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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9、第 14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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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月痕草生遍山野，旧阵新符启玄机
守林人村落的晒谷场上，邱莹莹正将月痕草的种子倒在竹簸箕里。阳光穿过种子间的缝隙，在地上投下细碎的金斑，每粒种子都泛着淡淡的红光，像揉碎的星子。润玉蹲在旁边，用灵金砂在木牌上刻字，银芒划过木面，留下“月痕草”三个清隽的字，旁边还刻了株小小的红叶，叶脉里嵌着几粒金砂。
“村长说后山的坡地最适合种这个。”邱莹莹抓起把种子，指尖的青光裹着灵气流过，种子立刻变得饱满起来，“阿竹送的培育手册上说，要在春分前种下，用晨露和月光交替浇灌，三个月就能开花。”
润玉放下刻刀，拿起块木牌端详：“我在牌底加了个聚灵阵，能让周围的灵力往草籽里聚，就算在贫瘠的地方也能长。”他将木牌插进装种子的陶罐，银芒与罐里的红光相触，发出细碎的“噼啪”声，像有无数小烟花在里面炸开。
阿月的银链被邱莹莹系在了陶罐的提手上，链身的碎玉佩经过灵金砂修复，已经能看清“月”字的全貌，玉佩随着陶罐的晃动轻轻碰撞，发出叮咚的响声，像阿月在旁边搭话。
“说起来，”邱莹莹突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那半张烤红薯皮，上面的字迹经过灵力养护，依旧清晰，“阿月说‘下一站的红薯超甜’，你们说她是不是早就知道影阁的事会解决？”
润玉的指尖拂过红薯皮上的焦痕，那里还残留着淡淡的火灵力：“她总爱把事情往好里想。”他的声音里带着笑意，却悄悄将陶罐往邱莹莹那边推了推，让银链的玉佩能更清楚地映出她的影子。
村口突然传来马蹄声，是去寒水潭巡查的猎户回来了，他翻身下马时，怀里的传讯符正冒着黑烟，显然是刚收到紧急消息。“不好了！寒水潭的水突然变浑了，里面冒出好多黑色的水草，缠住了去打水的村民！”
邱莹莹和润玉对视一眼，同时站起身。邱莹莹将陶罐交给旁边的阿金，抓起引灵玉就往外跑：“是千机阵的余波！影尊虽然死了，但母巢的戾气可能顺着水脉蔓延了！”
润玉提着竹剑紧随其后，银芒在指尖流转，将路过的竹马召来：“寒水潭连着五灵阵的水脉枢纽，要是被污染，整个山脉的灵脉都会出问题！”
两人骑着竹马赶到寒水潭时，潭边已经围了不少村民，个个面色焦急。潭水确实变得浑浊不堪，墨绿色的水面上漂浮着成团的黑色水草，草叶上长着细小的倒刺，几个被缠住的村民正在水里挣扎，皮肤被刺到的地方，已经泛起灰黑色的斑块。
“是‘腐灵草’！”邱莹莹认出了这种水草——《禁术残卷》里记载过，是噬灵妖的戾气与水脉结合所生，能吸食生灵的灵力，“快用清灵丸！别让刺上的毒液渗进血管！”
润玉已经跃入潭中，竹剑的青光与银芒交织成网，将腐灵草一片片割开。可那些草像有生命般，割断后立刻又重新缠上，甚至长得更茂盛，很快就爬满了他的衣袖，留下密密麻麻的红痕。
“硬割没用！”邱莹莹祭出引灵玉，青光顺着潭水蔓延，试图净化水草的戾气，却发现水草的根部扎根在潭底的石碑上——那里是水属性阵眼的枢纽，此刻正被层黑雾包裹，石碑上的水纹已经变得模糊不清。
“阵眼被污染了！”邱莹莹大喊着，引灵玉的青光突然暴涨，在潭面凝成个巨大的水纹阵，“润玉，用灵金砂加固阵眼！我用月痕草的种子压制水草！”
润玉立刻会意，从储物袋里倒出灵金砂，银芒裹着金砂沉入潭底，像条金色的蛇，顺着石碑的纹路游走。金砂所过之处，黑雾发出“滋滋”的响声，渐渐消退，石碑上的水纹重新亮起，只是比以前黯淡了许多。
邱莹莹将月痕草的种子撒向潭面，同时催动引灵玉的灵力。种子遇水即发，瞬间长出成片的红叶，与黑色的腐灵草缠绕在一起，红叶上的火灵力像无数小火星，将水草的戾气一点点烧掉，腐灵草很快就枯萎成灰，沉入潭底。
被缠住的村民终于得救，医修们立刻上前清理伤口，涂上用月痕草汁液调配的药膏，灰黑色的斑块渐渐消退，露出正常的肤色。
邱莹莹踩着水走到潭底的石碑旁，看着上面黯淡的水纹，眉头微蹙：“阵眼的灵力流失了大半，光靠灵金砂只能暂时稳住，得找到源头才行。”
润玉的指尖划过石碑，银芒渗入石缝，突然脸色一变：“水脉里有股熟悉的气息，和影尊的黑珠很像，但更精纯，像是……像是母巢的核心碎片！”
邱莹莹的心沉了下去：“影尊果然留了后手！他把母巢碎片藏在了水脉里，等我们放松警惕就污染灵脉！”她的引灵玉突然指向潭底的西北角，“在那边！碎片的戾气最浓！”
两人顺着引灵玉的指引潜入潭底，那里的腐灵草果然长得最茂盛，层层叠叠像个黑色的茧。润玉的竹剑劈出道银芒，茧应声而裂，露出里面块拳头大的黑色晶体，晶体里游动着无数细小的黑影，正是被母巢吞噬的魂魄碎片。
“还有这么多魂魄没被净化！”邱莹莹的青光立刻缠了上去，试图将魂魄从晶体里拉出来，却被晶体表面的黑气弹开，“这碎片有屏障！”
润玉突然想起阿月的火字佩：“用月痕草的灵力！阿月的火能克制母巢的戾气！”他将竹剑插进晶体旁的泥土里，剑鞘的萤火虫纹路亮起，红叶草的种子突然从潭底冒出，顺着剑身往上爬，缠向黑色晶体。
红叶与晶体相触的瞬间，发出“噼啪”的爆鸣声，晶体表面的黑气迅速消融，里面的魂魄碎片化作点点荧光，顺着红叶的叶脉飘向水面，最终消散在阳光下——那是魂魄得到解脱的样子。
黑色晶体在红叶的燃烧下渐渐缩小，最终化作颗纯净的蓝色珠子，落在邱莹莹掌心，珠子里流动着清澈的水纹，像个小小的寒水潭。
“是水脉的本源珠。”润玉擦了擦脸上的水珠，“母巢碎片被净化后，反而激活了水脉的本源灵力。”
邱莹莹将本源珠嵌在石碑的凹槽里，石碑立刻爆发出耀眼的蓝光，与青竹涧、落石坡、月牙泉、陨火坑的阵眼光芒遥相呼应，在空中拼出个完整的五灵法阵，法阵中央的“镇”字比以前更亮了，周围还多了圈红色的光晕——那是月痕草的灵力。
潭水彻底恢复了清澈，甚至比以前更甘甜，村民们掬起水来喝，脸上都露出舒服的表情。邱莹莹和润玉坐在潭边的石头上，看着水中倒映的五灵法阵，突然觉得阿月从未离开，她的灵力就藏在这光芒里，藏在月痕草的红叶里，藏在每个被守护的角落。
“等月痕草开满山野，我们就去灵植园看看吧。”邱莹莹突然说，指尖的本源珠泛着清凉的光，“阿竹说那里的桃花开得比守林人村落的更艳，还能酿桃花酒。”
润玉点头，竹剑的剑穗轻轻晃动，红薯皮玉佩在阳光下闪了闪，像在附和。远处传来村民们的欢笑声，有人在唱守林人的古老歌谣，歌词大意是：“草木有灵，守护有心，离别不是终点，而是另一种重逢。”
邱莹莹低头看着掌心的本源珠，珠子里映出她和润玉的影子，旁边还隐约有个红色的小身影，像阿月正凑过来看热闹。她忍不住笑了，将珠子握紧，感受着里面流动的水脉灵力——那是这片土地的心跳，也是他们未完待续的旅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