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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曲折哭戏【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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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光眼中微有笑意:“没开玩笑~你要是不信,你可以让云子试一下~估摸着是要把腰给折了~”
大概是有些无奈地叹道:“你们这些年轻人真的还赶不上我们这些老人家~太肾虚了~今天用的那杆枪都还只是普通的精铁枪,就给申导累得够呛。我看他今天拍打戏挥鞭的时候,爆发力都不够。我拍项羽的时候,那个八宝陀龙枪可是正经八百按照史书记载给复制的。虽然肯定不是古时候那个材料,但重量那些上面的花纹那些都是一模一样的。项羽力能扛鼎。为了演他,我还特地增重过,要不然那么一柄接近百斤的枪拿起来挥舞,肯定都要给弄来摔个倒栽葱。那时,是我最重的时候,有两百七十斤呢~”
敖丙差点呛住:“接近百斤的枪?”
敖光抿上一口茶:“是啊~还要单手持枪,因为要拍马上一手抓着缰绳,一手拿枪的镜头。那时候,我们骑的马也是真马。不会骑,只有拿给马踩死的份儿。满大街的根本不是群演,全是马粪~哎~糟糕透了~”
敖丙脑袋空白了一瞬,倒也一下就理解今日敖光演示的时候,穿着六十斤的铠甲,还能把精铁枪耍得虎虎生风。
如此看来,他的daddy真的和龙王好像啊~
难怪申导看上daddy了。
现在娱乐圈绝对找不到像他daddy这么健硕,这么有王霸之气能够演龙王的人了~
眼睛中浸润着一些骄傲:“daddy好厉害~”
当然,被自家崽子那么崇拜地看着,敖光肯定是遭小心心暴击了的。
但他家的宝贝也崇拜的是他啊~
他们只属于彼此。
想起敖丙没有办法去协调无厘头,敖光一边给敖丙添茶,一边问道:“今天下午这场戏,找到感觉了吗?”
敖丙想了想,有一些不太确定:“daddy的意思是,只去看当下这句台词,去把这个情绪表达出来,就可以了吗?”
敖光反问:“你觉得呢?”
敖丙低下头:“我不知道~”
敖光心知,这就是剧本的问题。
遇到爱较真的演员,往往痛苦的就是演员。
逻辑不通,就找不到情节走到这个位置,该有的台词逻辑重音,该有的台词断句,该有的台词爆发。
这种情况,那就只能根据场次,去判断到底要个什么效果,把效果搞出来就是。
这样,自己也不用纠结。
纵然作为一个演员,本不该如此。
遇到情节不通的时候,也应该和导演沟通,让整个情节的逻辑通顺起来。
但目前这个市场,一者流量为王,二者粉丝为王,三者导演编剧赚快钱为王。
很多出来的剧,说是如何如何重磅,但情节根本经不起推敲,演员的演技浮夸,没有仪态,剪辑手法乱七八糟,剧集节奏也不对,该有的长镜头一晃而过,该有的慢镜头没有捕捉到要去表现的重点。
这些,是整个大势所趋。
如同敖闰所说,大家都要认命。
以前敖闰给丙儿接的那些剧本,都是圈子里的老人编剧写的,也是很有经验的导演筹拍的。
敖丙当然感觉不到,这样一个市场局面下的问题。
否则,敖丙怎么可能拿那么多奖呢?
敖丙之所以不温不火,反而很像个老干部,就是因为接的剧都不是流量剧,而是那些导演准备去拿奖的剧,自然知名度就上不去。
但演技却能够去拿奖。
这么多年,也算磨出来了很多专业演员的素养。
忽然之间,现在换成流量的玩法了,不适应是正常的。
但这些事情,敖丙也应该学会去面对。
拿定主意,敖光开解道:“你认真地去对待每一个角色,这绝对没有错。因为文字上的东西,想要鲜活起来,就要靠演员去表现。但当你遇到你没有办法去做那个逻辑自洽的时候,你要学会和自己和解。每一个角色,都有他独自的人生轨迹,也有他独特的经历。但当编剧没有办法给到角色正常的一个状态时,你就可以选择情感提取法。比如,我儿若死了,我要让陈塘关血债血偿!你听我念的时候,把重音是放在若字,血债血偿这四个字上。断句则为,我儿,这里有个很轻很短暂的停顿,但台词在写的时候,这里没有打逗号。我要让,这里又有一个一样的短暂一顿。陈塘关作为一个地名,这个时候具备特指,也要停一下。将这句台词念来就是,我儿—若死了,我要让—陈塘关—血债血偿!这样下来,强调对象——我儿,强调申道长并没有观看完天雷劫结束的情况,龙三太子的生死还是个不确定的事情,强调我这个爱子如命的角色,强调其实本来就应该在计划之下灭亡的陈塘关,强调最终的后果。这个时候,你去细细体会,就会发觉,龙王是在将太子送去死的。因为当太子告诉龙王,与魔丸碰了面的时候,龙王显然知道了,太子不会站在龙族这一边。因为太子总共才出生三年,而灵珠魔丸纠缠千年。在已经知道这个结果的情况下,龙王给万龙甲实际上已经不是去保护太子,确保他的行动一切顺利了,而是用全族的万块龙鳞去迫使太子选择龙族。但龙王心里实际上是有预计的。这些都在《沉默犟种》里通过各个角度去给到了两人在经历这些事情时候的情感变化。虽然说人设稍微有些偏移,但对标正经的小说创作,却是逻辑合理,情节顺畅,人物的行为具有连贯性的。你要是没法去对标逻辑,那么你就去看设定集。正常的描写,是通过各个事件的发生,人物原有的性格和经历,与这些事件碰撞,所表现出来的行为,从而总结成人物的性格特点。但速成的写法却是先把人物的性格给定了,再把事情给硬凹出来,人物的那个性格。你看设定集里,对龙三太子的描述是温柔,能打,有君子之仪,守着仙人的规矩和体面,看上去冷静,实际却是最不冷静的。那你看面对陈塘关人对龙三太子的龙角议论纷纷的时候,他是不是不冷静?直接跑了。但这能够解决他受到议论这个问题吗?能够解决他的身份暴露可能引来天庭的责难吗?同样,面对申道长的挑衅,他立刻就放弃了要跟魔丸同甘共苦的念头,转而去完成龙族的计划。再后来,跟魔丸打的时候,又不冷静地一下冲上去共抗天雷。他所有的冲动,其实都带有一些莫名其妙。包括你之前感觉到的,那个荒唐的救命之恩。虽然这也可以说是龙三太子想要去做这么一件事的托词。但实际上,完全不需要。他要做,绕过申道长也行。这就是先给人物性格定基调,再去硬凹情节造成的问题。所以,这就是由此衍生而来的你们这些新生代演员的速成演法——情感提取法。那就是演员先拿到设定集,把设定集对人物性格特点的描述记住。当演员在背台词的时候,就先给自己洗脑,我是某某某,我就是某某某性格。然后,再去背台词。这样子,就暗合剧本的编写也是从定调的人物性格出发,两者相合。很快,这句台词在这个性格下怎么念,数次熟练之下,就来了。与传统对演员的要求——声台行表,对剧本的钻研,对剧本的围读,还有演员要通过剧本自己去完成人物小传,完全不同。你其实可以尝试一下用这个办法去解读,你也不会再那么痛苦地自耗了~”
浅浅呼出一口气:“daddy看着,心疼~”
敖丙的眼睫颤了两颤,细细地去想着敖光的指引。
也在心里去默念一些他的台词。
——魔丸,就真的是十恶不赦吗?
灵珠的至纯至善。
——忏悔吧~
师父教导下的善恶之分。
——我们是朋友了。
灵珠对魔丸的认可。
——他虽然是人族,但并不介意我的龙族身份...
君子之仪——对小人并不设防。
——父王,孩儿未能完成龙族的使命。
龙三太子的责任心。
——哪吒!屠戮陈塘关的,不是我父王!
龙族父子的深情厚谊。
——师伯,放我出去!
温柔的外表之下,是暴躁的兽。
——放了父王!
龙族父子的深情厚谊。
——放了龙族!
龙三太子的责任心。
——父王,就是无量仙翁栽赃龙族屠戮了陈塘关!
师父教导下的善恶之分。
——父王,你们还要留着功力护体啊~
龙族父子的深情厚谊。
——哼~自诩照世明灯,干得却是恃强凌弱,霍乱人间的勾当!
师父教导下的善恶之分。
——若前方无路,我就踏出一条路!
灵珠OR龙三太子?的倔强。
——哪吒,你的身份已经暴露。父王打算带着族人前往深海隐居。你也跟着一起来吧~
灵珠对魔丸的保护。
敖丙抬起眼来:“daddy,你也是这样去做的吗?”
敖光抿了一口茶,轻笑:“这个要看剧本如何。剧本如果是我们以前用的那种,肯定还是要按照以前那种方法去全方位地对人物解读,让自己的身心都是这个人物。在镜头面前的时候,我就是他。如果是这样的以人物性格先去给剧本定了调再写的,那肯定要灵活处理。就像电影里这个龙王的角色。首先,有王的霸道——我儿若死了,我要让陈塘关血债血偿!我儿若死了,就让陈塘关鸡犬不留!有爱子如命——那些都不重要,只要你活着活着就好!嫉恶如仇——老鬼看刀!欺人太甚!对晚辈的爱护——你不要命啦?对妹妹选择的痛恨——同归于尽,难道就是你们想要的结果?对族人的使命——为了龙族,我没得选!作为王的格局——众人已经难逃一死,若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尽管来吧~把设定集给到的点熟悉一下,台词再背一下,感觉就来了。”
一手托腮:“这可比我之前拍龙王浓缩的前半生好多了。我可是去琢磨了半天,到底该怎么去叫老龙王。小说里给到的龙王对老龙王的称呼是老头儿。我也这么喊你祖父。但两者却有很大的差别。老龙王一直都在龙王的回忆里出现,那么这样一个称呼的语气如何,跟当时龙王回忆里的心态有关。加上龙王经历了很多,回忆这个时刻的心态与曾经的经历,跟最初经历这个事情的时候,是有一个比较复杂的情感交织。我想过很多次,后来还是决定,在当兵痞子之前,对老头儿的称呼是很正常的父王。若是私底下的相处时光,就喊父亲。高兴了,再喊爹爹。把这个亲近度做一个区分。到了兵痞子一直到大司马这个时期,因为军营里很多都是粗人嘛~肯定不会很文绉绉地去这样喊人。喊的时候,要带点儿随意不羁,还有点子痞坏的调调,但又有一点点王族的骄矜,不能完全去崩坏。跟我对戏的那个演员,他在这个时候,就是一直用一种很宠溺的眼神看我,根本不在意这个称呼,但宠溺的眼神之下,还带了一些精明的算计。因为后来老龙王是把龙王给扔去下狱,戒掉烟瘾,酷刑加身,朝堂磨炼,这些全方位地去塑造老龙王针对大势所趋之下的期望的龙王状态。大概这就是跟老戏骨之间对戏。当我们眼神相触的时候,在那一刻,我们就是这样父宠子但同时父子也针锋相对的状态,很过瘾。这次,选的老龙王的演员都七十多岁了,很符合龙族寿命绵长,都是晚婚晚育的情况。”
眼眸中渗着一些幸福:“这样的对手戏,简直舒服~”
敖丙也去想了想敖光描述的状态,笑意渐染嘴角:“daddy,我知道你的意思了~还请daddy拭目以待~”
敖光眼中闪过一丝欣喜,但更多的是欣慰:“daddy说那么多,不是去夸耀曾经,真的只是看你一直都在纠结这些事情,在内耗自己,很心疼~”
敖丙抿了口茶:“可很快电影就要拍完了,我也会进入那种疯狂内耗的状态,这就当提前适应吧~”
敖光竖起右手食指摇了摇:“这个你说的不对~”
指出核心:“《沉默犟种》是先有小说,再改剧本,那么你的所有心理变化都在原本的小说心理描写里找得到。你在演的时候,其实只需要去默念小说原文中的心理描写,感觉就能出来了~”
敖丙去想了想。
心里去默念几段试试。
【竟...是父王亲手做的?
师父也没来...
是特意做给他的么?
但今日也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父王为什么要这样做?
之前,也只有在他人界生日的时候,父王会亲自下厨。
虽然他也很珍惜父王能够亲自下厨,也知道父王的厨艺其实很好,但...君子远庖厨。
这...】
【父王竟然自称——孤?
这...
不是一直都自称本王的吗?
该不会是哪吒戏弄他的吧?
可...若是哪吒,也根本不可能做出一模一样的味道来。】
敖丙眼中渗着惊喜:“真的诶~”
微微有些赧然:“竟然演戏还有那么多技巧吗?”
看向敖光的眼中是求知若渴:“那daddy以后可以多给我讲讲这些技巧吗?我也想有所提升~”
这是他的儿,敖光肯定不会吝啬:“可以~只要是daddy知道的,都可以告诉你~”
敖丙眼中载满星辉:“daddy真好~”
敖光暗想,但愿你把《沉默犟种》拍完之后,没出戏的那段时间也能觉得我真好。
这次还真的挺考验他演技的。
要去把那种帝心如渊和爱子如命表现的看似暧昧实则却层次分明,有难度啊~
太阳升起,新一天的拍摄也开始。
这天,摩昂可谓全副武装。
氧气瓶,镇定剂,呕吐袋,‘三花糖’,生姜片,香囊,卫生纸,漱口水,该带的一样不落。
今天就要拍摄龙三太子情绪起伏最大的那个哭戏。
摩昂简直比敖丙都紧张,走路都给同手同脚了。
敖烈还皮皮地要笑摩昂,但发觉他手心里也是一把汗的时候,完全笑不出来。
敖闰眯眼瞧着这两个小家伙儿,再看看敖丙的状态,莫名感到,这两个小家伙儿是多此一举了。
正式开拍。
申道长出现,眼睛睁大——太~子~
重塑身体接近尾声的龙三太子见得师父,恨不得死死贴着结界——师父,快快停手!师伯已经为徒儿重塑身躯...
敖丙急得都快破音了。
太乙道长扬扬眉,自夸道——申道长,我为你徒儿重塑身躯,你拿什么谢我?
申道长眼珠子一转,瞟向另外一侧——那这里面就是哪吒了?
龙三太子发觉师父是要破坏重塑一事,高声喊道——师父!
敖丙几乎是沉下一大口气,以沉声爆破的方式喊出。
申道长阴冷地笑笑,祭出雷公鞭,冲着那个结界兽构造的结界就是一番疯狂攻击。
但毫无办法。
随着力气的消耗,申道长开始粗喘。
实在没了力气,只得撑住膝盖。
眼神都略有迷离。
太乙道长的紧张转为了皮——哎呀~你打我三~你打我三~
得意得眉飞色舞——结界兽组成的结界没谁破的了~
龙三太子松了很大一口气。
申道长顿时感到太乙道长的好笑,反手一挥,空中就撕裂一道口子,岩浆流淌。
龙三太子惊了。
继而,三大龙王从裂缝中钻了出来。
张开嘴。
口中聚集光球。
龙三太子紧张地看了一眼身旁不远处重塑的进度,毫不犹豫,立刻突破结界,往前数步,盘龙冰锤迅速凝结,交叉置于身前,眉头深锁,咬紧牙关。
巨大的冰墙拔地而起。
与三大龙王的联合攻击产生巨大的碰撞。
冰墙从上段破碎。
海底。
闭目养神的龙王猛然睁开眼。
OS:这气息...
OS:我儿!
滋溜一下,魂体弹出,穿越岩浆,从裂缝中出现,居高临下地看向地面。
只见冰墙逐渐碎裂,显露出龙三太子来。
龙三太子脱力,盘龙冰锤跟随着冰墙碎裂,喘着粗气,眼睛失神,却看见了龙王,气若游丝——父王~
敖丙几乎是弹出的气音。
龙三太子这下强撑着的精神一下崩塌,原本稳固的下盘开始摇晃,手无力地垂下,眼睛一闭一闭,就要软倒过去。
龙王睁大了眼,立刻冲过去。
在半途化作故乡的水,旋转着,顺着太子脱力的力道,化作人形,将太子搂入怀中,半跪在地。
见得这样的太子,龙王是心碎了的老父亲。
太子虚弱地低喘——父王,孩儿未能完成龙族的使命~
敖丙尽力去模仿着虚弱,歉意,身体上蔓延着无尽的痛楚,一点点终于挣脱了太子与灵珠将他两相折磨的释然。
龙王再也控制不住,眼底噙泪,哀恸大嚎——那些都不重要,只要你活着,活着就好~
龙三太子有一些怔愣。
一股铺天盖地的委屈自心间生发,一手虚虚握拳,埋进了龙王怀中,放声痛哭。
龙王也紧接着大手包抄太子的肩头,将太子拢住,痛楚将龙王席卷,鼻息略略粗重,喉间滞涩。
申公豹和鹿童都知道敖丙一旦演哭戏,就收不了情绪,最初就安排在这个位置喊咔。
中场休息之后继续。
鹿童这边喊咔,摩昂立刻弹过去把敖丙接入怀中,将人搂紧,工作人员也冲上去,要给敖光卸掉铠甲,让敖光可以好好安抚一下敖丙的情绪。
但刚刚才换了人,敖丙的眼泪就熄火了。
拍拍摩昂的肩:“哥,放开我~”
敖光也对工作人员挥了挥手。
摩昂还一愣:“你不是...”
敖丙推了推摩昂:“哎呀~我现在情绪能够收放自如了,你还不高兴吗?赶紧把卫生纸给我~哭得一塌糊涂的,鼻子都是堵的~好难受~”
摩昂还是有点接受不了。
倒是跟着而来的敖烈,一把将敖丙给提起来:“走走走~去房车里清理一下~”
毕竟,在这么大庭广众之下擤鼻涕,太有损形象了。
敖丙也正有此意,跟着敖烈就走了。
摩昂愣了一下,追了过去。
敖闰走到敖光身边,给人递去手帕。
敖光接过,将手帕叠成三角状,贴住眼角,微微歪头,让眼泪顺着眼角流到手帕上。
敖闰抱臂轻笑:“你这是不辞辛苦昨晚给仔细辅导了?”
敖光将手帕递给敖闰:“只是教了他演戏的技巧~每次都哭得死去活来像什么样子~后边的哭戏还多~你难道要他哭得肝肠寸断,三天两头都要去医院吸氧?吃不下饭,还得连带输个营养液?”
敖闰眉毛一扬,带了点坏笑:“但我觉得,你这种辅导对后面的电视剧无效~”
敖光大概是叹了口气:“你说得对,不同的戏有不同的演法。我是真怕到时候给连连哭到憋气给撅过去,哭戏太多了~全是感情大爆发的哭戏~一边哭,还要一边大量不断气地台词输出~哎~”
敖闰拍拍敖光的肩:“这事儿,摩昂也想到了,跟我说,先把家庭医生备好。我已经准备好了~”
敖光心下松了口气。
后边继续拍。
只是,文戏和近镜头,还是让云子演的大藕上,但武戏却让虎子演的大藕直接上了。
省得耽误拍摄进度。
本来就已经耽误进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