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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8、第 29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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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八章：煞影重临
万妖岭的雪下得正急，邱莹莹的灵蛇鞭在雪地上扫出银亮的弧光。她的掌心还残留着昨夜润玉为她渡功时的暖意——那是他用楚云飞的封印之力替她驱散了南胥月的血咒余毒。
“该换药了。”润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松烟墨的气息。他手里捧着个青瓷药碗，碗沿凝结的冰碴映着他眼下的青黑。自从三个月前血池封印后，他便常常在午夜惊醒，望着掌心浮现的封印纹路出神。
邱莹莹接过药碗，指尖触到他的冰凉。她突然握住他的手，将药碗里的苦药汁泼向雪地里的影子——三道黑影应声显形，咽喉处插着的银针正是润玉独门的“闭息钉”。
“南胥月的耳目。”润玉的短刀“断水”出鞘，刀身映出雪地深处的血色纹路，“他们在收集你的血咒残毒。”他突然将邱莹莹拽进怀中，背后的封印纹路爆发出刺目金光，雪地轰然炸开，露出深不见底的血池裂缝。
南胥月的笑声从裂缝中传来，带着令人牙酸的摩擦声：“楚云飞的传承者，原来你早就知道我在等这一刻。”她的红衣从裂缝中升起，衣摆上绣着的骷髅头正在吞噬润玉的倒影，“用你的封印之力当引子，我爹的复活仪式就能完成。”
邱莹莹的灵蛇鞭缠上润玉的腰，火劲注入他体内。她看见润玉心口的封印纹路正在与南胥月的骷髅图腾共鸣，老队长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带他去血煞崖，用我的玉佩唤醒地脉。”
润玉突然将邱莹莹推开，断水刀插进雪地：“我来拖住她，你快走！”他的身体开始虚化，楚云飞的虚影从中浮现，“记住，南震岳复活需要完整的血祭阵，阵眼在……”
话音未落，南胥月的白骨鞭穿透润玉的虚影，缠住邱莹莹的脚踝。她被拖向血池裂缝时，看见润玉的身影正在迅速透明化，老队长的玉佩从他怀中滑落，在雪地上摔成两半。
“润玉！”邱莹莹的惊呼被血池的吸力吞没。她的指尖触到碎玉的刹那，万妖岭的地脉突然震颤，无数道金光从地下涌出，将南胥月的骷髅图腾撕成碎片。
“不可能！”南胥月的尖叫在血池回荡，“我爹的复活阵明明……”
邱莹莹的灵蛇鞭突然缠上南胥月的脖颈，火劲顺着银丝注入她体内：“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她将润玉的碎玉按在南胥月心口，“老队长的玉佩里藏着他最后的封印，专门为你准备的。”
血池的裂缝突然闭合，南胥月的身影被吸入地下。邱莹莹瘫倒在雪地里，看着润玉的身影从金光中凝聚。他的眼睛变成了楚云飞的墨色，却带着润玉特有的温柔：“丫头，谢谢你。”
邱莹莹还没来得及说话，润玉的身体突然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吸向血池。她想去抓他，却只抓住一片虚无。血池表面浮现出楚云飞的虚影，将润玉的魂魄吞入腹中。
“老队长！”邱莹莹的呼喊惊起寒鸦，“你答应过会让他活着的！”
楚云飞的虚影渐渐淡去：“他本就是我选中的容器，现在该让他回归本位了。”他的声音带着歉意，“替我照顾好万妖岭，还有……”
血池彻底闭合，润玉的气息消失得无影无踪。邱莹莹跪在雪地里，手里还攥着润玉的碎玉。她突然想起老队长临终前的话：“有些牺牲，是为了让更多人活着。”
三个月后，邱莹莹站在江南的润家老宅前。门楣上的蛛网在风中轻颤，她的指尖抚过润玉留下的最后一封信：“若我不能归来，去老宅的井中寻找真相。”
井水里倒映着楚云飞的虚影，他的掌心躺着润玉的魂魄：“丫头，这是我能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带他回万妖岭，用山莓酒引他入轮回。”
邱莹莹将润玉的魂魄收入玉佩，转身时看见屋檐下挂着的冰棱。它们折射出七彩的光，仿佛润玉还在她身边，笑着说：“糖葫芦要最酸的那种。”
万妖岭的桃花开了，邱莹莹在老槐树下埋下新酿的酒。她将润玉的碎玉系在颈间，对着树洞轻声说：“等你回来，我们一起看桃花。”
风穿过树洞，带来润玉的轻笑：“一言为定。”
邱莹莹笑了，眼角的泪落在树洞的苔藓上。她知道，有些离别不是结束，而是另一种重逢的开始。江湖路远，她会带着他的希望，继续走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