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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疏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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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过后，第二天早上，贺锦楠就去了办公室找班主任，和他说了这件事情，也成功进了数学竞赛班。
这个让带数学竞赛班的老师开学了挺久，还和物理竞赛班的那边的老师炫耀了一番。
当时两个学科的竞赛班抢贺锦楠的事情不知道怎么回事在年级里传开了。
很多人都在打赌，赌他会去那个竞赛班，觉得是哪个的都有。
最后这场斗争以数学竞赛班胜为结局。
因为这件事情物理老师还去找过谢落宁。
“谢落宁同学啊，你到底有没有帮老师和贺锦楠说啊，为什么他最后去了数学竞赛班啊？”
谢落宁被物理老师叫到办公室去，刚开始还有些懵，到后面听到老师这么问，还有些哭笑不得。
而路过这个办公室的班主任听到了物理老师和谢落宁的对话，就走了进来。
“哟，原来你也找了谢同学啊，不巧，我也找了。你啊，就别去为难人家谢同学了，贺锦楠选了数学竞赛班，只能说明他更多数学感兴趣啊。”
在旁边听的谢落宁听了有些尴尬，特别想说：不，不可以说明，他可能真的不是因为更喜欢数学。如果我说他是因为我说了一句“数学，我更喜欢数学”，那物理老师会不会气出心脏病啊！
等到傍晚的时候，放学回家的路上，谢落宁就在和贺锦楠聊这个话题。
自那天以后，贺锦楠就要留下来在南楼的一个教室里写数学的竞赛题。
本来两个人是走读生，可以不用留下来上晚自习的，但因为这个原因，贺锦楠被迫参加了住宿生的晚自习。
因此，他现在也不怎么去谢家吃晚饭了，基本都在学校外面的小吃摊或者学校食堂随便凑合一下。
也因此，这几天谢落宁也少了一个回家的玩伴。
因为余欣娩住校，而平时她放学都是和贺锦楠走，也不知道谁和住在一块或者同路，只好一个人离开，回家了。
两个人到了高一很久没有那么忙了，突然两个人各忙各的，两个人都不怎么能够聊天。
早上去学校那段时间，贺锦楠都抱着数学竞赛题在看，在写，在思考。
谢落宁每天都抱着不同的书籍在看。
也不怕会撞到电线杆！
在学校的时候，两个人明明是前后桌，但有很少聊天，不过其实摸底考结束以后，班里就换了位子，两个人早就不是前后桌了。
一个在第一排，一个在最后一排，两个人相隔十万八千里。
于是两个人只有早晨在学校的路上，和吃午饭那段时间是呆在一块的。
中午吃饭好像和曾经没有什么区别，但两个人的话也是无意间变少了，安静吃饭。
“唉，落落，我听说你最近和郭咨哲怎么回事啊？最近一直在听我新同桌朱静璇一直在那叭叭。”中秋假期前一天几个人在学校食堂吃饭，余欣娩看着谢落宁的脸问。
谢落宁抬起头，停下嘴里的动作，被问的有些懵：“什么怎么回事啊？”
“就高二那学长郭咨哲啊。”余欣娩一边吃一边问。
“他啊，他是语文老师曾经的学生，他现在的语文老师和我们语文老师是好朋友，语文老师让他多教教我，然后就认识了呗。”谢落宁解释到。
“可朱静璇说总是看到你和他一起回家。”余欣娩问。
“不是，也不对，就之前在路上遇到了，然后才知道我们的家在同一个方向。这几天锦楠不是都在学校上晚自习，没和我一起回家，就和他一起走了。”谢落宁笑了笑。
“你们都聊什么了？”对面的贺锦楠抬起眸问谢落宁。
“没聊什么啊，基本和语文这个学科有关系，都是关于学业上的。”谢落宁立马慌张地解释。
“喂，明天就是中秋假期了，三天假，除了中秋当天，其他还有两天，你们都干嘛啊？”宋杭远等这个话题结束以后问。
“我们几个一起出去爬山呗！”戴晓博听到这个问题十分的兴奋，一问想都没想就回答了，一看就是计划了很久的事情。
“可以啊，反正也没有什么别的事。”余欣娩立马同意，“你们俩呢？”
“不了，我中秋要和我爸妈他们呆家里，陪长辈聊聊天什么的，剩下的两天，有一天要来写作业，预习啥的。”谢落宁对于中秋假期也早有安排，拒绝了他们的邀请。
“我也不去了。”贺锦楠也拒绝了。
“啊呀，落落，我和你认识一年多了，都没怎么见过你和我们一起出去玩，你每次放假什么的都呆在家里，你的青春真的好无趣啊，除了学习我感觉都没有别的事了。”
余欣娩放下筷子抱着一旁的谢落宁的手臂，晃了晃，哀求到。
“啊，可是……”可是我真的有安排了啊。
“哎呀，你之前不是说有一天要来写作业，语气，那不是还有一天嘛，那一天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要知道劳逸结合懂吗？”余欣娩又开始了洗脑。
“行吧！锦楠你真不去吗？”谢落宁终于点了点头。
“去吧。”
反正他是因为她不去所以才不去的，因为她去所以才去的。他所有的决定都因她而起。
“那这么决定了，中秋后面一天早上七点半我们在桐樱广场见面吧！”戴晓博就顺势说了见面的时间和地点。
那天傍晚放学，谢落宁以为今天又是自己一个人回家。
她收拾东西十分的缓慢，基本每次都是班级里倒数几个离开教室的。
她这几天养成了一个习惯，收拾完东西的时候都会回头朝贺锦楠坐的位子看一眼，即使坐在第一位，可以走前门，却明明喜欢往后门走。
她以为她会和之前一样，那个位子上的人早就已经走了，结果却看到那个位子反常坐着一个人。
“锦楠，你怎么还没去吃饭啊？晚了食堂会没菜，连小吃摊那边都会挤满人，到时候那么多人肯定会挺吵的，你到时候该嫌烦了。”谢落宁走过去问。
“或者说你都不怎么吃饭的，这不行的，习惯了以后会得胃病的。”谢落宁在说这句话时候眉头皱了皱。
“没，有按时吃晚饭。”贺锦楠站了起来。
“那你还不去吃饭？你待会儿不是还要去竞赛班上晚自习吗？准备迟到？”谢落宁来了个死亡三连问。
“明天中秋放假，不用去了。”贺锦楠解释到。
当然，他决定不会承认自己是因为听到她和别的男生一起回家而自己在心里生闷气。
两个人其实已经有两三个星期没有一起聊天了，一路的沉默。
直到两个人走到校门口，看见了等在校门口的郭咨哲。
“嗨，学妹，这儿，你今天挺慢的啊。”
郭咨哲看到谢落宁出来就朝她那走了过去，和他一起的还有他的一个好朋友。
谢落宁抱歉的看向郭咨哲：“那个对不起啊学长，今天我要和我同学一起走，你们走吧！抱歉啊。”
谢落宁抱歉的看向郭咨哲：“那个对不起啊学长，今天我要和我同学一起走，你们走吧！抱歉啊。”
“没事，那学妹我们先走了。”郭咨哲摇了摇头就道了个别和那个男生离开了。
贺锦楠抬眼看着谢落宁，明知故问：“落落，为什么不和他们一起走？”
“不是啊，我看出来你现在不太高兴，尤其是他叫我的时候。”谢落宁喃喃地解释到。
“不是……”贺锦楠刚说两个字就被谢落宁打断了。
“我知道，你认为我最近都在和他们聊天，不怎么和你说话了，你有些生气。因为我之前说过你永远都会是我最好的朋友，你觉得我没有信守承诺。”
谢落宁不想听贺锦楠的回答，她怕，她怕听到一些不想的东西，就像在逃避。
“嗯。”贺锦楠眉眼微低，把那些话憋了回去，最后只是妥协的点了点头。
“你别生气，我和你说我这几天都和学长他们聊了什么，我们永远都是最好的朋友。”谢落宁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
贺锦楠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内心有些复杂：也好，用最好的朋友陪在你的身边也挺好的。
中秋当天，谢落宁起了个大早。
一早起来就陪赵慕拉去菜市场买菜，时不时还问问谢落宁想吃什么。
路上赵慕都在同谢落宁聊天，从天南聊到地北。
“我早上看到你芮阿姨和贺叔叔，打了个招呼，才知道他们俩今天还要工作，中秋本来就是一家团团圆圆的日子，结果这俩位家长都不在家，只留下小楠一个人……”
“只有锦楠一个人在家？那个妈妈，能不能让他来我们家？”
“可以啊，我也正想让小楠来，他一个人呆在家里，我都心疼他。”
等到回了家，两个人的手上大包小包提着菜。谢落宁把东西都放到厨房以后，就去贺锦楠家里找他。
“这孩子……”赵慕看了一眼谢落宁不由的感叹，谁也不知道她这声叹息中包含了什么情绪。
“那个，锦楠，你去我家过中秋吗？”谢落宁轻车熟路地走到贺锦楠的房间门口，毫不犹豫地打开门说。
此时房间里的贺锦楠正站在窗户口，望向窗外。
“去吧！”贺锦楠开口的时候声音有些沙哑。
谢落宁看着这个场景，眼眶有些泛红，她心疼，她的男孩在这个每家每户团圆的日子里，他只有一个人，孤独地过着每一个节日。
但是她最后还是把眼泪憋了回去，揉了揉眼眶缓步走过去。
“你在看什么啊？”谢落宁找了个话题，她不喜欢看他孤独的样子。
这样优秀的男孩应该活在喧嚣中，他属于热闹，不应该孤独的待在家里，就像被全世界抛弃了一样。
“池塘，柳树，荷叶，荷花，快全凋零了。”贺锦楠收回了望向窗外的目光，把目光都落在了一旁的女孩身上。
他的心里思绪万千，他喜欢在这个季节里望向窗外，在十二年前的这个季节，他也站在这个位子，窗外的她站在池塘边的柳树下看桃花，天真的说着与这个年纪不相符的话语。
“你为什么盯着那块看啊？这有什么好看的？”谢落宁把目光投向窗外的那片地方，从而错过了贺锦楠看向她时复杂的目光。
“秘密。”
那里是他第一次见她的地方，也是独属于他的秘密，但他也希望有朝一日这个秘密有一天能与她分享。
但或许那也只是他希望，可能没有这个机会了。
谢落宁也没在意贺锦楠的答案，毕竟每个人都会有秘密，她理解。
“行吧！我们赶紧去我家吧，我妈和我爸在那边等我们了，去我们那边吃饭吧！”谢落宁拉着贺锦楠离开。
“妈，爸，我们回来了。”谢落宁拉开了门以后就朝里面喊。
“小楠来啦，你赵阿姨在厨房做饭，给你们弄吃的，这里有月饼和水果，你们吃点吧！”
谢苛今天虽然在家里休息，但是手上还拿了文件，看到他们两个人进来，就放下了手头的工作。
“谢叔叔，您今天还在工作啊？”贺锦楠到了这个家脸色微缓，这个家让他感觉更加温馨。
“嗯，本来今天是要工作的，但是想到这过年过节的，就和上面申请了一下。”
谢苛的笑容比较柔和，看样子也确实是把贺锦楠当成了亲儿子，这样的感觉让贺锦楠心里有些酸涩。
兴许是因为看出了贺锦楠的想法，谢苛又张口说：“当然，也有些在工作地位很重要，不能轻易请假，像你父母，他们都有苦衷，你谅解一下他们。如果觉得冷清，就来我们家玩，这儿也是你的家，懂吗？”
“知道的，谢谢谢叔叔。”贺锦楠眼底带笑，和往常所有的表情都不一样，但此时的他更具有烟火气息。
赵慕从厨房出来就看到了贺锦楠喊他过来帮忙：“小楠你来了，进来帮帮阿姨。”
“好的，赵阿姨。”贺锦楠立马站起来朝厨房走去。
“不是吧，妈！锦楠一来你就让他去厨房帮忙，我好不容易把他拐过来，呸！是把他给带过来，是让他来教我数学的，你在和我抢人吗？”谢落宁说完最后一句话愣了一下抬起头就看到了贺锦楠似笑非笑的表情，又急忙解释，“不是不是，那个……”
“你们俩在学校都天天待在一块儿，而且这过节的，开开心心玩就可以了，干嘛还聊学习啊。该学的时候就学，该玩的时候就玩，劳逸结合懂了吗？”没等谢落宁说完，赵慕就打断了她的话，把贺锦楠往厨房里拉。
“落落，不好意思啦！”贺锦楠朝谢落宁看了一眼。
谢落宁的心漏了半拍。
他……他真的好耀眼啊……
中午饭点到了的时候，桌子上摆满了菜。
“妈，你为什么那么喜欢让锦楠给你打下手啊？”谢落宁夹了自己喜欢的菜，看向母亲好奇的问。
“不找小楠找你吗？不是我嫌弃你啊，你自己摸着良心问一下你自己，这个你擅长吗？你要是有小楠十分之一好我都可以谢天谢地了。”赵慕夹菜给贺锦楠，满脸笑意。
谢落宁：……
“你们俩上高中以后还习惯吗？”谢苛起了另一个话题。
“都考得挺好的。”谢落宁回答。
“我听说了，确实挺不错的，以后继续努力。”谢苛拍了拍两个人的肩膀。
“还行，就是到了高中以后，挺忙的，都没怎么来家里吃饭，也没怎么尝到赵阿姨的手艺。”
贺锦楠笑了笑，这也让他终于感觉到了家的温暖，准确来说，只要他呆在这个家里，就能让他感到很温暖，很安心。
“诶呀，以后想来就来，你来阿姨就给你做好吃的，虽然高中学业重，但是还是要放松放松的，别太累着自己。”赵慕又夹了些吃的给贺锦楠。
贺锦楠在赵慕和谢苛面前乖乖地应声：“知道的赵阿姨，就刚开始有些忙，我以后会合理安排时间，多来和阿姨聊聊天。”
“行啊，不过阿姨平常都在忙，但是周末还是可以经常来陪陪阿姨的。”赵慕笑得合不拢嘴。
“嗯，我尽量。”贺锦楠点了点头。
“你是去参加数学竞赛班吧！看你忙了很多，都一个月没见过你来了。”谢苛看着贺锦楠问。
“对，最近在学校上晚自习，所以就在学校吃晚餐，没怎么来。”
整个午饭的聊天话题基本都在围绕贺锦楠，谢落宁觉得自己在这个饭桌上就是彻彻底底地透明人。
“不是，到底谁才是你亲生的，怎么了解他比了解我多得多，你就不能多看我一眼吗？”谢落宁哀怨道。
“你虽然很厉害，但是和小楠比就差得远了。”赵慕在旁边笑着看向谢落宁。
“说到这个，小楠在学校要照顾一下落落，在学习上要多帮一下她。”谢苛说。
“哪有这么诋毁自己亲生女儿的，给我留留后路吧！”谢落宁满脸哀怨。
晚上芮怡和贺民坊回来的很晚，也没能和他们一起吃团圆饭。
第二天两个人又起了一个大早，几个人在桐樱广场见面。
“落落，在这儿呢！”余欣娩挥了挥手。
“欣娩，你来的好早啊！”谢落宁和贺锦楠一同走过来。
谢落宁观察到余欣娩的眼神刚刚开始瞟了一眼贺锦楠，就不禁叹息。
原来还没有放下啊。
不过她真的挺羡慕余欣娩的，起码她可以把自己的心意说出来。
不像她，就像一个卑微的躲在角落窥不见光的暗恋者。
“那个，楠哥啊！那边也有一伙人，好像是校友诶！”宋杭远看到贺锦楠走过来，手搭在贺锦楠的肩上。
“哪呢？有我认识的吗？要拼一下一起玩吗？”余欣娩踮起脚尖往那个往下看过去。
“不了，他们玩他们的，我们玩我们的。”贺锦楠抬了抬眼，眼底全是寒意。
在远处的郭咨哲看到了谢落宁就拉着朋友走了过来和谢落宁打招呼：“学妹，你也去爬山啊？我们正好有这个意愿，所以就一起过来，一同去吧！”
“学长。”谢落宁的这句话疏远又客气。
对面的郭咨哲也没明显感觉到了这个态度还有些疑惑，但最后还是把疑惑压在了心底。
“这是我朋友，贺锦楠，余欣娩，宋杭远，戴□□。”
“这是高二的学长，郭咨哲，以及学长的朋友应嘉与。”
这句话的介绍先后，大家都知道谢落宁更在意谁。
双方不轻不重的打了招呼，几个人都还算和谐，唯一不和谐的只有贺锦楠。
他自从看到郭咨哲两个人，脸色就黑了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