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 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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播种？什么意思？
林渝想到在一楼听到的“收割价值”，难道有什么关联？
他翻开播种名单，里面密密麻麻的名字。林渝找到26日那天，果然在里面看到了艾迪的名字，只不过被划掉了。不知道是播种失败了还是出来其他问题。
林渝放下名单，在办公桌上翻找其他有用信息，一本处罚记录。
林渝本以为和一楼看到的一样，翻开一看，是各色处罚记录。
【5月30日，植入钢钉五枚、C29一个，切除鞘翅七对。电击室使用两次，忏悔室使用四次。】
【5月29日，……】
30日也植入了一枚C29？
林渝放下处罚记录，播种名单里的人数远比记录的植入C29的人多，还有其他播种途径吗？还是说播种与C29无关？
走廊里传来开门声，林渝再没找到其他有用的信息。等人走了之后，他离开房间进到了那人屋里。
一直在办公室，大概率是个站长，应该有东西。
诺克斯在角落里看着克兰离开，趁机进入办公楼。
往工厂方向走的，看来留在更衣室的衣服被发现了。更衣室有固定的使用人员，凭空多出一件衣服很显眼，更何况自己穿着大摇大摆地溜了一圈。
他把枪拼好，拿在手里，谨慎地走进办公楼。
奇怪，发现了有人闯入，办公楼为什么这么安静？甚至弗格斯还稳稳当当的坐在办公室。
楼梯上传来脚步声，诺克斯来不及细想，他放弃了那些带锁的房间，推开一间空房间。
一个标准的办公室布局，确认脚步声走远，诺克斯放心地在房间搜寻。
堆在办公桌旁边的一摞工作手册十分显眼，诺克斯拿起一本翻看。
这就是吉尔说的员工手册？
【清洁工工作细则：
1、清洁工实行绩效考核制，每人每天最少清洗30辆垃圾车，超过部分记为绩效。
2、工作时间为5:00—20:00，工作期间离岗时间不得超过半小时。
3、未经允许，不得私自离开都野州垃圾分拣站。
4、……】
诺克斯一愣，他记得能源分装工的工作时间也是这样，不得离岗半个小时。
他抬手摸了摸脖颈里的芯片，发烫是因为超过半个小时了吗？那为什么只烫一下？
诺克斯放下手册，在办公桌上翻找。
很快，他找到了一本现有员工名单。
【垃圾车清洁工：卡特、格林，废品清洁员：李顿、希尔……】
废品清洁员？工作手册中并没有写出相关工作，只写明了垃圾车的工作要求，为什么？
诺克斯一边留言外面的声音，一边继续翻找。
他在柜子里找到了很厚一本员工离职记录，几乎每个月都有清洁工离职。
诺克斯看的很仔细，清洁工基本上每三个月就会换一批。
他眯了眯眼，这么频繁的换人，这份工作到底藏着什么？
诺克斯将所有东西复位，确认走廊没人后，离开房间。
他走到一间带锁的铁门前，轻松撬开，一股浓郁的腥臭味传来，诺克斯屏住呼吸看清了房间里的东西，一把带电极的椅子。
忍受着肮脏的地面，诺克斯小心落脚。
弄清了屋内的各色刑具的用途，诺克斯脸色微变，一个垃圾站为什么要有刑具？还是最先进的一批。
诺克斯把房间再次上锁，没再去看其他上锁的房间，他径直走上二楼。
刚出楼梯，走廊里传来一阵开门声。
诺克斯退回楼梯内，抬起枪对准走廊。
脚步声逼近，诺克斯屏住呼吸，将手枪上膛。
那人好像并没有听见上膛声，脚步声丝毫不乱。
诺克斯手指扣紧扳机，出现在眼前的却是林渝的脸。
诺克斯一愣，放下手枪，小声问：“你怎么在这儿？”
林渝“嘘”了一声，眼神示意诺克斯“跟我来”。
诺克斯跟在林渝身后，两人走进了一个房间。
关上门，诺克斯问：“怎么回事？你有没有受伤？”
林渝道：“我没事。你都查到了什么？”
诺克斯拿出塑料袋给林渝看：“这是部分违禁品的样品，不确定还有没有其他的。”
“好。”
诺克斯继续问：“这个房间安全吗？”
林渝将自己找出来的东西拿给诺克斯，说：“这里的人刚出去了，不确定什么时候回来，你快看，看完咱们换房间。”
诺克斯点头，接过林渝手中的东西。
【都野州垃圾分拣站职责划分：
1、垃圾站共有一名站长，三名副站长。
2、弗格斯负责清洁工和分拣工，特雷西负责保卫处和装配工，克兰负责能源分装工。
3、……】
诺克斯翻看下一份文件。
【能源库存：
5月30日，普通能源5吨，特殊能源1吨，损耗50克。
5月25日，……】
诺克斯问：“这是克兰的房间？”
“大概率是。”
诺克斯深吸一口气：“那我们得快点，我刚才潜入工厂的事，应该是被发现了。我没留下痕迹，他应该很快就回来了。”
林渝“嗯”了一声，示意他看下一份。
【特殊能源：
A324：多宾五支、林渝一支……
A690：卢卡斯·欧文三支……
B525：瓦伦三支……
赤沙：林渝三克、弗劳尔十五克……
S1：卡门·亚当斯一支……
管理损耗能源：
C29：艾迪……】
“赤沙？我在工厂里没看见赤沙。C29又是什么？”
林渝抽走诺克斯手里的文件，放回原位：“走，换个房间。”
诺克斯打开门走进走廊，小心翼翼地贴着房间门听。
林渝直接走到一间上了锁的房间，小声对诺克斯说：“打开。”
诺克斯走过来：“你待会别看，这种房间不太好。”
打开门，里面赫然放着整齐的书架。诺克斯的话拐了个弯：“怎么是书？”
林渝奇怪地看了诺克斯一眼，走进去说：“你以为是什么？”
诺克斯跟进去关上了门：“没什么。”
鲁斯忐忑的站在队伍里，他刚刚听说了，工厂里有人潜入，那人穿着一件肮脏的工作服，衣服上印着“丘奇能源”。
此事惊动了克兰站长，现在正在逐个排查问话。
鲁斯撕扯掉干裂的嘴皮，不断揉搓衣角。
他异常的行为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有人问：“鲁斯？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鲁斯僵硬的笑了笑，回答道：“我没事，可能是有点累了。”
很快，问话的人轮到了他。
鲁斯走进更衣室，在组长的眼神示意下，关上了门。
组长指了指地上的工作服问：“鲁斯，你见过穿这件衣服的人吗？”
克兰长着鹰钩鼻吊梢眼，整个人看起来很是刁蛮，此时目光如炬地盯着鲁斯。
鲁斯不敢跟他对视，假装低头辨认衣服。
他回答：“没见过，我今天一天都在工作，厕所都没去，我压根没见过有什么人来。”
“组里大部分人都看到了，你确定你没见过？”
“我…我也许见过吧。我不记得了，我真的没见过。组长，你要相信我啊！”
克兰嗓音不像外表那么尖锐，温声细语地问：“你给他说了什么？别怕，我们只想抓到他而已，不会责怪你的。”
鲁斯下意识拒绝：“我真没见过。我什么都没说，我没见过！”
组长生气道：“问你话呢！你不说？站长亲口承诺的不会责怪你。怎么，站长的话都不听了？”
克兰瞥了组长一眼，冷哼一声，却也没反驳。
鲁斯被吓了一跳，讷讷道：“我…我就带他转了转，我什么都没说。他说他是丘奇能源的，说是过来维修的，还说站长知道。我真的什么都没干。”
组长听到他带人四处溜达，脸色阴沉：“都在哪儿转了？只是看了看？东西动没动？”
“没动！真的，就是看了看装能源的罐子。他说罐子有问题，要维修。对，就是这样。其他什么都没有了。”
“问你的是在哪儿转了！”
鲁斯被吼的一抖，哆嗦着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克兰柔声道：“别那么大声嘛，吓到人了。咱们能不能抓到贼人，可就指望他呢。别怕，慢慢说。”
组长给克兰赔了个笑脸，转头对鲁斯说：“站长都发话了，赶紧说清楚了！”
鲁斯慢吞吞地说：“我在A324的罐子前碰到的他，后来带他去了A690、B525和S1。他怎么进来的，又怎么走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克兰：“也就是说，你在工厂里碰到了他，他自称是丘奇能源的人，要维修容器。所以你带着他到工厂禁区里转了一圈？”
鲁斯冷汗直流，眨了眨被汗洇湿的眼睛，反倒冷静了下来。
他说：“对，我也是被他骗了，这个骗子！他说他叫多拉。我只知道这些，其他的你们去找别人查吧。”
不能说出自己给了他特殊能源的事，不然绝对会没命！
鲁斯恨极了那个死骗子，但现在只能希望他已经逃走了，最好别连累自己。
克兰抬抬手，示意鲁斯出去。
等人出去后，他对组长说：“该怎么罚你心里清楚，我不希望看到你有任何包庇的心，懂吗？”
组长连忙点头：“站长放心，我肯定处罚到位。”
克兰起身往外走：“剩下的你自己审，十五分钟后给我结果。”
说完径直离开工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