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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家族生日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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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楷盯着手机日历上的提醒，眉头微蹙——【乐键生日，准备礼物】。他翻遍购物网站也没找到合适的，最后鬼使神差地点开乐键的微博小号，发现这小孩最近疯狂转发某奢侈品牌新出的限量版游戏机。
"五万八......"谭楷看着价格标签，默默关掉页面。助理工资根本负担不起，更何况他还背着债。
办公室门突然被推开，乐键风风火火冲进来："晚上跟我回家吃饭！"
"今天？"
"我爸非要搞什么生日宴。"乐键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烦死了，一堆亲戚等着看笑话。"
谭楷合上电脑："需要我准备什么？"
"装得像个人就行。"乐键扔给他一个纸袋，"衣服换好，六点车库见。"
纸袋里是一套低调奢华的深灰色西装，面料手感好得惊人。谭楷突然意识到——这可能是乐键第一次送他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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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晶吊灯将乐家别墅宴会厅照得通明。谭楷跟在乐键身后走进大门，立刻感受到数十道审视的目光。
"哟，小键总算舍得带人回来了？"一位珠光宝气的妇人迎上来，"这位是？"
"我助理。"乐键硬邦邦地说，随即被父亲叫走。
谭楷独自面对一众好奇的目光，从容应对着各种试探性问题。他注意到乐薇站在角落，正冷眼观察着一切。
"谭助理，"乐薇突然走近，"听说你帮小键解决了不少麻烦？"
"分内之事。"
"是吗？"乐薇晃着红酒杯，"我查过你的背景。名校毕业，创业失败，负债累累...留在乐氏，到底图什么？"
谭楷直视她的眼睛："乐总给了我翻身的机会。"
"希望如此。"乐薇意味深长地说，"乐氏容不下别有用心的人。"
宴会正式开始，乐父坐在主位，难得露出笑容。侍者推来七层蛋糕，全场响起生日歌。
"小键，"乐父突然说，"听说你最近做得不错。"
乐键愣住了——这是父亲罕见的表扬。
"不过，"乐父话锋一转，"张副总反映你独断专行，经常不听劝？"
乐键脸色瞬间阴沉："那是因为他..."
"乐董，"谭楷突然插话，"关于东南亚渠道建设，我有些想法想请教。"
巧妙的话题转移让乐父挑了挑眉，随即真的讨论起市场策略。乐键向谭楷投来感激的一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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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进行到一半，乐键的二姨突然高声说："小键啊，刘家的小女儿刚从英国回来，你们年纪相当..."
"我没兴趣。"乐键冷着脸打断。
"你都23了，该考虑终身大事了！"二姨不依不饶，"刘氏集团和我们门当户对..."
乐键猛地站起来："我说了不..."
"乐键。"乐父沉声警告。
气氛瞬间凝固。谭楷看见乐键的手指掐进掌心，突然起身："乐董，关于新品研发，有个紧急情况需要乐总处理。"
乐父深深看了谭楷一眼，微微点头。乐键如蒙大赦，跟着谭楷快步走出宴会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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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管闲事！"乐键一屁股坐在喷泉边上，"我能应付。"
谭楷递给他一杯冰水："你爸明显在试探你。"
"我知道。"乐键烦躁地扯开领带，"那群老古董就想看我出丑。"
月光下，乐键的侧脸线条紧绷。谭楷突然问："为什么带我过来？"
"...因为你最会装正经。"
谭楷失笑："这就是你眼中的我？"
乐键转头看他，眼神难得认真："不。因为你是唯一不会对我撒谎的人。"
夜风拂过花园，带来阵阵花香。乐键突然说："我爸生病后变了好多。以前他从不关心我的想法，现在却..."
"却什么？"
"却开始把我当继承人了。"乐键苦笑，"多讽刺，要等他快死了，才想起有个儿子。"
谭楷不知如何回应。乐键站起身，拍了拍西装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走吧，回去应付那些吸血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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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宴会厅，乐父正在切蛋糕。他招手让乐键过去，突然对着全场宣布：
"今天除了是小键生日，我还要宣布一件事。"乐父将一把钥匙放在乐键手中，"这是老宅书房钥匙。从今天起，乐氏就交给你了。"
全场哗然。乐键呆若木鸡："爸..."
"别让我失望。"乐父拍了拍儿子肩膀，转向众人，"至于和刘家的联姻，纯属无稽之谈。我儿子的事业，不需要靠婚姻来巩固。"
乐键眼眶发红，倔强地别过脸去。谭楷看见乐薇站在阴影里，表情复杂。
宴会结束后，乐父单独叫住谭楷："听说你拒绝了新加坡的调任？"
谭楷心头一跳："是的。"
"为什么？"
"我更适合留在总部。"
乐父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乐氏需要新鲜血液，但不需要第二个决策者。明白吗？"
谭楷瞬间懂了乐薇那番话的深意："我明白。"
回程车上，乐键异常安静。直到公寓楼下，他才开口："我爸跟你说什么了？"
"夸你进步很大。"
乐键嗤笑一声："骗人。"但他没再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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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微凉，谭楷站在阳台上，回想着今晚的一切。手机震动，乐键发来消息：【明天早会别迟到。】
简单的一句话，却让谭楷想起乐父的警告。他盯着屏幕看了很久，最终回复：【好的，乐总。】
有些界限，确实不该逾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