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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只是消遣而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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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品上齐，两人依旧没再说话。
“小凡怎么样了？”
秦羽想起一个扎着双马尾的可爱小姑娘，问苏冽。
“被她家人接回去了。”
“她好了?”
“说不清，可能和你一样吧。”
秦羽夹菜的动作一顿。
“苏医生现在说话，怎么夹枪带棒的。”
苏冽一笑：“可能是被人玩弄真心了吧。”
“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敢玩弄我们苏大医生的感情，说来听听，让我瞻仰一下。”
秦羽吃了一块笋，咔嚓一声清脆得很。
苏医生放下了手里的筷子。
“你当真不知吗？”
“苏医生这话说得好生奇怪，我怎么会知道呢？”
“秦羽！！！”
苏冽罕见地皱起了眉，眼里再没有一丝笑意。
“停停停，不要用在医院时的叫法叫我，听着怪渗人的。”
“秦小姐当真贵人多忘事。”
“怎么会呢，有关苏医生的事我可都记着呢。”
“那你当时说出来后要我过来你家还当真吗？”
“说什么呢，苏医生，那不是邀请你来我家做客吗？”
“那我们当时说的那些话……”
“当然只是为了治疗啊！”
“秦羽，你把我当什么了？”
秦羽也放下了筷子，看来这饭没办法好好吃了。
“消遣啊，还能是什么？”
毕竟，苏冽也只不过是‘他’的一个替代品而已。
现在，她找到了更好的替代品。
苏冽不敢置信，手指颤抖：“你——你拿我当消遣?”
秦羽毫不在意：“对啊。”
“好好好，消遣，你当我是消遣。”苏冽被气笑了。
“苏医生也可以当我消遣，一报还一报，此间了了。”
“秦小姐说的对，既然是消遣，那就只是玩玩而已。”
“苏大医生可别妄自菲薄，你很优秀的。”
“从你嘴里说出来，可不像好话。”苏冽讽刺道。
“随你怎么理解喽。”秦羽耸耸肩。
“秦小姐颇有秦董事长的风范。”
这是拿她和秦音作比呢。
她莞尔一笑：“过奖，我只是一个病人。”
“别的病人可不像你。”撩人心弦，让人甘愿俯首称臣。
“哈哈哈苏医生越来越风趣幽默了。”
“哪里比得上秦小姐。”
“好了，苏医生，见也见了，喝杯酒就散了吧。”
秦羽端起一杯红酒向苏冽示意，一饮而尽。
苏冽也一杯下肚。
“那走吧。”
两人起身，离开了包厢。
秦羽就要上车，苏冽叫住了她。
“秦羽，你当真……”
“对！”斩钉截铁。
苏冽失魂落魄地站在街边。
而秦羽也收回了笑容。
看来，小狐狸来了。
谷野在看见秦羽和陌生男人从一家餐馆出来，吓得立马躲了起来。
刚刚秦羽一转头，吓死他了。
接着他又反应过来，他才是正宫，他怕什么。
可是，现在秦羽给他的心理阴影太大了，他还有点没缓过来。
要是她和这个男的在一起了，那受折磨的就不会是他了。
……
秦羽在车上看着监控，见到谷野那沾沾自喜的笑容，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中大奖了呢。
真是的，她怎么会放过他呢，嘻嘻。
“去，继续监视，要是他再犯戒直接带过来别墅，我会好好教他做人的。”
“是，小姐。”
不过今天嘛，暂且先放他一马，回家看看她的爱人再说。
想到这儿她不由得露出笑容，又有点阴鸷。
夜晚，秦家别墅2楼秦羽卧室。
她又将药倒了。
“姐姐，我好想你啊，你又在干嘛呢？”
她手一抖，差点将杯子扔了。
秦羽转过身。
他站在床边，很真实。
剑眉星目，唇角含笑，利落的短发，冷白的皮肤，优雅从容。
“来了。”
她像老朋友一样打招呼。
他没有回应。
“好想好想你啊，姐姐。”
“我也是啊，所以为什么才出现呢？”
秦羽将水杯一扔，拿起杯子碎片，对着自己的脖子。
“姐姐，我来了。”
“哈哈哈哈嘻嘻嘻嘻，有什么用呢？但我爱你啊！”
“阿羽，阿羽，我在。”
“嘻嘻嘻嘻嘻嘻爱你啊，我好恨你恨你，你在哪里啊？”
她往脖子一扎，留下了浅浅的痕迹。
“我已经找到你了，哈哈哈哈，我不能死啊！”
“姐姐，爱你。”
她放下玻璃碎片，慢慢靠近他。
依旧落空。
她的心也空落落的。
“王妈！”
“小姐，怎么了？”
王妈推门而入。
“哎呀，怎么水杯碎了，小姐，你没事吧！”
王妈急急忙忙将秦羽从地毯上拉起来。
随即又清扫玻璃片，见到一片玻璃上有血迹，吓坏了。
赶紧过来看秦羽。
“小姐，你怎么又自残了，今天没有喝药吗？”
“出去！”
“小姐……”
看小姐已经躺下，王妈不好再说什么，只好将玻璃碎片全部拿出去了。
“小姐怎么了？”李叔过来问。
“唉，小姐又自残了。”
“我们要不要联系一下苏医生。”
苏医生是秦羽的主治医生，要不是他，她也没办法尽快回来。
王妈有点犹豫，没有小姐的许可，擅自联系她怕小姐生气。
“还是打一个吧。”李叔也叹气道。
“行吧。”
……
嘟——
“你好，苏冽，请问有什么事？”
“苏医生，我是秦小姐家的佣人，你能不能来一趟秦家别墅?”
“秦羽怎么了？”
她回去的时候不是好好的吗？
“她把杯子砸碎进行自残……”
一阵噼里啪啦后：“稍等一下，给我个地址我马上过来。”
“好，地址是……”
十分钟后。
别墅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李叔连忙去开门。
“苏医生。”
苏冽点点头，外套都没来得及套上，就穿着个家居服就来了。
“秦羽在哪？”
“在2楼，苏医生，你随我来。”
秦羽正坐在梳妆台前静静欣赏自己做的颈链，颇有艺术感嘛，她很满意，这次画画的灵感有了。
咚咚咚——
“小姐，苏医生来了。”
他来干什么。
“稍等一下。”
她换掉睡裙，穿上一套得体衣服。
接着打开门。
“秦羽，你没事吧？”
苏冽在秦羽门一开后就见到了她脖子上的划痕，红红的细细的一条。
他不小心将秦羽撞得往后一退。
苏冽急忙楼住她的腰。
秦羽挣脱：“你来干什么？”
“你怎么又自残了，不是吃着药吗？”
说着他望向了旁边的王妈。
王妈急忙接话道：“对，一直吃着的，苏医生你看看这药是不是没用了?”
“行了，苏冽，我们去书房说，王妈，你先下去。”
见苏冽站着不动，秦羽戏谑道：“难道苏大医生，要在我的闺房与我谈话吗？”
听闻此话，苏冽往后一退，脸色微红：“失礼了。”
“哼！”
书房里。
两人分别坐在桌子两边，竟形成了对峙之势。
“为什么不吃药?”
“吃了！”秦羽镇定自若地回答。
“撒谎！”
“我吃药的时候总不能还要你来看着吧。”
“也未尝不可。”
秦羽气笑了：“这可是我家，你以什么立场来质问我?”
“你是我的病人。”
“你也说了是病人，别的医生像你这样吗？”
“我有义务治疗好你，毕竟，当初你的正常出院是我证明的。”
“哈哈哈说得好，苏医生，可我已经好了，不是吗？”
“那为什么自残?”
“这不是自残，这是艺术！”
秦羽站起来，指着脖子上的划痕，眼睛闪着奇异的光：“你看，这像不像被死亡镰刀拉住脖子的人类，它还可以是锁链，是丝带，是对这个时代无声的呐喊。”
“呐喊，知道不，一副很令人赏心悦目的艺术品。”
“秦羽！！！”
苏冽突然站了起来，拉住秦羽：“再是艺术，你也不应该不吃药，而且早就说了你那是臆想，现实中根本没有这个人！”
他知道完了，触到秦羽的逆鳞了。
秦羽一把甩开他的手，眼神瞬间阴郁：“说了他是存在的，他一直都陪着我，你们为什么就是不信！！?”
苏冽没再反驳，而是怜悯地看着她。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信不信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做成冰淇淋让你吃掉。”
随即她又有点不知所措：“哥哥，我错了，我不应该这样对你说话，你原谅我好不好?”
说着还去拉苏冽的手，与他十指相扣。
苏冽一抖，将手抽了出来。
“你不爱我了吗？哥哥。”秦羽怯生生地说。
苏冽一哑：“爱。”
她就是这样，既无理取闹，又惹人怜爱，忍不住将心思都留在她身上，爱护她保护她。
她没有心，她总是问他爱不爱她，但她却爱着一个根本不存在的人。
“那好呀，好弟弟，姐姐乏了，你走吧。”
苏冽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她现在这样，明显不想理他。
“好，那我们先把伤口处理一下吧，灵感你也有了。”
“我会处理的。”
“还是我来吧。”苏冽坚持。
秦羽也就随他了。
“苏医生，今年几岁了？”
苏冽包扎的手一顿，接着回答：“二十九岁。”
“竟然已经这么老了呢?”
苏冽：“……”
“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该成家了。”
“秦羽！！！”
“怎么又生气了，都说了我自己包扎，你包了又发火。”秦羽无所谓说道。
“好了，你以后记得吃药，我先走了。”
说完苏冽落荒而逃。
秦羽哼了一声。
接着将王妈和李叔叫了上来。
“以后不要多管闲事！”
“小姐，可是……”
秦羽眼神一戾。
“知道了，小姐。”
李叔连忙朝王妈使眼色。
“是，小姐。”
