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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分外精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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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这个月,绿意葱茏,花香馥郁,初夏探上梢头。
清月回乡为母亲过完两周年,看望过病情起起伏伏的三姥娘,从护理小妹口中得知,这种老病,不知道还能撑上多久。
路过还有几月便能竣工的安置房,凝视许久,默默踏上归途。
她这里感叹人生无常,傅茂竹那边,则恨不得更换手机号。
若不是重要业务合约上留着这号,他真想与过去彻底切割,不再被人烦扰。
上次说开后,消停两个多月的女主突然发来消息,袒露了新的狗血发展。
她之前“强硬”拒绝了男老板,并提出要辞职,然后得到“你怎么敢,当年你生母在我家当保姆时,曾虐待过我,这是你欠我的,得一辈子受着”的回复。
傅茂竹看着那长长的短信,无语地明白,自己所身处的这本虐心文,应该还是个古早套路文。
瞧这母债女尝的剧情,都多少年没人用过了。
这个生母,不是早在离异后没几年,便去世了吗?
她完全是被父亲养大的,和这不要她的生母,又有什么情分。
既然没什么情分,又何必上杆子接锅。
算了,懒得管,就由“老实”接受驯化的人,自己去折腾吧。
平白落下一口戏霸的大锅,星耀看着面前的老实人Beta大叔,冷笑了下。
然后,便抹起袖子,愈发演技逼人,让对戏的小Alpha连连败退,不断被导演喊卡。
废物,自己无能就撺掇前辈出头,也不看看老娘是什么人。
还有这个Beta蠢货,被哄得忘乎所以,都敢在她面前摘下面具,想多渡些戏份升个番,却不清楚她在公司的真实地位。
除了一姐,去年出游戏副本后,她已经暗中拿下股份,成为了新的幕后资本。
娱乐圈和商场一样,多倍利益驱动下,经常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她沉浮多年,若还抓不住一闪而逝的晋位机会,便走不到影后的位置了。
想搞她,得看看他们有没有这么硬的命。
“他刚拿下这次机会,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怎么会料到,亲弟弟在暗中做手脚,想要他的命!”
“也是,说动这不被重视的私生子,还真是易如反掌,等他们内部乱起来,我们正好一举拿下,连肉带汤打包带走。”
中午休息时分,总裁秘书办,新来的两人正边喝着奶茶,边趁老板不在追新剧。
阎巍提前回来,站在玻璃门后,挑眉看向旁边探头看剧的闫霆。
接到老总沉沉的目光,大秘收回眼,放大声量提醒道:
“您看中午饭是下去吃,还是让厨师送上来?”
外放的电视剧声音顿时消失不见,阎巍兄弟走过时,秘书办的两人已恭敬问好,奶茶什么的都不见了。
闫霆跟着进屋前,对投来感谢目光的新后辈点点头,然后面不改色的关门,承受接下来的“训问”。
“就是这剧,让你追得停不下来?”
阎巍解开外套挂在衣架上,露出衬衣下紧实的肌肉,语气不耐的道。
小老弟在内心腹诽,你这种天天不睡觉,闲时只用来锻炼的老古板,怎么知道追剧的美好。
“停下来了,好久没看,都攒出二十集了,”闫霆冷漠的回复,但话语中,仍不乏隐含的倔强。
随后,还低声补充道:“真得不错,是这季度的大爆剧,追得人可多了。”
唉,刚刚竟然被剧透了,原来私生子要反水了。
可惜阎巍不感兴趣,不然让他看看,自己这个弟弟有多乖巧。
“……你还挺委屈。”
扯开领带,霸总点亮电脑,查看下新标的落实情况,便打发人出去休息了。
跟着他跑了两个多月,嘴都起泡了,等过两天被老头叫回去吃饭,可别又说他苛待私生子,打过来电话大吼大叫。
闫霆丝滑的出去,关门,发现秘书办的两人不在,安然坐下,拿出手机,放在腿上暗暗刷剧。
而同楼层的女士卫生间里,两后辈看过没其他人后,就挤靠在一起,小声议论着总裁和大秘的事。
她们虽然新来不久,但能看出,两人是长得有些像的。
而且一个姓门三闫,一个姓阎王阎,读音相同,说没关系似乎不大可能。
但具体是亲兄弟,还是表兄弟,确实让人难猜。
想来公司里大多数人,都疑惑过他们的真实关系。
“你说林家这是糊弄谁呢,说是双胞亲兄弟,大的刚找回来,可这么多年,外面半点口风都没漏,谁都不知道林家还有个大少爷。”
酒吧里,有小弟给旁边的黄毛青年递烟,被对方不耐烦的推开。
最近他们这些人,都知道了林家寻回长子的事。
什么当初是双胞胎,老大丢了,总算找回来了,等孩子接手了新公司,就举办个认亲宴,让大家都见见。
“八成是林老的私生子,为遮羞才这么说的,那林二可就惨了,原来姐姐压一头,现在又出了个大少爷,以后哪还有他的地位在。”
黄毛忿忿的喝口酒,心想浪费老子这么长时间,白奉承那傻缺了。
“好在等会那新少爷就来了,咱们可得好好敬敬酒。”
小弟赶紧给黄毛倒酒,没过多久,包厢门便被推开,林继安打头进来,露出身后暗影里的高大身影。
随后,正要举杯打招呼的黄毛,便对上了一双熟悉的狐狸眼,瞬间,后背悚然一惊。
在场众人,皆是当初那次逼跪行动的参与者,当即都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所以,那时林大姐来,不是在给林二扫尾,而是特意来看这个人的。
林二狗关闭音响里的歌,默默坐在林大少旁边,拿起果盘里的西瓜啃吃。
司靖安眉眼间阴郁不褪,倚在沙发上,布满粗茧的指掌微拢,斜撑住下颌,眼光扫向安静如鸡的众人。
“怎么,不是你们攒局请我来的吗,难不成,还要我先磕一个见见礼?”
听到这般熟悉的对话,身处这样既视感的场所,黄毛的嘴唇不禁哆嗦两下,想起家里叮嘱务必哄对方开心,才能拿到后续投资的话。
手中的酒杯突然端不稳,酒水顿时撒出来,淋落到了地面上。
后面的小弟们大气不敢出,纷纷低着头,不敢对视那双轻挑的狐眼。
见到酒水洒落在地,司靖安缓缓地,露出意味不明的笑:
“没得给阿姨多添加工作,你说是不是,‘弟弟’?”
青年说着,便侧眸看向旁边的林继安,然后,他的笑容顿窒。
正在吃瓜的人霍然睁大眼,露出和之前暗啃拖鞋、被抓包的比格犬同款表情,显然没想到还有自己的戏份。
“啊,哦,”被点到的林二狗赶紧坐直身子,正气凛然地道:
“没错,我们都是新时代的好青年,绝不造多余的垃圾,你,把地上酒舔干净!”
“……”
司靖安深深瞥眼没觉得哪里不对的人,回视向面色惨白的黄毛青年。
看吧,那种家族里养大的,便是愚蠢,也依旧学会了无知无觉、又隐隐显露出的“恶”。
温娴忍住躁动的感觉,将下药算计她的前夫按在马桶里,不断按下冲水键,听他发出的哀求。
直到被扼住颈动脉的畜生呛水昏厥,白富美才松手,冷漠看着瘫软的死狗,用消毒酒精冲手,打电话,叫人来拖走对方。
至于后续如何避免再被纠缠,父亲提议的一劳永逸方案,或许可以拿来取用。
毕竟这家伙病得厉害,自己便是再素质超人,难免会对其狗急跳墙后的手段,无法都一一防范。
既然生存游戏里都能除恶扬善,那现实里的杂碎,用合法方式送其上路,想来也算是功德一件。
丁贝贝趁着假期,给从小长大的爱心园捐了比钱,和跟着来的甜妹,带领小朋友热闹的玩了一天。
回去学校的路上,软萌的妹子挽着她的手臂,眼里满是心疼和怜惜。
见闺蜜要说话,怕她看见自己的眼泪,赶紧佯装脚还没利索,换来对方“那姐姐背”的爽朗回应。
脸贴在那温暖的肩上,云甜甜心里酸楚难耐,眼泪瞬间掉落下来。
初见时,贝贝常吃咸菜稀饭,舍友们问是不是减肥,对方说是,她们便都信了。
直到自己看见她在打工,饿得灌水,吃店里剩下的面点,才知道对方的胖与体质有关,不是在刻意减肥。
自那之后,自己总会多打饭菜,借口要变大力气,将米肉分给对方,于是两人的关系,很快便亲密起来。
她是第一次,有了亲如姐妹的密友。
她是家里独女,父母忙,常常无法陪伴,初高中时,因为力气小,又是泪失禁体质,总被同性排挤,说她假装柔弱,勾引男生,是绿茶婊。
孤孤零零的,直到上了大学,遇到乐观向上的丁贝贝,才体会到什么是闺蜜间的真挚情意。
校霸说友情不重要,爱情才是陪伴终生的存在,若不是自己没力气,都想把对方推下楼梯。
胡扯,这种人根本不明白,有些友情,是能陪伴一辈子,性命交托、插爱情几刀的。
而且要什么爱情,她云甜甜可不稀罕,就这样守着丁贝贝,相伴过一辈子,就挺好。
“美女,我真的不想和驾校这破车过一辈子,真的!为什么科二这么难过!!!”
清月无语喝着水,听旁边打回重练的大姐发牢骚。
随着气温攀高,练车愈发折磨,尤其科二考试在即,更是心绪烦乱,那没掌握要领的,恨不得时时出个差错,把教练气得吱哇乱叫。
轮到自己上车,清月开启[凝神],双眼精确衡量,每每后倒,必入库中,侧方停车,恰恰刚好。
见她帽子一戴,谁都不爱的模样,教练眼含热泪,只觉得美人优雅自如,宛如四肢长在了车上。
本来见到对方,还怕是个娇娘,没想到是个Plus版,这全场最靓仔的风度,真是羡煞所有菜鸟。
每日最长四小时拉满,月底时,已考过科二,开始练习科三。
随后,接到手语协会电话,说可以去取领等级证书了。
依旧是乘坐地铁去,回来前,想起那位听障UP主的朋友圈,顺路去那个小区外看看,见三三两两的流浪猫正在开大会。
会议主持猫,自然是那只花臂狸花大佬。
过了近三个月,对方愈加凶悍健壮,举手投足间,更显社会本色。
清月暗中偷窥,听到是抢地盘,感叹不愧是大哥猫,就是有统一江湖的雄心壮志。
不过没见到那只小白猫,不知道是地位太低,打架用不上,还是跑到其他地方去浪了。
把证书放入[保险箱],睡个觉吃饱饭,翻下论坛,游戏倒计时归零那刻,闭眼进入了副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