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成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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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完了，考完了，可以解放了！”
宋杭远考完试之后就围坐在这边，五个人为坐在一起。
“解放你大爷啊！又不是高考！”余欣娩翻了一个白眼，笑骂着。
“虽然不是高考，但这次考完以后放六天假期诶！”宋杭远脸上写满了不服气。
“还有你一个女生，能不能不要总爆粗口，就不能学学人家谢落宁，那才是女孩子该有的样子！”
宋杭远这句话结束之后，有两道锋芒的视线看向他，让他不由后退了两步。
他可以理解他家楠哥为什么看向他，毕竟这个人占有欲有时候真的很强。
那他喜欢的女生和别的女生比，又是从他嘴里说出来，他肯定生气。
再加上他知道在他家楠哥眼里，谢落宁独一无二的，没有人能够和她想比较的。
但他搞不懂戴晓博，而且戴晓博还往前走了一小步，不是很明显地挡在了余欣娩的前面。
宋杭远看到这副场景，不由挑了挑眉，心想着，所以在这个五人群里，只有他是孤身一人呗，其他几个要么有喜欢的人，要么就是有人护着，被喜欢。
害，终究是他不配，这个世界没有爱了。
“你是不是欠打！我觉得你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余欣娩属于一点就燃的性格，声音变得有些尖，语气有些冲，他一巴掌就像朝男生的背后拍去。
“对了对了，是不是过两天就要到楠哥生日了，今年打算怎么给楠哥过生啊！”戴□□转移了话题。
“楠哥生日那天成绩肯定下来了，到时候结局就出来了，看看那天是我们俩谁付钱！”
余欣娩的手最后收了回来，宋杭远也因为这句话少了一顿毒打。
“行啊！我觉得我不会输！”
余欣娩毫不畏惧地同他对视，不管最后能不能赢，但气势绝对不可以输！
于是这一年，庆生大队从五人变成了整个班级。
一中是30号晚上开始放的国庆假期。
随着时间的流逝，大家对待这些节日也都不是很特别在意，过节气氛越来越淡，只惦记着过节时放的那两天较长的假期。
国庆这天，贺民坊与芮怡依然被工作上的事情给拖住了，被没有放假休息。
难得的，谢苛也因为工作给拖住，没能放上假。
家里只剩下赵慕一个长辈，但氛围却不输给所有人都在的时候。
但其实无论是在贺锦楠记忆中还是在谢落宁记忆中，两家人自两人长大开始，就没聚齐过，所有人都越来越忙，越来越不着家。
不过好在两个人还有对方陪着。
成绩出来那天是3号早上，一大早班级群里就炸了锅。
余欣娩：【啊啊啊啊，我的天啊！这次怎么又是贺锦楠第一！落落竟然有以两分之差位列第二！】
戴晓博：【余欣娩，你别想反悔啊！明天请客！当时全班人都听见的昂！】
余欣娩：【你看我想是那种人嘛！不就是一顿饭吗？正好明天贺锦楠生日，就当作贺礼了！】
宋杭远：【咦～输了还把话说得那么好听，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
楚梁：【@余欣娩，余同学，你不会不想给我们楠哥送礼物吧！这不行的，你不可以抵赖的！】
司珏：【明天竟然是咱楠哥生日，我怎么都不知道啊！】
戴晓博：【我们楠哥低调，没和你们说，现在既然知道了，明天来吃饭的时候千万别空手来昂！】
宋杭远：【双手敬上你们的生日礼物吧！】
戴晓博：【尤其是赌输了的人，起码要献上双份礼物！】
戴晓博这句话目的性十分明确，针对性也很强。
余欣娩：【你这就差报我身份证号了！我买还不行吗？真的是！】
朱静璇：【打咩啊，别吵，又是私聊，你们再骂，毕竟老师也在群中。】
大概是这句话起了作用，他们俩在群里还真就消停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去私聊互吵了
司珏：【溜了溜了，去给楠哥准备礼物去了。】
谢落宁同贺锦楠一直都有一个习惯，就是在两人生日那天，双方都不会见面，以免对方准备礼物被提前知道。
俗称，是为了给对方惊喜，而且要有点神秘感。
因此，成绩出来后，即使当时两人有额外的赌注，也没给对方回一个信息。
两人有联系是在当天凌晨十二点。
落落：【锦楠，生日快乐，要永远开心，要想太阳一样，对世界充满希望，我会永远陪着你的。】
谢落宁一直熬夜到这个时间点，卡着点发的这条信息。
木楠：【你怎么还是和以前一样熬夜，不困？】
贺锦楠这条信息基本是秒发过来的。
落落：【困，我眼睛都要睁不开啦，我去睡了，晚安，你也快去睡吧！】
谢落宁是真的困，也没能力去思考贺锦楠为什么可以秒回她。
木楠：【晚安。】
贺锦楠这条消息发过去最终石沉大海，久久未得到回复，一看就知道对面的女孩一进入梦乡。
贺锦楠脑海里浮现出女孩熟睡时的样子，嘴角不自觉的弯了弯，眉眼也染上了笑意。
片刻后，贺锦楠按下了截图键，把这一小段对话保存进了相册里。
而另一边的谢落宁看到了回复，眉眼皆是笑意，可以看出她内心的愉悦。
但终究抵不过那浓浓地睡意，带着笑意入睡。
这一晚她做了好长好长的梦，梦见了她和贺锦楠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梦里，她站在门前池塘边柳树下看着荷花，回头就看到了窗边的贺锦楠，那应该才是他们俩真正意义上的初遇。
不过时间过去太久了，那个时候年龄又小，她的印象十分的模糊，也忘了具体初遇的地点，可今天却梦见了那么小的事情。
现在醒来之后，她不但没有淡忘，反而印象更加深刻了。
刚清醒那一会儿，抬头看想天花板，他有片刻迷茫。
那一刻，她忘了自己处于什么时间段，对年月日的概念模糊到了极点，不过这个状态没有存在太久。
清醒过来的第一刻，她什么都忘了，脑海里只有两个字：“记录。”
谢落宁走到书桌边上，从抽屉里取出那本淡蓝色的本子。
这一本虽然封面样式和初三那会儿贺锦楠看到的那本相似。
在这么多年间，早已换了许多本，但样式谢落宁都是选择了同一类型的。
而且这些本子都有整齐的保存在书桌的一个抽屉里。
那是这个书桌唯一一个有带锁的抽屉，就是为了防止有人看到！
谢落宁拿起了笔，在纸上一笔一划认真写了起来。
【20××年10月4日晴
这是陪贺锦楠度过的第十二个生日。
竟然在梦中梦见了我们初遇的那个场景，我本来早已遗忘了这些细节，和一些比较琐碎的事情，但我此时的印象很深刻。
盛夏，池塘边，柳树下，池里的荷花摇曳，碧绿的荷叶迎着太阳生长，池边的我，窗边的他，视线在微风中交汇。
我能够看到他，是因为他身上有光，照射到了我的眼睛，而我看到了他眼里的光，从此他成了我的精神支柱。】
“叩叩叩。”
门外突然间响起了三声敲门声，赵慕不在，谢落宁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敲门的那个人是谁。
她立马收拾了一下桌上的日记本，认真放回原位。
顺手拿上了一旁准备的礼盒欢喜的去开门。
“锦楠，生日快乐啊！给你的生日礼物！”
谢落宁把门打开把手里的礼物用手递到他的面前，生日祝福和往年也没有什么区别。
每年的流程也都差不多，但他们像是过不腻一样，依然盼望这一天的到来。“你今天给我准备了什么生日礼物？”贺锦楠低头接过女孩手里的礼盒，也没拆开，就这样观摩着。
“你放心，我又不会送你一本5·3到生日礼物，我还没有疯狂到那个地步。”谢落宁看到他的那个样子，打趣着。
贺锦楠也没有接过这个话题，主要是他也不知道要怎么接。
他把那个礼物当成谢露宁的面给拆开。
可能别人送给他礼物的话他会等人走后在拆，很少会当着对方的面拆，因为他觉得这是一个很不礼貌的行为。
可毕竟他们两个人已经认识十几年了，也很熟了，对于这些也不讲究。
反而当着对方的面拆礼盒，已经成为了两个人的小习惯。
精美的礼盒里面躺着一只羽毛状的钢笔。
这样礼物是在谢落宁深思熟虑后买的。
为了给他准备礼物，她把自己存了很久的钱都拿出来了。
钢笔旁还有一张贺卡，上面赫然写了一行字：
祝我们家锦楠小朋友15岁生辰快乐。
一看那一行字迹他就知道是他家小姑娘写的。
他凭着感觉翻过贺卡，后面还写着一行字。
『四季的风吹动岁月的风铃，奏响为你生日祝愿的歌，愿你在自己的花季，永远充满活力。』
贺锦楠看到这一行小楷，字形小巧嘴角微微上扬。
“你之前说你想要这样的一支钢笔，所以就当作生日礼物送给你了！”谢落宁给贺锦楠解释为什么送这样一个礼物。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解释，大概这就像是一个习惯，从小到大，每次都会解释，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这个流程了。
“我什么说过我想要这样的钢笔？”贺锦楠抓住这三个字问她。
“就之前毕业的时候啊？难道你不喜欢？”
当时毕业之后，暑假他们一起参加班级聚会。
也不知道是在干什么，总之就记得当时贺锦楠说想要这样一支笔，那天她没什么反应，但是却在心里默默记下。
“不是，挺喜欢的。”贺锦楠听到她的那句话愣了愣，他记得那一次。
当时有人问他喜欢什么，他回答的很不走心，只是想着谢落宁很喜欢练字，也很喜欢好看的笔，然后就随口回答了这么一个答案。
可他却没有想到，谢落宁竟然送给了他……
“我们先去回家放礼物，刚刚他们在班级群里把饭店地点发出来了，我们待会儿就过去。”贺锦楠敛了敛神情，把那支钢笔小心地收起来，保存好。
“好，但我们傍晚六点前要赶回来，我妈说她晚上会早点回来给你庆生。”谢落宁没意见，在家里又收拾了一番才离开前往饭店。
“你们俩好慢啊！”
谢落宁和贺锦楠来的时候就收到一整个包厢的人地注目礼。
余欣娩第一个看到进来的两个人，朝两个人走过去。
“你还不懂我们吗？我们两个人生日的时候，我们都来的会比较晚好吧。”
本来谢落宁是想说最晚的，但想到这次是整个班，就换了一个表达方式。
“就是啊，余欣娩，你不应该习惯了嘛？”戴晓博在旁边添油加醋。
“习惯啊！怎么能不习惯！虽然才跟你们待了两年，但是也还是很清楚流程的。”
“以至于我每次在这个时候都觉得你们两个人要搞小团体，双宿双飞，抛下我们三了。”
余欣娩挽着谢落宁的手，嘴上说个不停，脸上皆是幽怨。
“你……瞎说什么呢？只是我们俩早上在家里多聊了一会儿，耽误了点时间……”
谢落宁前面的话说得有些磕巴，原因无他，只是“双宿双飞”这个词怎么听都有些暧昧，像是说他们两个人要私奔一样。
她怕贺锦楠知道她内心深处的那些秘密，知道自己暗恋他这件事情，怕他知道后会反感，会躲她，不理他。
如果你发现你从小到大的青梅竹马竟然暗恋自己，想想都会觉得很尴尬吧。
毕竟这是现实不是小说，小说里可能会觉得很浪漫，可现实呢？
谁知道呢？
无论是她，还是贺锦楠，都只是表面看上去很潇洒，但其实两个人，内心的想法极为丰富。
他们会瞻前顾后，会考虑很多方面的内容。
他们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小心翼翼的呵护着这段情谊。
“唉呀，只要不脱离我们这个小群体，你们随意啊！来早来晚我都无所谓，只要不放我们鸽子就行。”
宋杭远听到他们的对话，笑着过来打趣，浑身都透入出四个字“没心没肺”。
“就是，我们这个群体的主要灵魂可在你们身上，要是你们走了，我们团队灵魂也没了。”
“楠哥，你忍心看着我们像行尸走肉一样没有灵魂，只有一个躯体的活着吗？”戴晓博接着话在旁边打趣着。
“你们都是欠揍吧！”贺锦楠抬眼笑骂着，眉头也舒展开来。
“我觉得他们三个人更像是忘记吃药了，或者是吃错药了！”谢落宁在旁边小声附和。
但是足矣让五个人全都听见。
“落落！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子了！”
余欣娩的嘴张的有些大，尽可能的显示出了他此刻的惊讶。
“这不能怪我啊！我那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会变成这样你也不好好反思一下到底是因为什么？”
谢落宁脸上都是笑意，这个年纪说话不需要顾忌，想到什么都可以直接说出口，不需要权衡在三。
“看看看！当初初三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多单纯一人啊！多乖巧！安静啊！现在都学坏了，今时不同往日了呀！”
余欣娩在旁边语气全是幽怨，还有的就是怀念。
贺锦楠看着旁边女孩俏皮的小脸，也不由的笑了一声，谢落宁是长大了不少，也开朗了很多，胆子也越来越大了。
谢落宁被他盯着把有些不自在，悄悄的红了脸。
“现在的落落还是很安静乖巧啊！”
朱静璇在一旁仔细观察了一下此刻谢落宁表现出来的气势，诚恳的回答。
谢落宁听着这群人讨论自己，本来是想岔开话题的，可却被那边拿着菜单的楚梁给抢了先。
“别处那了，来了就点菜，随便点，今天余欣娩买单。”
楚梁拿着菜单在上面随便勾画了几笔，就把菜单递了出去。
听到这句话的同学们纷纷起哄，嘴上喊着“余同学大气啊！”
“楚梁！你绝对是那题不开提哪壶！我怕我忍不住去找刀，我怕我会犯罪！”
余欣娩的怒火在这一刻被点起，最后把万恶的源泉指向了楚梁，所有的怒火都在这一刻撒在了他的身上。
“余欣娩，我怎么闻到一种要赊账的味道。”
“我可告诉你，别想来找，不然我不保证我会做出些什么！”
“我说要赊账吗？我就是心里不舒服而已，你就是看不惯贺锦楠考赢了我们家的落落，不行啊？”
余欣娩这句话后面是有点违心的，只是为了保全自己的面子，也不想让众人知道他心底的秘密。
曾经她以为这些感情来得快也走得快，她以为等他表白完以后，那个男生拒绝了她，过不了多久就会被时间冲洗，遗忘。
直到如今她才发现，她沦陷在里面，而且很难爬出来。
但她必须承认一个事实，就是她初三那年喜欢的少年，心里装的另外一个女生，从此再也容不下第二个人了。
而她所有的幻想都破灭了，她对现实所有美好的梦想，那颗纯真的心灵都死在了告白的那个暮春，死在了那个夜晚，那个广场。
对于那天的情景她大概会记一辈子吧！毕竟真的让她感到了浓浓的不堪和悲伤。
而那秘密就让它永远留在那个夜晚以及她心灵最深处，那个不为人知的地方吧！
“你们家落落？”贺锦楠眉头皱了皱，反复咀嚼着这五个字，意味不明。
“行了，你们家落落，行了吧！”
余欣娩看着自己喜欢的男孩子这么说也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一个什么滋味。
但为了自己，把那几个字用不耐烦的语气说了一遍，还配合的翻了一个白眼。
“什么东西啊！我是我自己的，怎么就成了你们俩的了呢？”
谢落宁听到余欣娩这句下意识的反驳了几句，说着违心话。
为什么呢？
她每次这么说完都有一个相同的疑惑在心里回响着。
为什么一聊到自己和贺锦楠有关的八卦，她都会下意识的否认呢？
看到自己和他能够有一点点关系，自己内心不应该高兴吗？
不过她内心也确实感觉的到开心和一丝丝甜。
后面随着年龄的增长，心智的成熟，她也懂了，内心也有了答案。
大概是因为两个人从小就认识，青梅竹马。
在她的青春里，从表面上来看，贺锦楠一直都是以朋友的这一层身份出现在她的世界里。
人是会形成一个刻板印象的，所有人都觉得他们是朋友，那也不会往别的方向想。
平常说得都是开开玩笑的，应该也不会有人往那个方向想。
两个人太熟了，在别人看来好像不适合成为情侣，还是好好的当朋友吧。
而且朋友也能更长久一点吧……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成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