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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 2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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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辰飞觉得自己像是在一艘小船上，随着海浪浮浮沉沉。
压在上方的那副美好躯体，让他心驰神往，无法自拔。
或轻柔或强硬的抚摸，伴随着沉重的呼吸声。
“想要什么，告诉我。”
那人舔了舔他的耳廓，用一种极具诱|惑力的声音说道。
叶辰飞大口地呼吸，却发不出声音：“我……”
……
画面翻转，他蓦地睁开眼。
“我靠。”
与梦中的旖旎不同，这里没有除他以外的任何人。
方才的感觉格外真切，然而现在他要面对的只剩下冰凉黏腻。
“真服了，怎么会做这种梦。”
叶辰飞捂住了脸。
他对天发誓，在现实中清醒状态下，他对沈惜言绝对没有过梦中那样的幻想。
至于为什么会做这个梦……
一定是受昨天沈惜言所作所为，还有睡前学习的过多知识的影响。
本来昨天在浴室里发生了那样的事，就让他很混乱，再加上这梦，他更不知道要怎么面对沈惜言了。
幸好今天是休息日，沈惜言依旧不休息，去忙家里公司的事了，短时间内他们不会见面。
叶辰飞看了看时间，想尽办法转移注意力，让自己不去回忆梦里的那些东西。
他很想赖床，但不得不爬起来冲凉、换洗衣物，因为夏烨说好了要来探望。
……
中午，叶辰飞打开门，门外是带着一大袋打包饭菜来的夏烨。
“飞哥！你的脚有没有好些？”
“好多了，只要不碰到、不落地就不会疼了。”
夏烨把装好的午餐拿出来，一盒一盒地打开，同时观察着叶辰飞，欲言又止。
“我身上怎么了？”叶辰飞摸了摸自己的脸，又低头查看衣服，没发现什么不妥的地方。
夏烨连忙摇头：“没怎么！我只是莫名觉得，今天飞哥你看起来很……慈祥？”
“可能是在家养伤使人心态平和、情绪稳定。”叶辰飞眉目舒展，面露微笑道。
话虽这么说，真实的原因只有他自己知道。
浴室里和沈惜言之间的种种、昨晚睡前学习的海量“知识”，以及梦里的画面，这些内容不可抑制地交替在他脑海中出现。
以至于他自从睡醒后就一直处于气血上涌和心烦意乱的状态，身体也时不时起反应。
为了让自己看上去正常些，在小学弟来之前的将近两个小时里，叶辰飞阅读了一些道家名作和国内外哲学读物，大脑得到了一些净化。
饭后，夏烨主动帮忙打扫房子。尽管叶辰飞说了不用，好心的夏烨还是以他之前对自己多有照顾为由，执意要帮忙做一些。
看着夏烨忙碌的背影，叶辰飞忽然觉得这是个很好的问问题的机会。
有些事，问和夏烨再亲近的人，都不如问夏烨本人。
“那个，小学弟啊。”叶辰飞缓缓开口。
夏烨在弯腰扫地，头也没回就应道：“嗯？怎么啦？”
叶辰飞酝酿了两秒，没想出合适的能做铺垫的话，索性直接突兀地问了出来：“你是直男吗？”
话音落下，他看到夏烨的身体明显一震。
夏烨转过身看着他，脸上有一丝迷茫和错愕：“怎么突然这样问？”
“就是……想到了这个问题。”叶辰飞低头，摆弄着自己的手指，“最近对身边朋友们的性取向有些好奇。”
“这样啊。”夏烨坦然，“我是直的。”
听到夏烨的回答，叶辰飞反倒松了一口气。
尽管又说谎的可能性，可直觉告诉他，此刻夏烨说的就是实话。
闫煦、关子文和蒋思远，还有如今的夏烨，这些人都是直男。
也就意味着，这里不是原书的世界。从基本设定上就已经不一样了。
那么人物关系、后续发展，与原书截然不同也是情理之中。
夏烨和“原书攻”们不会摩擦出爱情的火花，沈惜言也不会陷入原书那样令人惋惜和愤愤不平的竞争中。
从不知什么时候起，直到此时此刻，叶辰飞的心里好像有块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就在他悄悄庆幸时，夏烨冷不防问了一句：
“飞哥，你在怀疑自己的性取向吗？”
叶辰飞原本安稳地坐在沙发上，听到这话差点掉下去。
“有那么明显吗？”他摸了摸鼻子。
这的确是他最近在思考的难题。事已至此，没必要在小学弟面前遮遮掩掩。
“突然开始好奇身边朋友的性取向，应该不是无缘无故的吧。”
夏烨说着，停下手里的活，把扫帚放到一边，看向他，认真道，“不管其他人态度如何，一定不要因为别人的想法而质疑自己。你觉得自己喜欢什么，那就是什么。”
叶辰飞怔了怔。小学弟这番话，好像在鼓励他？
要说他喜欢的是什么，这个问题……
见他不说话，夏烨接着试探地问：“是因为沈学长吗？”
听到这三个字，叶辰飞呼吸一滞。
他有些局促：“你是不是看出什么来了。”
这不是一个问句，而是一种近乎坦然的无奈。
“我能感受到，沈学长对你和对别人不一样。”夏烨说，“早在他找我打听你的动向和各种事情的时候，我就应该察觉到的。只是那时候我并没有用往这方面想……”
“停停停。”叶辰飞怀疑自己的耳朵可能出了问题，一字一顿地问，“你说沈惜言，打听，我，找你？”
夏烨后知后觉捂住了嘴。
不过很快，他似乎做好了觉悟，毅然决然道：“对不起飞哥，我一直瞒着你。其实沈学长自从和我加了微信，就总是在打探有关你的消息，还让我帮他保密。当时我以为他只是为了和你搞好关系、成为朋友，没有多想就同意了。”
信息量太大，叶辰飞花了几秒的时间来接受。
“没关系，我不会怪你的。可是，我这里有什么消息，是值得他打探的吗？”他无法理解沈惜言这样做的缘由。
“就比如说你的一些喜好，有没有和我去哪里玩什么的。”
夏烨努力地回忆了一会儿，接着说：“对了，你记不记得有次我和你一起去图书馆，你偶遇了沈学长？”
叶辰飞想起了当天的一些画面，点点头。
夏烨：“其实那是他提前知道了我们要去，才跟来的。”
叶辰飞：“？”
“还有我们要合租的时候，他知道后提出把自己的房子租给我，他来和你合租。我本来不想放你鸽子的，可是他说你换个人合租没有本质区别，他想和你成为好朋友。而且他定的租金实在是太低了……”
叶辰飞：“？？？”
“除了这些，之前……”
听着夏烨提起过往他们和沈惜言之间的点点滴滴，越来越多可疑的细节重新浮出水面，叶辰飞几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他只是沉默着，任凭脑海中闪过沈惜言的每一种表情。
尤其是对他笑的时候。
“要是我能早点发现，就不会这样帮他了。”夏烨忧愁道，“他在学业规划还有学生工作这些方面，给了我很多有用的信息。我想着答应他可以作为回报，还能顺便帮你们成为好朋友，一举两得多好呀。”
叶辰飞：“……”他竟然到现在才知道沈惜言这么会打算盘。
“是我想得太简单了，因为以前身边没有喜欢同性的朋友，就理所当然地认为这些都只是友谊……真的非常抱歉。”夏烨双手合十，重重地垂下了头。
“如果换做我，也会出于好心这么做的，没事的。”叶辰飞赶在夏烨深鞠躬之前单腿蹦过去，安慰道。
“飞哥，你真好。”夏烨心情复杂神情更复杂，快要哭出来了。
叶辰飞好奇：“不过，你是什么时候，从哪里看出不对的？”
“轰趴馆那天，散场之后蒋思远给我讲了他的分析。具体的话我也记不清了，大概是说沈学长看你的眼神不对劲，你对沈学长的态度好像在回避，但是沈学长很在意还有点吃醋了……咳咳。”
夏烨说着说着，有点不好意思了，脸上出现了可疑的红晕。
叶辰飞：“……”
因为穿越以来没有机会接触，蒋思远是“原书攻”里他最陌生的一个。没想到这小子这么敏锐，还这么……爱八卦。
“那飞哥你也喜欢沈学长吗？”夏烨小心翼翼问。
叶辰飞张了张口，没能给出回答。
他是沈惜言喜欢的人吗？尽管听小学弟这样说了，他还是不敢确定。他想不通，沈惜言为什么会喜欢自己。
临走前，夏烨忽然想起了什么，郑重地看着叶辰飞，正气凛然道：“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再给沈学长传信了。”
叶辰飞：“不，你继续帮他‘打探’吧，按照实际情况回答就好。只是我们今天说的这些，暂时别让他知道。”
“噢，好！”夏烨虽不理解，但选择照做。
“另外，能不能请你帮个忙？”
“飞哥你说！”
“如果他找你问了什么，把他问的内容也告诉我吧。”叶辰飞的唇角弯起一个浅浅的弧度。
夏烨十分有信念感：“没问题！”
……
晚些时候，叶辰飞收到了夏烨发来的消息。
【夏烨：沈学长刚才问我，你今天和我见面期间心情怎么样，身体有没有不适，脚是不是好些了，有没有好好吃饭，我和你在家里都做了什么事。】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