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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意外转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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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三早晨，江玉清刚走出宿舍楼就看到了靠在车边的林墨。他穿着休闲装，看起来像个普通白领，但紧绷的肩膀线条暴露了他的警觉状态。
"出事了？"江玉清快步走过去。
林墨打开车门。"周振海失踪了。上车说。"
车内弥漫着浓郁的咖啡味，中控台上放着半杯已经冷掉的美式。林墨一边驾车一边简要说明情况："昨晚我们的人一直监视他住的酒店，凌晨三点他叫了客房服务，四点换班时发现他不在房间了。"
"逃跑了？"
"不像。"林墨摇头，"行李还在，床头柜上留了张纸条。"
"写的什么？"
林墨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调出一张照片。纸条上只有一行潦草的字迹：「四月二十八，码头见。别带其他人。」
江玉清皱眉。"这是给谁的？"
"不确定。"林墨拐进纪氏大厦地下车库，"但老板认为可能是给他自己的接头人，或者是...给我们设的陷阱。"
电梯直达顶层。纪祈之的办公室门半开着，里面传来激烈的争论声。
"这太冒险了！"一个陌生的男声说，"明显是调虎离山！"
"我自有分寸。"纪祈之的声音冷静而克制。
林墨敲了敲门，里面的谈话戛然而止。推门进去，江玉清看到纪祈之站在落地窗前，另一个西装笔挺的中年男人站在办公桌旁，脸色难看。
"你先出去。"纪祈之对那人说，目光却落在江玉清身上。
中年男人离开时不满地瞪了江玉清一眼。门关上后，纪祈之示意林墨汇报。
"查过监控了，周振海是从酒店后厨通道离开的，避开了所有摄像头。出租车公司记录显示他去了城东旧码头区，但那边没有监控。"
"旧码头..."纪祈之轻声重复，"我父母游艇出事的地方。"
办公室陷入短暂的沉默。江玉清注意到纪祈之眼下有明显的青黑色，显然又是一夜未眠。
"你觉得这是个陷阱？"江玉清忍不住问。
纪祈之走到办公桌前，调出一张电子地图。"旧码头区现在基本废弃，只有几家渔业公司还在使用部分仓库。如果是陷阱，选在那里确实很合适——人迹罕至，方便行事。"
"那你还打算去？"江玉清声音提高了几分。
纪祈之的眼神变得锐利。"十年了，这是我离真相最近的一次。"他转向林墨，"安排两组人，一组明早跟我去码头，另一组继续监视周雅和所有可能与周振海联系的人。"
林墨点头离开，办公室里只剩下江玉清和纪祈之。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却驱散不了空气中的凝重。
"我也去。"江玉清突然说。
纪祈之皱眉。"不行。"
"为什么？我认识周雅，如果她父亲出现..."
"太危险。"纪祈之打断他，声音冷硬，"这不是游戏，江玉清。如果真是纪明远设的局，他们不会对目击者手软。"
江玉清上前一步，倔强地抬头与纪祈之对视。"那你为什么就能冒险？"
"因为这是我的战争。"纪祈之的眼神阴鸷，"我父母的血债，必须由我亲手讨回。"
"但你连觉都睡不好！"江玉清脱口而出，"如果因为疲劳判断失误..."
纪祈之突然伸手扣住他的后颈，力道不重却让他无法挣脱。"这么关心我？"他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危险的意味，"别忘了，我们只是契约关系。"
江玉清没有退缩。"契约里没规定我不能担心雇主的安全。"
两人对视良久，纪祈之先松开了手。"回学校去。明天的事你不要插手。"他转身走向办公桌，明显是结束谈话的姿态。
江玉清深吸一口气，转身离开。门关上前，他听到纪祈之的声音："晚上九点，公寓见。"
回校路上，江玉清思绪纷乱。周振海的突然失踪，神秘的纸条，纪祈之固执的决定...一切都透着不对劲。经过图书馆时，他看到了从里面走出来的周雅。
"玉清！"周雅小跑过来，"正好想找你呢。"
江玉清迅速调整表情。"怎么了？"
"我爸今早突然给我发了条奇怪的信息。"周雅咬着下唇，掏出手机，"他说要处理些急事，让我这两天别联系他，还说什么'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相信纪家人'。"
江玉清心跳漏了一拍。"纪家人？"
"是啊，好奇怪对吧？"周雅困惑地皱眉，"我问他什么意思，他没回复。你知道什么纪家吗？"
"不知道。"江玉清勉强笑了笑，"可能是什么家族恩怨吧，老一辈人常有这种事。"
周雅点点头，显然没太在意。"对了，你表哥最近有空吗？我爸说想请他吃饭，好像对他印象特别好。"
江玉清后背一凉。"你父亲说的？什么时候？"
"就昨天下午啊，他特意打电话问我要你表哥的联系方式呢。"周雅歪着头，"怎么了？你脸色好难看。"
"没事，可能有点低血糖。"江玉清强作镇定，"我表哥最近很忙，估计没时间。等他闲下来我告诉你。"
告别周雅后，江玉清立刻拨通了纪祈之的电话，却转入语音信箱。他又给林墨打，同样无人接听。
不安像潮水般涌来。周振海主动询问"季风"的联系方式，这绝不是巧合。江玉清拦了辆出租车，直奔纪祈之的公寓。
电梯上升的过程中，江玉清不断回想着所有细节：周振海突然回国，对诗歌的异常反应，手腕上的痕迹，以及那张游艇上的合影...一切似乎都指向一个可怕的真相。
电梯门打开，江玉清刚迈出一步就僵住了——纪祈之的公寓门虚掩着，门锁有明显被撬的痕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