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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上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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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二分文理科，第一次月考就爆了雷。
全文科班数学没有及格的！
林子急，还不能让人看出来，他是班主任，年岁再小他也是个掌舵的人。
学生崩溃，老师崩溃。
晚上林子刚在办公室坐下，学习最好的学生就悄无声息地来到他的身边，翻着成绩表看来看去，就是不说一句话。这更吓人。高一过年，他不回家，跟林子一起过。他们谈古论今，不觉天光大亮。那是一个有远大理想的青年，就这分，能考上他心仪的大学吗？他不问林子心里也有数，林子自己就是数学给耽误的，不然哪能只考个专科，连大本也没混上，啥理想不理想的，不都成了泡影了吗？
数学不行，他的命运就是自己的翻版。
这届学生真的不行吗？反正上两届学生一上高一，那几个老东西，什么四条汉子之类的东西就上来了。到了文理科分班，更是你拉胳膊我拽腿，抢起尖子生来。在这个学校，高考就是名利场，成亦高考，败亦高考。高考考的分明不是学生，而是老师。今年不，老家伙和名手们一个也不上了，全是一帮年青人。
真就砸手上了？
学生不说话，老师们可都坐不住了。
汇总分一出来，林子的办公室就赶开了集。任课的老师来看，不任课的老师也来看。林子多印了几份，去各办公室散发了一圈。才进历史组，教他们历史的老章就拉住林子不松手。这小子两年前就是高三文科班的班主任，算个硬手了。他不跟林子抢班主任当然不是出于什么仁慈或者客气，他八成是没看上眼，要是能放一个响炮，班主任指不定是谁的呢！能落林子这样的毛头小伙子头上吗？
老章其实并不老，也是少壮派，他没客气，上来就问：“就这成绩还考什么大学！”
好像考不考大学是你们一句话的事。才开头嘛！出水才看两脚泥。
看他牛哄哄的样子，林子气不打一处来。你牛逼什么，不就带过一届高三吗！牛逼你不考大学？这个农场恢复高考，老子是应届生里的第一，你教训谁！见林子不服气的神情，全然不把他老前辈当前辈，当老大，他就指指数学：“下次月考还这样，咱就散伙，省得明年高考丢人现眼！”
遇到陡坡硬坎了，林子不服输的劲头一下子就上来了，他可不管什么三七二十一，一边起身一边说：“老哥哥，你别拉松套就行了。”说完他不软不硬的话，林子淘气地故意一扭一扭小屁股，呲牙坏笑着，若无其事地走了。
回到班他大喊了一嗓子：“要劲了，加油吧！”
见林子嬉皮笑脸，满不在乎，班里一下子活跃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