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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星渊要塞的熵能绞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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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时空裂缝的瞬间，江照夜的琉璃盲眼剧烈震颤，蚀骨咒的金色脉络如同被电流击中的神经，在皮肤下疯狂窜动。
那些脉络时而凸起如蚯蚓，时而凹陷成诡异的纹路，灼烧着他每一寸肌肤。
沈烬的机械义眼警报器发出刺耳的长鸣，尖锐的声响几乎要刺破耳膜，金属关节迸出蓝色火花，迸溅在他银灰色的发丝上："警告！检测到空间内存在熵能浓度超标3700%，这根本不是星域，是个巨型熵能熔炉！"
话音未落，一股粘稠如沥青的暗紫色能量洪流扑面而来，那洪流中夹杂着尖锐的嘶鸣，仿佛无数被困的灵魂在哀嚎。
少年本能地挥动永恒之剪，三色火焰却在接触的刹那被染成诡异的灰黑色，火焰燃烧时发出的不再是噼啪声，而是令人牙酸的腐蚀声。
"照夜，屏住呼吸！这些是圣殿的'熵雾'，会腐蚀灵识！"沈烬迅速扯下披风裹住两人，机械手掌在江照夜后背注入冷却剂。
那冷却剂接触皮肤的瞬间，带来刺骨的寒意，与体内蚀骨咒的灼烧感形成冰火两重天的折磨。
但腐蚀性雾气早已渗入鼻腔，江照夜感觉意识像被无数细小的齿轮啃噬，脑海中不断闪现红拂被改造成战斗傀儡的画面——她冰冷的机械瞳孔里，倒映着自己倒下的身影，嘴角还挂着嘲讽的冷笑。
那些画面如同一把把利刃，不断剜着他的心。
当雾气散尽，一座悬浮在星渊中的要塞缓缓显现。
要塞表面布满扭曲的齿轮与尖刺，每一处凸起都流淌着液态熵能，宛如一头蛰伏的机械巨兽。
那些液态熵能不时溅起，落在周围的星体上，瞬间将其腐蚀成虚无。
沈烬的义眼快速扫描，瞳孔里的数据疯狂滚动，蓝光在他眼中明灭不定："星渊要塞由128层防御矩阵构成，外层是熵能折射盾，中层是记忆吞噬回廊，核心区...检测到与起源之核同源的能量波动！"
他的声音突然发颤，机械手指不自觉地握紧又松开，"照夜，红拂和千机婆婆的生命信号...在核心区！"
少年的琉璃盲眼泛起血色光芒，永恒之剪自动展开成战戟形态，刀刃上的纹路闪烁着危险的光芒："不管多少层防线，我们一层一层砍过去！"
话音未落，要塞突然裂开无数炮口，暗紫色的熵能光束如暴雨倾盆。那光束所过之处，空间都泛起扭曲的涟漪。
沈烬的青铜剪刀化作银灰色护盾，金属表面被光束灼出密密麻麻的凹痕，每一道凹痕都冒着青烟，散发着刺鼻的焦糊味。
"这些攻击附带记忆抹除效果！照夜，用千机婆婆教的谐波共振！"
两人同时将武器相触，记忆之力在碰撞中化作金色音波。但音波刚触及熵能光束，就被转化为反向攻击。
江照夜的左肩被擦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滴落在地的瞬间，竟凝结成暗紫色的晶体。
那些晶体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仿佛有生命般在地面蠕动。"不对劲，"沈烬的机械手指插入地面，抽出半截布满符文的金属，金属表面的符文泛着幽光，"这里的土地都是记忆导体，我们的攻击会被实时解析！"
就在此时，要塞表面裂开一道缝隙，十二名身着齿轮铠甲的圣殿骑士踏空而来。
他们的面罩下，是闪烁着数据流的机械面孔，手中的长枪尖端缠绕着记忆锁链。
那些锁链上还残留着破碎的记忆残片，不时闪现出痛苦的画面。"共鸣者，你们的旅途到此为止。"
为首的骑士转动长枪，锁链末端的记忆囚笼中，竟关押着江照夜失明前的影像，那影像中的少年眼神清澈，对即将到来的命运一无所知，"看看这个完美的标本，当记忆被剥离，连反抗的意志都会消失。"
江照夜的瞳孔剧烈收缩，蚀骨咒的金色脉络如怒龙般暴涨，几乎要冲破皮肤。"放开他！"
永恒之剪化作火焰巨蟒扑向骑士，却在中途被记忆锁链缠住。那些锁链接触火焰的瞬间，竟开始吸收火焰的力量。
沈烬见状，青铜剪刀爆发出银灰色电弧，电弧噼里啪啦地跳动着："照夜，别冲动！这些锁链的材质和遗忘回廊的记忆囚印同源！"他的机械义眼突然显示异常数据，瞳孔猛地放大，"等等...骑士铠甲的接缝处有红拂的改装标记！"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江照夜的攻击骤然停滞，看着骑士铠甲缝隙中若隐若现的齿轮纹路——那分明是红拂独有的改装风格，那些齿轮的咬合方式、螺丝的拧紧程度，都带着红拂特有的随性与精巧。"不可能..."
少年的声音带着颤抖，喉咙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掐住，"红拂绝不会..."他的话被沈烬打断，机械师的手掌重重拍在他肩膀，金属的碰撞声在寂静中格外响亮："是圣殿篡改了她的记忆！还记得她教我们的'逆向编程'吗？找到控制中枢就能唤醒她！"
战斗愈发激烈。沈烬的机械手臂被记忆锁链贯穿，蓝色的机械血液喷涌而出，在空中划出诡异的弧线。那些血液滴落在熵能光束上，瞬间被蒸发成虚无。
江照夜的琉璃盲眼出现蛛网般的裂痕，每一道攻击都让他的灵识承受撕裂般的痛苦，那种痛苦仿佛有人拿着一把钝刀，一下一下地割着他的灵魂。
但当少年看到一名骑士腰间挂着的机械扳手——那是红拂从不离身的工具，扳手表面还刻着红拂随性的涂鸦，永恒之剪突然绽放出璀璨光芒："沈烬，用你的义眼锁定他们后颈的控制芯片！我来制造机会！"
三色火焰化作凤凰冲天而起，在要塞上空炸开巨大的能量漩涡。那漩涡中，闪现出无数他们与红拂相处的画面。
趁骑士们抬头防御的瞬间，沈烬如鬼魅般贴近其中一人，青铜剪刀精准刺入后颈。
芯片爆炸的蓝光中，骑士的眼神闪过一丝清明，那清明如同黑暗中的萤火，却在下一秒被暗紫色数据流吞噬。"
来不及了，他们的意识被深度锁死！"沈烬大喊着挥开攻击，机械关节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咔声，每一声都像是关节即将断裂的前兆，"照夜，我们必须速战速决，我的能量储备只剩17%！"
此时，要塞核心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
千机婆婆的咳嗽声混着齿轮转动的声响，那咳嗽声中带着岁月的沧桑和疲惫："两个小崽子...终于来了..."
话音未落，一道暗紫色光柱冲天而起，光柱中浮现出红拂的身影。她的机械义眼闪烁着冰冷的红光，手中握着经过改装的熵能加特林，枪口正对准两人。
那加特林上，还贴着红拂曾经写下的"暴力美学"的贴纸，此刻却显得格外讽刺。"检测到记忆污染体，启动清除程序。"
"红拂！是我们！"江照夜的声音带着哭腔，声带因过度嘶吼而变得沙哑，却被密集的熵能弹雨逼退。
那些熵能弹擦着他的衣角飞过，烧焦的布料散发出刺鼻的气味。
沈烬的护盾在攻击下摇摇欲坠，金属表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裂痕。
他突然扯开胸口的机械皮肤，露出红拂亲手移植的人类心脏，那心脏在机械胸腔中有力地跳动着："你看看这个！这是你用了七十二小时做的心脏移植手术，当时你说'这颗心比任何齿轮都珍贵'！"
红拂的攻击出现了0.1秒的停滞。她的机械手指微微颤抖，加特林的枪口也偏移了些许。江照夜抓住机会，将起源之核抛向空中。
金色光芒中，无数与红拂相处的记忆片段如潮水般涌出：她熬夜为他们改装武器，工作台堆满了零件和图纸，一边抱怨"两个战斗白痴"，一边往他们怀里塞热可可；在机械城废墟中，她用身体挡住致命攻击，鲜血染红了她的机械义肢，嘴角却挂着倔强的笑；还有她手把手教江照夜认识机械零件，耐心地讲解每一个齿轮的作用。
"这些记忆...都是真实的！"少年的怒吼震碎了周围的熵能弹，声波在星渊中回荡，"红拂，快醒醒！"
红拂的机械瞳孔剧烈收缩，控制芯片处传来刺耳的电流声。
她的手臂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熵能加特林掉落在地，砸在要塞表面，发出沉闷的声响。
就在此时，要塞核心突然传来巨大的轰鸣声，一个巨大的熵能核心缓缓升起。那熵能核心如同一个巨大的漩涡，吞噬着周围的一切光线。
核心表面，千机婆婆被锁链束缚在齿轮装置上，老人的白发在熵能风暴中凌乱，脸上却带着欣慰的笑容："别管我！毁掉核心！那里面藏着圣殿的终极秘密..."
沈烬的义眼显示出惊人数据，红色的警示灯疯狂闪烁："照夜，这个熵能核心正在融合所有平行世界的熵能！一旦完成，整个宇宙都会变成圣殿的傀儡！"他的话被突然出现的圣殿大祭司打断。
那人披着由记忆残片编织的长袍，那些残片上还能看到不同文明的兴衰画面，手中权杖顶端镶嵌着半块起源之核，那半块起源之核散发着诡异的暗紫色光芒："太晚了，共鸣者。当熵能核心启动，你们的记忆，将成为最完美的祭品。"
江照夜握紧永恒之剪，琉璃盲眼中闪烁着决绝，眼神中燃烧着不屈的火焰："沈烬，还记得我们说过的话吗？"
"就算宇宙重置，也要做彼此的坐标！"
两人异口同声，记忆之力与熵能在虚空中激烈碰撞。能量碰撞产生的冲击波，将周围的星体震得粉碎。
而在能量风暴的中心，红拂的机械心脏开始不受控制地跳动，记忆锁链出现裂痕，那些裂痕中，透出一丝熟悉的光芒。
一场关乎宇宙存亡的终极对决，正在星渊要塞中轰然展开，每一次攻击、每一次防御，都牵动着整个宇宙的命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