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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秦总摸摸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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沣京市公务员局门前的银杏叶铺成金色地毯时，齐健的定制牛津鞋正碾过准考证上“考区：C类”的铅字。少年仰头饮尽保温杯里的参茶，喉结滚动间扫过考场外乌泱泱的备考人群，琥珀色瞳孔里沉淀着政论期刊的倒影——那是昨夜秦虎书房里摊开的《求是》杂志。
“紧张？”迈巴赫后座伸来裹着雪茄香的手掌，粗粝指腹擦过齐健腕间红绳。少年笑着将准考证塞进男人掌心：“秦总摸摸看...”带着薄茧的拇指按上心跳位置，“跳得比您当年拿标王时还稳。”
车窗外突然贴上秦野汗津津的脸。他扒着防弹车窗喊话，卫衣兜里掉出滚烫的烤红薯：“哥！考完带你去新开的射击场！”秦野变魔术般亮出齐健的学生证，塑料封皮里夹着黄铜弹壳做的平安符。
安检门警报骤响的刹那，齐健从容展开双臂。金属探测仪滑过定制西装内衬时，扫描屏映出肋下三处微型手术疤——国安局植入的定位芯片正在皮下泛着冷光。监考员欲上前查验，少年已主动翻出衣袋：钢笔是万宝龙赞助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纪念款，腕表卸下后露出“精忠报国”的篆刻。
“考生请就座。”广播声里，齐健的鳄鱼皮鞋踏过斑驳水磨石地面。考场第三排正中的座位积着薄灰，他抽出湿巾擦拭桌角，纤维纹路里嵌着前任考生绝望的指甲划痕——三年前这里坐过某位落榜的□□公子。
试卷袋拆封的嘶啦声惊起几只灰鸽。申论题跃入眼帘时，少年唇角勾起极淡的弧度：《论新时代领导干部的危机处理能力》——星海号货轮改造审批文件的第一页摘要，此刻正躺在他别墅书房的碎纸机里。
钢笔尖在答题卡落下第一个墨点时，恒温考场陡然升温。齐健解开定制衬衫第二粒纽扣，锁骨处未消的齿痕随书写动作若隐若现。前排女生频频回望的视线里，少年左手在桌底轻点膝盖——指腹叩击的节奏是秦虎昨夜口授的并购案攻防策略。
“距离考试结束还有三十分钟。”广播惊醒满室焦灼。斜后方突然传来椅子刮擦声，穿优衣库的男生捂着胃蜷成虾米。齐健瞥过监考台无动于衷的身影，突然举手：“请求医疗援助。”
巡考员慢悠悠踱来时，少年已撕下答题纸空白页。龙飞凤舞的便签塞进发病考生掌心：“校医院第三个急救箱，密码0704。”——那是秦虎在绿野总裁室的保险柜密码。
正午烈阳刺穿积云，齐健揉着腕骨走出考场。警戒线外举着补习班广告的家长潮水般涌来，少年在推搡中护住身后穿洗白牛仔裤的女生：“小心。”
女生抬头时怔住：“齐...齐主席？”她书包侧袋插着沣大学生会编印的《申论范文集》，扉页主编签名正是齐健遒劲的笔迹。少年笑着抽走她攥变形的准考证：“第三题民生保障的案例...”指尖在贫困县名单上轻点，“试试怀宁县光伏扶贫项目。”
秦虎的劳斯莱斯幻影冲破人群时，齐健正用手机拍下女生感激的笑脸。车载冰箱冷气漫出车门，男人递来的冰镇依云凝着水珠：“押中几道？”
“比您当年在并购案庆功宴...”少年含住瓶口仰头畅饮，水流顺着下颌滑进衬衫，“少喝半瓶山崎。”他突然按下车窗，矿泉水瓶划出抛物线砸进垃圾桶——瓶身贴着“C类考场专用”的标签。
绿野大厦顶楼餐厅的观景台正对市委大院。齐健切着惠灵顿牛排，刀尖精准分离酥皮与粉红肉芯：“组织部那位考官盯了我四十分钟。”勃艮第红酒在杯中旋出漩涡，“他女儿在学生会宣传部打杂。”
秦虎的雪茄剪掠过餐刀：“需要打点？”
少年叉起鹅肝酱蘸进蜂蜜，突然倾身抹上男人嘴角：“您嘴角沾了...”指尖在唇缝暧昧流连，“并购案庆功宴那晚的味道。”落地窗倒映着两人交叠的剪影，下方市委大院正驶出考务组的黑色奥迪。
服务生撤盘时打翻盐罐，齐健俯身帮忙的刹那，秦虎瞥见他后腰衬衫褶皱里夹着纸条。泛黄的再生纸上铅笔字迹晕染：“谢谢——C区17号”。少年将纸条折成纸飞机射向通风口：“第四个案例素材有着落了。”
万籁俱寂的深夜，齐健赤脚走过西山别墅的书房。防弹玻璃下，满墙显示屏正回放考场监控：他写满答案的申论卷特写旁，是某考官翻阅的《内部阅卷手册》。
“小齐总，老首长问用不用打招呼。”警卫队长递来温好的参茶。齐健的视线凝在屏幕角落——穿优衣库的男生正佝偻着背涂改答案，袖口磨破处露出结痂的烫伤。
少年突然敲击键盘调取考生档案。家庭关系栏“父亲：红星化工厂事故伤员”的字样在闪电中惨白刺目：“把怀宁县的扶贫材料寄给他。”打印纸从激光打印机吐出时，他划掉落款处的国徽水印，“用学生会的名义。”
加密传真机吞吐纸张的声响里，齐健拨通秦虎电话：“您书房的《资本论》...”窗外惊雷炸亮他腕间红绳，“注释版第几页有剩余价值曲线图？”
面试候场区的冷气钻进西装裤管。齐健抚平袖口褶皱时，指尖掠过内衬的防弹夹层——昨夜秦虎钉在这里的铂金袖扣，此刻正压着心跳搏动。
“37号请准备。”电子音惊飞几只麻雀。前排梳油头的男生突然开始背诵：“各位考官，我报考动机是...”浓重方言混着颤音，手心的汗浸透稿纸。
齐健忽然起身递去纸巾。男生抬头时瞳孔震动，少年腕表折射的光正照亮他手中资料——封皮印着沣大学生会logo的《结构化面试五十题》。齐健的虎牙在唇边一闪：“第三题用SWOT分析法。”他指腹抹过男生汗湿的鬓角，“我压的题。”
考务室门开时，走廊爆出压抑惊呼。五位考官鱼贯而入，为首老者深灰夹克第三颗纽扣泛着特殊包浆——那是齐老出席某次全国会议时的同款制服扣。
成绩查询通道开启的凌晨，秦野抱着游戏本冲进绿野总裁室。少年湿透的卫衣滴着雨水，屏幕幽光照亮齐健沉睡的侧脸：“哥！查分系统崩了！”
秦虎的雪茄剪停在半空。加密邮箱突然弹出新邮件，附件扫描件顶头印着鲜红“密”字——齐健的成绩单在暴雨夜穿透防火墙，总评分栏的“92.7”后跟着括注：沣京市状元。
窗外炸响烟花。沙发上蜷缩的身影忽然动了动，少年扯过男人膝头的羊绒毯裹住自己：“吵什么...”带着睡意的鼻音蹭过秦虎掌心，“面试那天...”睫毛在掌纹里颤动，“主考官问突发事件处置...”他迷糊着抓住秦野的卫衣绳带，“我说要像绿野处理实验室爆炸...”
加密打印机突然吞吐纸张。秦虎凝视着刚输出的红头文件——市委组织部调令右下角，齐健的电子签名正与成绩单笔迹重合。少年在睡梦中翻身，后颈露出墨迹未干的钢印压痕：沣京市人民政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