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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上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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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调查。”
塞莱斯说了谎，他已经基本上可以确定是哪些人了，只是，这些不必让罗南知道。
少校先生只要待在这里，等待黎明之后的天光大亮就可以了。
自己一定会把该是他的，全部还给他。
真相，荣誉，公正，以及身份。
医生离开时留了药，叮嘱塞莱斯每隔几个小时就要给虫换一次。
前几次换的都很顺利，直到这次，罗南处于清醒状态。
少校嘴上说着没关系，但肌肉紧绷的和石头一样，塞莱斯的手指触摸上去，他还会微微发颤，很快，可怜的雌虫额头上就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放松，很快就好。”塞莱斯安抚道，但收效甚微，直到他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释放出了精神力。
罗南居然做出了回应，他的精神力比身体更诚实，向塞莱斯敞开一条缝隙。
塞莱斯却再次过“家门”而不入，一边细致地为少校做精神力梳导，一边眼疾手快地换药。
罗南也从一开始的浑身僵硬，渐渐放松了下来，甚至疼的厉害了，还会拍雄虫阁下的大腿。
药换好后，两只虫都筋疲力尽。
塞莱斯怕他待的无聊，想让他去外面客厅坐会儿。
“这儿有个阳台，也种了花。”
只是怎么出去成了问题。
塞莱斯张开双臂，半蹲在了床边，温柔又戏谑地注释着他。
罗南一咬牙，决定豁出去了，真跟小孩一样，双手抱着雄虫脖子，又把腿环在了他腰上。
这样后背就可以整个露出来，不怕磕碰或者伤到了。
这样的姿势只有小虫崽可以享受，如今，罗南这只大号“虫崽”也体验了一把。
塞莱斯甚至还恶趣味地往上颠了颠。
罗南本能地搂的更紧了，只恨没有多生几双手脚，好像八爪鱼一样，可以牢牢地吸在雄主身上。
阳台上摆着几个花箱，绿叶葱葱，中间夹杂了几株开得很漂亮的粉色小花，毛茸茸的。
这个品种很少见，罗南却觉得莫名的有种熟悉感。
“这是黄栌，只有在边陲星才有，我特地让虫移栽过来的。”
“花是粉色的，为什么要叫黄栌？”
罗南眼神清澈。
塞莱斯噎住了，并非不知道怎么回答，而是十几年前，这家伙也问过同样的问题。
只不过当时回答问题的人并不是自己。
当时，防御小队刚抵达边陲星，长官给了他们半天的休整时间，罗南自认为和塞莱斯已经是好朋友了，坚持要拉着他去体验一下这里独有的露天集市文化。
其实就是一片草都不长，只有大石头块的荒地，一些从前线退下来的虫，在倒卖一些不值钱的东西。
唯一物有所值的，可能就是集市入口处两个星币一杯的热饮。
罗南看什么都好奇，一会儿功夫就看不见影子了，等再回来时，口袋鼓鼓囊囊，手里还拿着一大捧粉色的花。
“给你。”少校把花塞进他怀里，周围发出此起彼伏的起哄声，甚至还有几只军雌在贱兮兮地吹口哨。
罗南懵了，什么都没做的塞莱斯更蒙。
“小伙子，虽然这年头大家搞雌雌恋都是心照不宣的事儿，不过你们这也太明目张胆了，是真以后都不准备找雄虫了吗？”
两只虫一头雾水，根本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这样说。
“这是黄栌。”
有好心虫提醒。
“花是粉色的，为什么要叫黄栌？”罗南问。
“我哪儿知道，大家都这么叫，”那只雄虫翻了个白眼，“这种花只生长在边陲星，越恶劣的环境长得越茂盛。”
“用来表达爱慕。”
听到这话，塞莱斯立刻把花扔到地上，就像扔掉一颗烫手山芋。
多年后的现在，塞莱斯暗暗后悔，如果当时没有扔那束花，他们或许就不用走那么多弯路。
自己也就不用专门在中央星培植这样难养的小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