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鬼鲸必收好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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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理层内，星辉管理者与赵东静立在控制台前，空气中弥漫着无形的压力。
“刺啦——”
电子大门应声滑开，一阵悠闲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来人尚未现身，带笑的声音已先传来：
“找我什么事啊，赵队？”
陆子衔单手插兜晃进门内，作战服上还沾着未干的血迹，脸上却挂着懒洋洋的笑。
“哟？管理者大人也在啊。”
“……大人？”管理者眉梢微挑，立刻警觉，“你闯什么祸了？”
“哪儿能啊，”陆子衔嬉皮笑脸地摊手，“就是有三个俘虏‘不小心’中暑身亡了。”
赵东眯起眼睛：“不小心？”
管理者轻声接话，“真不是故意的？”
“这不重要。”
陆子衔耸了耸肩，神色稍正：“这么急着找我过来——”
“说说你们从赫伯特那儿撬出的情报吧。”
管理者与赵东对视一眼，目光同时落在他身上。
“在此之前，我需要确认你的立场。”管理者声音平稳，“我只问一次——你打算继续保持与星辉的合作关系，还是……真正加入我们？”
陆子衔眉梢一挑，立刻听出弦外之音：“所以我的选择，将决定你们透露情报的程度？”
“看来灯塔的秘密……比我想象的更棘手？”
管理者并未直接回答，反而追问：“你的答案是？”
陆子衔淡然一笑：“我从不认为，自己与星辉仅仅只是合作。”
“我加入你们。”
管理者几不可察地松了口气。
他从未奢望一位圣遗物宿主会无条件加入星辉，即便对方在此前的危机中，已展现出足够的诚意与善意。
但陆子衔此人，终究是有些不同的。
他或许骄傲又拧巴，时而幼稚得像赌气的少年，时而又像高傲的猫咪，行事风格更是桀骜难驯。
可他却从未端起所谓“圣遗物宿主”的架子，反而在关键时刻一次次扛起了本不属于他的责任。
这份废土之上罕见的仁善与担当，或许连他自己都未曾真正察觉。
“有你这句话，便足够了。”
管理者神色凝重起来：“接下来，是我们目前掌握的关于灯塔的情报。”
“首先要说的，是我认为当前最为紧急的事项。”
“根据赫伯特提供的口供，我们确认灯塔已在云崖东省部署了一座军事基地，规模估计在十万人左右。”
陆子衔打开地图，迅速定位到管理者所说的区域，却发现那片地区仍被一片黑暗覆盖，尚未被他探索点亮。
目前他的地图上，只有望海市这一小片区域是明亮的。
“云崖东省距离我们星辉大约三千多公里，并不直接相邻，但在离我们仅九十多公里的位置，还有一个苍穹的据点。”
管理者脸色一沉，补充道：“苍穹是灯塔的附属组织。”
陆子衔没有说话，目光扫过直播间里正在热烈科普的弹幕大佬：
【哇！居然在这里听到云崖东省！】
【听说那是目前玩家所发现最大的省级区域，因位于中央空岛东侧、紧靠拉鲁伊斯山脉而得名～】
【主播所在的望海市有没有人了解啊？】
【怎么解锁度才38%？？也太低了吧！】
【这地方好偏啊，都快到地图最南端了……】
【“苍穹”是不是就是主播开局碰到的红方势力？】
【等等，那昨天那个间谍……难道真是间谍？！】
【听星辉这意思，“苍穹”怕不是早就被“灯塔”控制了吧？】
这个问题同样也是陆子衔想知道的，他开门见山地问道：“灯塔对苍穹的渗透到了什么程度？”
管理者声音低沉：“据我们所知，苍穹高层七人当中，至少有五人曾接待过灯塔的使者。”
这怕不是已经被渗透得成了筛子了。
陆子衔眉头紧锁：“恐怕要不了多久，苍穹就会对我们发动袭击。”
“最多五天，五天之内。”
管理者眉间掠过一丝忧色，“‘鬼鲸’虽然是从灯塔本部出发的，但绝对瞒不过苍穹的耳目。”
“一旦灯塔接到这边的消息，苍穹必定会立即行动。”
陆子衔沉吟片刻，忽然抬头：“等等，灯塔本部，或者他们在云崖东省的军事基地，之后还会继续派人过来吗？”
管理者点了点头，“会。但云崖东省的军事基地并不具备‘鬼鲸’那样的跨空间能力——他们失去了能够短时间内横跨三千公里的载具。即便使用最快的飞艇，也至少需要半个月。”
“至于灯塔本部……他们现在恐怕抽不出更多力量了。”
陆子衔挑眉：“这话怎么说？”
“灯塔虽是当前世界最强的势力，却并非唯一。”
管理者调出光屏地图，手指指向中央那片被四大不规则行省环绕的岛屿：“与它实力相当的还有另外四家。五大势力彼此牵制，也相互合作，甚至共同签署了一份《和平契约》。只要灯塔有任何违反契约的举动，其他四大势力绝不会坐视不管。”
“也就是说，他们不敢明目张胆地讨伐我们，最多只能在背地里搞些小动作。”
“没错，”管理者补充道，“更何况，灯塔内部也远非铁板一块，派系斗争相当激烈。想统一意见、形成一个声音也没那么容易。”
“原来如此……”
陆子衔轻抚下巴，沉吟道：“苍穹大概有多少人？”
提到这个老对手，管理者不禁叹了口气，“至少是星辉的两倍。如今再加上灯塔的支援，恐怕总人数会超过五千。”
“那倒还好，”陆子衔轻松地笑了笑，“灯塔这次不也派了五千人，还动用了‘鬼鲸’，最后我们不还是赢了。”
“现在‘鬼鲸’落在我们手里，加上收编的俘虏，人数反而比之前更多。守住这里，问题不大。”
更何况他还有存档大法。
简直是有恃无恐好吗！
“哪有你说得那么容易……”
管理者苦笑着摇了摇头，“那些俘虏怎么可能轻易听从我们的指挥？”
陆子衔微微一怔，对噢，这游戏可是极其讲究真实性的，并不是抓到了俘虏就能自动变成自己人的。
他思索之际，一条闪着金光的VIP弹幕忽然从屏幕上方飘过：
【俘虏是可以招降归顺的！！！】
陆子衔立刻私聊那条弹幕：“展开说说，具体怎么操作？”
对方显得十分惊喜，迅速发来一长串招降攻略。陆子衔看得眼花，干脆先收藏起来，打算稍后仔细研究。
“俘虏的问题我有办法解决，先不急。还有其他困难吗？”
管理者略带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却没有追问，只是继续说道：“虽然我们缴获了‘鬼鲸’，但要驱动它必须要有与之匹配的特殊宿主，以我们目前的条件，根本无法启动它。”
“相反，”他站起身，指向窗外远处停泊的庞大机械：“那对我们来说不只是个战利品，更是个烫手山芋，灯塔绝不会放任这样的战略武器落在我们手中。”
管理者转身看向陆子衔，眼底带着难以掩饰的忧虑：“这场胜利，很可能会引来更大的危机。”
陆子衔却像是没听见似的，忽然转到了另一个问题：“‘鬼鲸’的能源系统还完好么？”
管理者瞥了他一眼，语气有些疲惫：“嗯，我只是切断了它和能源核心的神经连接，重新接上就能启动。”
“那飞艇呢？”
“这类技术远超星辉目前的水平，我们最多只能做部分维修，能不能重新飞起来……还是未知数。”
说到这儿，管理者突然反应过来，声音一下子提了起来：“等等，你该不会还想打‘鬼鲸’的主意吧？！”
“来都来了，”陆子衔咧嘴一笑，“不试试怎么行！”
管理者还是头一回听说，“来都来了”居然能用在这种地方。
简直离谱。
“这事先放一放，”管理者无奈地摆了摆手，“我先说下一件事。”
“我们的避难所恐怕很难在一周内修复完成，装备补给也不算充裕，像今天这样的战术也无法再用了，接下来该怎么办，我想问问你的意见。”
“噢，这个我早就想到了，问题不大。”
陆子衔笑着指向光屏上的地图。
“其实我之前就一直想说，星辉避难所虽然在地下很安全，但严重缺乏对外作战的能力。”
“管理者，你有没有考虑过……给星辉扩建一下？”
……
商议结束后，赵东带着陆子衔来到了武器库门前。
被收缴的鬼鲸虽然已经拆除了大部分飞艇舱体，但残存的躯干依然庞大无比，只能勉强挪到武器库门口，以免阻碍通道。
武器库管理员正对着鬼鲸发愁，一见到他们两人，顿时像看到了救星似的迎了上来。
“赵队！你们可总算来了！这儿就交给您了！”他迫不及待地将武器库的权限转交给赵东，“我先撤了！”
赵东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只能哭笑不得地望着管理员匆忙离去的背影。
陆子衔望着那人匆匆离去的背影，有些不解：“他怎么这么着急？”
“大概是……怕承担责任吧。”
赵东神色复杂地耸了耸肩，“不说这个，你真的有信心能驯服鬼鲸吗？”
要知道，圣遗物选择宿主向来是唯一性的。
宿主一旦死亡，圣遗物也会随之湮灭。
更别说鬼鲸的原宿主目前还活着。
他根本想不出陆子衔能有什么办法。
迄今为止，人类虽然在使用这些被污染的超凡造物，却对祂们的本质几乎一无所知，有关“圣遗物”认主条件同样仍然成谜。
在这片废土之上，人类对超凡造物的理解，始终流传着这样一句话：
“祂们……只会自己选择宿主。”
而今天，陆子衔却让赵东彻底大开眼界。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