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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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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幺看着陈三金扬起来的巴掌，不想坐以待毙努力挣了几下，却并没有使揪住自己领口的手有任何松动，想起之前自己被王云欺负时反抗没什么好结果，林幺偏过头去认命地闭着眼睛等这一巴掌落下来。
没想到林幺闭着眼睛并没等到预期中会落在脸上的巴掌和疼痛，反而是揪住自己领子的手一松。
林幺张开眼看到的是面沉如水的方揽江和被方揽江轻松制住的陈三金，抓着陈三金的手青筋浮现，用力到陈三金用另一只尚且自由的手拽着方揽江的衣袖哀哀叫痛。
“你，你谁啊你，快放开我！”陈三金感觉自己的手要被眼前这个男人铁钳一样的手捏断了。
“这会儿知道疼了？嗯？你刚才想对林幺做什么？”方揽江语气阴寒，手上不仅没卸力反而又重了几分。
“啊痛痛痛！没……没想做什么，我就是跟他闲说两句开个玩笑。”
方揽江真是被这乡野小民睁眼说瞎话的行为逗笑了。
“那我也与你‘闲说’两句，开开玩笑如何啊？”说完也没等陈三金说话，劈手就是一个耳光。
这一耳光太过突兀也太过响亮，震得林幺一抖，也把没反应过来的陈三金打蒙了。
像是为了证明这一耳光和听上去一样有劲，陈三金的脸立竿见影的肿了。
伴随着一边脸的肿胀，疼痛姗姗来迟，陈三金反应过来后呲牙咧嘴，涕泪俱下地求饶让方揽江放开他，变形的五官十分滑稽，现在林幺看他眉毛上的那个疤已经不再可怕，反而有些可笑。
“我错了，我错了，您大人有大量放了我吧，我也没对林幺做什么啊……”这一巴掌的威力实在是太过瘆人，陈三金是一个十分识时务的混混，开始对方揽江不住求饶了。
“是没做什么还是没来得及做什么？说说看，你为什么要欺负林幺的？”方揽江问，他刚才并没有听到陈三金说自己和王云是表亲，还以为是什么山野刁民随便欺负乡邻弱小。
“是赵成！他说王云都是因为林幺才摔断腿，还说林幺手里有一大笔银子。”陈三金如实说，这会儿才想起来要指认赵成，可回过神来环顾四周，哪里还有赵成的影子，这小子早在看到方揽江的时候就被吓得脚底抹油了。
“王云？”方揽江思索了一下想起来这个名字是谁了，回头去问林幺，“这瘪三以前也去家里勒索过你么？”
还没等林幺说话，陈三金就已经先一步开口道：“没有没有，我对天发誓，我以前从来没有欺负过他！”
方揽江没理会陈三金耳朵赌咒，只是看着林幺等他回答。
林幺摇了摇头：“我以前不认识他。”
陈三金听到林幺证明了他的‘清白’，赶紧声泪俱下地对方揽江哀求道：“您，您听到了吧，我今天确实是第一次啊，我瞎了眼才想敲林小哥点儿钱，以后再也不敢了，您就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
语气恭敬讨好得和刚才那个威胁林幺的混混判若两人了。
方揽江这才松开了钳制住陈三金的手，没理会刚被松开就捧着胳膊叫痛的人，走到林幺身边仔细查看他有没有受伤。
下巴被方揽江托起来的时候林幺有些怔愣，被方揽江不怎么温柔得抬起脸掰着左右看了看，刚才陈三级捏着他的脸有些用力，林幺肤白，几个不是很明显的淡红色印记就分外刺眼了。
方揽江才有些转晴的脸色又沉了下来，面色不善地回头看旁边的陈三金。
陈三金打了个哆嗦，有种从骨子里冒出来的求生本能驱动他脑袋这会儿无比灵光，抬手给了自己一个响亮的耳光，然后面露讨好地看着林幺和方揽江。
方揽江：“……”
松开观察林幺的手后对陈三金说：“还不滚？”
一听自己这是被放过了，陈三金马不停蹄地滚了。
林幺看陈三金走了，注意力回到刚才被仍在地上的糖葫芦和已经摔得粉碎的糖画上，还没等伤心听到方揽江有些不悦的声音：“叫你跟好我不要乱跑，你怎么一点儿也不听话？”
这话说的林幺有些不开心，反驳方揽江：“是你先松开我的手的！”
“我那不是要掏银子付钱？我松开你你就不能拽好我的衣袖跟紧点？真应该拿根绳子把你绑在腰上。”
方揽江有理声还高，林幺撅嘴不理他，蹲下身想把糖葫芦捡起来，不知道用水能不能冲干净上面的泥，上面的糖壳被洗掉一些也没关系，只要还能吃就行。
还没碰到糖葫芦，林幺的动作就被方揽江拦住。
方揽江抓住他的手问：“你干什么？”
“拿回家冲洗一下应该还能吃。”
“别捡了，再买就是。”方揽江伸手一把拉起来林幺。
虽然顺着方揽江的力气站起来了，但是林幺还是有点儿不舍地看着地上的糖葫芦。
“还看呢，沾了泥怎么吃？”
“……我是兔子，以前吃了很多带泥的东西。”
“……”
方揽江无奈：“你现在不是兔子。”
看林幺又张嘴想说，方揽江直接打断：“不许说你变回兔子吃，现在去重新买一根。”
“你怎么知道我要说什么……”林幺震惊。
方揽江没理他，直接抓着林幺的z手去重新买糖葫芦，这次直接买了两根，可惜糖画摊子的摊主已经不在原地，大概是今天集市人多，提前卖完糖收摊了。
“下次来再买糖画吧。”
有储物戒，方揽江和林幺两个看上去不像是去赶集采购，反而是像去踏青，除了林幺一手一根糖葫芦之外什么也没拿。
“储物戒好厉害啊，回家好轻松。”林幺吃着糖葫芦感慨，又想到自己后面没跟着方揽江，问他，“你后面还买了很多东西么？”
“别吃着东西说话。”
林幺腹诽怎么什么都不行，但是吃人嘴短，还是听话地没有在说什么专心吃糖葫芦了。
等到回到家里，两根糖葫芦就剩下一颗山楂。
林幺开门的时候想要张嘴说什么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嘴巴有些漏风。
山楂吃多了就算是兔子也会倒牙。
舔了舔自己的上下牙齿，确定他们还在，刚才吸了一口气得酸爽让林幺还以为自己的牙齿都掉光了。
看林幺半天没动，站在他身后等开门的方揽江疑惑：“愣着做什么，快开门。”
林幺一声不吭地开门进去，把剩下的一颗山楂放在了小碗里之后就去生火。
火生起来之后没多久屋里就暖了，林幺脱下身上的棉衣坐在火塘边取暖发呆，一边等待自己酸痛的牙齿恢复正常。
“剩了这一颗山楂做什么，舍不得吃也不在这一颗吧？”
“……”
“怎么不说话，生气了？”
林幺从方揽江让他不要边说话边吃东到现在就一句话都没说过。
林幺摇摇头，还是没说话。
方揽江皱眉。
“我买了很多东西，你过来跟我一起收拾一下。”
林幺听话地走过去，看着方揽江一件一件地将今日买的货物从储物戒中取出来，除了他为之后生活买的粮食和肉之外，还给林幺这个小家添置了许多东西，小到锅碗茶具，大到桌椅板凳，甚至还给林幺买了棉衣。
林幺看到这么多东西惊呆了，在看到棉衣的时候他很开心想感谢方揽江，但是他现在牙齿还是很酸，嘴巴里也一直在分泌口水，他感觉自己如果现在张开嘴巴说话口水会不受控制的流出来。
林幺不想在方揽江面前出丑，只能继续抿紧了嘴巴配合方揽江把东西收拾妥当。
最后收的是方揽江买给自己的衣服，林幺从床上拿起衣服正要转身去柜子里放起来，胳膊被方揽江拉住。
“你是在闹什么别扭?”
林幺摇摇头，然后不解地看着方揽江。
“说话。”
林幺先是咽了一下嘴巴里丰沛的口水才开口，飞快地说了两个字：“干嘛？”
就算飞快张合嘴巴，牙齿接触到比嘴巴冷的空气时还是感觉到酸痛。
方揽江看到林幺脸皱了一下：“你嘴怎么了？”说着伸手就想要掰开林幺的嘴看看怎么回事。
看方揽江要伸手，林幺躲闪了一下，又吞咽了一下口水说：“唔……我牙有些痛。”
想到碗里那颗孤零零的山楂，方揽江忍住没笑，去烧了些热水又兑温了让林幺漱口。
漱了几次之后林幺感觉那种酸痛感减轻了一些，小声说：“谢谢。”
方揽江让他再漱几次，自己拿着林幺的那件衣服放进了柜子。
突然听到屋外有人喊方揽江的名字。
“方揽江，你在这里的吧？”
林幺一愣，这个村子里应该没有认识方揽江的人才对。
“是你的朋友或者亲人来找你么？”林幺说着就要去开门。
“不我没有朋友亲人，我出去，你就呆在屋里不要出来。”方揽江已经认出了屋外的声音，那条死蛇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不是亲人朋友？难道是仇人？
想到方揽江腰上的那道伤口，林幺紧张道：“是你的仇家吗？”
方揽江心想这条蛇姑且也算不上自己的仇家，摇头让林幺放心，又揉了下林幺的头叮嘱他乖乖呆在家里。
方揽江推门出去，来人果然是顾衍之。
顾衍之抱胸一脸严肃地在门外等着自己的对手，没想到看到一身粗布棉袄走出来的方揽江绷住自己的表情。
“你怎么穿成这样？？”
从前每次他来找方揽江比试，不管是什么场合，方揽江不是简约干练的劲装就是翩翩贵公子模样，现在还是顾衍之熟悉的一张冷脸，但是却穿着一身朴实厚重的棉衣，这着实是让顾衍之有些想笑。
“你闲的来管我穿什么衣裳？没事别来烦我。”方揽江很是不耐烦，冷冷地说。
“我自然是有事，上次胜负未分，当然是来找你再切磋比试！”顾衍之没再纠结方揽江的穿着，抽出腰间佩剑，语气非常的理所应当。
“胜负未分？”方揽江嗤笑了一声，“上次你乘人之危偷袭我那也叫切磋比试？甚至在我拼命脱困还手之后你竟然还叫了帮手。”
顾衍之听了方揽江的话愣住：“乘人之危？我当时遇到你时你明明周身灵力大盛，你我境界相当，再加上我出剑之前已经大声知会你了，怎么能叫趁人之危呢？后面我也没找帮手，那是我师父来寻我，他是不会插手我们切磋之事的。”
方揽江冷声道：“我可没听到你所谓的出声提醒，你难道看不出我那时刚拼命历了雷劫，趁此机会偷袭我还有什么好说的？你趁我内里虚空伤我那一剑我日后定会讨回来。”
顾衍之听了方揽江的控诉，感觉这里面误会很大，他不想失去一个和自己境界相当，剑术也精湛的对手，赶忙将刚才抽出的佩剑又收回剑鞘解释道：“我当时真的有出声喊你，谁知道你没听见啊？那一剑你当时不是那日已经还我了！你不是也刺了我一剑？？？”
方揽江无语地看着眼前这条痴迷剑道脑子缺了根筋的蛇，当时他雷劫之后耳畔都是嗡鸣声，哪儿能听到他喊叫，但是现下也懒得再说什么，赶人：“随便是什么吧，我现在没有跟你切磋的想法，你赶紧走，以后也少来找我。”
没想到顾衍之没走反而一步上前抓住了方揽江的手腕，三指刚搭上他脉间就神色一变：“你怎么内丹有损啊？怪不得你穿这么多。”
方揽江挥开他擅自为自己诊脉的手：“与你无关。”
“你还真是被雷劫劈伤了啊？什么与我无关，这内丹有损的话很严重啊，你……”
顾衍之没说完，听到紧闭的房门’吱呀‘一声开了。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