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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8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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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墨衔回到浴室时,时言裤脚卷起,拿着块毛巾,在调水温。
墨衔把衣服放在架子上,然后开始脱衣服,脱完衣服就蹭到时言身边:“我脱好了,小言你怎么帮我洗呀?”
时言调好水温,拧了拧毛巾上的水,转过身低着头帮墨衔擦身子,一言不发,看起来低着头,墨衔猜:脸是红的。
时言帮墨衔擦完上半身,洗了洗毛巾然后把毛巾扔到他手上,语气平静:“下面自己擦。”
时言说着就往外面走,刚碰上门把手就被墨衔一把拉到怀里,皱了皱眉,有点生气:“你干什么?!”
墨衔没有说话,强硬地掰过时言的下巴,低头吻了下去,也不管怀里人的反抗,被时言揪了一下肉也不恼,舌尖长驱直入撬开时言的牙关。
时言用力挣扎却被墨衔掐住腰和下巴,动弹不得,被迫接受着这个粗暴的吻,心里有些委屈。
墨衔咬着时言的下唇,不停加深这个吻,感受着时言慢慢软在自己怀里,直到感觉到怀里人快要窒息才松开,满意地看着时言羞红的脸。
时言眼眶泛红,瞪了墨衔一眼,推开门离开浴室,一边擦了擦嘴上被墨衔咬出的血,委屈得不行。
时言回到卧室拿出作业,一笔都下不去,越想越气,小声嘀咕:“混蛋墨衔…再也不理他了。”
墨衔擦完下半身回到房间时,时言在写作业。时言看见墨衔出来,拿起睡衣直直走了出去。
墨衔想到时言被亲完时那双泛着水光的棕眸和时言刚刚的态度,知道自己又把时言惹生气了。所以他在时言洗澡时为时言泡了杯洋甘菊茶,想给时言道歉。
墨衔正想着待会儿怎么和时言道歉,忽然电话响了,是陌生电话,但是号码墨衔可是十分熟悉。
墨衔回到房间关上门,接通电话:“喂,叔叔。”
电话那头传来低沉的中年男人的声音:“少爷,您上次让我查的事我查到了。”
墨衔愣了一下,压低声音:“查到了?”
男人点点头,不徐不慢地道来:“是的,濡梦确实是时家的黑产业,但是……”
男人犹豫了很久,不知该不该讲。
墨衔听出他的犹豫,皱了皱眉:“说就是了。”
男人的语气带着些许遗憾:“时家前家主去世之前立遗嘱,说濡梦的首领只能是时言,在他死后无论时言是不是时家的人,都应该立即投奔时言,可是现在却是时胜高在控制,这不正常。所以我怀疑时胜高对时刹咨的遗嘱有隐瞒,毕竟当时公证人都被时胜高暗杀了。”
墨衔许久没有说话,过了片刻,听见时言和季谦在聊天,匆匆交代了两句:“谢谢叔叔,麻烦您再查查Kami和时言的关系还有时言是不是救过Kami。”
男人应了一声后,墨衔挂断电话推开房门。时言一看到墨衔,脸就冷下来了,季谦在旁边人都懵了,挠了挠后脑勺纳闷这两个人又怎么了,然后悻悻去洗澡。
墨衔清了清嗓子,语气有些讨好:“小言,我给你煮了助眠的洋甘菊茶,喝点?”
时言依旧冷着个脸,绕过墨衔打算回房间:“不需要。”
墨衔撇撇嘴,倒了一杯茶进房间,放在时言身边,语气诚恳:“小言,我真的错了,我别生气了,我再也不强迫你了…别不理我。”
时言听墨衔这语气,忍不住,叹了口气,摸摸他的头:“好了,去睡吧。”
墨衔见时言不生气了,笑嘻嘻地拉住时言的手贴着自己的侧脸,蹭了蹭才去睡觉:“你也早点睡。”
凌晨两点左右,时言合上作业,看了眼一旁一口未动的茶,拿起来轻抿一口,冷了的洋甘菊茶甜味与花香减淡了许多,入口是一种干涩感伴着粉感。时言看着手里的茶,皱了皱眉,眼里嫌弃毫不遮掩,放下茶杯看眼时间,三点四十七,走到床边轻轻躺下,关了灯,窝在墨衔怀里。
墨衔睡梦中迷糊感觉到有什么温暖的东西挤进了自己怀里,没有多想,抱紧了一些。
时言亲了亲墨衔的下巴尖,然后闭上眼睛睡觉。
昏暗的房间里,两人依偎在一起,月光洒进房间不曾照亮两人,哪怕在黑暗中,他们也不离不弃。
清晨,时言和平常一样起来给他们做饭,但是打开冰箱才想起来昨晚因为打架的事耽搁了没有买菜,看着空空的冰箱,有些发愣。
墨衔这个时候刚好起来了,换好衣服出来就看见时言对着空荡荡的冰箱发傻,感觉有些好笑:“没东西不就没东西,出去吃不就好了。”
时言推了推墨衔,关上冰箱:“滚去洗漱,我再睡会儿,六点的时候叫季谦起来。”
墨衔点点头,笑嘻嘻地亲了时言一下:“遵命,时言大人!”
时言抹了一下被亲的左脸,白了一眼墨衔,回房睡觉。
墨衔洗漱后,回到房间看着床上熟睡的人儿,轻轻吻了一下时言的额头,拿起手机去阳台打电话:“喂叔,查到什么了吗?”
电话那天男人应了一声,随后传来一声鼠标点击声:“濡梦的二当家Kami赌博破产,被债主打了一顿狠的之后被丢在街边,刚好时言和时刹咨经过,那个时候时言就问时刹咨可不可以收下Kami,时刹咨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同意了,并且在时言的软磨硬泡下帮人还了债。之后Kami就十分在意时言,就连时言继母也就是时刹咨第三个老婆的死其实也有蛛丝马迹指向他,时胜高知道,但是却视而不见,所以我觉得可能时胜高和他母亲关系也不好。”
墨衔愣了一下,回头看向熟睡的时言,眼神变得复杂:“还有呢?”
男人清清嗓子,语气有些严肃:“少爷,我不反对您和时言交友,但是凡事还是多留一个心眼,时言现在被时家盯得紧,万一您是暗夜组织的遗孤身份被发现……”
墨衔皱了皱眉,语气不悦:“叔叔,您多管了,这件事不劳您费心。”
男人刚想说些什么,墨衔又开口,语气又变得犹豫:“叔叔,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喜欢时言呢?”
电话那边许久没有声音,显然墨衔的叔叔愣住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那可是您的杀亲仇人的孩子!您是怎么了!”
墨衔语气坚定:“那又如何?时刹咨杀我父母和时言没关系。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两情相悦这有什么不好?”
男人没招了,最终只是叹了一口气:“算了,如果他永远爱您,不会背叛您,我同意你们在一起。”
话音刚落,男人便挂断电话。
墨衔收起手机,坐在床边注视着时言安静的睡颜,伸出手摸摸时言的脸颊,感觉到掌下的人主动将脸贴过来,墨衔唇角勾起,捏了捏时言的脸,不料把人弄醒了。
时言迷茫地睁开眼睛看着墨衔,然后反应过来是墨衔把自己弄醒的,小声骂了一句,翻个身继续睡。
墨衔看着时言这个反应,脸颊泛红,笑着在时言颈窝蹭了蹭,语气里满是笑意:“怎么这么可爱啊?”
时言被墨衔弄得睡不着,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生不起气,无奈地想了一下,翻身抱住墨衔,胡乱蹭了一下,声音慵懒:“几点了?”
墨衔看了眼手机:“五点四十八了。”
时言抿唇笑笑,闭上眼吻住墨衔温凉的双唇,声音略带沙哑:“不急。”
墨衔愣了一下,没想到时言会主动吻自己,心里暗爽,轻轻扣住时言的后颈,舌头伸进去勾着时言的舌尖轻轻吸吮,睁开眼睛看着他眼里的慌乱无措,感觉有些好笑,在分开时,声音沙哑低沉:“怎么?不喜欢?”
时言抿了抿唇,声如蚊呐:“没有,喜…喜欢……”
墨衔闻言,轻笑一声,曲起手指碰了碰时言泛红的耳朵,带着些诱哄的意味:“那下次还这样好不好?”
时言整张脸都红得像苹果,胡乱点点头,然后推了推墨衔,声音还是很小,似乎是害羞了:“去叫季谦起床。”
墨衔点点头,在时言额头落下一吻,声音温柔:“等我回来帮你扎头发。”
时言没有说话,看着墨衔出去,然后害羞地把脸埋在枕头里,心想:“我为什么要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