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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咔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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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默不作声阿尔瓦克手里攥着新鲜出炉的小红本儿,跟在同样新鲜出炉的雄主身后坐上了悬浮列车,他没想到尊贵的雄虫也会如大众一样坐悬浮列车。
阿尔瓦克默默低着头坐在雄虫旁边,只用余光暗暗打量这位黑袍雄虫,雌君手册第一条不得直视雄主,曾经这辈子也不会用上的雌君手册,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阿尔瓦克也有些唏嘘。
一会要面对什么呢?鞭子还是其他刑具,军雌耐玩不被珍惜他一向知道的,现在先假意顺从暗中联络哥哥,等到时机成熟就逃出去。军雌确实恢复力惊人,拖一段时间凭自己还是可以的,看来真如当初所言只能去做星盗了。
学业也没指望了,那些神秘军雌到底是因为看出慕库尔是雄虫才离开还是因为……艾米闻了雄虫信息素管用了吗?正脑子烦乱的想着,余光里的雄虫忽然动了动。
阿尔瓦克打起一百二十分小心,观察着雄虫的一举一动,只见他伸手又把兜帽往下扯了扯,随后那只手犹犹豫豫的在座椅旁虚虚抓握了几下?阿尔瓦克着实有点儿看不懂了。
阿尔瓦克眼看着那只手一点点向自己这边伸来,往腿上摸了摸然后坚定的抓住了自己放在腿上的手。
阿尔瓦克:“!!!”奇怪感觉这列车好像有点儿热了怎么回事,感觉胸腔要炸了。
那只手像找到了舒适的归宿,窝在他腿上不动了,阿尔瓦克忍不住探究性的抬起头,默默盯着旁边那个黑兜帽。
感觉他的手小小的一只很可爱,很温暖柔软跟想象中的雄虫一样,柔软光滑的像一根轻飘飘落下的羽毛。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能被雄虫柔弱的外表和手段蛊惑,雄虫惯会这种手段,先得到雌虫的心再一点点慢慢折磨,让雌虫成为他脚底匍匐的狗,满足他们变态的欲望。
阿尔瓦克想了想那些曾经见过的军雌,落魄疯癫浑身是伤就恢复机制都被破坏,翅膀被摘下来成为了收藏品挂在墙上,就算被这样对待,他们还依旧祈求着雄虫的爱。
阿尔瓦克感觉自己瞬间被浇了一桶冷水,清醒了过来,想到自己差点找了道后知后觉浑身冰凉。
再看那只手再也不像刚才那样柔软,只觉得是地狱鬼门关里伸来的鬼爪,死死抓住他不放要将他拖入地狱。
一直忍耐到下车,那只手终于撒开了,雄主若无其事的走回了别墅,阿尔瓦克跟在后面暗暗探究着逃跑路线。
上次已经来过一次可惜是直接直线飞过去,等过几天雄虫保护协会的到来带上了那些枷锁,没有雄主的同意可就飞不了。
默默记下这些曲径通幽的小路,这里的一花一木都修建的恰到好处,堪称中式美学的柳暗花明。
“欢迎阁下回家。”阿尔瓦克瞄了一眼门口那保安,是上次被他一脚踹飞出去的那位警员,又默默的转回了头。
雄虫的安危至关重要,警员当保安基本操作了,阿尔瓦克感觉到这附近还埋伏着数十只警员,只等着他稍有动作便一举拿下。
进了别墅后雄主随手给他指了个房间,自己直接则直接上了二楼卧室锁上了门。旁边的小机器管家热情的迎上来:“咔吧咔吧,打扫房间。”
阿尔瓦克看着勤奋的机器管家将那个本来就一尘不染的房间又打扫了一遍。
锁上门不动声色的翻看了一下墙角窗帘后没有摄像头,衣柜里也空空如也。
伸出指甲刮了刮玻璃的硬度,阿尔瓦克分析了一下从窗户出去的概率,目测为0,这些窗户都是专门为对付军雌特制的玻璃,就算是军雌的兽甲能削铁如泥也破不开这一块玻璃,没有武器赤手空拳凭他自己根本弄不开。
早知道就将哥哥那的热武器带在身上了,自从上次计划失败后,哥哥担心艾米和他拿着武器出去被抓起来,就都强制收走了。
这房间跟出厂设置一样,实在没什么线索,阿尔瓦克悄悄打开门缝,外面只有机器管家在到处转悠,雄虫的房门紧闭。
悄悄伸出指甲,在衣柜隐秘的角落划出一道深痕,又轻手轻脚的走到客厅,瞧了一眼呆头呆脑的机器管家,默默套话:“管家我房间里的衣柜好像有点坏了,您能帮我看看吗?”
机器管家咔吧咔吧的滑到房间,对着阿尔瓦克指出来的位置一阵分析。阿尔瓦克借机故作平常的询问:“管家您知道雄主喜欢什么吗?我很喜欢他可不知道要送什么。”
机器管家咔吧了半天咔吧出了一句:“喜欢营养液。”
喜……喜欢营养液?阿尔瓦克真的没想到这世上还有这种怪癖,营养液难喝的堪比咖啡,他在军校每天都是捏着鼻子硬喝,就盼着放假回去扒饭。
阿尔瓦克思索了一下,现在要做的是讨好雄虫减少受伤程度,这样才能更有精力配合哥哥逃脱,而且雌君手册也提到雌君要侍奉一日三餐,得快点儿行动起来了。
正想着旁边儿忽然传来了嘎巴一声,阿尔瓦克偏头一看,机器管家用它细细的两只小胳膊把整体衣柜直接强行拽下来了,阿尔瓦克赶紧往后躲了躲。眼看着那个还没自己腿高的小家伙,把大它十倍不止的整体衣柜折了又折,扛着带出去了。
房间空荡荡的,残留着衣柜曾经存在的痕迹,那个仅仅一个小划痕的衣柜就此阵亡。阿尔瓦克这次真的是轻手轻脚的走出去,生怕碰坏什么,刚好撞见慕库尔听到动静打开门,看看收藏品是不是不满意要拆家。
径直走过局促不安的阿尔瓦克身边,看到了他房间的一片狼藉,衣柜也不见踪影。对于刚收养的收藏品会拆家这件事他早有心理准备,没事家大业大任他拆,只要难受的时候让他摸摸平时欣赏一下漂亮的外表就好了。
一抹黑色的影子淡淡的从阿尔瓦克身旁路过,他没想到雄主在家里也是不脱披风的吗?看来防着谁是一目了然了。
“把衣柜都拆下来了,嗯?”略带戏谑的声音响彻耳畔,那黑袍近在咫尺,阿尔瓦克一僵说:“是衣柜坏了机器管家拿去修了。”
“哦。”只听一声哦,阿尔瓦克也不知道他信没信,正好看到那个一卡一卡的机器管家空手回来了,阿尔瓦克顺势与它搭话证明自己的清白:“管家小先生你把这衣柜拆了,现在怎么办?”
“咔吧,我来修。”那小家伙就从肚子里拿出了几根木头现场表演起大修土木,速度极快还自回收粉尘,小细胳膊也变成了切割机,阿尔瓦克看的目瞪口呆,上层的管家机器已经进化到这种程度了吗?
慕库尔看了一眼进度,又看那小军雌一副呆呆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最开始自己看到切割机连声音都消音了也是这副样子,现在终于有人跟他一样了:“看来你今天住不了这里了,看来只能住我那里了。”
“啊,没关系的床还没坏我可以住的。”阿尔瓦克抱着最后的一丝希望绝望的说。
“哦,看来是我表达的意思不清,是我想让你去我房间里住而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慕库尔眼中闪过一丝漠然,收藏品什么时候有违背我意见的权利了。
阿尔瓦克沉默不语了,军雌什么时候有发布意见的权利了,是自己得意忘形了。
天色渐暗,身为雌君要准备晚饭侍奉雄主了,阿尔瓦克恭敬的告退便去厨房忙碌了。
慕库尔看着他冷漠恭敬的背影,忽然有点烦躁,不想看他这样明明刚刚在车上的样子就很可爱,是不想在我身边才摆脾气的吗?
话说,前几天让他们查的那个兔子怎么一直没消息了?办事效率这么低下的吗?
莫卡接起了光脑通讯,一看竟然是老大打来的,平时都是大哥与老大联系他们只能在旁边听着,这次终于有机会了!
莫卡快乐的接起通讯欢快:“老大!”
“兔子查的怎么样了?已经好几天了吧。”
莫卡听着老大的声音心情不怎么样呢,心里有点儿忐忑不安的说“老大那个兔子是我在查,他叫荼恣是个流浪在下城区的乞丐,被斗兽场暗中抓走做苦力了,可能是他太瘦弱了后来又转成诱骗和招揽赌徒人员,现在他已经慢慢成为斗兽场的三把手,手上沾了不少血。详细资料已经发到您的光脑上了。”
莫卡想了想老大是不是嫌我太慢了?清脆的少年音打着颤说:“对不起老大这些陈年往事调查的有点费劲,荼恣有意抹除了他的过去。”
慕库尔瞧了瞧发来的资料问:“他是不是想骗阿尔瓦克做赌徒,阿尔瓦克拒绝了?”
莫卡嘿嘿一笑:“那倒没有,他骗阿尔瓦克打擂台,还成功了。”
“阿尔瓦克雌父去世后家里拮据,刚好遇见了荼恣就去打擂台了,但是后来荼恣背叛了他,在他的水中下了药想让他输掉这场擂台,这样他就只能卖身给斗兽场和他一样了,我猜应该是嫉妒吧?”莫卡嘲讽的说,不都是这样吗嫉妒了就使尽手段陷害。
慕库尔微垂着眼,嫉妒吗?让一切都面目全非,使尽手段陷害直到要他死。“后来呢?”
“后来阿尔瓦克还挺厉害的,喝了下了药的水,也一场一场的都把对手打趴下了,只不过下来的时候已经成了血糊一片站都站不起来了。”莫卡有些敬佩,那么小的年纪就有这么高的武力值和毅力。
“他们绝交了,阿尔瓦克也离开了斗兽场。”
“嗯。”慕库尔感觉有些喘不过来气,急忙挂断了通讯,眼前又是一道又一道的幻影,他支撑不住的倚靠到墙边,等待着那些焦黑枯骨的出现,但让他没想到的是,他看见了他曾经最好的朋友,面目狰狞的朝他嘶吼“凭什么!”
慕库尔闭上眼不去看,但那声音如魔咒般一遍一遍的传到他的脑子里,里面好像还夹杂着不知道是哪个女人的声音,太多的人他已经分辨不出来了。
缓了半响,声音一点点退去幻影也就此消失。慕库尔打开光脑一点点的敲下下一条指令“去教训一下荼恣,别让他死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