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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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景川推开家门时，左阮正坐在落地窗边的地毯上，膝上摊着一本厚重的量子力学专著，手指无意识地在书页边缘轻轻敲打，像是在计算某种看不见的公式。午后的阳光透过玻璃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他微隆的腹部轮廓——已经六个月了，孕肚明显，却依旧不影响他清冷的气质。
季景川站在玄关，没出声，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左阮似乎察觉到了视线，抬起头，灰蓝色的眼睛在光线下显得格外透亮。
“你回来了。”他陈述道，语气平静，但指尖停下了敲击的动作。
季景川走过去，单膝跪在他面前，手掌轻轻覆上他的肚子，低声道：“嗯，回来了。”
掌心下的肌肤温热，隐约能感受到细微的动静。季景川的唇角不自觉地上扬，指腹轻轻摩挲了一下，像是在和里面的小家伙打招呼。
左阮低头看着他的动作，没说话，但也没躲开。
“我想到一个小名。”季景川突然开口。
左阮：“？”
“颜颜。”季景川抬眼看他，声音低柔，“颜色的颜。”
左阮微微偏头，似乎在思考这个名字的合理性。
“为什么？”
季景川笑了，手指轻轻点了点他的肚子：“因为ta的眼睛，一定会像你。”
左阮沉默了一会儿，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又抬头看了看季景川。
“不一定，人眼睛遗传母性的概率 ……”
“颜颜。”季景川说：“阮阮，叫叫ta的名字。”
“颜颜。”左阮他重复了一遍像是在测试发音的准确性。
季景川点头：“嗯，颜颜。”
左阮思考了几秒，然后点头：“好。”
简单的一个字，却让季景川胸口发烫。他俯身，轻轻吻了吻左阮的肚子，低声道：“颜颜，爸爸回来了。”
左阮看着他的发顶，灰蓝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难以捕捉的情绪。
半晌，他伸手，指尖轻轻碰了碰季景川的头发——那个和他眼睛颜色一样的灰蓝色。
季景川抬眼看他，两人视线相撞。
左阮：“……你的头发掉色了。”
季景川：“……”
他闷笑一声，干脆把人搂进怀里，额头抵着他的肩膀，笑得胸腔震动。
左阮被他抱得莫名其妙，但还是没推开他，只是任由他笑够了，才慢吞吞地补了一句：
“但颜色还是好看的。”
季景川呼吸一滞，抬头看他。
左阮的表情依旧平静。
季景川盯着他看了两秒，突然低头，亲了亲他的嘴角。
“嗯，颜颜最好看。”
左阮：“……”
他抿了抿唇，没反驳。
窗外，夕阳西沉，暖色的光晕笼罩着两人。
颜颜。
一个好听的名字。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 10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