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你把我干卡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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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两人没什么戏份，洛轩迟决定以沙画的形式开头，阐释剧名的意义所在。
先拍摄沙画，由相关涉猎老师制作更改，后期进行配音。
洛轩迟本想让沈珂辰一个人来就行，临时改了主意。
维谷尔，这是一条由生作为开端，死亡作为尽头的生命之路。
沙画老师描摹影像，人物不断长大，场景不断变换。
这赫然是一个人的一生，一个极其悲惨的一生。
沙画描摹过半，玻璃上勾勒出时期生三字，莫砚书才意识到，在这条路上行走的是许陌棠，代表道路的横线下标注的数字是年龄。
许陌棠在十八岁遇到十九岁的时期生。
路的尽头是一座大桥，桥下勾勒出奔涌的江水，水面好似有鱼跃起，溅起涟漪，却是一个生命的终结。
沈珂辰平静中隐约带笑的声音在莫砚书身旁响起，他太过平静，以至于莫砚书抓不住那抹笑意里所蕴含的意味。
“这条路存在于每个人身上，或长或短，人的一生或平顺或坎坷，取决于这条道路平不平。”
如果说方才那抹笑意只是隐隐约约的错觉，现在便是彻彻底底的真实。
沈珂辰垂眸望着那副画，轻声呢喃，“是不是觉得这名字取的文艺？”
青年眼中闪过一丝忧郁，只在眨眼一瞬间，似是无奈，“维谷尔，取于进退维谷，尔则是文言古意，罢了的意思”。
进退维谷，举步维艰罢了。
莫砚书很想问问这人，为何会北上出现在这里？
又为何会变成这样，这样……悲观？
莫砚书想，他又能以什么身份询问，有什么资格？
沈珂辰偷摸看着，身边这人沉默下来，却没有任何要开口的意思，有些诧异。
若莫砚书真的是莫梓夏，认识三年也该问一问吧，他认错了？
“珂辰，来定妆”，洛轩迟招呼道，“我和化妆师商议了几套比较有感觉的妆容，你来看看有没有合适的”。
“你是导演啊，自己定呗”。
“没点cd数吗？小说改编，原著粉庞大的基础上不按原作意愿拍出来，我这导演绝对会被喷死。”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洛轩迟同莫沉林起码有七分像了。
莫砚书从情绪中剥离抽茧，虽然，沈珂辰没有认出他，但至少人在他身边，这就够了。
维谷尔，虽说这部电影以时期生为主要视角叙述，许陌棠似是时期生生命中短暂存在却不可磨灭的过客。
可《维谷尔生命之路》更像是为许陌棠而创作。
录音棚中，沈珂辰好似真的成为了许陌棠，以一种苦与乐交杂却又十分平静的声音录着台词。
属于许陌棠的自述。
“维谷尔生命之路，有人在这条路上行走万里不见终点，有人仅仅只迈出一步，两步……”
“相传，每个人沿途的风景不同。”
“我走过众叛亲离，行过很长一段无人的路，我看见一片孤坟，看见一座黑暗的城市，人人带着枷锁，麻木着，冷漠着，日复一日”。
“在属于我的终点，暖阳东升，又或许是夕阳西下，水面波光粼粼，阳光打在身上的那一刻起，仿佛我也同样染上暖色”。
……
一个合格的演员，首先要分清戏剧和现实，不为角色所带来的情绪所影响。
沈珂辰若无其事的摘下耳机，他不是专业的演员，同时，许陌棠作为他亲手塑造的角色，也没有人比他更能轻易抽离。
莫砚书想，他只是部分情感障碍，而沈珂辰则形同麻木。
开拍第一天，洛轩迟只抽了几个合适的片段来拍，扮演时母的同样是位资深老戏骨，目前来看进展顺利。
“微博已经发了定妆照，回头记得转发，增加热度。”
洛轩迟看着手机，头也不回道，“凤天居103间，请你们吃饭。”
听到这包间号，莫砚书已经知道是谁的手笔了。
他先登上微博，转发剧组通告。
微博上已经有不少人的评论。
［迢迢江水：！！！这个银发美人是谁？为什么没有@啊，让我看看美人！］
［碧天蓝：这是娱乐圈新人吗？我天，开局就和影帝同戏，好福气诶］
［忆往昔：原著粉驾到，洛导和珂辰大大又双叒啜联动了！坐等刀子qwq］
［福南行至：剧组人员中没有这位美人的名字哎。］
……
任评论区问的再多，也没有得到剧组回复。
洛导正指导着技术人员剪辑片段，当天拍完当天剪，以便有充足的时间整改。
但奇怪的是，沈珂辰也没有出来说明。
晚上，范珲开车，莫砚书翻着转发，也没有找到熟悉的名字。
莫砚书咖位太大，需要避开狗仔偷拍，其他人倒没了顾虑，车子先行早早到了地方。
沈珂辰站在门前，如莫砚书第一次见到他一样，青年低着头，时不时看下手机，鸦羽般的眼睫伏底，无聊踱步。
只不过这一次，青年手上已经执了枝蓝玫瑰。
见莫砚书走近，沈珂辰唇角勾起，手中的玫瑰折断部分枝叶，青年低头，手上的动作轻缓。
玫瑰别到莫砚书风衣上领子的口袋，“蓝玫瑰配你啊，男主角”。
青年转身进门，走前还不忘替莫砚书整理好风衣前襟，一系列动作极其自然，亲昵又不过多留恋。
像只要下水的猫崽子，小爪子挠一下再挠一下，试探波动又平静的水面。
范珲被这堪称调戏的发展惊得目瞪口呆，可正主显然心情颇为愉悦。
抬手轻捻着玫瑰深蓝色的花瓣，眉眼从皱起到舒展，再到无奈摇头。
全身上下无端透着股宠溺，和前段时间冷言拒绝清纯影后，被粉丝询问感情冷漠的人相比，简直换了个灵魂。
莫砚书进了包间，果不其然，莫沉林也在，坐在洛轩迟旁边，听洛轩迟逗着趣，目光柔和，时不时应和几句。
明明没有出格的动作，但就是让人觉得自己好像在发光，明明坐了一屋子的人，但两人间的氛围仿若独处，插不进去第3个。
包间里形成相互交谈，独独沈珂辰一人低着头玩手机，莫砚书到来前，他简直要无聊死。
莫砚书坐到沈珂辰身边询问，“微博上，不需要告知粉丝？”
“我并非演员，没让轩迟把我放到演员那一栏里”，沈珂辰输着验证码，“至于微博，正在注册。”
“好了”
沈珂辰在网络上从未露过脸，签约平台的邀请活动一概不参加，没几个人见过他的真容。
“算是做个彩蛋吧。”
叮，莫砚书微博弹出消息弹窗
［沈珂辰关注了您］
“末影帝粉丝数量庞大，微博开着提醒会不会吵吗？”
“没，刚打开不久，忘了关”，莫砚书点开消息，回关。
沈珂辰看着莫砚书的关注从零变到一，眼睫轻颤，不好的预感降临。
果然，下一秒，一群莫砚书的粉丝涌入，他新注册的微博号粉丝数量疯涨。
眨眼间上到五万，这可是莫影帝三年来的唯一关注！
渐渐的，沈珂辰的书粉也闻讯而来。
消息提醒甚至没来得及关，一条接一条关注信息就弹了出来，手机直接卡死。
沈珂辰无奈关机，“莫影帝，请问您让小生有点准备可否？”
莫砚书这边也没好到哪去，私信一条一条往外蹦，他郁闷的关上提醒。
“意外”
重新开机，总算是平静了点，沈珂辰点开免打扰，现在上微博，估计又要卡死。
［辰星：你把我干卡了］
莫砚书收到消息，指尖停在键盘上，温热的气息扑在脸侧，沈珂辰凑过去，“抓到你了，比莫桑。”
莫砚书失笑，这家伙分明早就知道了。
“我把你干卡了？句子不完整啊，大作家。”
“说说，干的什么？”
沈珂辰刚要开口，恍然觉得气氛不对，刚才还热闹的包间，现在安安静静，他仿佛听到包间挂钟指针走动的声音。
沈珂辰：“……”
“咳咳”，洛轩迟握拳咳了两声，“你俩注意点影响，光天化日之下，有点儿作为公众人物的自觉。”
沈珂辰扶额，慢慢坐回去，“正常聊天，又不做什么。”
莫砚书忍着笑，转眼对上莫沉林打趣的目光，“……”
［亲哥：放手去吧，后续我处理，没人会乱说］
［比莫桑：没，不用，真的］
出了餐厅，莫砚书同沈珂辰走在最后，“这是个令人意外的结果”，沈珂辰双手插兜，“唔，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何会在北京？”
莫砚书摇了摇头，说，“重要吗？”
沈珂辰笑了笑，没再说什么，他和莫砚书之间，很多事都心照不宣。
对于沈珂辰来说，莫砚书和洛轩迟，是世间最不可多得的朋友。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你把我干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