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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邀功 ...

  •   “爸,我想要履行婚约。”王才一脸娇羞攀着侯嘉辉。
      他还是不肯放弃,尽管闻起那般对他,他甚至觉得打篮球的闻起很帅。
      那边沏茶的陈黎云闻言抬头看了王才一眼,仅仅是一眼就又落下。
      王才拉着侯嘉辉的手晃了晃,恨不得侯嘉辉立马就答应:“能不能尽快定下日子?”

      侯愈终于知道王才特地叫他出来坐在客厅,是出什么戏码了。
      王才是故意当着侯愈的面,假装不知道侯愈和闻起已经订过婚了。王才想,就算订婚了又怎样?订婚的前提之一是候家的儿子。
      不止候家的所有东西,连人都是他的,候家父母、闻起,一样都不能少。
      侯愈仿佛料到了总会有这么一天,果然王才幸灾乐祸的朝他笑。
      不怀好意的笑已经让侯嘉辉看到了,可侯嘉辉也拿他没什么办法,但凡侯嘉辉说道王才一句半句,他就会被扣上不顾亲生儿子感受的高帽子。
      王才的眼神里不仅有幸灾乐祸,更有嫉恨,如果不是侯愈勾引闻起,他堂堂候家唯一的少爷,怎么会落到昨日那般田地:“你觉得婚约怎么样?弟弟?”
      虽对于王才将侯愈认成唯一的针对对象,他沉默接受。王才方才这句仍然仿若恶魔在他耳边的低语。
      “挺好的。”侯愈想,就是不是和自己。
      王才看着侯愈这副淡然的样子,嫉妒中掺杂着蔑视。
      他倒要看看侯愈这番矜贵的样子能撑到几时,他等待着被撕破的一天,可想看看侯愈可怜的嘴脸,光是想想,他就要笑出声来。

      在王才对着侯愈传达忌恨的这段时间内,侯嘉辉挣扎良久。
      侯愈是他养了二十年的儿子,他怎么会不知晓侯愈自以为隐藏得很深的想法,他怎么会看不出来侯愈中意闻起那小子。
      他脑筋一转,突然冒出一副说辞,颇为语重心长:“现在候家儿子换了人,自然闻家那边要重新商量,这毕竟不是我们一家人内部的事。”
      侯愈不用琢磨也知道,侯嘉辉在推辞。
      这番话可算是将王才堵得无话可说,可王才怎么会是省油的灯。王才眼珠子一转,由不爽转换成了精明:“爸既然暂时不能答应我和闻家婚约的事情,那总得补偿我一个要求吧?”
      这句话一出,侯愈和侯嘉辉皆是心一跳。
      侯嘉辉:“只要不过分,我会答应你的。”
      王才嫣然一笑:“怎么会过分呢,这不过是一个很小的要求。”
      还没等侯嘉辉的心完全放下来,下一句话让侯嘉辉和侯愈都心神俱颤。
      “我要改回侯愈这个名字。”犹如惊雷般砸到候家客厅内。

      侯嘉辉倏地站起身来,一脸愤怒:“王才,你别太过分了!”
      侯嘉辉这段时间以来的积压的所有情绪在这一刻,因为王才的一句话,而尽数爆发。
      王才不以为意,靠在椅背上仰视着侯嘉辉:“只不过是一个名字,我回了候家,不应该改回侯姓吗?他现在有的一切本该是我的,包、括、名、字。”
      王才最后四字说的很重。
      “改回侯姓没问题,但侯愈的名字属于他自己。”侯嘉辉一只手撑着腰,另一手还拿着报纸,他在原地转了几圈。
      自从王才到来,他已经被亲生父亲这几个字折磨地心神俱疲、几近崩溃。
      “我偏要改。”
      “王才,你像话吗?像候家的儿子吗?不管你怎么说,这件事,只要我还在一天,就绝不允许发生!”侯嘉辉一甩报纸上楼去了。
      给侯愈起这个名字就是因为他生病体弱,希望他能痊愈。其赋予的意义绝非仅仅是候家儿子的名字,这么简单。其他事情尚可退步,唯独这件事绝对不行。
      被下了面子的王才脸色自然好不到哪去,眼瞅着身旁没了候家父母,他转眼便将怒火都宣泄在侯愈身上:“你真是不动声色耍的一副好手段呐,让所有人都偏向你。”
      侯愈并不多话,和王才争论无非是白白浪费时间。
      王才已经走进了想法的死胡同,不撞上墙他不会回头。

      -

      近来,学校里关于侯愈的杂话少了大半,完全是出于闻起当众羞辱王才的威风。
      让众人知道闻起这个闻家继承人是偏向侯愈的,继承人偏向侯愈等于闻家偏向侯愈。
      纵然侯愈不再是候家的儿子,可也有闻家护着。
      “侯愈,不用我说你也感受到最近清静不少了吧。”体育生室友在身旁对侯愈说悄悄话。
      “嗯。”侯愈勾勾唇角,听他一说也透露出一点开心来。乌云退散,连上课也不是很无聊了。
      “看不到那些糟糕的颜色真是爽,”室友语气一转,“你知道是谁干的吗?”
      “神神秘秘的,谁还有这本事?”
      “在学校里,你是最知道谁有这本事的。”室友趁着讲桌前老师低下头看教义的功夫,凑过来调侃。
      闻起的身影出现在侯愈脑海里。
      室友看他脸色柔和了,知晓侯愈是想到了,摆出一副骄傲模样:“闻哥不仅篮球打得好,实力也是没得话说,能压制住那群杂碎。”

      能压制住杂碎的人现下才下课就拦住了侯愈的路。
      站在教室门口,进进出出、人流量大,他们两个人的自然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

      侯愈任凭闻起拉着他七拐八绕,进了无人的角落,这个地方,也是监控的死角。
      闻起语气迫切:“愈愈,我是来邀功的。”
      邀的什么功,两人心知肚明。
      侯愈顺着他的话,睫毛轻颤,这样近,他还有些不习惯:“那你想要什么。”如今他确实没有什么可以给闻起,唯一有的就是他这颗暗恋着的心。
      闻起逼近,用只有两人听得见的声音说:“可以换一个吻吗?”
      侯愈背朝着柱子,经过闻起一逼,侯愈整个背面靠上。闻起善于运动,长得身高腿长,将侯愈圈在胸膛和梁柱之间。
      闻起垂眸近距离看着侯愈的脸,常年不见日光的白皙,娇嫩的皮肤,看得入迷。亲密,是两人都求之不得的事情。
      侯愈内心对于想和闻起亲近的欲望已经到达顶峰,侯愈喉咙很紧,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趁着侯愈内心挣扎的功夫,侯愈忽地吻上来。与梦中多次感受过的唇贴合,两人同时因为触感一窒。
      刚开始小心翼翼地舔舐,含着侯愈柔软的唇瓣摩挲,让侯愈这张唇染上他的味道,侯愈情难自已地启唇迎接闻起。
      到后来,闻起难以满足地掠夺侯愈口腔内地每一寸,裹着侯愈的舌吮得发麻,让侯愈只能颤着舌尖跟随着闻起起舞。
      涩气又圣洁。
      都说舌头上的神经很多,可侯愈没想到能达到这般刺激,麻的他来不及吞咽口腔内不断勾缠的涎水,其沿下颌蜿蜒也全然顾不得。
      闻起要推翻之前自己的想法,这双唇比梦中美妙太多。

      王才路过教学楼,看见一人面对着梁柱,盯了一会,被圈在里面的人露出半张脸来,他才反应过来,是闻起和侯愈在接吻。
      王才气得不行。分明闻起是他的未婚夫,和闻起有婚约的是他才对。
      王才用力推倒手边的垃圾桶,惊醒两人:“亲的挺欢啊?”
      侯愈被人撞破了亲密,且是被王才撞破,一时还没回过神来,只觉羞窘。
      闻起将他护到身后,嗤笑了声:“关你屁事,偷窥别人好玩吗?”闻起实在不想和王才多话。
      王才眼看着侯愈被闻起吻得红润的嘴唇,眼神潋滟,难掩春情的模样,他就更加怒火攻心,充满嫉妒。
      “和你有婚约的人是我,是我候家少爷,我才是你未婚夫,他算是个什么东西。”
      “是吗,”闻起不慌不忙应付王才,遮住王才看侯愈的视线,小心擦掉侯愈嘴角流出的涎水,“可和我正式定下婚约日期的是侯愈。”
      “婚约已经无限延期,变相等于废止了,你若要抢闻起,那我们公平竞争。”一直没出声的侯愈厉声开口,说的话惹得闻起一挑眉。
      侯愈不愿意闻起被抢走,候家所有的一切他都亏欠王才,但在闻起这件事上,他做不到退让。他万分渴求着闻起,一百多个日夜。闻起就是侯愈最深的最不为人知的沉迷。
      闻起笑了声:“不公平。”
      王才以为闻起站在他那边,他赞成点点头:“对啊不公平,凭什么你说不算数就不算数。”
      却没料想闻起没理他,满足看着侯愈:“愈愈已经是优胜者了。”不知闻起这般满足,是因为那个吻还是侯愈那番话。
      闻起搂着侯愈的肩膀,经过王才身边时,俯首讥笑说了句:“一纸婚约算什么东西,对于我和侯愈无非起个锦上添花的作用,你还真当成圣旨了?”

      王才对于闻起的事情没再做什么妖,不知道是真的放弃了,还是在闷什么大招。
      侯愈也轻松不少。
      侯愈不经常去学校,之前在学校呆了没多长时间就会因为不舒服回家,因此家里有家庭医生和家教老师,以防侯愈身体突然不适来不及送医院和耽误学业。
      到现在大学虽因为闻起在学校的时间变长了,可侯愈仍然有家教老师,帮忙简单指导一下课业,更多的是教侯愈一些他感兴趣的方面。
      家教老师喜欢这个学生,觉得侯愈温柔而又坚韧,尤其是身上清贵的气息,每每都令他着迷。
      侯愈因为第一次在篮球场上见到闻起,以至于对篮球有一种特殊的兴趣,恰巧家教老师也是个篮球爱好者。出于大部分想在喜欢的人面前展示,直言要教侯愈篮球。

      闻起找了侯愈很久,才从下人那打听到侯愈和家教老师出去篮球场了。
      “你好好教侯愈课业,就以你这技术,侯愈的篮球就不劳烦你了。”闻起将篮球拍了几下,同时眼神锐利地看向家教老师。
      拍打几下将球一扔,篮球径直划过一道弧线,砸到家教老师怀里。由于阻力而发出一声闷响,这只是个简单的示威。
      家教老师被球砸的一震,匆忙双手抱住,窘迫地放球离开。
      “愈愈不找我,偏偏退而求其次。”闻起声音不小,足以让没走远的家教老师听到。
      侯愈:“你这校园高手怎么轻易请得到,不是从不外传?”
      “教练只为愈愈一个人服务。”闻起从最基础的开始教起。
      侯愈就算热了也不能随意脱衣服,会不经意就着凉。他在持久的剧烈运动中,大汗淋漓。被衣物闷地,更是一脑门细密的汗,沾湿了前额的碎发。
      闻起停下来,拨弄几下侯愈的碎发:“这就出了这么多汗了。”闻起的语气似是感叹。
      闻起只是让侯愈学学拦球,当然,大部分原因是想让侯愈追随着他、一直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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