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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夜半私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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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卧的空调发出轻微的运转声，费伊仰面躺在床上，听着宝儿逐渐平稳的呼吸声。这是第一次，她们三个人真正住在同一个屋檐下。
墙上的挂钟指向凌晨一点十七分。费伊数着秒针的走动，直到听见旁边人的叫声。
"费伊？"优购的声音轻得像羽毛，"你睡了吗？"
费伊没有回答，保持着均匀的呼吸。她能感觉到优购赤着脚走到床边，丝绸睡裙擦过地毯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床垫微微下陷。优购的气息带着淡淡的红酒香，混着她惯用的那款雪松调香水。费伊的睫毛几不可察地颤了颤。
优购的指尖悬在费伊脸颊上方，最终只敢轻轻拂过被角。
费伊突然睁开眼睛。月光从窗帘缝隙漏进来，照在优购惊慌失措的脸上。她穿着那件费伊再熟悉不过的真丝睡裙——大学时她总说这件太露，从不肯穿给优购看。
"把监控拆了。"费伊的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
优购的手指绞紧了睡裙下摆："已经...拆了。"
"全部？"
"全部。"优购低下头，露出后颈那颗小痣。
费伊撑起身子，军绿色睡衣的领口微微敞开。优购的视线不受控制地落在那片肌肤上，又像被烫到般迅速移开。
"来我这边做什么？"费伊问。
优购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宝儿说...你想换个大点的衣柜。"
月光偏移，照亮了床头柜上的房屋设计图——三个卧室被改成了两间，宝儿的房间扩大了，而主卧...合并了。
"她倒是会传话。"费伊轻哼一声。
沉默在房间里蔓延。优购的膝盖抵在床沿，微微发抖。七年了，她第一次离费伊这么近，近到能看清对方睫毛投下的阴影。
"我..."优购的嗓音发紧，"我想要你。"
这句话像投入静湖的石子。费伊的瞳孔微微扩大，她看着优购颤抖的指尖，想起大学时那个总是偷偷给她带早餐的女孩，想起医院里那个绝望的拥抱。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费伊的声音很低。
优购的眼泪终于落下："意味着...意味着....。"
费伊伸手接住那滴泪。温热的液体在她掌心晕开，像是融化了七年的时光。她突然拽住优购的睡裙腰带，将人拉向自己。
"把宝儿吵醒的话，"费伊的呼吸拂过优购的耳垂，"你就去睡沙发。"
优购的回应被淹没在吻里。她的手指终于敢触碰费伊的脸颊，真实的温度让她颤抖。七年的偷窥，七年的守望，在这一刻终于落地生根。
第二天隔壁房间，宝儿抱着小熊玩偶，悄悄关掉了监听器。日光照在她狡黠的笑脸上，像极了优购当年偷亲费伊得逞时的表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