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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涩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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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许愿的三十秒里,我希望睁眼的那一刻,他能陪我一起吹蜡烛。]
为了往返方便,宋嘉树在书店附近租了个房子,叶意陪他一起回家,坐在出租车的后座一路上谁也没说话,叶意看着窗外掠过的夜景,竟然多了一些贪恋。
宋嘉树的脸色并不好,估计还在为聚会上艾娜的话伤了自尊,这件事情的发生是她没想到的。
一开始只是想要单纯的带他玩一玩,没成想别人的嘴巴没把门,什么都敢说。
叶意盯着宋嘉树的侧脸,愧疚感瞬时涌上心头,想要道歉,想要安慰他。
可是她从未做过这些,平常都是别人哄她的份,怎么现如今轮到她了。
烦……
“还在生气?”叶意小心试探。
宋嘉树挪动着位置,语气生冷,不愿再有多的交集,“到此为止吧。”
他不懂眼前的女孩招惹他干嘛,他一贫如洗并不能给她什么,也不能承诺什么。
难道,这就是有钱人的快乐吗?
叶意听完,愣了一下,懵懵的看他,“你什么意思?”
“听不懂吗?我叫你不要再来找我,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还明白吗,叶大小姐。”
宋嘉树很生气,丢下这句话,连带着关车门的声音让人害怕,可叶意不在意,直勾勾的盯着那抹背影,直到他消失在黑夜里。
不来往吗?宋嘉树啊宋嘉树,你舍得吗?
……
叶意折返回了聚会,接过艾娜手里的酒灌入嘴里。
眼前的女生点燃一根烟,朝叶意那边吐了烟圈,灰蒙蒙一片,惹得她不快,“你有病啊,给我吸二手烟。”
艾娜浪-荡的笑起来,拿下嘴边的烟,夹着指尖,捻着玻璃杯的边缘跟叶意碰杯。
“看来,效果很不错啊。”
叶意慢条斯理的剜了她一眼,幽幽地喝起酒,漫不经心道:“我生日快到了,那天你就别来了。”
艾娜懂她的意思,“礼物要不要?”
叶意睨她一眼,你说呢?
人不到,礼物可不能少。
至于今天的事,她确实过分,但那又何妨,小公主开心就好。
人走后,徐显洲紧跟其后,没骨头般陷进了沙发里,靠在叶意的肩头,可还没热乎,就被女孩推开。
“你好臭。”
满脸的嫌弃,完全不会客气。
被拒绝的徐显洲也没有不耐烦,温声说,“话说,你那小男朋友还好吧?”
刚刚发生的事,刚好被他看到,只是躲在暗处没打搅。
叶意随意,“就那样吧。”
不过那句话挺怪的,什么小男朋友?他们之间纯洁着呢。
“我可警告你啊,别在宋嘉树面前叽叽歪歪。”
“不过,你真喜欢他?”
“喜欢啊,我喜欢他。”叶意认真说。
徐显洲显然不信,“那你还容忍艾娜那样说他。”
啧啧啧,女人啊,猜不透。
**
顶着富家千金的名号,生日自然办的很隆重。
来的都是世家子弟,这样的派对几乎就是各家商业联姻,或者谁跟谁看对眼,寻得一纸婚约的场景。
叶意跟母亲的关系其实不怎么熟,但白素清只有她一个女儿,忙于工作疏忽也就没打算维持的很融洽。
事业心的女强人,在白素清眼里,给足金钱比什么都重要。
叶意对此也乐意,毕竟谁会跟钱过不去呢。
这种场合少不了阿谀奉承,叶意听得耳朵都起茧子,随便应付着,切完蛋糕后,偷偷从后门溜走了。
叶意来到蛋糕店,拿了提前预订好的蛋糕准备去找宋嘉树。
今天的生日趴她没邀请他,有了上次的前车之鉴,她收敛了很多。
不过上次他说不联系了,那人真沉得住气,说不联系就真敢不联系。
不过,这样也好,这样正和她的意,既然他不来,那她就去找她。
毕竟女追男隔层纱嘛。
三月中旬的某个周六。天气还是微凉的。
女孩站在简子楼下,往上喊。
“宋嘉树,我来找你了。”
暖黄的光影夹着这树枝的残影打在叶意的脸上,在灯光中还能看见女孩口中呼出的白雾。
喊了好几句,没人应。
叶意怕周边的邻居骂她扰民,坐在一个石墩子上,乖乖的等着宋嘉树。
她来的时候给他发过信息,不知道他这个时候看见没有。
那天,她记得等了好久,等到虫鸟鸣叫,最后昏昏欲睡之际,一个少年迈着稳健的步伐一步步走向她。
等到那人站在面前时,瞌睡虫早就被打跑了。
迷迷糊糊间说了一句,“唔……你来了啊。”
宋嘉树对于她的到来很意外,心里想——
她在这多久了?
她什么时候来的?
最后还是沉闷的,疏离的口气,“你怎么来了?”
叶意冷的打抖,但还是装作镇定,扬着手上的蛋糕盒子给他看,“我来找你过生日啊。”
她笑的很好看,明眸皓齿的,让人一眼万年。
后来,他想就是这个笑让他甘愿俯首称臣,堕入深渊。
无可厚非的结局,是他的自愿。
这个女孩真的很耀眼,到那种地步呢,就好像是地里的那摊污泥,偏要依附在美丽的根茎上。
可花朵的培育土也是待选择的,不是一昧的请缨。
母亲住院,家里并没有人,按下墙边的开关,昏暗的空间顿时亮了起来,宋嘉树小心翼翼的打量叶意的眼神,试图想在她的眼里寻找那些有钱人嫌弃,不屑的目光。
可叶意眼神清澈,一览无余下,始终找不到那抹不堪的眼神。
这才让宋嘉树松了一口气。
还好蛋糕里有冰袋,才没导致蛋糕化了。
这是宋嘉树第一次带女孩回家,怕照顾不周,很谨慎的问:“你需要喝水吗?”
在外面等了很久,是有些渴,叶意点头说要的。
看着抽屉里只有一次性的杯子,不知道她喝不喝的习惯,斟酌道:“我家只有一次性的杯子,白开水,可以吗?”
“嗯。”
叶意应道后,看着一墙的奖状,不禁感叹,“阿树,你好厉害啊,好多奖状。”
宋嘉树转头看着,女孩今天扎了个花苞头,零碎的几根碎发落在耳边,仰头看着奖状,在说着对他的赞誉。
端着水站在远处,眼神再也移不开了,眼窝里漾出暖阳一片,唇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
这样异常的举动,让他心跳加快,瞬间红了脸,好在室内的灯光微弱,才得以隐藏住。
叶意接过他手中的杯子,指尖温热的触碰才让他回神过来,轻微的咳嗽,“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叶意只道他好笨啊。
她都把蛋糕带来了,他还问,真的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她做的那么明显了,他不懂吗?
叶意两三口喝完水,走在桌前把蛋糕拆开,“我今天找你过生日啊。”
宋嘉树不解,她有那么多朋友,何必大老远来找他呢。
“对不起啊,我不知道你生日没有注备礼物。”宋嘉树望了一圈有些不好意思。
叶意倒是不在意,他不知道正常,礼物嘛,她今天收的够多了,也不差他这一个。
“我帮你把蜡烛点上?”宋嘉树走过去问她。
“嗯嗯,点十八根哦。”
叶意又说,“今天是我的成年礼,有你在我很开心。”
这话让宋嘉树点蜡烛的手都僵住了,慌乱中掩饰着情绪,“快许愿吧。”
说完转身去关了灯,只余下那十八根冉冉火苗星子。
寂静中,响起一阵软甜的嗓音。
“阿树,你能陪我吹蜡烛吗?”
宋嘉树:“好,你先许愿。”
这个问题,宋嘉树是有私心的,他也想靠近阳光,想再多一点,一点就好。
女孩双手合十握拳,从窗外吹进来的风,火苗摇曳生姿,宋嘉树注视着一切,他伸出手想去碰一碰女孩的侧脸。
“好啦,阿树,我们吹蜡烛吧。”
那一刻被吓醒,怯怯的缩回手。
叶意睁开眼拉住宋嘉树的手,从握掌到十指相扣,她想,宋嘉树能明白她的意思的。
吃完蛋糕后,踏着黄昏在小道上走着。
一路上没有什么人,偶有几个妇人过,还有小电动,自行车的鸣铃声。
虫鸟蝉鸣,这个地方靠海,还能看见海鸟掠过,留下高亢的叫声。
叶意像脱缰野马欢快的飞奔,享受着大自然的味道,张开双臂尽情的贪恋着这一切。
此时,身后传来一阵摩托车的鸣笛声,很急促让叶意根本来不及躲闪,在慌乱时一双大手拉住了手腕,把她往前带,受阻力下叶意撞进了宋嘉树的怀里。
鸣笛声还在继续,可贴在宋嘉树的胸前,听着他跳动的心跳,真让人脸红。
好不容易的近距离接触,叶意不愿放过,双手圈住宋嘉树的腰,不让他撤开。
声音害怕的颤着,“呜呜,吓死我了。”
说着说着,腰间的手收的更加紧。
宋嘉树无奈,掰不开只能任由她,他不知道如何哄女孩子,只能上下摸摸她的头,示意她安心。
就这样两人抱了许久,宋嘉树见这样也不是办法,淡淡的说道:“你还要抱多久?”
叶意仰头看他,语气娇嗔,“怎么,你不想我抱吗?”
……这让他怎么接,宋嘉树心想。
可叶意却不依不饶的继续说,“阿树,你的生日什么时候?”
宋嘉树想了会儿,无所谓的意味,“早过了。”
叶意撒娇,揪着他的腰间,“不管,你说说嘛~”
宋嘉树顺着她,“一月十号。”
“哦,那我下次给你过生日。”
叶意勾着宋嘉树的脖颈,仰着头靠近他,软声道:“那……”
叶意故意拖长声音,“我们都成年了,阿树。”
宋嘉树点头,试图让她把手拿下来,但都无果,这样惹得她更加放肆,温热的气息怦然凑近,靠近唇瓣。
“阿树,我喜欢你。”
宋嘉树看着眼前的女孩,温柔又热烈,柔风吹乱了她的发丝,根根细发贴在白皙修长的天鹅颈上。
他的掌心贴着女孩的脸颊,灼热的温度滚烫了他的心,暖阳一点点入侵残败阴暗的地窖,撕碎他的伪装,吻了上去。
叶意没想到宋嘉树这动作,当下也是愣了一秒,眼里闪过精光,但很快也闭眼沉溺。
忘情的吻,不经意间的厮磨,垫脚,抚腰,勾手,挑逗……
羞耻和欢愉都足以让人上瘾。
他的唇很冷,很软,但她很喜欢。
我的男孩,送上来的吻,你对我缴械投降的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