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 2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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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机场回家的路上，左阮一直望着窗外流逝的街景。季景川以为他累了，轻轻调整空调温度，却突然听到左阮开口：
“季景川。”
“嗯？”季景川立刻回应，手指离开方向盘片刻，碰了碰左阮的手背。
左阮依然看着窗外，声音平静得像在讨论天气：“你是澳门季家唯一继承人。资产净值保守估计47亿美元，社会影响力指数9.3（满分10），理论上可以终身不工作。”
季景川轻笑：“怎么突然研究起我的财务状况？”
“数据冗余。”左阮转回头，灰蓝色的眼睛在暮色中显得格外清澈，“以你的资源禀赋，选择特工职业的性价比太低。死亡率高3.7倍，离婚率高4.2倍，创伤后应激障碍发生率...”
“阮阮，”季景川温柔地打断他，“看前面。”
车子正好经过国安局大楼。夜色中，建筑像一把沉入地底的巨剑，只有几扇窗户还亮着灯。
“那里，”季景川指着其中一扇窗，“是我第一次独立完成任务后站的地方。那天破获的儿童拐卖案，救出了13个孩子。”
左阮的睫毛轻轻颤动：“道德满足感无法量化。”
“但笑容可以。”季景川微笑，“有个小女孩被救出来时，门牙少了一颗。她对我笑的样子...”他停顿了一下，“比我赚到第一个亿时更有价值。”
左阮陷入沉默。季景川知道他在消化这个非数据化的答案。
车子停在红灯前时，左阮突然又问：“为什么是特工而不是警察？后者风险系数低31%。”
“因为...”季景川凑近替他解开安全带卡扣，借机轻吻他的耳尖，“特工可以合法入侵任何系统——包括某位天才少年的防火墙。”
左阮耳尖微红：“逻辑错误。你第一次见我时还不是特工。”
“但成为特工后，”季景川的呼吸拂过他脸颊，“我才能调阅你的全部档案，知道你喜欢量子物理讨厌香菜，害怕打雷却喜欢雨声...”
“没有害怕。”左阮小声反驳，“只是雷声频率引发听觉过敏。”
季景川从善如流：“对，我们阮阮只是听觉系统比较挑剔。”
回到家，季景川帮左阮换上柔软的家居服时，左阮突然按住他的手：“你父亲反对过吗？这个职业选择。”
“他给了我两个选择，”季景川单膝跪着替他穿拖鞋，“要么继承家业，要么证明我的选择有价值。”
“证明方式？”
“三年内达到特工组长级别。”季景川抬头一笑，“我用了一年零八个月。”
左阮的计算能力立刻启动：“晋升速度超过同期97.3%的人员，但负伤率也高出...”
“阮阮，”季景川起身捧住他的脸，“你知道我最喜欢这个职业什么吗？”
左阮摇头，发丝擦过季景川掌心。
“它教会我保护比破坏更难，”季景川拇指轻抚他眼下淡青，“也让我在最适合的时候，遇到了最需要保护的人。”
左阮眨眨眼，突然说：“性价比还是不高。”
“但幸福指数超标了。”季景川抵着他的额头轻笑，“尤其是某位天才明明嫌我职业危险，却偷偷帮我升级安全系统的时候。”
左阮耳尖更红了：“只是优化算法。你的防御系统漏洞多得像瑞士奶酪。”
“是是是，多谢左阮大师救命之恩。”季景川笑着吻他鼻尖，“现在大师能赏脸吃个晚饭吗？我煮了你喜欢的南瓜羹，不加香菜不加葱，温度40度正好。”
餐桌上，左阮小口喝着南瓜羹，突然抬头：“那个小女孩。”
“嗯？”
“门牙长出来了吗？”
季景川的心像被羽毛轻轻拂过。他拿出手机翻找相册：“去年生日还给我发照片了。看，牙长齐了，考上重点初中了。”
左阮认真看着照片里女孩的笑容，点点头：“投资回报率确实可观。”
季景川大笑起来。他的小天才总是用最理性的方式，表达最温柔的关怀。
睡前，左阮靠着季景川翻阅特工手册，突然指着一行条例：“这条规定特工不能与监控对象发展亲密关系。”
“嗯哼。”季景川把玩他的头发，“所以我现在是你24小时贴身保镖——职位代号‘丈夫’。”
左阮思考片刻：“薪资怎么算？”
“终身合约，日结报酬是...”季景川低头吻住他，“每天一个这样的吻。”
左阮被亲得气喘吁吁，却还坚持计算：“通货膨胀率考虑了吗？”
“考虑了啊，”季景川笑着加深这个吻，“所以利息会越滚越多...”
窗外月色正好，透过窗帘缝隙落在相拥的两人身上。左阮在入睡前模糊呢喃：“季景川...”
“嗯？”
“你的职业选择...虽然数据不支持...”他往季景川怀里蹭了蹭，“但我很喜欢。”
季景川的心跳漏了一拍。等再想确认时，左阮已经睡着了，嘴角还带着浅浅的弧度。
这一刻，什么家族继承权什么职业风险率都不重要了。季景川想，他穿越枪林弹雨走过的所有路，原来都是为了抵达这个有左阮的夜晚。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第 26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