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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暗流涌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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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清晨，江玉清刚走进校园就感觉到了不对劲。路上的学生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窃窃私语，看到他时眼神怪异。
"就是他吧？听说被纪校董包养了..."
"平时装得挺清高，原来背地里..."
"难怪能拿那么多奖学金..."
碎语如针，刺得江玉清浑身发冷。他加快脚步走向教学楼，却在拐角处被三个男生拦住了去路。
领头的叫张锐，是金融系出了名的纨绔子弟，家里做房地产生意。"哟，这不是我们的'特等奖学金'得主吗？"他故意把"特等"两个字咬得极重，"陪睡也能加分？"
江玉清握紧拳头。"让开。"
"装什么清高？"张锐一把抢过他的书包，倒出里面的东西，"听说纪祈之癖好特殊，喜欢玩虐待？你身上有伤吗？给大家看看？"
周围响起一阵哄笑。江玉清的脸涨得通红，弯腰去捡散落的书本时，一只手突然按住了他的肩膀。
"我的助理，轮不到你们指手画脚。"
纪祈之不知何时出现在人群外围，一身黑色西装，气场凌厉得让人窒息。学生们瞬间作鸟兽散，连张锐都白了脸，丢下书包就跑。
"纪、纪校董好..."
纪祈之看都没看他们一眼，弯腰帮江玉清捡起最后一本书。"没事吧？"
江玉清摇摇头，接过书本时手指微微发抖。"谢谢。但您不该..."
"不该什么？"纪祈之眯起眼睛，"不该公开维护你？"
"这样只会让谣言越传越烈。"
"那就让它传。"纪祈之突然扣住他的手腕，"既然他们说你被我包养，不如坐实这个罪名？"
江玉清猛地抽回手。"您什么意思？"
纪祈之没有回答，只是递给他一部新手机。"旧号不要再用了。以后用这个联系我，24小时开机。"
手机是顶配的Vertu，至少值他一年学费。江玉清没有接。"我不能要。"
"不是礼物，是工作需求。"纪祈之强硬地塞进他口袋，"今天下午我有事，你不用来办公室。晚上七点，英皇国际888包厢等我。"
"又是陪酒？"
"商务宴请。"纪祈之顿了顿，"穿正式点。"
一整天，江玉清都处于恍惚状态。课堂上教授讲了什么他一个字都没听进去，脑海里全是纪祈之扣住他手腕时的温度。更让他不安的是那条警告短信和突然传开的谣言——谁会这么做？纪明远？还是其他嫉妒他的人？
晚上七点整，江玉清穿着唯一一套西装出现在英皇国际。推开888包厢门的瞬间，他愣住了——里面只有纪祈之一人，桌上摆着精致的晚餐和红酒。
"其他人呢？"江玉清站在门口不敢进去。
"没有其他人。"纪祈之示意他坐下，"就我们两个。"
江玉清的心跳漏了一拍。"为什么？"
"庆祝你正式成为我的助理满一周。"纪祈之倒了两杯红酒，"顺便...道歉。今早的事是我考虑不周。"
江玉清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个高高在上的纪祈之，居然在向他道歉？
"谣言的事我会处理。"纪祈之将酒杯推到他面前，"至于那条短信..."他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我已经知道是谁发的了。"
江玉清握紧酒杯。"是谁？"
"我叔叔的狗腿子。"纪祈之冷笑，"他们以为动你就能牵制我，太天真了。"
烛光下，纪祈之的轮廓显得格外深邃。江玉清第一次注意到他左眉骨上有一道浅浅的疤痕，藏在眉毛里，不仔细看很难发现。
"疤是怎么来的？"他脱口而出。
纪祈之的手指无意识地抚过那道疤。"十岁那年，游艇出事时撞的。"他的声音突然变得遥远，"我抓着救生圈漂了一整夜，看着太阳从海平面升起...和父母的尸体一起。"
江玉清胸口一阵刺痛。他忽然理解了纪祈之眼中的寒意从何而来——那是一个十岁男孩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
"所以你知道我为什么调查那起事故了。"纪祈之仰头饮尽杯中酒，"我怀疑那不是意外。"
两人沉默地对坐。最终江玉清举起酒杯，轻轻碰了碰纪祈之的杯子。"我会帮你。"
纪祈之的眼神变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知道。"江玉清直视他的眼睛，"意味着危险，也意味着...信任。"
窗外，城市的灯火如星河般璀璨。在这个密闭的包厢里，两个孤独的灵魂第一次真正看见了彼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