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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劣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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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玩了半个月，有一半的时间在各种酒店的床上度过，以至于安祈自觉精力旺盛，都有了些淡淡地萎靡感。
他居然还没有黎暄身体好。
黎暄有健身的习惯，腹肌臂肌都有，抱着他走哪都很轻松，腰更是像装了马达，比他体力好也是正常。
飞机在A市落地，安祈看清司机的脸时，有些惊讶。
“欢迎回来，哥哥，嫂子。”
后两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黎旸对着黎暄怒目而视。
现在的安祈比之前又不一样了，不是五官上的，而是气质上的。他依旧是那副天真懵懂的乖孩子神态，可眼角眉梢却藏着一股糜烂的艳丽。
一看就是被人好好滋润过了。
比起蜜月之前的生疏，他和黎暄之间已经形成了某种天然的夫夫氛围，外人插不进，也拆不散。
这个认知让他感觉更糟糕了。谈了三年，又公开过，在各种意义上，他都把安祈视作自己的所有物了，现在安祈和别人在一起了——他们两个倒是亲密同居了半个月，自己快被周围的朋友问爆了，问他的小玩物为什么和他大哥在一起了，问他的舔狗跟班为什么变成了嫂子。
他也不知道，他被爸妈按头去和方家相亲，双方父母都在场，他却直接掀了桌子，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冷静下来，对着方家人道：“给我嫂子下药，恕我不想和一个品德败坏的人共度此生。”
……
短暂地痛快过后，他回去就被罚跪了，黎父要拿棍子抽他，黎母问他不是玩玩而已么，怎么还真抢上了。
“你们是亲兄弟，哪有自己家里人争来抢去的。”
他们只怕丢脸，当时怕安祈的出身给黎家丢脸，现在又怕自己爱上嫂子给黎家丢脸，他被逼着去方家赔礼道歉，这事两家都有问题，看在合作的面子上重归于好，只是联姻的事彻底黄了。
他觉得自己被摘去了枷锁，顺从了一个星期，得到了来接机的机会。
他在前排开车，黎暄搂着安祈坐在后排。
本来黎暄想去副驾驶的，但是安祈不经意揉了一下腰，他就立刻护上了。
“实习的怎么样？”
“禁足了。”
“我会和爸妈求情的，你收收心。”
“嗯。”
他们一家五个人吃了顿饭，席间或许因为黎旸的态度，让黎家父母对他和黎暄的关系多了几分慎重，态度和缓了少许。黎母给了他一个镯子：“原先是给儿媳妇的，你看看能不能戴上。”
安祈手腕细，骨架小，稍微挤了挤骨头，就戴上了，不过只是这一点点腕骨皮肤上的磕红，都得到了两个男人灼灼的注视。
黎暄直接上手帮他揉了，黎旸没有立场，只是姿势有些僵硬。
黎母心里有了较量，打圆场：“小暄一直不谈恋爱，我还担心他找不到另一半呢，现在遇到小祈了，你们俩好好过日子。”
黎旸摔了筷子：“我吃饱了。”
男人嘛，劣根是这样。
安祈笑容带上几分挥之不去的惆怅，似有若无地瞥了一眼楼梯，给他揉手的黎暄立刻加重了力道，他像是这才回神，有些歉意地看向他。
“黎哥。”
……
回房间之后，黎暄扔了句没头没尾的话：“别喊黎哥，不知道你在喊谁。”
安祈听明白了，从善如流：“暄哥。”
这是黎暄以前的房间，他入职公司以后就搬出去了，空了七八年，里面的装饰有些旧，安祈目光在展柜上停留：“这是暄哥以前拿过的奖吗？”
“嗯。”黎暄去把展柜打开了，确保他看得更清楚，“没数过有多少了，当时一心学业，参加了很多比赛提升自己。”
这是暗戳戳拉踩忙着寻花问柳的黎旸呢。
黎旸确实没他优秀，有个哥哥在家当顶梁柱，他的自我定位其实也很清晰，就是当个闲散n代，不跟哥哥争，拿好自己的股份数钱就行。
除了安祈，他身边还有一众莺莺燕燕，为了脱颖而出，安祈还费了些手段。
不过也正是因为有他们在，安祈清醒地认识到靠撒娇争宠是留不住黎旸的，于是反其道而行之，把自己包装成了个傻白甜。
效果很好，两兄弟都吃这一款。
他感叹一声：“要是早一点遇见你就好了。”
安祈想的是，早一点遇见黎暄，把人睡了，他就省得委曲求全三年了；黎暄却觉得他在难过自己的初恋不是黎暄，平白无故浪费了三年，心软的一塌糊涂。
“还好现在遇见了。”
还好黎旸不珍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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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有些累了，他们没有多折腾，安祈先去洗澡，之后换成黎暄。在黎暄洗澡的时候，房门被敲响了。
“谁啊？”
安祈提高了音量，确保浴室里的黎暄可以听见。
砸门声更重了一些，黎暄关了水，围着浴巾就出来了：“谁？”
敲门声停了一会，门后传来黎旸闷闷的声音：“我。”
黎暄开门，语气冷淡：“什么事？”
黎旸冲门内扬了扬下巴：“我要和——嫂子——单独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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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嫂子”让黎暄眯起眼：“就在这谈。”
黎旸却志在必得：“那天连累嫂子被扫黄带走，我非常抱歉，特意来道歉。”
安祈心里一跳。
他去酒吧找人玩的事并不隐秘，只是黎旸自己都玩得花，平时根本不在乎这些，难道他去查了？
“他知道了，就这样吧，我们要睡了。”
黎旸抵着门：“嫂子，我想单独道歉，给我一个机会吧。”
不管他发现了什么，他已经被自己弃掉了，稳住黎暄才是第一要务，安祈跟着脸色难看起来，语气夹上几分哀求：“旸哥，你别这样。”
黎旸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松开顶门的手，退出去了。
黎暄还没洗完澡，水珠顺着腰线滑落：“没事的，你们是过去时，我知道的。”
他很善解人意的。
安祈从床上爬起来，光着脚走到他面前，抱住他的腰：“我真的好想早点遇见你。”
在黎暄以前的房间里办事，有种莫名的羞耻感。
黎暄比以往要克制，好歹是没有探索其他地点。
安祈舒服地睡到了中午，应该是黎暄交代了，所以没有人来叫他，他下楼吃饭时，也没有看见黎家的其他人，只有被惊动了的黎旸。
“谈谈。”
他站在餐桌前。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