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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樱花树下的誓言（婚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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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的S中校园浸在樱花雪海里，跑道旁的老樱花树开得正盛，花瓣落在校服肩头，像撒了把碎钻。
喻菟穿着自己设计的婚纱Lo裙，裙摆层叠的纱料上绣着立体樱花，腰间的缎带系成蝴蝶结，缀着当年兰澜送她的金色蔷薇胸针。
“紧张吗？”林悦帮她整理头纱，眼里泛着泪光。
喻菟望着操场尽头的拱门，用珍珠和Lo裙撑骨做成的花门里，兰澜穿着笔挺的白色西装，正在给宾客们分发喜糖——
糖纸是她们常用的兔子图案，里面裹着草莓味的水果糖。
“不紧张，”喻菟摸了摸无名指上的戒指，“就像走秀那天一样，只要她在对面，我就什么都不怕。”
婚礼进行曲响起时，喻菟听见人群里的抽气声。她挽着父亲的手臂走过樱花铺就的红毯，裙摆扫过草坪，惊起几只麻雀。
兰澜站在花门下转身，喻菟看见她眼里突然漫起的水光，想起高二那年暴雨天，对方也是用这样的眼神把伞全部倾给自己。
“欢迎我的公主回家。”兰澜伸手接过喻菟，指尖在她手背轻轻一颤。
父亲把喻菟的手放进兰澜掌心时，轻声说：“照顾好我们的小兔子。”
“会的，叔叔。”兰澜声音发颤，“我会把她的每一个梦想都捧在手心。”
交换戒指时，喻菟看见兰澜的戒指内侧刻着小字：You are my sunshine。
这是她们第一次约会时，兰澜在奶茶杯上写的话。
樱花落在戒指上，喻菟忽然想起十六岁那个梅雨季，她们在便利店躲雨，兰澜把最后一颗草莓糖塞进她嘴里的场景。
“我愿意。”两人的声音同时响起。
掌声和樱花一起落下时，兰澜轻轻掀起头纱，在喻菟唇上落下一个轻吻。
人群中爆发出欢呼，喻菟听见有人喊：“骑士姐姐终于娶到小兔子啦！”
她抬头望向天空，阳光穿过兰澜的睫毛，在自己脸上投下颤动的光斑，像极了那年数学课上，她偷偷画在草稿本上的未完成的月亮。
婚宴设在学校礼堂，餐桌上摆着她们收集的Lo裙徽章和兔子玩偶。
喻菟换上第二套礼服——酒红色的复古OP裙，裙摆上的金色蔷薇是兰澜亲手绣的。
当《晴天》的旋律响起，兰澜伸手邀她跳舞时，喻菟看见她西装内袋露出的一角纸页，是当年那封没送出去的情书。
“其实我很早就写好了，”兰澜贴着她耳边说，“每次想放弃时，就拿出来看，告诉自己总有一天能站在你身边。”
喻菟的鼻尖发酸，想起那些在网暴中互相支撑的夜晚，想起创业初期在工作室打地铺的日子，忽然觉得所有的风雨都值得。
她把脸埋进兰澜颈窝，闻到熟悉的雪松香水味，那是她偷偷喷过的同款。
舞会中途，突然下起太阳雨。
喻菟拉着兰澜跑到操场，樱花混着雨珠落在她们发间。兰澜把喻菟抵在老槐树上，低头吻去她睫毛上的水珠，听见她轻声说：“谢谢你，把我从雨季里捞出来。”
“该说谢谢的是我，”兰澜抚摸着她被雨水打湿的发梢，“你让我知道，喜欢一个人，是要和她一起成为更好的星星。”
雨停时，天边出现一道彩虹。宾客们举着手机追出来，喻菟看见镜头里的自己和兰澜，裙摆上的樱花与彩虹相映成趣。
兰澜忽然指着彩虹最亮的那道弧线：“看，像不像你改了二十版的裙摆弧度？”
喻菟笑着捶她肩膀，忽然想起工作室角落的纸箱里，还藏着她们高中时传的纸条。
那些关于Lo裙、关于数学题、关于偷偷喜欢的只言片语，早已在时光里酿成了最甜的酒。
婚礼结束时，喻菟和兰澜躲在天台看夕阳。风掀起喻菟的头纱，兰澜伸手握住，指尖相触的瞬间，两人同时笑出声。
远处传来学生们的嬉闹声，夕阳把她们的影子拉得老长，叠在当年画着“Y&T”的槐树下。
“后悔吗？”喻菟靠在兰澜肩头，看晚霞把天空染成蜜色。
“后悔没早点告诉你我喜欢你，”兰澜轻吻她的发顶，“不过现在也不晚，我们还有一辈子的晴天可以浪费。”
樱花还在飘落，像一场不会结束的春天。喻菟望着远处的教学楼，想起十七岁那个不敢开口的自己，此刻却能在爱人怀里，把“我喜欢你”说上一万遍。
她忽然明白，原来最好的爱情，不是追逐光，而是和对方一起，成为彼此永恒的晴天。
The Eternal Sunshin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