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突发奇想写了一点爱染诚随笔,放在这里了[墨镜]
和正文没有什么关系,随便写写,看与不看都没什么所谓
我叫爱染诚。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一觉醒来我的账户里多了一笔巨款,大街上到处都是我的海报,每天睡醒还有一堆记者堵在我家的门口。
说实话,我对我这个家也很陌生:特别大,特别亮堂,处处都彰显着有钱的气息。
醒来的这几天发生的一切都让我大脑过载,失去了整整十五年的记忆,我现在都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比较好,在家里昂贵的丝质床单上坐着想了一整天,直到日出时的第一缕微光照亮了墙上贴的风景画,我看着上面的雪山顶,决定去环球旅行。
生活已经变成了一团乱麻,甚至都不知道应该从哪一件事情开始处理,我不知道该怎么解决,但是离开绫香市是目前我能想到的最好办法。
去看看这个世界,或许我能想到我的人生下一步应该怎么走。
我骑上了自行车,决定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这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我要每天检查一遍自行车保证它不会在骑行的时候掉下一颗螺丝导致整辆车散架;晚上在马路上行驶的时候要注意来往的大车可能一下子就把我压扁;睡在路边的时候可能会有不怀好意的人悄悄过来把车偷走。
这并不是一件浪漫而勇敢的自由者的故事,只是一个迷茫无知之人的求证之途。
在我第一百三十一遍因为轮胎被路上的棘刺扎破而爆粗口时,切雷萨带着他奇怪的声调出现在我的脑子里。
最开始,我还以为他是我太久没有和同类交流而产生臆想。
直到他说那十五年间都是他在操控我的身体。
“你难道不在意吗?”切雷萨奇怪地问我。
当时我还在补胎,这是最后一个轮胎了,在我到达下一个村子时,它必须要好好的。
“什么?”我没听清他说什么。
“我说你对我占据你身体这么久难道没有什么意见吗?”切雷萨提高了些声音,还是怪声怪调的语气。
我收好工具,擦了把脸上的汗,“没有。”
“为什么?”他又问我,好像执着于一个答案。
我骑上自行车,声音被迎面而来的风吹得稀巴烂,“睡一觉就能变成个大富翁,换谁来都没有意见。”
切雷萨没有再继续说话了,好像对我胸无大志的没骨气回答很无语,我看了眼已经快西沉的太阳,一脚蹬在脚踏板上,这里昼夜温差大,夜晚冷得我牙齿直哆嗦,必须在太阳西沉时骑到镇子上去。
等到太阳像个咸蛋黄一样挂在地平线上的时候,切雷萨才小声地嘟囔了一句话。
“这样一点都不英雄。”
世界比我想像得要大多了,每一条路走过去都让我腰酸背疼;但是走得多了,我又觉得世界很小,那些巍峨壮丽的景色,都装在我皮肤下隐藏着的肌肉里。
只要一踩脚踏板就能到达。
我见过了世界上最大的活火山,它看起来像是一个被吃掉一口的圣代;走上了世界上最高的屋脊,被高原反应整的怀疑人生;看过了最北边城市的极光,鼻涕在流出鼻孔的瞬间结成了冰块。
我也知道:那座活火山必须要等个好天气才会赏脸给个好脸色;海拔最高的地方有素不相识的人会把自己的氧气瓶给我吸;在那最北城市被绚丽极光吸引的时候差点被偷了钱包。
被切雷萨嘲笑了整整两个月。
最后我终于受不了了,“你不回去当你的英雄了吗?”
在只有我一个人,切雷萨一个魂的路途上,我们畅所欲言,知道了十五年的一切。
他沉默了很久,然后哼起了他总哼的一首曲子。
落日隐没在路的尽头,我骑着自行车往前走。
一曲尽了,他像是叹息一般说,“夕阳下的浪客,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