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注意看这个女人用脚趾写出诺贝尔文学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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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脑屏幕的蓝光打在楠烟c浮肿的脸上，她已经盯着这个空白文档看了三个小时。文档最上方孤零零地写着“第一章”，后面跟着一个闪烁的光标，像是在嘲笑她。
“啊啊啊——”楠烟c突然发出一声不似人类的嚎叫，双手抓住自己乱如鸟窝的头发，“为什么一个字都写不出来！”
截稿日期是明天中午十二点，而她现在连主角叫什么都没想好。桌上散落着七个空咖啡杯和三个捏扁的啤酒罐，速溶咖啡的颗粒还黏在她的嘴角。楠烟c猛地站起来，椅子被她撞翻在地，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冷静，楠烟c，你可是专业作家！”她对着墙壁自言自语，“专业作家遇到瓶颈时会怎么做？”
她开始在十平米的小出租屋里来回踱步，像只困兽。突然，她停下脚步，眼睛一亮。
“对了！所有伟大的作家都有怪癖！海明威站着写作，卡夫卡在衣柜里写作，杜鲁门·卡波特躺着写作…我需要找到我的'创作姿势'！”
楠烟c立刻付诸行动。她先是尝试倒立写作——结果坚持了十秒就摔在了地板上，额头磕出一个包；接着她试着用脚趾打字，结果打出来的全是乱码；然后她躺在地板上，把笔记本电脑放在肚子上，结果睡着了半小时。
“不行不行！”醒来后的楠烟c给了自己两巴掌，“时间不多了！”
她冲到厨房，把整个脑袋塞进冰箱。“寒冷能刺激思维！”她对自己说，声音因为脸贴着冷冻室的霜而变得闷闷的。五分钟后，她抽出头来，鼻子通红，除了想到“冰箱里的灯为什么关门就灭”这个哲学问题外，一无所获。
楠烟c绝望地回到电脑前，突然灵光一现：“我知道了！我需要更极端的刺激！”
她打开音乐播放器，找到最吵闹的重金属音乐，音量调到最大。邻居立刻开始砸墙抗议，但楠烟c充耳不闻，她戴上耳机，开始在震耳欲聋的音乐中疯狂敲击键盘。
“主角叫…王大锤！他是个…是个…量子物理学家兼职外卖员！故事发生在……在……一个会说话的微波炉里！”
两小时后，楠烟c停下来，喘着粗气阅读自己写的东西：
“王大锤把薛定谔的猫放进微波炉里加热，猫在死与不死之间叠加态时突然开口说：'老铁，你这波操作666啊！'这时门铃响了，是王大锤点的外卖到了，但外卖小哥竟然是他自己的量子纠缠态...”
“你他奶！这是什么鬼东西！”楠烟c尖叫着删除了全部内容，然后趴在键盘上痛哭流涕，“我完蛋了，编辑会杀了我，读者会唾弃我，我的写作生涯结束了……”
哭到一半，她突然抬起头，脸上还挂着鼻涕和眼泪：“等等，反正都完蛋了，不如……”
楠烟c擦干眼泪，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她打开一个新的文档，深吸一口气，然后开始毫无逻辑地胡乱打字：
“香蕉为什么不是电话？因为大象穿着睡衣在月球上跳踢踏舞。我的编辑如果看到这个可能会从鼻孔里喷出意大利面，但谁在乎呢？反正宇宙最终会归于热寂，而我的稿费永远赶不上房租上涨的速度……”
她就这样疯疯癫癫地写了五千字，内容从抱怨楼下烧烤摊的油烟到幻想自己变成会飞的河马，再到详细描述如何用牙刷给猫做发型。写完最后一个句号，楠烟c精疲力尽地倒在床上，甚至没力气关电脑就昏睡过去。
第二天中午，刺耳的电话铃声把她惊醒。是编辑打来的。
“楠烟c！你发来的新稿子我看了！”编辑小王的声音激动得发颤。
楠烟c的心沉到谷底：“那个……我可以解释……”
“这简直是你写过最好的作品！”编辑打断她，“这种后现代的解构主义叙事！这种打破常规的狂想！读者会为这种新鲜的疯狂买单的！”
楠烟c愣住了：“靠，是你疯了，还是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了?！”
"去你的，你才疯了。我爱死它了！这完全突破了传统文学的桎梏！特别是那段'我的脑细胞像爆米花一样在头骨里噼啪作响'，简直天才！我们决定把它作为下期主打作品！”
挂掉电话后，楠烟c呆坐在床上，看着屏幕上那堆她完全不记得写过的胡言乱语。
“额……所以……这就是我的'创作方法'？”她喃喃自语，”彻底疯掉？”
她缓缓转头看向角落里堆积如山的咖啡罐和啤酒瓶，又看了看镜子里那个头发蓬乱、眼袋浮肿的自己。
“好吧，”楠烟c点点头，突然大笑起来，“看来我终于找到了我的写作风格——量子波动速写法！只要写得够快，逻辑就追不上我！”
她打开一个新的文档，标题写上：《论如何在精神崩溃的边缘反复横跳——一个神经质作家的自白》，然后继续她的“创作”大业。
毕竟，在这个世界上，要么疯掉，要么写小说。而楠烟c显然选择了……两者都要。别问为什么。因为我贪心~
《论如何在精神崩溃的边缘反复横跳——一个神经质作家的自白》发表后第三周，楠烟c坐在一家名为“墨水与疯狂”的咖啡馆里，面前摆着第七杯浓缩咖啡。她的黑眼圈已经重到像是被人打了两拳，但嘴角却挂着诡异的微笑。
“楠烟c老师，能请您在这本《量子文学选集》上签名吗？”一个戴着圆框眼镜的年轻女孩怯生生地走过来，手里捧着那本以楠烟c的文章作为开篇的文集。
“当然可以，亲爱的。”楠烟c用颤抖的手接过书，故意把签名写得歪歪扭扭，最后还画了个像癫痫发作般的波浪线。女孩如获至宝地抱着书离开了，楠烟c听到她兴奋地对同伴说：“看！连签名都这么有后现代感！”
呵！这就是顶流的滋味——
咖啡馆的电视上正在播放一档文学访谈节目，主持人用夸张的语气说道：“今天我们讨论的现象级作家楠烟c，她开创的'量子波动速写法'正在颠覆传统文学创作方式……”
楠烟c把脸埋进手掌里，发出一声介于呜咽和狂笑之间的声音。邻桌的几位文艺青年立刻投来崇拜的目光：“听，这就是天才的叹息！多么富有层次感的情绪表达！”
WOW您这夸人水平不去给金字塔贴金砖太可惜了，法老听了都要从棺材里爬出来给您点赞~
明明三个月前，她还是个连房租都付不起的十八线写手，现在却被冠以"量子文学开创者”的头衔。各大出版社争相邀约，稿费翻了十倍，甚至有人开始研究她随手扔掉的咖啡杯和草稿纸——那些她明明记得只是用来擦过鼻涕的纸巾，现在被装裱起来称为“意识流手稿”。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老娘就是如此权威！
手机震动起来，是编辑发来的消息：“亲爱的！《文学季刊》想约你做封面专访！他们特别想知道你是怎么在创作时保持那种'理智与疯狂的量子叠加态'的！对了，别忘了今晚的颁奖典礼，你可是'年度最具突破作家奖'的头号候选人！”
楠烟c盯着手机屏幕，突然感到一阵眩晕。她想起昨晚为了准备所谓的“获奖感言”，硬是逼着自己连续36小时不睡觉，最后在浴室镜子前练习如何像“一个看透宇宙真相的疯子”那样微笑。
现在她的牙龈还在出血，那是用牙刷反复戳刺的结果——为了体验主角“王大锤”在平行宇宙中牙疼的感觉。
“再来杯咖啡！双倍浓缩！不，三倍！”楠烟c对服务员喊道，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服务员敬畏地点点头，小声对同事说：“看吧，天才都是这样摧残自己的。”
颁奖典礼现场，楠烟c穿着一件故意反穿的西装外套，头发用五种不同颜色的发卡胡乱固定——这是她的“艺术总监”精心设计的“解构主义造型”。她走过红毯时故意同手同脚，引发一阵闪光灯狂潮。
“楠烟c老师，请问您是如何保持如此旺盛的创造力的？”一个记者把话筒塞到她面前。
楠烟c转了转眼珠，突然开始背诵昨晚准备好的台词：“当你在思考香蕉为什么不是电话时，创造力就像一只穿着溜冰鞋的章鱼，在……在……”她突然卡壳了，冷汗顺着后背流下。
记者却激动地记录着：“太深刻了！章鱼的八条腿象征创作的多元性，溜冰鞋代表思维的流畅感！”
典礼开始后，楠烟c坐在嘉宾席上，手指不停地敲打膝盖。当主持人宣布她获奖时，全场起立鼓掌。她踉踉跄跄地走上台，聚光灯刺得她睁不开眼。
“谢…谢谢。”楠烟c握着奖杯，感觉它重得像块墓碑，“其实我……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
台下爆发出一阵笑声和掌声。
“多么谦逊！多么富有哲理的获奖感言！”主持人擦着眼角，“这就是真正的天才，永远怀疑自己的创作！”
回到后台，楠烟c躲进洗手间隔间，把脸贴在冰冷的瓷砖上。镜子里的那个人她几乎认不出来了——浮肿的眼睛，干裂的嘴唇，还有那种刻意装出的疯狂眼神。
她突然想起三个月前那个绝望的夜晚，她只是单纯地想在被退稿前随便写点什么充数而已。
“楠烟c老师？”洗手间门外传来小心翼翼的敲门声，“《先锋文学》的主编想和您谈谈关于连载的事……”
楠烟c深吸一口气，从包里掏出一支红色马克笔，开始在隔间门上乱涂乱画。画完后，她踢开门冲了出去，把主编吓了一跳。
“这是……”主编看着门上那些毫无规律的线条和符号。
“我的新作，《马桶上的启示录》。”楠烟c头也不回地说，“独家授权给你们了。”
第二天，艺术评论家们纷纷撰文称赞这件”即兴装置艺术”展现了“当代知识分子的精神困境”。
楠烟c的公寓现在堆满了各种古怪的礼物——有人寄来一箱烂苹果，卡片上写着”愿它们像您的文字一样自由腐烂”；有人送来一个会随机尖叫的玩偶，附言说“这是您内心声音的具象化”；甚至还有一位物理学教授寄来一篇正经的学术论文，论证她的”量子波动速写法”可能真的符合某种未知的量子意识理论。
“我受不了了…”楠烟c对着空荡荡的房间说，声音在四面墙壁间回荡。
她打开电脑，决定写一篇诚恳的文章坦白一切——她不是天才，那些所谓突破性的作品只是绝望中的胡言乱语，她受够了这种装疯卖傻的生活。
但当她敲下第一个句子时，那种熟悉的恐惧又回来了：如果失去这个“疯狂天才”的人设，她会立刻变回那个无人问津的三流写手。手指悬在键盘上方颤抖着，最终，她删掉了那个诚恳的开头，转而写道：
“当你阅读这段文字时，有十七个平行宇宙中的我正在用不同的方式自杀，但哪一个才是真实的？也许我们都是某个神经病作家笔下的人物……”
按下发送键后，楠烟c瘫在椅子上，看着天花板上的裂缝。那条裂缝形状像个问号，仿佛在质问她：你还能这样撑多久？
电话铃声再次响起。楠烟c知道，又一轮的采访、签售会和文学讲座在等着她。她必须继续扮演那个“在理智与疯狂间走钢丝的天才作家”，即使这意味着她再也分不清哪些是表演，哪些是真实的自己。
她抓起桌上半瓶王八牌橙汁灌了一大口，然后对着镜子练习那种“看透一切却又深陷迷狂”的笑容。镜中的楠烟c对她眨了眨眼，仿佛在说：欢迎来到你的新作品——《一个骗子的自我修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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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第一幕凌晨3点，楠烟c与冰箱对话
（楠烟c蹲在打开的冰箱前，脸被冷藏室的蓝光照得惨白）
冰箱：（冷漠）你又来了。
楠烟c：（抓狂）闭嘴！我不是来拿吃的！我是来寻找宇宙真理的！
冰箱：（嗡嗡运转）真理在冷冻层第三格，和去年那盒过期的冰淇淋在一起。
楠烟c：（猛地拉开冷冻层）哈！找到了！（举起一坨冰霜覆盖的未知物体）这就是我的下一部小说！
冰箱：（叹气）那是冻硬的抹布。
楠烟c：（严肃）不，这是《冰河世纪里的存在主义危机》的初稿！
（她咬了一口，牙齿崩掉半颗）
楠烟c：（含混不清）艺术……就是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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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幕 楠烟c试图用脚趾写小说
（她把键盘放在地上，脱掉袜子，开始用脚趾戳按键）
楠烟c：（专注）脚趾……才是灵魂的笔……
（屏幕显示：asdfjkl;asdfjkl;asdfjkl）
编辑：（发来消息）天才！这种无序的敲击是否象征现代人的精神碎片？
楠烟c：（狂喜）没错！这叫《足部意识流》！
（然后因为抽筋滚下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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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落，但楠烟c的疯癫永不完结）
——【纯癫文学，ooc致歉?】——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注意看这个女人用脚趾写出诺贝尔文学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