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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第 7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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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驰的汽车上，瀚星一线经纪人陶程挂掉电话，看着曾玥儿道：“收到优晟回复了。”
正在闭眼假寐的曾玥儿倏地扭过头来：“哪个方案？”
“你怎么确定一定会有个方案？就不能是全拒了吗？”陶程露出玩味地笑。
“我了解夏又峥，也了解夏又峥在优晟的地位。”曾玥儿不闪不避地看着他，道：“你不是猜到了吗？猜到我喜欢夏又峥！那你以为我这样的人喜欢一个人是基于他的形象地位，还是基于他的品格心性？”
陶程收回嘴角的笑意，没有回答她的反问，而是换了个问题：“优晟确实同意了你两个提议中的其中一个，我想知道在你心里，夏又峥选了第一个方案让你去做特邀嘉宾意味着什么？第二个方案让你做幸运观众又意味着什么？”
“同意第一个方案就表示他把我当一个普普通通的小演员，没有喜欢我，也没有不喜欢我，一个还不太熟悉的熟人，想多一点的话，有默许我的追求的意味，就像这么些年有不止一个圈里人像他传达过爱意。”
“同意第二个方案则意味着他只把我当成粉丝，再次明确拒绝我靠近，希望我就好好地待在‘粉丝’或者说‘歌迷’的位置上。”
“再次？”陶程敏锐地抓住关键词。
“前一段时间勇哥曾经问过他，问他要不要交个女朋友，说不用直接面对面接触，加个微信聊一聊也好。”曾玥儿微微叹气，神情难掩低落，道：“然后被拒绝了，理由是不想和粉丝发展超友谊关系。”
“你直接找勇哥帮你说项？”陶程怀疑：“这么大面子的？还是你死缠烂打，或者使什么小手段了？”
“我怎么敢！是那次在夏又峥去《大陈风云》探班，勇哥看出来的。”曾玥儿苦笑：“甚至勇哥跟他说起我的时候，我都不知道！勇哥是后来才告诉我的，还跟我说不好意思来着，说他觉得夏又峥也该谈个恋爱了，就很突然地问夏又峥要不要加我的微信。”
“以他俩的关系，勇哥是会做出操心夏老师个人感情问题的事情来。”陶程点头，又告诫她可以有小心机，但不要在唐石勇这些大前辈面前动一丝心眼：“他们都是风浪里闯出来的，什么阵仗没经过，什么人没见过，你这样的小菜鸟在他们眼里跟透明差不多。”
“明白。”
“你知道是勇哥跟芸总提了一句，你才能摆脱之前那个不中用的经纪人吧？”
“他临走的时候曾经质问我‘什么时候扒上勇哥的’，但是也只敢质问这么一句，后来还装模作样地祝我前程似锦、大展宏图来着。”曾玥笑着说道：“也不知道是他太怂，还是勇哥的威名太盛。”
“都有吧。”陶程严肃地看着她，道：“就算是我，如果勇哥要毫无缘由地从我这里拿走什么东西，如果不是事关未来的前程命运，我也会吭都不吭一声地拱手送过去，勇哥的能量到底有多大，你可能都想象不出来！”
曾玥儿确实没想到连公司一线经纪人都这样说，一时之间有些愣住了。
陶程愿意接手曾玥儿这个还没有任何名气可言的新新人，除了有唐石勇的面子之外，还看她算得上资质上佳，人也聪明，此时就愿意多教她一点乖，继续往深了说道：“就拿我们瀚星老大芸总来说，她是个很讲规矩讲身份讲位置的人，勇哥不但是她亲自担任经纪人，还是唯一一个可以不喊她‘芸总’的瀚星艺人，连这两年红到发紫的流量大花岑舒亭都没能得到这个特权。”
“他们说亭姐情商高，红了也时刻不忘捧着老板。”
曾玥儿小声嘀咕，瀚星上百名艺人，像她这样签约不满三年的都算新人，新人有自己的圈子，聊一知半解的八卦，讨论度最高、最受推崇的就是岑舒亭。
“情商高不高的咱也不敢评价，”陶程嘴角扯出敷衍的笑，道：“至少我知道她喊过‘芸姐’，当着好几个高管的面，但是芸总像没听见一样，头都不带抬一下的，继续敲键盘。”
“当时现场一下子就安静了，然后她也算勇的，又喊了一遍‘芸姐’，在那样安静的室内，芸总还是没抬头，没停手。”
“当时我因为有工作要向芸总汇报，正好在现场，就在最靠近门的地方，那两分钟的气氛凝重得我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然后呢？”曾玥儿瞪大了眼睛。
“然后？然后她就换回‘芸总’了啊，又喊了两遍‘芸总’，芸总才给了她个眼神，然后就再也没敢尝试跟芸总套近乎了。”
“勇哥好牛掰！”
“勇哥当然牛，但是为什么这么牛？”
“能力强？跟芸总认识得早？是芸总学弟？”曾玥儿努力数着唐石勇的优势。
“这些原因都是，但不全。勇哥最牛的是他强大的人脉关系网，他的知交好友几乎全是圈里各行各业叫得上名号的一方大佬，比如××编剧、××导演、某娱乐公司董事、某影视公司老板……你的偶像夏又峥也是他的人脉，甚至在芸总这里，夏又峥带给唐石勇的隐形助力不输给前面我说的任何人！”
“怎么可能？夏又峥只是个歌手而已，还不走流量路线，很低调，很朴素的人！”曾玥儿大声反驳。
“如果只是个歌手而已，为什么能在优晟当一哥？还有叶晴是为什么被优晟封杀了？因为她对夏又峥在优晟的最高地位不满，还试图将夏又峥拉下来！”
“叶晴被封杀？什么时候的事儿？她不是优晟老板的地下情人吗？”
“你还知道这个呢？”
“她们都传呢，据说叶晴曾经多次暗戳戳地炫耀。”曾玥儿说着还撇了下嘴，对这种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行为很反感。
陶程将她的小运作尽收眼底，暗笑，初出校园的小朋友，对这个圈子还不够了解，当老板的地下情人比那些肮脏的权色交易强上太多，至少是一段相对稳定的两性关系，披上了“情人”的浪漫面纱，而且据说魏晟这几年就叶晴这一个女人，确实值得她炫耀啊。
“传得没错，叶晴就是优晟老板魏晟的情人，但下令将她冷藏的也是魏晟，不但好莱坞的电影节没有了，已经进组一个月的电影也没有了，综艺、采访、杂志、新代言……全部被撤，优晟宁愿给已经签过合同的综艺和电影付违约金，也不让叶晴有机会出现在镜头前！”
“电影也没有了？她粉丝说没去电影节就是因为在拍电影，大女主，戏份重，离不了，太敬业之类的，我还以为是真的呢。”
“你是不是在社交软件上有小号？”陶程盯着她。
曾玥儿立马把嘴巴闭上。
她的小号还是夏又峥超话十五级大咖，粉丝好几万呢！
因为叶晴和夏又峥同为优晟艺人，一个是一姐，一个是一哥，必然存在公司内部资源竞争关系，所以夏又峥的粉丝会关注叶晴那边的动向，警惕公司不公！
这次网上热议叶晴没有在电影节出现，而之前关于她要去电影节走红毯的宣传都已经开始了，高调得很，所以被嘲得很厉害。她的粉丝在公司账号下面团建好多天，好像现在还喊话让公司回应呢。
然而公司不但完全不理她们，还每天至少更新一条关于夏又峥演唱会和新歌MV的消息！
害得她们作为夏又峥的粉丝一边高兴，一边控评，因为叶晴粉丝在公司最新微博下面团建，而公司最近的十几条微博全是夏又峥的消息……也算是一种另类的“痛并快乐着”吧。
曾玥儿这些心理活动陶程当然无从得知，他只警告她把自己的小号捂好，一旦掉马甲，最好祈祷小号从来没有胡说八道过。
曾玥儿连连点头，她的小号其实是她的大号，是她第一个微博，是粉上夏又峥之后申请的。那时候未成年，还用妈妈的身份认证的，里面几千条微博全是夏又峥相关！
“陶哥，叶晴真的被公司冷藏了吗？”
曾玥儿的语气里难掩兴奋。
“我说这事儿不是让你八卦的，是告诉你夏又峥在公司乃至在圈内的地位！”陶程气她抓不住重点。
“哦，但是我不是因为地位什么才喜欢他的啊！”
“你因为什么喜欢他不重要，甚至你是不是真的喜欢他也不重要！”陶程一字一句地道：“作为你的经纪人，我希望你能成为夏又峥的女朋友，但是你不能耍手段！一丁点手段都不能有！否则被我发现了别怪我大义灭亲，因为你自己想‘死’可以，别拖累我！”
“我真的喜欢他，很喜欢！”曾玥儿声音很轻，但很坚定：“我不保证在未来的每一天每一件事都不会用见不得光的手段，但我不可能用在夏又峥身上，永远都不可能！”
陶程被她的坦诚和坚定惊到了，沉默片刻才道：“优晟给我的通知是第二个方案：你可以作为幸运观众出现，但没有上台互动，只有最简单的两句介绍和感谢。”
第二个方案，意味着夏又峥再次拒绝了她。
曾玥儿整个人都蔫了，许久才小声说道：“至少没有对我反感，只要不讨厌，就还有机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