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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薄荷糖与冠军奖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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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第一个深秋，肖战在整理心理咨询室时，发现抽屉深处躺着个铁盒。打开后，里面整整齐齐码着365颗薄荷糖纸，每张都用铅笔写着日期——那是王一博从初识起，每天偷偷塞进他教案的「私有能量」。最底下压着张褪色的便签：「今天老师给我讲『心流状态』，我盯着他睫毛想，这就是我的心流。」
「在翻什么宝贝？」王一博从身后环住他，下巴搁在他肩头，「是不是在看我给你的情书？」少年的指尖划过糖纸，停在某张写着「暴雨夜想听肖邦」的糖纸上，「后来你真的在琴房弹给我听，那天我的心率监测器差点爆表。」
肖战转身时，铁盒里的糖纸不慎滑落。王一博弯腰捡拾，后颈的钢琴键纹身擦过他手腕——那是他们一周年纪念日纹的。「其实我有个秘密，」他忽然开口，声音低得像片羽毛，「每次想你却不敢靠近时，就收集你的废弃教案纸折星星。」
全国冬季田径锦标赛的备战期，王一博在训练中突然晕倒。肖战冲进医务室时，看见少年躺在病床上，手背上插着输液管，床头放着他绣的护膝。「过度训练导致低血糖。」医生递来诊断单时，他注意到肖战无名指的戒指——那是用两人首枚金牌熔铸的。
「战哥别生气，」王一博扯了扯他的袖口，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只是想在退役前再破一次纪录。」
「退役？」肖战的声音突然拔高，「谁允许你擅自决定退役时间？」他按住少年的手腕，感受着那里跳动的脉搏，「我们的私有训练计划里，明明写着『跑到心跳停止的那天』。」
少年的瞳孔骤缩，喉结滚动着别过脸去：「我怕自己状态下滑，配不上你的...」
「配不上什么？」肖战忽然俯身，在他唇上落下一个带着怒气的吻，「配不上我这个过气心理学老师？」他抓起床头柜上的心率监测器，「现在心跳110次/分，证明你在说谎。」
王一博忽然笑出声，输液管随着动作轻晃：「战哥现在像极了我们第一次吵架时的样子，那次你也是这样，用数据反驳我的自卑。」
庆功宴当晚，田径队收到匿名举报信，质疑王一博长期接受「特殊指导」存在舞弊。肖战陪着他站在教务处，看着教导主任推来的监控录像——画面里，他正在给王一博做「闭眼冲刺」训练，指尖轻叩对方后颈穴位。
「这是运动心理学里的「触觉引导训练」。」肖战调出教案，「通过特定穴位刺激，提升运动员的空间感知力。」他指着画面中王一博手腕的监测器，「实时数据显示，他的心率波动与我的叩击频率完全同步。」
王一博忽然握住他的手，在众人目光中轻轻吻了吻指尖：「其实肖老师最厉害的训练方法，是让我明白——」他望向肖战，眼里燃着光，「最好的跑道，不在脚下，而在爱人的目光里。」
深夜的冰场寂静如镜。肖战穿着王一博的旧训练服，在月光下弹起随身携带的便携钢琴。少年从背后环住他，下巴搁在他肩头，听着肖邦的《雨滴》流淌在空旷的冰面上。
「战哥知道我为什么能破纪录吗？」王一博的指尖划过琴键，在C大调上落下一个错音，「因为每次加速时，我都在心里数着你的心跳。」他忽然转身，将人抵在钢琴上，「现在该验收你的训练成果了，教练。」
肖战的手环住他的脖子，感受着对方的心跳透过衣服传来。远处的冰刀划痕在月光下泛着银光，像极了他们琴房里的节拍线。当彼此的呼吸声与钢琴余韵交织，心率监测器的屏幕跳出新的数据：「心跳契合度99.9%，误差0.1秒——是爱情最完美的误差。」
退役仪式上，王一博将自己的起跑器赠给田径队新生。金属表面刻着两行小字：「你的起点由规则决定，你的终点由热爱定义——致所有正在奔跑的人」。肖战站在他身旁，看着少年眼里闪烁的光，忽然想起三年前那个在暴雨中摔碎秒表的少年。
「从今天起，我有了新的身份——」王一博举起肖战的手，无名指的戒指与他的在阳光下交相辉映，「肖老师的终身陪练员。」
学生们忽然散开，露出跑道上用玫瑰拼成的「RUN WITH YOU」。王一博单膝跪地，掏出个微型秒表吊坠：「这是用我们所有奖牌的碎片熔的，按下按钮就能听见你的心跳声。」
肖战眼眶微热，想起父亲日记里的话：「真正的运动员，永远在寻找让自己心跳加速的终点。」他伸手抚摸少年后颈的纹身，轻声说：「那么，新职业第一天，要和我比一场吗？」
「比什么？」
「比谁先在终点线吻到对方。」
发令枪响的瞬间，两人同时冲出起跑线。深秋的风卷起玫瑰花瓣，在空中织成一片粉色的云。当他们在终点线相拥时，远处的钟楼恰好敲响十二点，惊起一群停在冰场边缘的鸽子。
王一博低头吻住他，秒表吊坠在两人之间轻轻晃动，表盘上的时间永远定格在「07:07」。他忽然明白，所谓退役，不过是换条跑道奔跑——而他的终点，永远是肖战眼中的光。
「战哥，」他轻声说，「下辈子还要当你的私有运动员。」
「笨蛋，」肖战轻笑，指尖划过他眉骨，「我们的私有训练计划，从来没有下辈子，只有这一生，和永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