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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0、第 30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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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结局:山河永寂,轮回长明
万妖岭的桃花谢了又开,邱莹莹的灵蛇鞭在晨雾中划出第七百三十道弧光。她的掌心还残留着昨夜在血池遗迹冥想时的灼痛——那是润玉魂魄在玉佩中挣扎的迹象。
“该换药了。”沙哑的声音从老槐树后传来,惊起枝桠间的山雀。邱莹莹转身时,看见个背着药篓的少年正从树影里走出,腰间的玉佩与她颈间的碎玉发出共鸣。
“你是谁?”邱莹莹握紧软剑,却听见剑鞘与玉佩碰撞的脆响——正是润玉生前最爱的韵律。
少年抬头,晨光穿过他发间的兰草,映出与润玉七分相似的眉眼:“我叫楚云,是来万妖岭学医的。”他的指尖抚过腰间玉佩,“师父说,这里有我要找的人。”
邱莹莹的泪水突然涌出。她认出了少年眼尾的痣,那是润玉三世前就有的印记。血池遗迹的封印突然震动,楚云飞的虚影从中浮现:“丫头,这是我能为他争取的最后一次轮回。”
楚云的瞳孔突然泛起墨色,老队长的声音从他体内传来:“南震岳的残魂还在血池底,用你的火劲……”
话音未落,血池遗迹轰然炸开。南胥月的虚影裹着黑雾冲天而起,她的骨鞭正缠着楚云的脚踝:“楚云飞,我要你亲眼看着你的传承者灰飞烟灭!”
邱莹莹的灵蛇鞭突然缠上楚云的腰,火劲注入他体内。她看见南胥月的骨鞭正在抽取楚云的魂魄,而老队长的封印纹路正在楚云心口逆向流动。
“用你的血祭唤醒地脉!”楚云飞的虚影突然扑向南胥月,“这是最后的机会!”
邱莹莹咬破指尖,将血滴在楚云掌心。万妖岭的地脉突然震颤,无数道金光从地下涌出,将南胥月的黑雾撕成碎片。楚云的瞳孔恢复清明,却在此时,南胥月的残魂钻进了他的体内。
“润玉!”邱莹莹的惊呼惊起漫天桃花。她看见楚云的身影正在虚化,老队长的封印纹路从他心口蔓延至全身。
楚云突然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驱散了冬日的寒意:“这次换我来守护你。”他将邱莹莹的手按在血池中心,“用你的火劲,烧了这池子。”
邱莹莹的灵蛇鞭猛地插入血池,火劲顺着裂缝注入万妖岭的心脏。地脉轰然震颤,无数道金光从地底涌出,将南胥月的残魂彻底湮灭。
楚云的身影开始消散,他的指尖轻轻抚过邱莹莹的脸颊:“记住,每一世我都会来找你。”
邱莹莹想抓住他,却只握住一片虚无。血池表面浮现出楚云飞的虚影,将楚云的魂魄吞入腹中。
“老队长!”邱莹莹的呼喊惊起寒鸦,“你答应过会让他活着的!”
楚云飞的虚影渐渐淡去:“他本就是我选中的容器,现在该让他回归本位了。”他的声音带着歉意,“替我照顾好万妖岭,还有……”
血池彻底闭合,楚云的气息消失得无影无踪。邱莹莹跪在血池遗迹旁,手里还攥着楚云的玉佩。她突然想起老队长临终前的话:“有些牺牲,是为了让更多人活着。”
三个月后,邱莹莹站在江南的润家老宅前。门楣上的蛛网在风中轻颤,她的指尖抚过楚云留下的最后一封信:“若我不能归来,去老宅的井中寻找真相。”
井水里倒映着楚云飞的虚影,他的掌心躺着楚云的魂魄:“丫头,这是我能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带他回万妖岭,用山莓酒引他入轮回。”
邱莹莹将楚云的魂魄收入玉佩,转身时看见屋檐下挂着的冰棱。它们折射出七彩的光,仿佛楚云还在她身边,笑着说:“糖葫芦要最酸的那种。”
万妖岭的桃花开了,邱莹莹在老槐树下埋下新酿的酒。她将楚云的碎玉系在颈间,对着树洞轻声说:“等你回来,我们一起看桃花。”
风穿过树洞,带来楚云的轻笑:“一言为定。”
邱莹莹笑了,眼角的泪落在树洞的苔藓上。她知道,有些离别不是结束,而是另一种重逢的开始。江湖路远,她会带着他的希望,继续走下去。
百年后,万妖岭的桃花依旧开得绚烂。一位白衣公子坐在老槐树下,看着眼前的少女将新酿的山莓酒埋入树洞。
“听说这里埋着一个千年的约定。”公子笑着递过糖葫芦,“姑娘可愿意与我共饮一杯?”
少女抬头,看见他眼尾的痣在阳光下泛着微光:“这位公子,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白衣公子将半块玉佩放进她掌心,与她颈间的碎玉严丝合缝:“在下楚云,来赴一场跨越轮回的桃花之约。”
山风卷着桃花瓣落在两人肩头,远处的血池遗迹早已被藤蔓覆盖。万妖岭的故事仍在继续,而属于邱莹莹与润玉的传说,终将在每一世的轮回中,绽放新的光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