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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第 8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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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在某个私密性很好的酒店套房里，还有两个人也在谈论着叶晴，就是韩智宇和他的金主。
从房间大床的凌乱程度和地板上的垃圾来看，两人刚刚经历一场不可言说的运动，大概金主对运动效果挺满意，这会儿正一脸惬意地躺在那里充当人生导师，给韩智宇分析了一番今晚在娱乐榜头条的热搜都是什么人在搅浑水，他们的目的是什么，能不能达到。
不得不说，秃顶老头能把生意做得风生水起绝对是很有一把刷子的，三言两语就讲得明明白白，把周成茹、杨悦看到的问题全讲到了。
最后得出结论：“瞎折腾，对这位丁总来说这点子事儿连挠痒痒都算不上，只要他愿意保，那个角色就稳稳当当在冯远手心里。想折腾出所谓舆情来游说美国佬换人，搞笑，美国佬在乎这些男男还是男女关系吗？还不如搞一个冯远虐待动物的热搜有效果呢！当然，他们手里没有虐待动物的视频或者照片。”
韩智宇趴在床上，被子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脸压在枕头上，声音闷闷地传出来：“万一丁白被这个热搜恶心到了，觉得和冯远扯上关系比较晦气之类的，主动把冯远撤下来呢？”
“你不是说丁白和冯远本来就关系一般吗？”
“嗯！”
“那他就不是看冯远的面子才把这么好的角色给他，要么是因为魏总，要么是因为那个夏又峥。所以只要魏总或者那个夏又峥和冯远的关系不变，这个角色就不会变。”秃顶老头嗤笑：“你不要太天真，万一冯远和丁白的关系跟我们俩一样呢？”
韩智宇猛地扭动两下，然后认命般扯下被子，露出乱糟糟的头发和没有表情的脸：“冯远和夏又峥关系好是因为他们都没什么上进心，夏又峥靠关系在优晟当老大，然后唱歌开演唱会就心满意足了，冯远靠着和夏又峥的关系被优晟的资源人脉堆了个二线演员就整天傻乐。”
顿了顿，继续道：“又没有什么天灾人祸压在他头上，为什么要走我这条路？！”
“这么客观？”秃顶老头诧异地看了他一眼，笑：“看来这段时间我也不是对牛弹琴，听进去不少。”
韩智宇没有反驳也没有认同，而是说起了他至今没想明白的事情——
“据说叶晴从美国回来之后再也没见到魏晟，托人求饶认错也完全没用，魏晟不但没有任何回旋余地地将她逼走，还动用各种关系封杀，已经搅黄了叶晴三个进组的机会，都是钱总和叶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谈下来的好本子、好角色，只差临门一脚的时候优晟杀了出来。”
“要么以势压人，要么以钱砸人，结果就是三个剧组都在最后关头拒绝了叶晴，钱总在公司骂得好大声，这次造谣最起劲的两个号子都是我们公司养着的，很可能是钱总气急败坏吩咐的，反正跟我无关，我都已经进组了。”
“你说魏晟这么狠这么绝是为什么呢？严格上来说叶晴并没有背叛魏晟，至少没有和别的男人上过床，没有背着他和别人签阴阳合同私自捞钱，没有对他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据我所知魏晟不是那种把男人的面子看得比天都大的老古董，这么些年也没听谁说过他对手下艺人有强烈控制欲之类的，怎么就因为一次不听话而对同床共枕的情人彻底翻脸呢？说不通啊！”
“而且最想不通的就是不做情人可以做生意啊，魏晟是商人啊，叶晴可是优晟最挣钱的艺人，就因为一次不听话而把摇钱树砍掉？难道他是在调教叶晴？”
“不对！啥调教也不能这么玩啊，女艺人可比男艺人容易过气，一旦过气想再翻红可难如登天，现在魏晟明显是在赶尽杀绝。”
韩智宇虽然还不能坦然面对被秃顶老头潜了的事实，但是几次之后已经没了刚开始时的绝望羞愤，特别是老头并没有那些变态手段折磨人的爱好，反而喜欢在事后跟他闲聊，让他能短暂地把脑袋埋进沙堆里装一会儿鸵鸟，一段时间过后，他不但能这样平静地在老头床上谈论娱乐圈的八卦，还能跟老头请教了。
“我没有跟魏晟直接打过交道，但听朋友说起过他，确实像你说的，不像是对好几年的床伴这么绝情的人。”老头思索片刻，道：“不是因为自己，就是为了别人，这个别人只能是夏又峥！你也说夏又峥靠关系在优晟当老大，我也听过夏又峥背后有人的传言，看来不是传言是事实了，而且这个关系特别强硬，让魏晟不敢做出丝毫让人家不高兴的举动。”
“可能吗？”韩智宇想着这些年他把夏又峥当对手，好几次抹黑造谣夏又峥，也没见魏晟像这样发飙啊！
老头知道他在想什么：“你之前的小动作是作为敌对公司、有竞争关系的对手常用的手段，这样的动作手段娱乐圈每时每刻都在发生，除非夏又峥不在圈里混，否则就得习惯。而叶晴的不听话源于对夏又峥在优晟地位的挑战，魏晟是把叶晴当出头鸟给敲掉，为了让那个他不敢丝毫得罪的人看到——夏又峥在优晟的地位无人能比，哪怕是他的情人。”
听他这样说，韩智宇的神情有嫉妒有落寞，带着恶意猜测：“夏又峥的关系会是像你这样的金主吗？”
“不论他们是什么关系，这个人肯定不是简单的商人，再有钱的商人也不能让一个全国排行前五的娱乐公司老板这么尊着，魏晟这番表态都不是尊着了，是害怕！是他承担不起惹怒这个人的后果。”老头警告韩智宇：“以后你也少跟夏又峥作对，他唱歌你演戏，没有任何竞争关系的人，你惹他干吗？！就为了所谓的被前队友比下去的不甘心？愚蠢！”
韩智宇的眼睛颤了颤，继续问道：“所以是公职人员吗？”
“是什么人跟你有一毛钱关系吗？怎么，你还要揭发？要曝光？你以为你是谁啊？”老头厉声呵斥：“自己是个笨蛋没关系，别连累我，否则我先动手摁死你！听见没有？”
韩智宇闭上眼睛嗯了一声。
老头看他还算听话，主要是长相身段都正合他心意，想了想，放缓语气道：“你们老钱总格局不行，而且立身不正，只要有优晟在，就别想顺顺利利地发展壮大，魏晟会把前途死死压在二流娱乐公司这个槛上。你的合同是不是快到期了？要不要换个公司？”
“已经到期了，正在谈续约，还没谈拢。”韩智宇往上欠了欠身子，转过头看他：“你也觉得我应该换个公司吗？”
“为什么没谈拢？是钱总要给你降规格吗？”
“是，公司拿给我的新合约看着是A类合约，其实里面的条文有很多增减和更改，我特意拿出来十年前的合约一条条对比了，差得不是一星半点。”
“你想去哪个公司？”
韩智宇犹豫片刻，试探着要求：“如果能去排行前五的公司就好了，哪一个都行。”
老头笑出声来。
正当韩智宇忐忑着想降低要求的时候，老头开口了：“野心不小，不过没有野心你也上不了我的床，我喜欢这样简单直接的对话。”
韩智宇沉默。
“前五的公司，首先优晟不行，然后瀚星也得排除，那是唐石勇的地盘，剩下的三个里面，光宇宙老总是女的，不待见我，我是说不上话。”老头慢悠悠地数着。
看见韩智宇的表情随着他的话越来越失落，一种掌控明星命运的自得油然而生，老头心情大好，把手里的烟塞到韩智宇嘴里。
韩智宇忍住被戏弄的羞耻感，深深地吸了一口，仿佛把所有的尊严脸面全部吸到肺里，在胸腔里打了个转，又被缓缓吐出，化作一个个飘摇的灰圈，在空气中扭曲、扩散，彻底消失不见。
老头微微后撤，认真打量，满意点头：“你这长相这气质换个人设一定能火，放弃你这十年来的阳光开朗大男孩形象，怎么都火不起来就表示这个形象不适合你，换个‘痞坏’或者‘忧郁’‘冷淡’的人设都比现在的人设好！你想去的前五名里还剩两个，正好我跟其中一个老板喝过两顿酒，要不我帮你问一下？”
“哪个？”
“零界娱乐。”
“罗景坤的公司？”
“对。”
“我能进得去吗？”韩智宇疯狂心动，却一点儿底气都没有，那可是实力比优晟和瀚星都还要强一些的娱乐公司。
老头信心满满：“如果你按我说的做，大概率能进。”
韩智宇唰地一下坐起来：“怎么做？”
老头：“首先，不要奢望A级合约，能拿到B类合同就算我面子大。”
韩智宇猛点头，没有问题。
老头：“第二，我找人约一下魏晟，你去道歉，就说人在钱丰年手下，身不由己，以前和夏又峥明争暗斗都是被逼无奈，承诺今后不再做出任何不利于夏又峥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