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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长老会的阴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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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家老宅最深处的祠堂里，檀香缭绕。七位白发老人围坐在红木长桌旁，他们是纪家长老会的成员，掌握着家族最核心的权力。
纪红雪跪坐在下首，姿态恭敬，眼中却藏着不耐。她已经汇报了半小时，长老们仍然闭目养神，不发一言。
终于，首席长老——纪宏远，纪家现任家主，纪红雪的父亲——缓缓睁眼："红雪，你太心急了。"
"父亲，"纪红雪忍不住反驳，"机会稍纵即逝。如果让配方公开，我们损失的不只是金钱，还有..."
"你以为我们在乎钱？"最年轻的长老，纪宏远的弟弟纪宏志冷笑，"'创世纪'才是关键。"
纪红雪握紧拳头："正因如此，我们需要江玉清。而他现在和纪祈之在一起..."
"祈之那孩子..."一位女性长老叹息，"和他母亲一样固执。"
纪宏远抬手示意安静："红雪，你说周振海背叛了？"
"是的。但他妹妹还在我们控制中。"
"不够。"纪宏远摇头，"需要更牢固的把柄。"他看向纪宏志，"你那边准备得如何？"
纪宏志微笑："已经锁定林月华的三处安全屋。另外..."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纪红雪一眼，"我们找到了艾伦·韦恩的生母。"
纪红雪身体一僵："那个女人还活着？"
"活得很好，在加拿大再婚了，有两个孩子。"纪宏志滑动平板，显示出一组照片，"多幸福的家庭啊。"
纪宏远点头："用她牵制艾伦，再用艾伦牵制祈之。"他转向纪红雪，"至于你，停止那些鲁莽的行动。长老会自有安排。"
会议结束后，纪红雪独自站在祠堂外的花园里，手中的玫瑰被她捏得粉碎。纪宏志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身后。
"不服气？"他轻笑。
纪红雪没有回头："叔叔何必明知故问。"
"你父亲老了，思想保守。"纪宏志递给她一部加密手机，"但有些人...更欣赏你的魄力。"
纪红雪接过手机，屏幕上显示一条消息：明晚十点，码头12号仓库。落款是一个字母"Z"。
"这是..."
"真正的决策者。"纪宏志的声音低不可闻，"'创世纪'的创始人。"
纪红雪瞳孔微缩："我以为创始人已经..."
"死亡只是伪装。"纪宏志拍拍她的肩，"去吧，你会得到想要的支持。"
次日晚上，纪红雪独自来到码头。12号仓库外表破旧，内部却别有洞天——现代化实验室、高级安防系统，还有十几个穿白大褂的工作人员。
一个背对她的轮椅缓缓转过来。椅子上坐着个瘦小的身影，全身裹在黑袍里，只露出一双异常明亮的眼睛。
"红雪，你长大了。"声音沙哑却有力，是个老妇人。
纪红雪震惊地瞪大眼："苏...苏阿姨？"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您已经..."
"死了？"苏念——纪祈之的母亲轻笑，"那场车祸确实应该要了我的命。但你别忘了，我是'创世纪'第一个成功实验体。"
她示意助手拿来一个金属箱："这里面是能暂时压制能力的药剂。给江玉清注射后，他会乖乖跟你回来。"
纪红雪接过箱子，仍有疑虑："为什么帮我？他是您儿子的..."
"感情是弱点。"苏念的眼神变得冰冷，"祈之需要斩断这个弱点，才能承担起'创世纪'的使命。"她突然咳嗽起来，黑袍下露出布满疤痕的手臂，"我的时间不多了。找到江玉清，完成最后阶段的实验。这是你成为下一代领袖的唯一机会。"
离开仓库后，纪红雪的心跳仍然很快。手机震动起来，是周博士发来的消息：发现目标踪迹，城东污水处理厂附近。
她立刻拨通一个号码："准备直升机和小队。这次...我亲自带队。"
与此同时，城东一处隐蔽的安全屋内，江玉清正在为纪祈之换药。解毒剂的副作用让纪祈之持续高烧，伤口愈合得很慢。
"再忍忍。"江玉清小心地涂抹药膏，"快好了。"
纪祈之抓住他的手腕："玉清，如果...我变得不像我自己，你要立刻离开。"
江玉清皱眉："什么意思？"
"解毒剂只是暂时压制。"纪祈之的声音嘶哑，"我体内的东西...总有一天会觉醒。"
没等江玉清追问，林默突然冲进来："我们被发现了！纪红雪的人十分钟内到达！"
艾伦从隔壁房间跑来，手里拿着车钥匙："后门通道安全，快走！"
众人迅速收拾必需品。江玉清搀扶起纪祈之，后者虽然虚弱但眼神坚定："分开走。艾伦和林默一组，我和玉清一组。"
"不行！"林默反对，"你现在没有战斗力！"
纪祈之从抽屉里拿出一把手枪，熟练地上膛："足够保护他了。"他看向艾伦，"去找你母亲，她可能有危险。"
艾伦脸色一变："你怎么知道..."
"直觉。"纪祈之简短地说，"城南老教堂汇合。"
两组人在安全屋后门分道扬镳。江玉清扶着纪祈之钻进一辆不起眼的旧车，刚驶出小巷，就看到三辆黑色越野车呼啸而过，直奔安全屋。
"她们怎么找到我们的？"江玉清紧握方向盘。
纪祈之望向后视镜："不是'她们'，是他。"他指向远处一个模糊的身影，"周振海。我早该想到..."
江玉清还想说什么，突然一辆摩托车从侧面撞来。他猛打方向盘，车子失控撞进路边垃圾堆。安全气囊弹出，撞得他头晕目眩。
朦胧中，他看到纪祈之被拖出车外，一个穿黑袍的身影站在不远处。那身影如此熟悉，却又不可能出现...
"妈...？"纪祈之的声音充满难以置信。
黑袍人缓缓抬头，江玉清终于看清了她的脸——与照片上的苏念一模一样，却布满可怕的疤痕。
"睡吧，孩子。"她轻声说，手中针管闪着寒光，"等你醒来，一切都会不同。"
这是江玉清失去意识前看到的最后一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