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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打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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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楠,你们回来了。”两人回到家,谢苛难得也在家,是一个很常见的坐姿,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报纸在看。他听到家门被打开的声音,回头望去。
“谢叔叔。”贺锦楠朝谢苛点了点头。
“小楠来了,你们准备一下,马上就可以吃饭了。”赵慕从厨房出来就看见刚回来的两人,吆喝了一声。
“嗯,知道了,赵姨。”贺锦楠应了一声。
“不是,爸,妈,你们难道没有看见你们的宝贝女儿吗?”谢落宁看着自己的父母看都不看自己一眼,不合时宜地开口。
“怎么会没看见呢?落落可是妈妈的小心肝。”赵慕笑了笑。
“哼,看见了你们都不叫我,我看你们眼里只有小楠了。我觉得小楠才是你们亲生的,是你们失散多年的儿子,而我是你们捡的。”谢落宁的语气有点像在撒娇。
“小楠虽然不是亲生的,但胜似亲的,你也不是捡的,是妈妈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小公主。”赵慕走过来刮了刮谢落宁的鼻子。
“都多大了,连小楠的醋你都吃?”谢苛在旁边,这句话看似是指责,但谢苛的语气的眼神里充满了宠溺。
“我才不吃他的醋,我可一点都不介意把你们的爱分给他,但你们好歹在叫他名字,关系他的时候也关心一下我吧!一碗水端平没听过吗?”谢落宁听到谢苛这么说,立马否认。
“好好好,知道你和小楠关系好,没吃他的醋。”谢苛顺着她的话说。
“好了,落落,回房间吧!”贺锦楠在旁边看似波澜不惊,实则心里早已不那么平静了。
贺锦楠并没有先回自己家放东西,直接和谢落宁回了谢家。
在贺锦楠说完那句话以后就朝谢落宁的房间奔去,谢落宁看见贺锦楠朝自己房间走去,立马跟了上去。
就在贺锦楠打开门的那一瞬间,谢落宁挡住了贺锦楠面前,拦住了他。
“你等一下,能不能不要把我房间理所当然的当成你的房间啊!我也有我的隐私的好嘛?”
“我不能看吗?”贺锦楠靠在墙边,以他的身高,谢落宁即使挡在他面前,他也能把房间里的陈设收揽眼底。
“都说了是隐私,当然不能告诉或让你看到啦!”谢落宁丝毫没有察觉到这一点,还随着他的话反驳他,“难道你藏在心底的那些秘密会告诉我吗?”
“的确是这样!”不过你想知道我也可以说,只有你不会远离我就行了。
“那不就是吗?难道允许你有秘密,就不允许我有秘密吗?”谢落宁基本在贺锦楠话落的下一秒就开口了。
“那我问你一个问题。”贺锦楠的嘴角上扬,看上去痞帅痞帅的。
“你……你问?”谢落宁的语气里带了些害怕,也不知道她在怕什么。
“你既然不让我进你房间,那我书包放在就哪儿?放沙发?或者放书房?”贺锦楠这一问算是彻底让谢落宁松了一口气。
谢落宁家里是有一个书房的,不过那里是谢苛平时在家里工作用的,一般都不太允许别人进。
家里面连谢落宁都不能进,能进的也就只有赵慕一个人,不过赵慕很尊重谢苛工作,不会随便去看里面的内容。
“这……要不我先进去收拾一下,你在外面等一下?”谢落宁觉得不妥,语气带了一些小心翼翼的试探。
“行。”基本在贺锦楠点头的瞬间谢落宁就进了房间,并且把门锁上了。
谢落宁在里面稍微收拾了一下,就把门打开,让贺锦楠来进来。
贺锦楠大致一看,发现书桌比刚刚看到的干净,少了一本淡蓝色的本子,他估摸着应该是日记这种类型的隐私,也没有多问。
“今天是一个意外,以后你想进来就进,那些东西我会收拾好的。”谢落宁说。
“好。”贺锦楠没有多说,放了东西就离开。
他们俩出去的时候,菜已经全部都在桌子上了。
“你俩放个书包也真慢,赶紧去洗手,拿碗盛饭。”赵慕嘱咐着。
“知道了,妈。”谢落宁应了一声就屁颠屁颠跑去洗手,贺锦楠就沉默地跟在她后面。
“害,真是的,这小楠新学期开学第一天芮怡和贺民坊两人都在工作,也不陪陪小楠,整天除了工作就是工作,工作固然重要,但家庭也重要,好好一个孩子,被养得那么沉默寡言。”赵慕在谢苛的耳边嘀咕。
“那都是他们的事。”谢苛说。
“可我也我真把小楠当成了亲儿子啊!他这样我心里也不舒服。”赵慕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酸涩。
“我也是亲眼看着小楠长大的,你把他看成亲儿子,我又何尝不是呢?我也和贺民坊提过建议,听不听是他们的事,我们也只能做这些。”谢苛安慰道。
谢落宁从厨房出来,贺锦楠依旧跟在她身后。
她看到爸爸妈妈挨得很近说着悄悄话,随口问:“爸,妈,你俩聊啥呢?讲那么小声。”
“没聊什么,赶紧过去吃饭。”赵慕止住了话头。
谢苛说了一些鼓励地话:“你俩今年九年级了还有一年就中考,在这一年要努力了。”
“这一年有的累了,虽然比不上高考,但也要加油,今天特意去买了菜,多吃点。”
赵慕往他们俩碗里夹菜,那场景就像极了一家四口在吃一顿很丰盛的晚餐。
贺锦楠在谢家待到很晚才走。
贺锦楠走后,谢落宁坐在书桌前发呆,书桌上放着一本淡蓝色的本子,亦是当初贺锦楠发现少了的那本本子。
这是放在桌面上翻开的是这本本子最后一面。
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子,字迹很工整,一看就知道写的时候很认真。
上面全部都是相同的字,赫然是“贺锦楠”。
呼~还好,当时这一面没有放在面上,不然被锦楠看到就完了。
真的好想好想让锦楠知道,但是又害怕他知道。
今天和他说这些秘密不能告诉他,他那时候会不会很伤心呢?
毕竟好朋友之前不就应该毫无保留,不就是要对他毫无猜疑,无比信任吗?
不过她也确实想让他知道,可是她不敢啊!
这些秘密既想让他知道,又不敢说,憋在心里让她无比难受。
万一和他说,但他又不喜欢自己,而且很介意呢?那是不是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完了,发现她越想,心里就更喜欢他了,怎么办?
可是她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喜欢他的呢?
明明两个人都那么熟悉了,认识他那么久,他什么样子我明明都见过,可为什么和刚认识他的时候不一样了呢?
真的喜欢他的心越来越浓郁了呢?这就是传说中的日久生情吗?毕竟以前小的时候也没这种心理啊!
谢落宁就在这种思绪中进入了梦乡。
“老师啊!你看我的孩子,这被打的没有一块是好的。”
开学后一个月,在年级主任的办公室里,站着几个家长,旁边还有一个伤痕累累的男生。其中一个女性哭得梨花带雨。
“他可是我们家唯一的男孩,没了他,以后家里可怎么办呐!”
“这位同学的家长,你先别激动,让我们了解一下实际情况。”
和他们说话的是初三的年级主任,他正好来政教处找教导主任,结果就遇到这个场景,只能被迫处理这件事。
“李定!怎么是你!”教导主任从外面进来就看见了他,语气有些愤怒。
“刘主任,你认识这位男同学?”初三的年级主任开口问到。
“这是初二的一位很调皮的学生,你身为初三的年级主任不用参与,去帮我叫一下林主任。”刘主任的脸色不太好。
“行。”初三的年级主任听到教导主任刘主任这么说就准备离开。
“刘主任,他还不能走,打我的是初三的学长!”李定不合时宜的开口。
初三的年级主任听到李定这么说顿了顿,一脸不可置信:“什么?你说谁打得你?”
“贺!锦!楠!”李定三个字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语气里要多愤怒有多愤怒。
“贺锦楠?你确定是他?他无缘无故打你干嘛,确定不是你惹的事?”初三的年级主任的表情有些诧异。
“老师,我家孩子那么老实,肯定不会骗你的,既然他都怎么说了,肯定就是他的,老师你们肯定要仔细查清楚啊!”那个女人看这初三年级主任不信,立马就出来让老师查。
听到这句话的刘主任嘴角抽了抽:你家孩子老实,这是骗鬼吧!你家孩子要是老实,猪都会上树了。
但迫于是老师,遵守着不能拿成绩看人,也不能用刻板印象影响待人的原则,只好开口:“高主任,你也让人把贺锦楠叫过来,把这件事解决一下。”
“行。”
在初三4班,有一个同学站在门口。
“同学你找谁啊?”里面有一位很大方的同学看到门口有人站在那就走过来问。
“那个……年级主任让你们班的贺锦楠去那边政教处。”站在门口的那位同学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羞怯。
“行,知道了,谢谢同学啊!”大方的同学礼貌地表达了谢意,而门口的那位同学看着意思已经答到了,也就匆匆地走了。
“楠哥,咱们的年级主任让你去政教处一趟。”贺锦楠听到他这么说并没有丝毫意外,而是坦然地朝政教处去。
谢落宁朝后面看去,对这种情况也不甚在意。
贺锦楠去政教处,呆在那里一下午,谢落宁再次看到他就是在放学的时候。
在贺锦楠不在的这段时间里,班级里就开始躁动不安。
“落宁,听说没有,贺锦楠好像在前两天把初二的那个特别混的李定给打了一顿,今天他家长来学校闹了,刚刚贺锦楠被叫到政教处应该就是为了这件事。”
谢落宁因为脾气好,而且成绩又好,长得有十分不错,在班上人缘一向挺好的,有什么八卦或者什么的,大家也都愿意带她一同聊天,和她分享。
“你,你说什么?卓雅媛,谁告诉你的?”谢落宁听到她这么说有些激动,站起来看向旁边的女生。
“不是,落宁,你怎么这么大反应啊?”卓雅媛人有些懵。
“啊,对不起啊,卓雅媛。”谢落宁也觉得自己此时有些失态,做回自己的位子上抱歉地看向卓雅媛。
“没事,我继续和你说,我之前听说贺锦楠好像被叫家长了,听说还要记档案……”
“那个宋杭远,戴晓博,你们知道贺锦楠为什么会去打李定吗?”谢落宁一收到贺锦楠打架的消息就像过来问了,但是出于礼貌,她耐心地听完卓雅媛地话本来打算马上过来问。
好巧不巧,上课铃响了,只好往后推了一节课。
下课铃一响,老师一走,谢落宁就立马去找宋杭远和戴□□。
“你真想知道?”
戴晓博和宋杭远因为贺锦楠被叫到政教处的原因,两个人都没什么好脸色。
“想,我有点担心他。”谢落宁立马回答。
“他……”
“戴晓博!你不怕锦楠知道吗?他让你不要告诉她!”戴晓博刚想说话就被宋杭远打断了。
“你们TM还不让我告诉她,楠哥不就是为了她吗?楠哥都被叫家长了!严重的可能会被人开除,不都是为了她吗?”戴晓博现在有些愤怒,但还是压着声音的。
“你说什么,戴晓博,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说是我害得他?”谢落宁隐隐有些不安。
“他之前找很多人问了你的事,然后知道李定和你的那些事情,然后就揍了李定。”
戴晓博没回答,宋杭远看事情已经瞒不住了,也怕谢落宁过度担心出什么事,就把原因含含糊糊地说了出来。
谢落宁听后就立马朝政教处走去。
“谢落宁,你冷静一点,你现在去政教处没有什么用的,你也没证据。”宋杭远看到谢落宁的举动立马拉住了她。
“你放手,我不去找他,以他的性格根本就不会和老师解释,如果我不去帮他,他真就可能被退学了。”谢落宁说着说着眼泪就出来了。
“你……你别哭啊,楠哥也是为了保护你,别让楠哥的苦心白费。”宋杭远下意识地松开了谢落宁。
“谢落宁,你……你是不是喜欢楠哥?”戴晓博看着谢落宁这样也觉得自己刚刚有些失态,缓过来以后,看向谢落宁问。
“啊,不……不喜欢……他和我从小就认识,他这次是因为我才这样的,我着急不是应该的吗?
谢落宁刚开始有些吞吞吐吐的,但是后面也就顺畅了。
看似表面上谢落宁很平静,实则内心已经贼慌了:不……不会是……是被发现了吧……
“哦!”
戴晓博也没了兴趣:难为楠哥了,那么一心一意,那么喜欢她,结果人家小姑娘压根不喜欢,只把她当朋友。
这个年纪的人就是这样,前一秒还在和你吵架,后一秒就可以开心的聊天聊八卦。
“所以锦楠这个……”谢落宁回到了最开始的话题,神情有些紧张。
“你暂时别担心,楠哥有办法解决的。”宋杭远安慰她。
傍晚放学时,贺锦楠终于回到了教室:“等什么呢?赶紧收拾收拾,回家了。”
贺锦楠回到教室的那一刻就看见谢落宁一动不动地看着门口,走到她面前敲了敲桌子。
“我还以为你不会回来了。”谢落宁回过神来。
“你为什么和李定打架啊,那件事我可以解决的。”
“你可以解决?那人如果我没有记错他已经骚扰你一年多了,你要是能解决那我怎么看的他前一个月怎么还来找你!”贺锦楠语气有些愤怒。
“你别生气……我就想问你为什么帮我?”谢落宁问这句话时内心是有些忐忑的。
她害怕自己听到贺锦楠说是因为他们是从小到大的朋友,帮她是应该的。
“就当我还债吧!”贺锦楠淡淡地回答。
谢落宁不明所以地看着他:“还债,还什么债?”
“好奇心害死猫。”贺锦楠没有回答。
“行吧,你有事一定要和我说,我们是朋友,如果你不找我,我就会觉得你没有把我当朋友的。”谢落宁一本正经地说。
“放心吧。”贺锦楠的态度十分的随意,看样子满不在乎。
“啧,都这样的情况了,你还这样,能正经一点吗?”谢落宁有些嫌弃。
“总之,你别管。”贺锦楠一点都不接茬,两个人聊天的内容根本不在同一个频道上。
晚上,两个人回答自己家,芮怡和贺民坊也难得在家。
“贺锦楠!是不是我这些年不管你,你都开始为所欲为了!”贺民坊的手里拿了一根鞭子,说着就要打他。
“你有管过我?”贺锦楠满脸不在意。
“你这些年是越来越混了,就不能像别人学习一下吗?这么混给谁看啊?报复我?你那是报复你自己!”贺民坊看到他这个样子就十分来火。
芮怡什么也没说,就在旁边看,眼底是说不尽的失望。
贺锦楠并没有躲,可能知道躲也没有什么用。于是贺民坊的鞭子就这样一下一下地打在他的身上。
因为他的傲气,即使再疼,他硬是全部忍了下来,一声不吭,一滴眼泪也没掉。
“落落,你芮阿姨和贺叔叔今天回来得挺早的,你帮妈妈把这个水果派拿去给他们,分给他们吧!”下午赵慕的工厂放假,她是一个对美食特别感兴趣的人,有空就会做一些吃的,下午她正好有空,就做了水果派。
“知道了,妈妈,你等会儿。”此时谢落宁正在房间写作业,听到怎么叫她草草把笔下这道题给了结了,就出来了。
“你还做了水果派啊?”谢落宁趴在旁边有点好奇的问。
“嗯,正好下午厂里没事,就给你们做了这个。”赵慕笑着看她。
“我也要吃。”谢落宁指了指桌面上的水果派。
“给你留了,苹果味的,知道你喜欢,特意留的。”赵慕刮了刮她的鼻子。
苹果是谢落宁从小到大最喜欢吃的水果,这基本上是家里人都知道的事情。
“这个是樱桃味的,你拿给个小楠,其他味道的你随便拿点,给叔叔阿姨。”赵慕指了指最边上的两个。
“知道了。”谢落宁摆了摆手,“我们家的篮子在哪?”
“在这,给你。”赵慕从厨房里边拿了个篮子递给谢落宁。
谢落宁来到贺家时,贺家的门并没有关,再加上她想给贺锦楠一个惊喜,直接拉开了门走进去。
走到大厅把水果派放下,没有看到贺锦楠他们有些疑惑。
即使贺家有些大,但是十分安静,那个鞭子打在贺锦楠身上发出的声音就显得格外清晰。
谢落宁立马朝那个声源走去,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
映入眼帘的是贺锦楠满身的伤。
“贺叔叔,贺叔叔,你别打锦楠了。”谢落宁慌张地挡在了谢落宁的手臂上。
谢落宁眼泪被鞭子打到,眼里有些泪花,但没有叫出来。
“落落,你这么来了?”芮怡看到谢落宁也愣了愣。
“为什么不能打他?学校那边要给予处分,并记过档案!那他以后怎么办!还有一年不到就中考了!”贺民坊的语气还是依旧的强硬。
“但这次真的不是贺锦楠的错,是那个男的骚扰我在前,如果学校要给他处分,我会去找学校。”谢落宁深吸了一口气,把眼里的泪花硬生生憋回去,冷静的解决,此时的她倔强得很。
“你说的是真的?”芮怡的眼睛亮了亮,求证似的看像谢落宁。
“嗯,如果你们要处理这件事的话,还麻烦叔叔帮我处理一下这件事,他严重打扰到我的学习了!”谢落宁这个时候真的冷静到了极点,没了原来的紧张以及犹豫。
“知道了,这件事情我来处理。”因为谢落宁平常给人的印象就是乖乖女,而且她说这件事时语气与眼神都十分诚恳,于是贺民坊没有怀疑。
“你怎么来这儿了?”芮怡走过来问谢落宁。
“我妈下午没做事,做了些水果派,让我送过来。”谢落宁笑了笑,回答着长辈的文话。
“你和我去房间。”贺锦楠的态度特别平静,让人感觉不出他刚刚被打了那么多鞭。
谢落宁听到以后就立马跟着贺锦楠去了他的房间。
贺锦楠关上了门,从书桌下面拿出了一个医药箱问她:“你……你的胳膊怎么样?”
“还好,先处理你自己的伤口,你更严重,和你相比我这真不算什么。”谢落宁朝他笑了笑。
贺锦楠自己也是挨过的,当然知道这一鞭有多疼。
“把你外套脱了,袖子掀起来,我看看。”
此时已经入秋了,天气也凉了下来,也都穿起了长袖和外套。
贺锦楠拿出了一些消毒水准备给谢落宁处理伤口。
“不用啦,你先处理你自己的伤,万一被感染了怎么办。”谢落宁没有动作。
“别让我生气。”贺锦楠的语气有些冷,谢落宁迫于压力,也只好按照贺锦楠说的去做。
“看不到那根鞭子吗?还冲过来,你眼瞎吗?”
贺锦楠看着那个伤口,越看越生气,突然间就朝谢落宁发起嘴上的脾气。
“那我不是因为心急吗?如果换成别人,我看都不看一眼。要不是你是因为我,而且你和我从小就认识的份上,谁管你啊!”
谢落宁被贺锦楠这么一凶,原来那些被收回去的眼泪全都涌了出来,收也收不住。
好像所有的矜持和倔强在贺锦楠这里都会化为乌有,从小都这样。
明明她不是特别喜欢哭的人,可在刚认识他的时候,会因为他的那句“不是朋友”而觉得伤心,而哭泣;却在他的生病的时候特别担心,特别害怕,而不自觉的抽噎;亦如现在,她本来已经不觉得疼的伤口突然又疼了起来,会因为他的低吼而觉得委屈,不自觉的流下泪水。
“好了,你别哭了,这件事我爸那边会处理的,这件事情别再告诉别人,你就当不知道就行我,也和你没关系。”贺锦楠见到她哭是有些失措的,其实在他印象里没怎么见过谢落宁哭。
谢落宁虽然是女孩子,给人的感觉也是娇弱的,但是她却十分乐观已经开朗。
别的小朋友摔跤了会哭,会让家长抱,她不会,她会重新站起来,若无其事的去和别的朋友玩,笑容依旧可以像太阳一样璀璨。
别的学生会因为考试失利而伤心哭泣,她不会,她只会拿起笔重新做错题,总结失利原因,吸取教训。
贺锦楠从小到大就见过她哭过两次,但她每一次哭泣都能够很快地分析出情况,并且重新振作起来,用微笑去面对人生。
在谢落宁初二的时候,她同桌叶荀苛问她为什么没怎么见过她哭。
贺锦楠很清楚地记得她的回答:哭又不能解决问题,反而还浪费时间。
这句话所有人都知道,但是鲜少有人做到,要做到这种程度有多难,贺锦楠可能比所有人都要清楚。
“可学校那边……”谢落宁听到贺锦楠聊起正事,就把那些委屈全部都藏在了心底,强逼着自己收回那些不争气的眼泪。
看吧!她总是这样。
“你不用管,我爸那边有办法,我既然打了也会有全身而退的办法,我既然答应过要和你一起上高中,就不会丢下你一个人我不管。”贺锦楠的这句话莫名就让谢落宁的心平静下来,给她喂了一颗静心丸。
“那你的伤……”谢落宁的目光看向他的后背。
“你就别担心了,我是我爸亲儿子,难不成还会打残我不成?”贺锦楠的语气轻飘飘的,让人感觉他真的没有什么事,很具有说服力。
谢落宁她……信了。
“好了,你回去吧!这两天注意一下,别让伤口感染了。”贺锦楠给她处理好了伤口,起身的那一刻动作有些僵硬,表情也有些抽搐,但也只是那一瞬间。
“同样的话也送给你,我先走了,放在外面的水果派记得吃,有些是你喜欢得樱桃味。”
谢落宁的表情没有丝毫破绽,说完她也就离开了。
她离开后,贺锦楠才开始处理伤口,他的背后远没有他说得那么轻松,相反,比谢落宁的胳膊不知道严重了多少倍。
这件事情也确定按照贺锦楠说得那样解决了。
这一切也都结束了,他们的生活也恢复了原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