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阿兹是小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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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沉默了一瞬，门口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打破了这份微妙的寂静。
“伊莱恩？”是阿兹瑞尔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温和沉稳，“刚刚听学生说你在这边，我来看看你。”
我下意识转头看去，阳光在他金色的发丝上闪着光，他站在门外，嘴角挂着淡淡的笑。
卡修斯合上课本，站起身，朝他点头致意：“正好要去教务处，伊莱恩交给你了。”
两人之间交换了一个看不透含义的眼神。
卡修斯走远了，我看着阿兹瑞尔：“阿兹？你怎么在这里…是教廷有什么工作安排吗？”我有些困惑地看着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不是教廷的安排。”他走进教室，“我只是听说你来学校了，又刚好今天没那么多事务……所以想来看看你。”
他说得很轻巧，但我能听出来，他一定是特意空出时间来的。
我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轻轻笑了笑。
“不用担心，”我垂下眼睛，“只是给学生们做个体检而已。”
阿兹瑞尔点点头，目光扫了一圈，确认我确实没有疲惫或不适，这才稍稍放心。他走近几步，站在我身边，语气像是开玩笑：“不过听说你最近……身边很热闹？”
我怔了一下，随即想起了赛勒斯、诺亚、费诺、卡修斯，还有他自己……无奈地轻轻笑出声：“是有点，诊所现在好像成了镇上的社交中心。”
阿兹瑞尔低低地笑了一声，声音里有些听不懂的意味，他顿了顿：“伊莱恩，你知道吗？”
“嗯？”我抬头看他。
“你越是努力让自己安静不打扰谁，就越会让某些人……更在意你。”他的语气很轻很温柔，但我知道，这句话不是玩笑。
我眨了眨眼，心里泛起一点难以名状的情绪，却不知如何回应，只得轻声道：“我……没有想引起谁的注意，我只是……想继续安稳地生活下去。”
阿兹瑞尔的眼神如月华一般温柔而平静，他忽然抬起手，轻轻为拨开垂落的发丝，手指指腹触碰到我的脸颊。
他低声说：“我知道。”
我怔怔看着他，不知为何，心里突然一阵发热，却又安心得不像话。
想起刚才的事，我迟疑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口：“阿兹，你了解卡修斯吗？”
阿兹瑞尔：“卡修斯？他怎么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敏感了…我觉得他不太对劲，他对我过于了解了，难道他和赛勒斯一样……”我有些犹豫地说：“是非人类？”
阿兹瑞尔居然有些迟疑，他不敢看我的眼睛。
我意识到了什么，声音有些颤抖，“你也有事瞒着我？修女婆婆不是说你不会撒谎吗？”
阿兹瑞尔脸红了。
阿兹瑞尔居然脸红了。
我还没来得及惊讶，就被他拉到了门后。
他拽着我的手不放，我正在挣扎着，突然摸到了什么软软的东西，手感很好。我疑惑地捏了捏，却听见阿兹瑞尔闷哼了一声，脸好像更红了。
好稀奇，阿兹瑞尔脸红这件事比他不是人还稀奇。
“什么…这是…翅膀？阿兹你是小鸟吗？”
阿兹瑞尔急忙摇了摇头，“不是鸟！是天使！天使…的翅膀。”
他捏住我作乱的手，把翅膀收了回去，“对不起，伊莱恩，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我担心吓到你。”
他的脸色恢复正常了，我于是开始震惊于这个新鲜出炉的消息。
我的阿兹瑞尔，是一个天使？
天使不是神的信徒吗？能和魅魔在一起吗？
走廊外，学生的欢笑声依旧嘈杂，却传不进我已经宕机的脑子里。
“伊莱恩，事情有些复杂，等你回去我再和你说好吗？”他认真地盯着我说。
我愣愣地点了点头，放过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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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第二天还有给学生们的科普知识讲座，今晚我需要在学校借宿，阿兹瑞尔执意将我送到了教职工宿舍才离开。
傍晚，我心情复杂地坐在桌前整理今天孩子们的病历，回忆着阿兹瑞尔身后毛茸茸的奇异触感，才想起来好像阿兹瑞尔忘了告诉我卡修斯的事，又叹了口气。
这时一声小小的问候从门边传过来：“晚上好，伊莱恩医生。”
是一个瘦小的男孩，淡蓝色的眼睛让我想起了诺亚，我笑了笑让他进来：“有什么事吗？”
他举高了手，让我看见握着的纸包，声音还有些紧张的颤抖，“医生，这是…很好吃的点心，送给你。”
我摸了摸他的头，接过了点心，看起来确实很好吃，虽然看不出来是什么做的。
小男孩期待地盯着我，和小诺亚想和我一起制药时的眼神几乎一模一样，我无法拒绝，只好当着他的面轻轻咬了一口，“谢谢你，很好吃哦。”
一夜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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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我前往教室授课，虽然感觉有些疲惫，但可能是昨天赶过来太累了，于是没有太在意，毕竟现在离满月夜还早。
教室里，孩子们兴奋地看着我手里的药材和教学模型，我没注意到角落有几个孩子在偷偷地笑。
课上到一半，熟悉又恐慌的不适感突然如潮水般袭来，我撑不住了，跌落在椅子上
管不了其他的，我只能望向站在一边的我唯一能求助的卡修斯。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阿兹是小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