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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如果我无法离开你,我们还是朋友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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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我感觉到你最近变得很爱笑了,没有以前那么小心翼翼,酷酷的弟弟也很少出现了!”电话那头,Hanna姐紧紧握着一张通知书,语气里满是调侃。
Tini正抱着毛茸茸的玩偶窝在沙发里,黏糊糊地说道:“哦~姐姐,Tini一直都酷酷的呀。”
“Hanna姐,你怎么突然问这个?最宠我的那个叫Sun吧?”
Tini猛地坐直身子,心脏咚咚直跳。他不明白Hanna姐为何突然提起Sun,明明他和Sun只是公认的好朋友。
“上周我来探班观察了很久哦。而且平时你的话里,我也有所了解。”Hanna轻笑一声,“上次他看你的眼神,就像你看日出时那样闪闪发亮。”
Tini的耳根瞬间发烫,电话两端陷入一片沉默。
“Ni~要不……我们还是做回学姐学弟吧。”Hanna突然开口。
“因为Sun吗?我们真的只是最好的朋友,姐姐你误会了!”Tini急得声音都变了调。
Hanna没有说话。她不忍心戳破这个小傻瓜的幻想,或许时间会给出答案。他们这段感情从热恋归于平淡后,他们更像亲密的姐弟。她有时甚至怀疑,当初表白不过是出于保护欲。但六年的时光,又怎能说放就放?
“姐姐……你是要离开Tini吗?”Tini的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
“我有个去Z国进修的机会,可能会留在那里工作。我一直很向往那边的生活,你以后一定要来找我玩哦!”Hanna强装轻快,声音却带着不易察觉的哽咽。这确实是个完美的借口。
Tini沉默了,他听出了Hanna话里的善意。
“ni~我们或许从一开始就……不管怎样,我的离开,也许能让你找到更合适的人。”
“六年的感情,就这样结束了吗?”“我该挽留吗?”“Hanna似乎心意已决。”Tini满心纠结,一时不知如何回应。
对Hanna来说,Tini曾是她大学生活里的一束光。但走到今天,她明白分开或许是对彼此最好的结局。
“ni~你还好吗?”许久没等到回应,Hanna有些担心。
“姐姐想好了吗?是不是因为Tini哪里做得不好,你才故意这么说?如果是,对不起,是Tini伤害了你。”Tini的声音微微颤抖。
“真的没有,你不要多想。姐姐会永远爱你这个弟弟的!不许哭哦~这几年因为工作,我们很难好好照顾彼此。你这么单纯,在复杂的娱乐圈,我总担心帮不上忙。我真心觉得Sun是个可靠的人,有他在你身边,我也能放心些。”Hanna语气坚定起来,“我们各自向前,去遇见更合适的人,好吗?”
“那姐姐一定要幸福。”挂断电话,Tini的眼泪夺眶而出。六年里,从大学到工作,Hanna是除了妈妈外对他最重要的人,怎能说放下就放下?他抱紧床上的兔子玩偶,喃喃道:“兔妹妹,大人的世界怎么这么复杂?”
Tini不笑时,周身会散发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场,这对演员来说反而是种优势。但对于,周围的人,这不是一件轻松的事。其实他并非沉溺于失恋的痛苦,只是习惯了Hanna每日的关心,一时难以适应这份空缺。他经常忍不住想,是不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好,又想象着下一个离别的会是谁,是他吗?
接下来的日子,剧组同事们格外想念Miya。从前觉得她叽叽喳喳太闹腾,如今却盼着她能回来逗Tini开心。可惜Miya已经杀青返校了。
好在Sun变着法子逗Tini开心,加上繁重的工作,Tini渐渐走出阴霾。不得不说,哄Tini,Sun确实有一套,谁还记得曾经娱乐圈那匹毒舌的孤狼?
剧组杀青后,Tini提议去家乡清迈团建,Miya报名后发现大家都不去,于是故意爽约了,结果只有Sun一同前往。于是,这场团建变成了两人的首次单独旅行。
在一座寺庙里,Sun看着祈福桌上的姻缘手串,装作不经意地说:“我做攻略时看到,这里的开运手串特别灵,要不要试试?”他故意把“姻缘”说成“开运”。
Tini眼睛一亮:“好啊!就当给我们的《Jim&Kin》祈福了!”接过手串后,他认真地看着Sun,“我们互相戴吧,把最好的祝福送给对方!”
Tini跪坐在垫子上,双手合十,嘴里巴拉巴拉地念着,都是希望剧大火,希望Sun得奖之类的话。Sun听着差点笑出声,虽然他不一直说相信科学,但就爱看眼前人认真又可爱的模样。他学着Tini的样子,虔诚地许愿——希望有一天,能光明正大地牵起眼前人的手。
“谁都不许故意摘掉,除非手串自己断了。”回程车上,Tini晃着手腕,认真叮嘱,“不然愿望就不灵了。”
“要是拍广告或者参加活动呢?”
“那……也没办法。”Tini撇着嘴,黏黏糊糊地说,低头把玩着手串。
“尽量不摘,如果摘必须告知对方,可以吗?”Sun看着Tini那粘糊劲,真的心都化了,连忙补上这一句。
Tini用力点头,眼里满是欣喜。此后,无论什么场合,两人都绝不摘手串,仿佛这小小的手串,真的将他们的心紧紧相连。
《Jim&Kin》最后一集观影会上,大屏幕里Jim和Ken在重逢的那条巷子里嬉笑追逐,台下的Tini却泪流满面。这一刻终究还是来了,这不仅是角色的告别,或许也是他和Sun关系的终点。毕竟,他们不过是合作一部剧的同事,以后再没理由日日相伴。
活动结束,Tini刻意避开众人,想搭摩的回家,Sun坚持要送。车内的沉默让人窒息。
“Sun~我们的剧播完了。”Tini望着窗外的霓虹,眼神空洞。
“是啊,终于播完了。”
“Sun~”
“嗯?”
“我有点不舒服,能靠一下你的肩膀吗?”话刚说完,Tini的头已经埋进了Sun的颈窝。Sun呼吸一滞,连忙将车停在路边。
“Tini,怎么了?”Sun轻轻揉着Tini的后脑勺。
“你还会每天和我见面吗?”
“当然会。”
“我说的是每天!”Tini侧头盯着Sun的喉结,眼眶泛红。
“好朋友当然可以天天见。没工作时,我去找你玩……”Sun的声音越来越小,其实他想要的,远不止如此,但是他不能说出口。
“我会一直是你最好的朋友,对吗?”Tini看着Sun手上的手串,语气平淡。
“当……当然。”
听到这个答案,Tini强忍住泪水,不再说话。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坐直身子,挤出一抹笑:“谢谢你,好朋友,再见。”说完便下车,朝着公寓跑去。
Sun愣在原地,等反应过来想追,理智却让他停下了脚步。他不是没想过表白,但他害怕给有过感情经历的Tini带来困扰,更担心舆论伤害到他。
Tini失魂落魄地回到家,整个人坐立难安。这注定是个无眠之夜。而此时的Sun,在楼下守了整整一夜,望着Tini房间的灯光从亮到暗,又从暗到明。
第二天,台长办公室里,Tini和Sun站在一起,气氛尴尬。
“你们有没有开演唱会的打算?”台长问。
“没想过。”Tini脱口而出。他知道Sun更专注演戏,不喜欢舞台表演。
Sun本想说可以尝试,毕竟Tini热爱舞台。但听到Tini抢先回答,他满脸疑惑。
台长一看就知道这对搭档在闹别扭:“不急,明天给我答复。”
“那我们……”Sun刚开口,就见Tini行了个合手礼,快步往外走。
“Tini,等等我!”
Tini径直走向电梯,不停按着关门键。就在门即将关上的瞬间,Sun伸脚挡住。
“别做这么危险的事!”Tini被吓了一跳。
“没事,我经常这样。”Sun摆出李小龙摸鼻子的经典动作,试图逗笑Tini,却只换来沉默。出了大楼,Tini径直走向一辆摩的。
“我们聊聊吧。你刚才为什么不理我?”Sun拉住准备上车的Tini。
“我……和弟弟妹妹约好了。”Tini无奈地说。
Sun不肯松手,眼里满是不解。在Tini心里,难道自己还不如那些玩偶弟弟妹妹?
“Sun~”Tini用近乎祈求的眼神看着他,他真的不想再多呆一会了。
Sun只好放手。于是,Tini立刻催促摩的师傅开车。望着远去的背影,Sun突然发现,Tini搭在师傅肩上的手腕上,空空如也。
“手串呢?剧一结束就急着摘了?是怕她误会吗?”
一向坚信科学的Sun,此刻却慌了神,仿佛失去了与Tini之间的情感纽带。他发疯似的开车追到Tini公寓,用力敲着门。
门开的瞬间,他抓住Tini的手腕,急切地问:“你的手串呢?手串呢?”看到Tini惨白的脸色,Sun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控,连忙松手:“对不起……”
看着Tini含泪的双眼,Sun心疼不已。他拉着Tini坐在沙发上,突然单膝跪地:“我错了,别不理我,好不好?”
Tini看着Sun满是恳求的眼神,不知该如何开口。
“只要你不哭,让我做什么都行。”
Tini破涕为笑:“那就做我的小狗吧。”
Sun忙不迭点头。
Tini笑着摇摇头说:“以后你会演更多好作品……我可能跟不上你的脚步,我们迟早会分开。或许手串断了,正是时候,反正它的使命已经完成了……”
Sun将Tini搂进怀里:“我们不会分开,我可以永远做你的小狗。”
Tini不再说话,静静靠在Sun怀里,他觉得Sun真的也挺幼稚,可能只有小朋友会认为好朋友就会永远在一起?再好的朋友,他们。最也终会有自己的人生……想着,想着,他睡着了,也许是昨天晚上太累了,也许是Sun的味道让他安心。
Sun冷静下来,发现在茶几上装着手串的塑封袋,小心翼翼地取出,笨拙地串起来,重新系在熟睡的Tini腕上。
其实手串断了后,珠子和配件散落一地,Tini的心揪了起来,他花了很长时间,终于把它们都在桌子下、凳子边……一个个找齐,本打算偷偷找师傅修理,没想到被Sun发现了。不过现在好了,有Sun这个“专属师傅”,即便手串系得歪歪扭扭,却也重新连上了两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