒一声摁开，摇曳的火苗闪着忽闪忽闪的光，闭了灯的房内多了丝微弱的光。
“芸总，我来就好。”洛甄慌忙地想要伸手去接，却被芸水躲开了：“今天是你的生日，我身为你邀请来的上司，亲自为你点蜡烛。”
洛甄嘴角不由地牵起一抹笑，随后以目光跟着芸水的手缓慢移动，一根接一根的蜡烛亮起，直到点满23支。
洛甄的心随着着23支蜡烛的亮起而逐渐跳的更快，冷汗更加细密的冒了起来。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不只是谁起的头，大家开始唱起了生日歌，洛甄感到鼻头有一点酸，她感觉，这一天好像全世界都在鼓励她表白，全世界都想给她一个幸福完美的结局。
稀里糊涂地跟着唱完生日歌，私下寂静，灯还没有开，吴可欣起身想要把灯打开，却被洛甄按了下来，随后洛甄缓慢地站起了身，走大桌旁的空地上。
“芸总，我有点话想对您说。”
洛甄捏紧手心里的汗，努力抬头想在黑暗中看清芸水的脸，她看见芸水的表情在昏暗的阴影里晦暗不明。
“我喜欢你。不是下属对上司的仰慕之情，也不是朋友闺蜜之间的友情，而是伴侣之间的爱，是爱情，我喜欢你芸总。”
说完，空气似乎都凝固了，寂静在包厢里蔓延开来，安静的冷人窒息。
洛甄感觉自己快要昏倒了，焦虑的等待着芸水的回复，时间好像被按下了暂停键，一分一秒似乎都有一个世纪那么长。
墙上挂中的指针咔哒咔哒的响着，似乎在为洛甄的心跳做伴奏。
洛甄感觉自己好像被放在火上炙烤，一面受着滚烫的煎熬，一面则冰冷未知。
不知过了多久，黑暗里传来了一声轻笑。
“芸小姐，这就是你夸了很久的那个下属？同性恋啊，恶不恶心？”
“真是好笑，满身穷酸味的小助理竟妄图对我们芸小姐有非分之想，芸水，你这身边一天到晚都找了些什么人啊？哈哈。”
开口的是赵小姐和张小姐，洛甄的手控制不住的抖着，一脸期冀的抬头望向芸水，等着她发话，她觉得只要芸水还没表态，任何人说的话都不算什么。
芸水脸上没有表情，只静静地看着她，看的洛甄心里发毛，随后她脸上终于有了表情，但不是惊喜和爱意，而是嘲讽与无尽的冰冷。
“你凭什么认为你能消想我，你又凭什么自信的认为我会答应你？你觉得你配得上我吗？一个没有父亲，家中只有一个病秧子母亲，又穷、又没见识还那么自大的同性恋，你配站在我身边吗？之前觉得你业务能力行，一直给的你好脸色，你还真把自己当成个人物了？”
洛甄如坠冰窟，她感到自己从头到脚一片冰凉，体温凉的似乎不是自己的了，她感觉自己像是被推进了冰冻的湖水里，喘不上气，浑身刺骨的冰冷。
周围人的目光，有戏谑的、有怜悯的、有看热闹的、有冷眼旁观的。每一种都让洛甄无比的难受，这一刻，她真的好想逃，每一个人都似乎要把她钉在道德的耻辱柱上，她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但是她退无可退。
“洛甄，你真的很恶心，你每次站在我身边，我都很嫌弃你身上的穷酸味，你很拉低我的档次，如果不是你很好用，我根本不会把你留在我身边。我护你几次你就真当我把你放在心里了？你太自信了，我养条狗还会护着她呢，你比我的狗在我心里的地位还要高吗？我现在就告诉你答案。”
一杯红酒兜头浇了下来，洛甄出门前精心打理的头发此刻正狼狈地贴在脸上，她的自尊心和脸面碎了一地，还有那可笑的爱恋。
赵小姐走上前，轻轻推了她一把，洛甄脱力般的跪坐在了地上，芸水的高跟鞋出现在她面前，她听见一到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不是喜欢我吗？好啊，从今天开始，你不是我的秘书，而是我身边的一条狗，一条没有尊严，只配给我舔鞋的狗。”
哗啦一声，高脚杯在她身旁碎了一地，凌乱的碎片就像此时洛甄的心，哗啦碎了满地。
“都走吧，看什么热闹？”张小姐对着包厢里的其他人挥了挥手，其他人早就想要逃了，却一直不敢动，听见这一声。便迅速拉开了包厢的门，争先恐后地挤了出去。
“来，看看这是什么？”芸水不知从包里拿出了个什么东西，在洛甄眼前晃了晃。洛甄的眼前糊满了红酒，看不真切，她也不想看清楚。
赵小姐拿起桌上的餐巾纸，照着洛甄的脸猛地擦了几下，把洛甄早已花掉的妆擦的更是糊成了一团。
洛甄的泪像开了闸的江水，止不住的流，她看清了芸水手里拿的东西——是一只狗的项圈。
洛甄心里一惊，随后拼命的挣扎了起来“不行，芸总，你不能，不能这么对我，不可以，我求你了芸总，我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了，求求你了。”
芸水无视了洛甄的求饶，在赵小姐和张小姐的辅助下，将项圈顺利地套在了洛甄的脖子上。随后拽着项圈把洛甄拖进了包厢里一个不知何时被打开了的小门里，洛甄忽然想起，这家饭店每一个包厢里都有一个供客人休息的小房间，绝对隔音。
眼看着小门上了锁，洛甄绝望地叫了出来：
“芸总，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不能这样，现在是法治社会，你这样是犯法的！”
芸水笑了笑：“你知道芸家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吗？我们每个芸家的人，手下都有个宠物，这只是冰山一角，很多东西你们外人都不知道，我敢这么做说明我有底气，你信不信你现在去报警，对方一听是我，根本不会理你。最多口头劝你两句，不信你大可现在去试试。”
洛甄沉默了，她根本不会想到自己的满腔爱恋，最后会换来这样的结果，她那么聪明的一个人，却认不清阶级的差异，认不清金钱和利益，认不清对方真正的面貌，以为爱能抵万难，更没想到，对方怎么可能爱上自己呢？
她真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认不清现实、只会活在自己幻想里的傻子，她想：我真是活该，怎么就傻傻的信了自己搭建出来的幻想？我真他妈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后面的事她记不清了，她记不清自己是怎么受完折磨，芸水是怎么出言羞辱她，自己又是怎么被拖上车，像行尸走肉一样送回家，她只记得芸水说：
“这是情侣款的项链？真可笑啊，你准备的这么多，够我一天的花销吗？是不是连今天这顿饭还要花呗欠款啊？”
一把钱洒在她头顶，换做平时见这么多钱，她早就眼睛里冒星星了，可现在她已无力抬头，只剩彻骨的冰冷，自己以前看小说时，经常看见‘男主用钱羞辱女主的片段’她总说：“谁会跟钱过不去呢？换我直接‘天空一声巨响，老奴闪亮登场！’钱不要白不要啊。”
可真到这样的事发生在自己身上时，她却无比的绝望和厌恶，原来，她也会有这么一刻那么的恨钱。
她好恨啊。
她真的好恨。
恨自己，很芸水，恨世界上的所有人。
能不能，放过她啊。
她颓然地躺在出租屋里，闭上眼睛想着，最后累的睡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