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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当玄学撞上社牛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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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内，陈校长《全是爱》的跑调歌声在寂静中回荡，教导主任的黑的得比他的假发颜色还要红。沈灼盯着自己的脚尖，恨不得把地板盯出个洞来好钻进去，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试图用疼痛来驱散此刻的尴尬。
“这、这怎么回事？”教导主任手忙脚乱地关掉MP3，结果不小心按到了单曲循环，校长那标志性的破锣嗓子又一次响起，“都把爱情想的太美，现实太诱惑~” 旁边的年轻老师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赶紧用文件夹挡住脸假装整理资料。
沈灼结结巴巴地开口：“我、我就是想听听古文朗诵，不知道怎么就......”话还没说完，教导主任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地球仪疯狂旋转，南极洲正对着沈灼的脸，“校规第17条写得清清楚楚，禁止课堂使用电子产品！你还是文科第一名，带的什么头？”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办公室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陈校长哼着《最炫民族风》晃了进来。他一眼瞥见沈灼耷拉着脑袋站在教导主任桌前，金丝眼镜闪过神秘光芒：“哟，小沈同学！怎么了这是？”
教导主任像找到了救星，举起MP3痛心疾首地说：“校长，这学生上课听广播剧，还被我抓到现行！”陈校长却突然眼睛一亮，一把夺过MP3：“广播剧？我最近正研究这个！现在的年轻人就爱这些，有创新精神！”说着还翻了翻播放列表，“欸？这里面还有我的《全是爱》？小沈你真有眼光！”
沈灼目瞪口呆地看着校长，教导主任的表情则精彩得像打翻了的调色盘。校长拍了拍沈灼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不过呢，校规还是要遵守的。这样吧，把MP3放我这儿保管，等高考结束，我还你！” 说完还朝沈灼眨了眨眼，转身对教导主任说：“年轻人嘛，偶尔开个小差很正常，我们要以教育为主！”
走出办公室时，沈灼腿都是软的。走廊里，许哲远像个狗仔似的从拐角窜出来：“兄弟！听说你在办公室单曲循环校长的歌？教导主任脸都绿了！”沈灼有气无力地给了他一拳，却听见身后传来裴昭清冷的声音：“给。”
沈灼回头，只见裴昭递来一颗草莓味棒棒糖，黑框眼镜下的眼神藏着不易察觉的笑意：“压压惊。”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洒在两人身上，沈灼突然觉得，这场惊心动魄的“办公室历险记”，好像也没那么糟糕了。只是，要多诚恳的道歉，才能让老师重回对自己最初的印象呢。
可是最近又有一些流言蜚语指上他，教导主任的假发丢了！
作为曾经被教导主任狠狠训斥的学生之一，大家觉得这个小偷是沈灼的可能性很大，但还有一些人执意认为：沈灼那么乖一个好学生，怎么可能会干这种事呢？！下面一些人评论附和：就是就是，我看他当时道歉的时候眼眶都红了！
十二月的寒风像砂纸般刮过博伦中学的老砖墙，旧教学楼的走廊在暮色里泛着青灰色。沈灼攥着手机，屏幕上的论坛热帖刺得他眼皮直跳——《救命！许愿墙真的显灵了！教导主任秃头实锤！》配图里，教导主任锃亮的脑门在阳光下反光，评论区已经盖到2345楼。
"裴昭，这事儿你怎么看？这总不能是怀疑沈灼偷假发的真实原因吧？"沈灼扯了扯校服领子，总觉得后颈凉飕飕的。社团活动室里，裴昭正用放大镜研究从许愿墙拓下的符号，黑框眼镜反射着冷光："这些符咒......和我在《湘西异闻录》里见过的镇魂纹很像。"他话音未落，许哲远突然踹开活动室的门，手里举着个桃木剑——那是他用扫帚柄削的。
"兄弟们！咱们勇者不打烊事务所的高光时刻到了！"许哲远的花衬衫上别着"驱邪大师"的胸针，"今晚夜探许愿墙，我倒要看看是哪个孤魂野鬼在作祟！"江雯绮翻着白眼把他往门外推："拜托，你上次抓仓鼠都能把自己锁在笼子里，别拖大家后腿！"
“可是……”陈世谦小声提议“可是咱们都是走读生啊。”
许哲远潇洒一笑：“害，简单，咱们博伦向来查宿不严，而且还有一些半走读生中午在学校住宿，晚上回家。哥们儿人际网络广，直接一个电话给你解决。”
陈世谦还是有点不放心，有些别扭的捏了捏衣角：“家长那边……”
陈志谦话还没说完，许哲远直接接了上来：“害，没事儿，直接说同学家住得了，诶呀，交给我吧，放100个心啦。”
沈灼：……
裴昭：……
江雯绮：……
深夜十一点，五人小队在旧教学楼前集合。陈世谦抱着个手电筒，手指冻得通红："要不......咱们明天再来？天气预报说今晚会下暴雪。"他话音未落，天空突然响起闷雷，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砸下来。许哲远兴奋地挥舞桃木剑："看！老天爷都在催我们开工！"
推开生锈的铁门时，腐木的霉味扑面而来。沈灼感觉心跳快得像擂鼓，手机电筒扫过斑驳的墙面，突然照见角落里蜷缩的人影。"啊——！"江雯绮的尖叫震得楼道嗡嗡作响，结果那人影慢悠悠转过身，竟是抱着泡面的门卫大爷。
"这么晚来这儿干啥？"大爷吸溜着面条，"最近这楼邪乎得很，昨天有个女生许愿要帅哥，结果半夜听见楼里有人唱《全是爱》......"他的话还没说完，远处突然传来"咚"的一声闷响，像是什么重物坠地。裴昭推了推眼镜，镜片闪过寒光："走，去许愿墙。"
走廊里的声控灯忽明忽暗，照得墙面的涂鸦张牙舞爪。沈灼数着墙上的符咒，冷汗顺着后背往下淌。突然，他的手电筒光束停在一行用血红色记号笔写的字上："愿望实现，代价已付"。江雯绮突然抓住他胳膊，声音发颤："你们看......这些字在动！"
众人凑近一看，那些字迹真的在缓慢扭曲变形。许哲远突然掏出手机直播："家人们！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裴昭一巴掌把他手机拍掉："别添乱！"就在这时，陈世谦突然指着前方尖叫：许愿墙下，赫然躺着个带着血迹的假发——和教导主任的一模一样。
"这、这绝对是超自然现象！"许哲远举着桃木剑冲过去，结果脚下一滑，整个人扑在墙上。诡异的是，墙面突然发出机械齿轮转动的声响，一块砖缓缓凹陷下去。裴昭瞳孔骤缩："小心！这是机关！"
但已经来不及了。《最炫民族风》的音乐像洪水般炸开，整栋楼的声控灯疯狂闪烁。保安的手电筒光束从楼梯□□来，许哲远手忙脚乱地关掉手机音乐，却误触了闪光灯，在墙上投出个巨大的鬼脸影子。"什么人！"保安的怒吼震得墙灰簌簌往下掉。
慌乱中，江雯绮躲进楼梯间的杂物堆，不小心撞倒了一个纸箱。文件和道具散落一地，沈灼捡起张泛黄的照片，上面是几个穿着校服的学长在布置机关。照片背面写着："2018届毕业生恶作剧计划——让许愿墙活过来"。
"搞了半天是恶作剧？！"许哲远举着桃木剑的手僵在半空。裴昭推了推眼镜，从纸箱里翻出个遥控器："教导主任的假发消失，应该是被人用鱼线钓走了；那个满分的学生，试卷恰好是年级组长出的......"他的声音突然顿住，举起个画着兔子面具的剧本，"等等，这个剧本......"
沈灼凑近一看，瞳孔猛地放大。剧本封面上赫然写着《午夜许愿人》，作者署名处，是个熟悉的名字——林棠。那个总是温柔笑着的语文老师，此刻在他脑海里的形象突然变得模糊起来。
"先别管这个！"江雯绮突然压低声音，"保安上来了！"众人手忙脚乱地把道具塞回纸箱，裴昭眼疾手快地把剧本塞进书包。临走前，许哲远对着许愿墙比了个中指："下次再吓老子，信不信我把你涂成《清明上河图》！"
暴雨中，五人狼狈地逃回宿舍。沈灼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手机突然震动，论坛弹出新帖：《震惊！许愿墙灵异事件真相竟是......》 配图是他们今晚在教学楼前的背影，评论区已经炸开了锅。
"所以......咱们今晚白折腾了？"江雯绮在社团群里发了个流泪猫猫头表情包。许哲远立刻回复："大错特错！我直播涨了200粉丝！"裴昭默默发了张照片，正是那个画着兔子面具的剧本。沈灼盯着屏幕，突然想起林棠老师批改作文时，总是会在他的文章末尾画个小兔子。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月光透过云层洒在旧教学楼的墙面上。许愿墙的涂鸦在风中轻轻晃动，仿佛在无声地嘲笑这群被捉弄的少年。而在某个教师办公室里，林棠老师合上电脑，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她的抽屉里，静静躺着个兔子面具，和沈灼在纸箱里看到的一模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