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父子篮球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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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一会真的打篮球赛？”江万小跑着跟上来，校服下摆随风晃动。
“不然陪你们当牛做马？”顾序白烦的要死，一个白眼甩了个去
“几个人？”顾序白发问
“算你六个”
“秦轩你要不要也来试试”顾序白转头招呼秦轩
“嗯？我吗，可以试……”
“完美！那第一场就秦轩带陈帆，江万几个去吧”还没等秦轩说完，顾序白便一锤定音
“嗯…华子留下待命。”顾序白随手一指
华枫“？？？”
被点名的华枫抱着外套愣住，秦轩看着自家同桌闪闪发亮的侧脸，摇头轻笑。
“顾指挥官挺会排兵布阵啊。”江逸辰不知从哪“飞”过来，胳膊一伸就锁住了顾序白的脖子。
陈帆立刻帮腔：“就是！把自己塞压轴场次。算盘打得叮当响！”
顾序白挣开束缚“压轴当然要王牌。”阳光下，他扬起的下巴镀着金边，带着点嚣张的少年意气。
佛系观战的江万默默比了个大拇指，也不知是赞是嘲讽。
阳光渐渐漫过教学楼，窗外的光线由金黄转为暗蓝。
教室里，电子钟的数字无声地跳动着，从13:30悄然滑向17:50。
顾序白的手机屏幕在昏暗的教室里格外刺眼，游戏界面的倒计时与墙上挂钟的秒针同步流逝。
"走了。"江万拍了拍沉迷手机的顾序白。
"看哥带你打爆他们。"顾序白拽起秦轩，带着"儿子天团"浩浩荡荡杀向球场。
虽是晚自习时间，但操场上早已人头攒动，欢呼声此起彼伏。
夕阳将篮球场染成橘红色，晚风裹挟着塑胶场地的热气扑面而来。
顾序白一行人刚踏入球场，就看见8班那群人已经在场边热身。
为首的罗闻翔——那个比顾序白还高出半头的大个子，正用球衣擦着汗，斜眼瞥见他们，嘴角勾起一抹讥笑。
“哟，终于来了？”罗闻翔把篮球往地上一砸，球弹起老高，“我还以为优等生们吓得不敢来了呢。”
“哥上次只是失误了，游戏打不过你们，篮球还能输给你们一群优等生吗”
“规则知道了不，常规赛，三局两胜，10分钟吹次哨，输了的做畜牲……”
江逸辰一把接住弹过来的球，在指尖转了个圈：“蚊子精转世是吧？嗡嗡嗡吵死个人”
“手下败将，这次你爹我照样赢你”陈帆不客气的挑衅
罗闻翔脸色瞬间涨得通红，撸起袖子就要上前，被身后队友七手八脚拉住。"别急啊翔哥，"一个戴眼镜的男生劝道，"等会在球场上虐他们不是更爽？"
“不是要打球吗，话怎么那么多”顾序白慢悠悠开口
“来啊，球场见真帝”高个子拉人进了球场
“哥，一会咋打，啥队形啊”江万问
“随性，所有人围着秦轩来，你中场抢球就行”
“收到序子，保证完成任务”江万兴奋地原地跳了两下，像个蓄势待发的弹簧。
秦轩挠挠头发，眼睛闪着难得一见的战意。他走到顾序白面前，突然伸手揉了揉对方的头发："等着看你同桌carry全场吧。"
"去去去。"顾序白拍开他的手，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看着所以人都上去了后，顾序白拉着华枫在场边坐下，目光却始终追随着走上场的秦轩。
“序子，咋不让我去啊”
“你？下场再上，主力都上去了，你让我咋活”
华枫凑过来小声问："真让秦哥打头阵啊？"
少年勾起嘴角，夕阳在他眼中点燃两簇跳动的火焰："当然，这可是我同桌。"
“听好了，老子的名字是罗闻翔，别到最后打的你亲妈都不认的”高个子说到
"大翔哥，"陈帆夸张地掏掏耳朵，"你这话痨属性是祖传的吧？"
比赛开始
抛球瞬间，双方中锋如弹簧跃起，指尖奋力触球，将球拨向己方阵营。
江万实力超群，再加上运气的加持，开头就为我方抢到了球权。却被几人堵截，眼看过不去，远处陈帆心领神会招招手，球传了过去
8班几人却宛如狗皮膏药一样，怎么甩也甩不掉，紧紧贴着陈帆。
突然，罗闻翔上前，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
“回防！”顾序白在场边突然大喊。
话音未落，对方两个后卫已如猎豹般包夹过来。
陈帆一个背后运球闪过，却在传球瞬间被截断。
"糟了！"江万急忙回追，对方前锋已经起跳——"唰！篮球空心入网
罗闻翔挑衅的看了一眼“瞧见吗，哥在场上的无敌的”
“是吗”秦轩笑了，“来，继续”
……随之球权又转回了另一方
江逸辰拿到了球，秦轩招手“传过来江逸辰”
秦轩挑眉："看好了。"随即如离弦之箭冲向对方半场。对方三人立刻围堵，只见他突然急停，篮球从□□换手，假动作晃过防守，在三分线外干拔跳投——
时间仿佛静止。篮球划出完美抛物线，在篮筐上转了三圈，最终"咚"地落入网中。场边瞬间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
顾序白的前后左右都传出了呐喊声，他被身后秦轩的小迷妹的喊声吵到了耳朵
对方发球快攻，江逸辰和陈帆双人封堵，球被拍向边线。江万飞身救球，在出界前将球甩向秦轩——
"哔！"终场哨响。篮球还在空中飞行，所有人的目光都追随着那道弧线。当球穿过篮网的刹那，整个球场沸腾了。
“我靠，那人谁啊，这么帅，以前没见过啊，上来就压了体育班”场外有了各路的呼喊声，讨论声…
……
篮球撞击地板的声音像急促的战鼓，秦轩运球过半场时突然急停。
防守他的8班队员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后撤步退到三分线外两米——这个在普通高中生看来根本不可能命中的位置。
只见他右手腕轻轻一抖，橘色皮球旋转着划破空气，在最高点突然下坠，空心入网的瞬间擦出"唰"的金属颤音。
第一节开始五分钟，比分牌已经变成28:6。
秦轩接到界外球时甚至没看篮筐，背对防守队员直接后仰出手。
球进时他的运动鞋才刚沾到三分线，留下半个清晰的鞋印。
8班的替补气得摔了矿泉水瓶，派两人包夹也无济于事——秦轩一个背后运球接跳步，防守队员撞在一起，而他已在底角稳稳投出第十三个三分。
篮网翻起的浪花里，能看到记分台女生捂嘴尖叫时飞散的发丝。
“那啥，序子，你看我还有上场的必要吗”华枫看的目瞪口呆，拍了拍顾序白
“我就得…不用了…”
“完蛋…我同桌这次得彻底出名了…”顾序白扶额想着
顾序白正把脸埋在校服袖子里深呼吸，突然抓住华枫手腕："快看三点钟方向。"
两个穿着别班班服的女生正互相推搡着往这边挤，其中短发那个手里的手机镜头亮得刺眼。
"卧槽！秦轩看这边了！"短发女生突然尖叫，差点把闺蜜的衬衫扯破。
她的同伴更夸张，直接掏出马克笔在锁骨上写电话号码："你说我现在冲上去让他扫微信..."
“去啊去啊，姐妹我力挺你”她的朋友附和
"同学。"顾序白突然横插一步，阳光下他的耳钉闪过冷光，"要联系方式是吧？
"他压低声音凑近，"建议你们换个目标，那家伙...是gay"故意停顿的间隙
华枫刚喝下去的水突然呈喷雾状爆发。
“秦哥啥时候成gay了？”华枫边咳边用袖子狂擦嘴角，却看见闺蜜团已经石化在原地。
短发女生张着嘴的样子像条缺氧的金鱼，手机从指间滑落都没察觉。
远处传来篮球第N次入网的摩擦声，秦轩掀起球衣擦汗时露出的腹肌线条，引发观众席新一轮声浪。
顾序白眯起眼睛，把华枫呛出来的矿泉水瓶精准投进垃圾桶——就像他同桌投三分那样干脆利落。
放学铃很快想起，不管是走读生还是住宿生都被这一幕吸引场外黑压压一群人。
当计时器发出刺耳的蜂鸣声，比分牌定格在42:12。
第一节中场休息，秦轩甩了甩湿透的刘海，汗珠在阳光下划出晶亮的抛物线。
他走向休息区时，观众席的尖叫声像潮水般追着他的脚步。
"水。"他接过顾序白抛来的运动饮料，喉结随着吞咽上下滚动。
几个别班女生假装路过，偷拍的手机镜头反光在长凳上跳个不停。
"秦哥，"华枫用毛巾扇着风，"对面人脸都绿了，你悠着点打行不？"
秦轩勾起嘴角，突然把空瓶子往后一抛——精准落入五米外的垃圾桶。围观人群顿时爆发出新的欢呼。
“我秦哥，这么帅”顾序白笑着贴近
秦轩低头凑近顾序白耳边："你哥我当然帅咯，你也不看看是谁同桌"
温热的气息让对方的耳尖瞬间变红，而看台上传来此起彼伏的"哇哦"声。
队友的喊声解救了这个暧昧时刻。“哥，第二节开始了”
秦轩起身时故意揉了揉顾序白的头发，转身走向球场的身影被阳光拉得修长。
华枫看着再次沸腾的观众席，喃喃道："这货绝对故意的..."”
“哎，秦轩你骚够了吧，是不是该到我了”顾序白拦住准备上场的秦轩
“好啊，我看看我同桌多骚”秦轩二话不说脱下自己的球服扔了过去，光照下，他精瘦的上身线条分明，引得看台上一片尖叫。
第二节比赛刚开始，顾序白就抓住对方传球失误的机会，闪电般截断篮球。
他运球快速推进，球在他指尖仿佛有了生命，每一次弹跳都精准地避开防守者的抄截。
"想断我？"他嘴角微扬，突然一个背后运球接□□变向，防守球员重心不稳，直接踉跄着摔倒在地。
观众席瞬间炸开惊呼："这过人也太干净了吧！"
冲到三分线外，顾序白急停，身后两名防守球员刹车不及撞在一起。
他从容起跳，手腕轻轻一抖——篮球划出完美弧线，空心入网。
"漂亮！"华枫在场边兴奋地跳起来。
顾序白回防时路过陈帆，两人默契地击掌。
"这叫艺术。"顾序白轻笑，眼神却骤然凌厉——他敏锐地察觉到对手传球意图
于是果断箭步上前再次抢断，快攻中一个不看人背传给跟进的队友，轻松上篮得分。
8班的球员们还没从上场被秦轩三分雨支配的恐惧中缓过神来，此刻又集体僵在了。
场外——那个从来只出现在年级大榜第一名的顾序白，正用一记写意的背后传球撕开他们的防线。
放谁那也不会想到，一个从来不出席学校篮球活动的人，竟是个隐藏高手。
比起秦轩那种"过了半场就是射程"的霸道，顾序白的可怕在于他总能在你以为封死所有角度时，从某个刁钻位置送出炮弹般精准的传球。
当他又一次用假动作骗得防守球员撞上人墙时，场边观战的华枫突然拍腿："这不就是立体几何的空间思维吗！"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优等生的脑子吗
全场沸腾，顾序白擦了擦汗，在欢呼声中低调退回防守位置，唯有眼中闪烁的锋芒泄露了他的得意。
汗珠顺着顾序白的下颌线滑落，他低头整理护腕的瞬间，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
看台上山呼海啸的"MVP"声里，只有场边的秦轩看清了他转身时那个转瞬即逝的挑眉。
场外秦轩看着这场，独属于顾序白一个人的盛宴，不自觉的嘴角上扬。
第二节中场休息
顾序白完完全全沉浸在欢呼声里。
陈帆几人聚成一团，七嘴八舌讨论，说来说去无非就是那几句
“你俩今天骚爆了”
“帅死了”
“不愧是爹的好儿子，真给爸长脸”
……“去你的，我才是你爸”不知从哪传出了顾序白反驳的声音
几人窝在一块，笑成一团，不时有来几个学妹来要联系方式…
所有人都没注意到8班几人，那毒狠的眼神。
欢闹声浪中，8班罗闻翔狠狠拧干毛巾，积水啪嗒砸在地面。
他们看着对面被簇拥的1号——那个校生档案里"无篮球社团经历"的优等生
此刻他正在与朋友打闹，而记分台明晃晃写着：66：36
堂堂体育班打不过几个优等生，嘲讽至极，所以人脸色铁青。
第三节即将开始
“秦轩你去吧”
被点名的那个一诧
“哥秀够了，歇歇”顾序白笑着
上场的秦轩依然秀，各种分拿的手软。
第三节还剩3分钟，秦轩再次断球成功。
他像阵风似的掠过中线，突然感觉脚踝传来剧痛——8班的罗闻翔假装补防，实则狠狠踩在了他的支撑脚上。
秦轩整个人砸在地板上，护膝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在场上的所有人惊呼。
罗闻翔那是个死角，在加上8班几人挡的严严实实，很隐蔽，除了在场的队友，与场下离的最近顾，华几人，其他人都没看的太清。
场外混乱的声音，混着顾序白砸翻矿泉水箱的巨响。
他直接从观众席跑了过来。他看见秦轩蜷缩着身体，左手死死抓着右脚踝，指缝间渗出的鲜血在木地板上洇开暗红痕迹。
华枫从远处提着药箱往这边跑，却被8班几个队员有意无意地挡住去路。
"让开！"顾序白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他单膝跪地检查伤势时，发现秦轩小腿上还有三道新鲜的抓痕——那是刚才突破时对方留下的"纪念"。
儿子天团几人都围在秦轩旁边，所有人的担心都肉眼可见，8班队员还在嬉皮笑脸地击掌。
蹲下来检查伤势的江万突然倒吸冷气——秦轩的脚踝已经肿得像馒头，皮肤下泛着不正常的青紫色。
顾序白攥着急救冰袋的手指关节发白，医用喷雾的寒雾扑在他颤抖的睫毛上。
他盯着正被搀扶下场的秦轩——那家伙居然反过来安慰几人，可右腿肌肉不自然的抽搐骗不了人。
当8班队员经过时，顾序白突然抬脚踹飞挡板，金属框架砸在地上惊起一片尖叫。
“一句道歉也没有？”顾序白的声音平静得像是暴风雨前的死寂，指节在身侧捏得发白。
罗闻翔咧着嘴笑，用手肘捅了捅身旁的小弟：“谁看见了？打比赛受点伤不正常吗？”周围立刻响起一片附和“就是，凭什么让我们老大道歉？”
刺耳的笑声像刀子一样扎进顾序白的耳膜。他猛地揪住罗闻翔的领子，布料在掌心发出濒临撕裂的声响。
"你他妈的——"话音未落，拳头已经狠狠砸在对方脸上，骨肉相撞的闷响让全场瞬间死寂。
江逸辰冲上来拦腰抱住顾序白时，能清晰感受到他肌肉下沸腾的暴怒。
这个平日里懒散嚣张的男生此刻眼底猩红，像是被触了逆鳞的凶兽。
天团几人拼死拽住他，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他们太熟悉这种眼神了，初中那次差点闹出人命的斗殴前，顾序白也是这样的表情。
他们都很怕，怕顾序白再吃次大过。
“好了好了，都别闹了，同桌我疼…”秦轩出声制止了这场闹剧
顾序白回过神一震，他看到了他的同桌此时眼睛发红，却还强装镇定，他鼻子酸了……
"秦轩，走，去医院。"顾序白甩开众人的手，一把架住踉跄的秦轩。身后传来天团慌乱的喊声："等等！我们一起去！"
他回头吐掉嘴里的血沫，目光扫过瘫坐在地的罗闻翔。对方脸色惨白，仿佛刚才那一拳真的打碎了他的魂魄。
"不是什么垃圾都能进体育班。"顾序白冷笑的声音不大，却让整个球场的人打了个寒颤。
罗闻翔瘫坐在地时，瞳孔剧烈收缩成针尖大小。
顾序白指节上的血珠滴在他球鞋上，那抹猩红突然让他想起初中时被这人打碎三颗牙的传闻。
喉结上下滚动却发不出声音，后槽牙不受控制地磕碰出细碎的咔嗒声——就像他去年在废弃篮球场撞见的那条被踩断脊梁的野狗。
小弟们搀扶的手刚碰到他肩膀，罗闻翔就像触电般剧烈抽搐。
他看见顾序白转身时校服下摆扬起的弧度，那瞬间竟错觉有刀锋破空而来。
直到人群散尽，他仍保持着双手撑地向后蜷缩的姿势，水泥地上一道长长的水痕从裤管延伸出来，在光下泛着羞耻的亮光。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父子篮球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