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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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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衡低了点头，拨开李赫章拦着的手臂，又走进了小男孩一些。
“小小，你在这干嘛呢？”
“我叫肖晓，你是不是从来都没记得过。”小男孩显得有些失落。
然后委屈巴巴地接着说道，“我给你发消息，你不回；我给你打电话，你不接。我想你，没有办法，只好来找你。”
“我已经清楚地告诉你，我们已经结束了，韩沥说送你的房子也办妥了，你以后不要再做那么无聊的事情。”
顾衡的语气略显冰冷，虽然他是对着两人对面的小男生说的，可李赫章总觉得这席话是送给自己的一个警示。
顾总上头的时候什么许诺都说的出口，下头的时候离开的也绝对的决绝，到时候他要像这个小男生一样吗？死缠烂打，祈求着一点不可能的爱意。
小男生的情绪也激动起来，“我不要那个，我只要你。”
“要我爱你吗？别搞笑了，收好你的东西，洒脱一些离开吧，对彼此都好。”
男孩的脸色变得阴郁，“不爱我的话就去死。”男孩咬着后槽牙道。
他低着眉眼，快速从自己跨着的小包里掏出一把扳手，朝着顾衡砸了过来。
李赫章立马反应过来，他直接闪身挡在直直站在原地的顾衡面前。
血顺着李赫章的额头流了下来……顾衡的心猛地颤动……他的爸爸向来主张凡事先考虑自己，而那个总是在他遇到困难第一时刻冲到他前面的妈妈也因为癌症永远留在了他二十岁的那个夏天。
“妈妈～”顾衡没忍住轻声呢喃道。
李赫章没先去管头上的伤，他上前一把压制住小男孩，将被他打掉的扳手一把踢开，招呼顾衡去喊保安。本来是想报警的，可最后李赫章还是心软了。
“你的头！”顾衡在原地没有动身。
“没事，”李赫章道，“快去。”
等小男孩被教训了一通赶走之后，李赫章额头的血迹已经有点干涸了，鲜红的血迹映在李赫章白皙的皮肤上，显得异常吓人。
在总裁办公室，正在拿着医药箱给李赫章上药的顾衡没忍住数落了他两句，“你说你逞什么英雄，还挡在前面，遇到事情首先要考虑自己懂不懂。”
李赫章低眉着眼睑，不发一语，接着他的眼睛慢慢湿润，一字一句地吐出了几个字，“讨厌你。”
看着挺大块头的李赫章砸下的眼泪，顾衡心里一惊，“怎么了宝贝，我错了，我不该说你，你别哭啊。”说着抽了几张纸帮李赫章胡乱擦着眼泪。
“你给不了真感情你就不要骗人家啊，要不然他怎么会一直纠缠你。”李赫章突然站起来，朝顾衡怒吼道。
“我都被你整懵了李赫章，我没许诺那个小男孩什么感情之类的，之前说的也是物质类的，说的明明白白，我也做到了，不存在骗之类的。我也给不出什么真感情之类的，我这样说你能听懂吗？小屁孩。”
“既然你给不出感情，那你就别再招惹我了，我说的够清楚了吗？你没脸没皮地粘上来干嘛？贱不贱啊。”
“TM的李赫章你再说一遍，你是不是疯了。”
而此刻脸上还带着泪痕的李赫章也确确实实觉得自己是疯了，他大骂顾衡是个人渣的同时，竟也觉得顾衡的眼睛出奇的漂亮，亮晶晶的，嘴唇也软软的，不像他的人那般心硬又薄情。
李赫章抬手捂住顾衡的眼，顺势将顾衡推倒在沙发上，欺身向前稳住对方的唇，他近乎是啃咬对方的上唇，又用舌头舔了下对方的唇缝，用舌头硬顶入对方的口腔，直接暴力地冲撞着。
他的另一只手将顾衡衬衣下缘扯出，接着攀上了对方的腰肢，顾衡的腰很敏感，刚触碰到身体就有些打颤，李赫章的大手接着往上游走，接着捏住顾衡胸前的红豆。
“你别……别捏……”感觉很奇怪，顾衡近乎是在呻吟声中艰难说出，李赫章转咬向顾衡的左肩，下嘴的力气不小，疼的顾衡倒吸了一口凉气。
“为什么总是招惹我。”李赫章用拇指抚摸着顾衡的唇线，接着直接深入顾衡的口腔之中，“舔。”李赫章命令道。
“因为……”顾衡边说话边有技巧地听话地舔/舐着，“喜欢你～”
“说谎，”李赫章嗤笑，“你知道什么是喜欢吗？”
顾衡的衬衣凌乱，李赫章游走的手四处点火，接着他将顾衡的衬衣往上推了推，用嘴直接衔住……，发出暧昧的吸吮声响。
顾衡没忍住呻吟出声，声音性感，李赫章的喘息声越来越粗。
“喜欢你，所以现在纵容你这样胡闹。”顾衡道，“帮我挡下那一扳手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李赫章没有回答，但顾衡感受到有个硬挺的东西抵住了他的小腹，且李赫章的手掌开始一直在自己的股沟流连，顾衡纵横花丛多年，对这些事情都了然于心。
他伸手将李赫章覆盖在他眼皮之上的手掌下拉，直视李赫章有着些许情动的眼眸，笃定地说道，“你想上我，对吗？”
顾衡没有尝试过下位，但望到李赫章受伤的额头，他也没有欠人的习惯，顾衡坚定地说出，“可以，我愿意，你不答应我的追求也没有关系。”
李赫章的眉头一皱，呼吸急促，眼眶发红，扬起拳头就要砸下来，顾衡躲闪不及只能害怕地闭上眼，拳头没有落在顾衡身上，而是直接砸在顾衡身侧的皮质沙发上，砸出一个很大的凹陷。
“你把我当什么？”李赫章的眼泪砸在顾衡脸上，无奈地喊道，顾衡伸手拂去，有些凉凉的，顾衡的心像被揪起来似的。
李赫章说完，直接起身走了出去，只留下一句，“我再也不要看见你。”把门摔的哐当一响，离开了房间。
顾衡在原地坐起，把手放在胸腔之上，感受其轰动轰动的跳个不停。等顾衡镇定下来，出去找李赫章时，其他人告诉他李赫章说是有事，已经提前走了。
第二天李赫章原本在公司是有练习计划的，但王洁说李赫章身体不舒服请了假，也没来公司。顾衡烦躁的要命。
而在出租屋躲了顾衡一整天的李赫章，也同样烦闷不已，他不能一直不去上班，而他也确实不知道该怎样面对顾衡。
这边他的手机发来了入账提醒，是一笔不小的数目，难道是顾衡问到他的账户给自己打的？
很快李赫章就知道不是，因为他的妈妈发来了消息。
【妈妈：崽崽，妈妈的卡都是你爸给的，给你转的话你爸那边能收到消息，所以妈妈卖了几件首饰，给你先转一些。不用担心，想做什么就做，不要屈服，妈妈就是一直屈服生活才会那么不自由，但我已经习惯了，但妈妈希望你可以争取你想要的人生，妈妈支持你。】
李赫章的眼眶有点儿微热，发去消息，【妈妈我爱你，好想你。】
【妈妈：妈妈一直爱你，宝宝加油，没钱跟妈妈说，妈妈再想办法。】
下午，曾栗发来消息，李赫章才记起今天是计划跟曾栗一块去看演唱会的日子。
【栗子：王姐说你不舒服请假了，你没事吧？现在有没有好一点？如果还是不舒服的话你跟我说，咱就不去看演唱会了，然后我顺道去看看你呗。】
【现在好很多了，一起去吧。】
【栗子：好！太开心了，那等会见！】
两人在场馆门口碰头，曾栗几次张嘴想说什么，最后都没说出口，窘迫地挠了挠头，但全程被李赫章捕捉到。
“你想说什么你就说呗。”
“他们都说顾总昨天强吻你了，还扬言要追你，很多人都看见了，在公司内部还有照片流传，”曾栗贼溜溜的眼睛看着李赫章，“你怎么想的。”
“我跟他不可能的。”李赫章斩钉截铁地说道。
曾栗的眼珠子亮了亮，开心道，“我就知道，他也太过分了，那么张扬，一点都没有边界感。”
李赫章有些回避这个话题，“不聊他了，我们进去吧。”
“啊，”曾栗道，“好。”
整个演唱会过程曾栗都异常的兴奋，可以看出他真的很喜欢这个歌手，全程手舞足蹈，活力四射。
相比之下，李赫章就像个设定好的程序的机器人，只会嗯嗯哦哦，不动如钟地坐着，好在曾栗性子活泼，也不嫌李赫章扫兴。
演唱会结束，在所有人忙着离场时，曾栗叫住起身的李赫章，在他定住回头问他怎么了的时候，曾栗垫脚想要吻上去。
但在关键之际，被李赫章眼疾手快一把推开了，李赫章瞳孔微瞪，“不好意思栗子，你要干什么？”
曾栗有些失落，但还是鼓起勇气开口，“我挺喜欢你的，你考虑一下我呗。”
“不好意思栗子，我对你没那个意思。”
“哦。”曾栗显的更失落了，“一点机会都没有吗？”
“不好意思。”李赫章满脸抱歉地说道。
“那你能抱我一下吗？”曾栗伸出双臂，看上去像一只委屈的小型犬，让人不忍心拒绝。
但李赫章也不是什么正常人，“还是不抱了吧，你很好，我们只是不合适，你一定可以找到更好的人爱你。”李赫章还是揉了揉曾栗毛茸茸的头发。
“分开，你俩给我分开。”顾衡的大嗓门在不远处响起，吓得两人都一激灵，齐齐扭头看向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顾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